第199章 提供情報
魔女芙琳提到，那份文獻記錄了召喚魔鬼、和魔鬼簽訂契約的儀式步驟。
據她所說，那文獻不僅僅是記錄信息的載體，本身也是簽訂契約時的不可或缺之物。
所以必須追討回來。
否則，一旦被濫用，後果不堪設想。
「等等……」
聽到「魔鬼召喚儀式」這幾個字，花宓腦海里死去的記憶忽然開始攻擊他。
召喚魔鬼的儀式……和魔鬼簽訂契約……
他隨身攜帶的冥想球里，正好就有一份和魔鬼簽訂的契約。
是去年從那個灰袍子法師身上繳獲的。
當時他的精神探索冥想球，只是瀏覽了那契約，就感覺到一股強烈的不適感，魔鬼的文字本身似乎也蘊含著力量。
「難道這麼巧，魔女要找的人就是灰袍子？」花宓表面不動聲色地琢磨。
也不一定就是巧合。
或許她從哪裡得到了線索，得知追蹤目標是去了黑森林那邊。
所以芙琳便來了這附近，正好遇到了花宓。
從整個西大陸的尺度來看，麥坎格村和黑森林基本上可以看作是一個點。
這麼一想，如果芙琳真的有跡可循，那和他相遇就不算特別巧合。
花宓謹慎地問道：「什麼時候失竊的？」
芙琳回答道：「失竊發生的時間很早，大約是在兩年前，不過，那傢伙做了充分的準備，仗著我們對他的信任，以及熟練的遮掩把戲，瞞了我們很長時間，直到最近我們才發現東西沒了。」
花宓早就知道的是，灰袍子三年前曾在硫卡公國的一個村落外的塔樓里定居過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差不多待了兩年，而且期間深居簡出，非常神秘。
這麼長時間的隱居生活不可能無所事事，一定是在秘密進行著某項活動。
之前花宓推斷灰袍子就是在那裡進行了魔鬼契約儀式以及還魂屍的製作。
如果真是灰袍子偷的，結合芙琳提到的時間點，那他正是在那個塔樓居住期間，去魔女學院進行了偷竊，得到了那份文獻。
同樣的，還魂屍的製作也是不被世俗所允許的禁忌。
或許灰袍子也是從魔女學院那邊學來的。
只不過還魂屍的製作不需要文獻本身作為素材，所以只要把步驟記住，不需要帶走記錄信息的載體。
所以只有記載了魔鬼契約的文獻被盜。
花宓本來還覺得奇怪，這種禁忌的儀式灰袍子是從哪裡學來的。
如果是在魔女那邊獲得的，那還算比較合理。
在他的印象里，禁忌和魔女本身就很適配。
花宓接下來向她確認道：「偷東西的那個人是誰？方不方便描述一下？也許我見過。」
芙琳思考了片刻，說道：「是個人類法師，喜歡穿一件灰袍子，我們都叫他『灰袍奧努特』……」
果然是他！
花宓心裡斟酌著該怎麼向魔女解釋，從哪兒說起比較好。
還不等他開口，魔女沖他眨了眨眼睛，又說道：「你一定很好奇我們為什麼會那麼信任他，對不對？不過很抱歉，這個就不好跟外人講啦，哪怕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正所謂家醜不可外揚，我只能告訴你，他跟我們院長是老相識，聽說從小一起長大，並且有些不可說的關係，伱懂了嗎？」
「……」
芙琳邊說邊沖他擠眉弄眼。
花宓無語，心想什麼不好跟外人講，你這不是啥都說了嘛。
看著她那副表情，不禁感嘆她是怎麼做到既美貌又猥瑣的。
花宓好奇地問道：「那份文獻流出去的話，可能造成什麼危害？」
「能造成什麼危害？」芙琳挑了挑眉，表情有些誇張，「你說呢？那可是召喚魔鬼的文獻，魔鬼哎，你覺得能帶來什麼後果？」
花宓想當然地回道：「會導致魔鬼大軍入侵人間？」
芙琳搖了搖頭：「九獄跟深淵不一樣，它們對人間這塊位面沒興趣，也不會入侵。但是魔鬼能把人間徹底搞亂，最壞的情況，甚至能讓這個位面變得跟九獄一樣惡劣，想想看吧，人們失去一切美好品質，淪為活著的魔鬼……你要知道，魔鬼們唯一感興趣的生物的靈魂，跟魔鬼做交易，付出的東西遠比你想像中要多。它們往往會在不知不覺中拿走你最寶貴的東西。」
聽完她的描述，花宓覺得那枚冥想球越發燙手。
而且，冥想球里記載的都是信息。
可沒有儲藏實物的功能。
那份文獻並不在灰袍子身上。
有可能是被獨角獸的大雷給蒸發掉了。
也有可能被灰袍子藏在了別的地方。
如果是前者，那最好，一了百了。
如果是後者，那可就有點麻煩了。
花宓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問道：「請問，你們院長現在對那個灰袍奧努特是什麼態度？」
「他必須死！」
芙琳言簡意賅地說道：「院長的意思很明確，找到他以後，要麼把他帶回去，由院長親自動手處決，如果對方負隅頑抗，就直接就地正法！絕不留情！」
很好很好。
看來院長不會因為舊情而對灰袍子留情面。
不是戀愛腦就好。
這麼一來，花宓就放心了。
咳了一聲，半開玩笑地說道：「遇上我真算你走運了，你要找的人，我碰巧遇到過。」
是的。
花宓打算把一切都對她和盤托出。
本來跟魔鬼有關的事情他一點也不想沾邊，擔心後患無窮，現在好不容易有人願意接鍋，他當然要全力配合把鍋遞出去。
芙琳驚奇地看著他：「你見過灰袍奧努特？」
花宓點了點頭，把那時候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她。
夜深人靜，他們有的是時間討論。
所以，花宓這次講得很細。
聽完他的話，芙琳沉吟了一會兒，說道：「那份契約文獻不會這麼輕易被毀壞，被他藏在某處的可能性比較大。」
果然……
墨菲定律，事情總是傾向於朝著麻煩的方向發展。
芙琳對灰袍子死掉這件事沒興趣，只關心東西在哪兒。
聽花宓說還有一個冥想球，便要求進入查看。
花宓也沒有拒絕，拿出冥想球，托在手心裡。
兩人一起釋放出精神力，探入其中。
轉眼間，已經處於一個白茫茫的空間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