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母親的病，購買牛羊
「媽，你還說你沒事。」林恆看著母親道。
「我也不知道啊，我自己沒感覺到貧血啊。」
林母一連無辜的搖頭。
醫生說她貧血有點嚴重，但她沒啥感覺。
秀蘭開口說：「我估計是媽最近一年吃肉多補回來了一些，還有就是她習慣了，所以沒感覺。」
「以前倒是有點頭昏乏力，但是都感覺沒啥大不了的。」林母也說道
林恆：「……你只是習慣了，並不是沒病。」
「可以，我估計今天一次性買這麼多這邊數量也不夠。」林恆點頭說。
「回去去看看小雞孵化的咋樣了。」林恆點點頭說。
「好。」
躺在床上，林恆朝著秀蘭靠了靠，心裡頓時安定下來。
林恆搖頭：「這就說不準了，有可能是受精不充分，有可能是放置的時間長了。」
「看，這種就是好蛋，上面有血絲和脈絡，說明正在孵化，隨著時間的推移最終會變成一隻小雞。」林恆展示給妻女觀看。
馬臉主任點了點頭，然後又道：「隴東黑山羊羊崽子的數量只有38頭，母崽子只有15頭，剩下的都是公羊。你要是養殖的話絕育了也是一樣的啊。」
「你能便宜多少？」林恆好奇問道。
加起來一共就是一千三百二十塊錢。
「你這是準備幹嘛？專門吃雞蛋黃？」秀蘭好奇道。
「那就吃米飯。」秀蘭笑著道。
林恆笑著給她夾了幾個黃瓜，然後吃起了自己很喜歡的蕨根粉，等秀蘭和曉霞吃飽了他一個人將剩下的菜解決掉。
「那咱們得加快修建牛圈羊圈了啊。」林父開口道。
「那也行吧，反正都是你的錢。」林母說了一句就不再討論這個話題。
牛從來都是不便宜的，現在成年的大黃牛能賣到五六百一條，以後價錢還會更貴。
「好。」
將這些弄完林恆看了一眼青蝦，有些已經開始孵化了，他先換了一次水，然後重新做了幾個網格，把青蝦再分的更散一些。
「那這樣吧，我就買30頭兩月大的母黑山羊崽子，兩個公崽子，不買五十頭了。」林恆想了想說道。
「咱們換一個。」林恆將雞蛋返回去笑著道。
回屋拿了手電，將電燈關閉拿出箱子裡在孵化的雞蛋用手電一個個的照射。
「那好。」林恆點頭，出去將新鮮牧草捆在車上，又去拿了一袋子干牧草。
羊的話主要就是陝南白山羊、子午嶺黑山羊、隴東黑山羊，漢中綿羊，陝北細毛羊這幾種。
回屋後林恆給曉霞講起了西遊記，沒一會兒她就呼呼睡著了。
「去市場看看吧，買點水果和日用品。」林恆上了車說道。
看完了後，三人回到車上坐下來，林母詢問道：「你們覺得買多少比較合適？」
「好。」秀蘭坐上車抱住了林恆，林母坐在了旁邊車斗。
「那不行，我就要母崽子。」林恆搖頭道，他這批羊主要是用來繁殖的，賣的話並不著急。
「我就說你媽身體有問題要去看醫生，她還不去，幸好現在檢查出來了。」林父看著自己媳婦道。
這些弄完，林恆拿著憑據帶著母親和秀蘭離開。
現在拿五千塊錢買個黃金到後世都能賣上百萬，要是買房子，那賺個上幾千萬都很輕鬆。
「是的。」林恆點頭。
出了醫院，林恆開著邊三輪帶著母親去逛了會街，去畜牧站那邊專門賣牛羊崽子的市場看了看牛羊崽子。
「好香啊。」秀蘭嘗了一口誇獎道。
客套了幾句後，這馬臉主任笑著問道：「你要買多大年齡的牛犢？」
「公羊我可以給你算便宜一些。」馬臉主任笑著說道。
這麼大的生意他也做不了主。
「我喜歡吃米飯。」曉霞揮了揮小手脆生生的說。
這就是時代的紅利，抓住了一波機會就能賺很大一筆錢。
「這個，你稍等，我聯繫一下我們主任。」女業務員給林恆三人倒了杯水，就轉身離開了。
「這麼多？」女業務員張大了嘴巴，她知道林恆可能買的比較多，但沒想到會買這麼多。
四十頭羊崽子六頭牛犢子的話，至少六百塊錢，正常家庭三年的收入也就這麼多。
「現在就能看的出來了嗎？」秀蘭好奇道。
他上輩子還看過那種將雞蛋殼剝開一些放在無菌室里孵化觀察的視頻，視頻里能清晰的看到小雞身體一點點成型，那才是真的神奇。
秀蘭這邊，醫生就叮囑她孕期多補鐵補鈣補葉酸，其他的沒啥問題，已經不怎麼貧血了。
「五個月的好養一些啊，太小了也麻煩。」林恆開口說道。
「到時候保證叫來。」林恆擺擺手。
將一個個雞蛋全都照射一遍，三十個雞蛋種竟然有11個都是沒有發育的壞蛋。
三人去了市場轉悠了一圈，買了一些日用品和水果，林恆就開著車往回走去。
林母點點頭，然後繼續看其他幾種山羊品種。
「竟然還可以這麼看。」秀蘭美目中透露著驚訝之色，她和曉霞一樣都是第一次看到這種現象。
牛肉八零年的時候一塊錢一斤，現在已經一塊五六了，而到了八九年已經漲到了將近十塊錢一斤。
回到屋裡，林恆和父親聊了一下母親的身體還有今天預定的牛羊。
「著種沒有血絲的就是壞蛋，孵化不了了，可以煮了吃。」很快林恆就找到了一個壞蛋。
「我也要爸爸！」
林母看向秀蘭詢問：「秀蘭你覺得呢？」
林恆先給奶牛倒了一些乾草，發現它也很喜歡吃就放心了，將草上好他們在後山找了兩個水黃瓜，院子裡又找到一個，三根已經足夠。
林恆開口道：「但是現在有錢了，咱們都要體檢，爸你過些天也和我去體檢看看。」
五點半回到了紅楓村，林恆將母親送回紅楓山，曉霞撲上來緊緊抱住兩人，半天不見都想念的不行。
林父嘆了口氣點頭道：「行，我聽你的，檢查一下也好。」
秀蘭點點頭，記住了相應的步驟準備之後自己獨立的嘗試一下。三人去上了個廁所就回屋休息了。
「好了，等過個十幾天再看一遍，一點點的將壞蛋剔除就行了。」做完後林恆拍了怕手說道。
他賣百年人參就是這麼想的，雖然等到後世那東西能值上百萬，但他覺得那百萬連現在的五千塊錢都不如。
牛犢子更貴一些，一頭兩個月大小重兩百斤的牛犢要四十塊錢，五個月大小的要一百。
黃瓜用水洗乾淨拍一下然後切開分成小段，鍋里燒水加入木耳蕨根粉，煮好後撈出過涼。
剛剛那種大的隴東黑山羊要十塊錢一條，其他的也都要八九塊錢。
站里的是比外面貴一些，但是有保障。散戶賣的兩月大的細毛羊崽子六塊錢一條，裡面要七塊錢。
「孵化的小蝦米咋餵養？」林父在旁邊好奇詢問。
養羊還是單一品種的好，多品種不好管理。
「哇，好神奇呀！」曉霞睜大了眼睛。
「伱們兩個還真是一條心啊。」林母笑著搖搖頭，然後道：「那要不這樣，你先預定著，等牛圈羊圈蓋好了再一次性買回去，不然現在也沒地方養的。」
林恆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喜歡上看星空的，但總能在其中找到一種寧靜，和家人一起看的時候又多了一絲溫暖。
「你要一次性買這麼多嗎？」林母有點擔憂，這投資似乎有點太大了。
「再過一個月呢，母羊崽子數量夠不夠？」林恆問道。
「明天我來教你，今天不用管了。」林恆回答完，又問道：「家裡的牛餵了嗎？」
林恆一邊炒蒜末豌豆角一邊笑著道：「那你想吃了我就給你做，想吃啥我給你做啥。」
「給，這裡還有一些豌豆角，我今天摘得。」林父又拿了一袋子菜出來。
商量好了之後，三人就來到了前面找賣貨的業務員。
「不是啊，這是給蝦米吃的，剛出生的蝦米吃這個容易存活。」林恆笑著說。
曉霞是個小醋包，也把碗伸了過來。
「是不是不舒服？需要我幫你嗎？」秀蘭看著他小聲道。
秀蘭看了看表，這會兒已經是三點了，看向林恆道：「咱們現在直接回去還是？」
「下午餵了一捆草，你再拿一些回去餵吧，草我都給割好了。」林父開口說。
錢留在手裡就只是紙，會隨著膨脹越來越不值錢，換成資產才是最好的，哪怕就是買成黃金也賺。
林恆炒好了豌豆角，添水做了米飯，然後出去喝了口水乘涼，沒一會兒飯和菜就全都端上了桌。
公羊不好賣，好不容易遇到大客戶，他想一次性處理掉。
起草了一個簡單的合同，林恆支付了五十塊錢定金。
「咱們晚上吃啥呢？」秀蘭仰頭看天，有點糾結。
其中秦川牛是他們本地品種，體格大役力強，產肉性能也良好，他家耕地的大黃牛就是秦川牛，重達一千斤。據說最大的能長到一千五六百斤。
在畜牧站看了一圈，他們又出去看了看散戶賣的羊崽子牛崽子。
「好。」秀蘭開心的眉眼彎彎。
不然一年的時間早就補回來了，但她就喜歡吃肥肉卻還長不胖，這說明腸胃也不好。
秀蘭點點頭，兩人都很快睡著。
「我覺得藥都不用吃，這麼多年了都沒出啥事。」林母看著手中的藥說道。
「都說了要多吃豌豆角。」林恆給她夾了兩大筷子。
「五個月大的。」林恆回答道，兩個月大的太小不好養。
時間快九點，秀蘭有些困意開口說道：「回屋了！」
他家養的就是陝北細毛羊，是一種毛肉兼用的品種，產奶量也還行。
林恆計算了一下開口道：「一畝牧草能養三頭牛十五頭羊，咱們屋裡也才三頭牛七頭羊，這還是把林麝算上的。至少還能再放六頭牛，四十條羊，等明年再開荒多種一些牧草，養個上百頭也不成問題啊。」
「我覺得可以啊，反正養多養少都一樣，都要麻煩人餵養。」秀蘭想了想說。
「咱們屋以前又沒錢，又不是啥大病有啥好看的。」林母搖頭道。
「再過一個月我也沒辦法保證，最多只能保證三十頭母的羊崽子。」馬臉主任說道。
相比於水產研究所，畜牧站這邊最起碼有不少的牛羊品種，牛的品種主要有秦川黃牛、南陽黃牛、魯西黃牛、晉南黃牛、陝南水牛五種。
沒一會兒那女業務員又過來了，把林恆三人請進辦公室，一個四十多歲的馬臉男人接待了他們。
「為什麼會壞啊？」曉霞好奇道。
曉霞喜歡吃黃瓜和豌豆角，秀蘭對木耳情有獨鍾，一直不夾豌豆角吃。
「給，你們一人一個。」林恆將蛋黃玻璃出來，將蛋白給了曉霞和秀蘭。
「吃藥再加上多吃一些瘦肉和豬肝就行了。」林恆看著母親說道。
「你以為我和你一樣啊，非要等到身體不行了才去。」林父挖苦說，但其實他覺得怕自己不去的話媳婦紅梅也不去。
「爸爸呢？」曉霞扭頭看向林恆。
「我也一起。」林恆摸了摸她。
他想起來了，上輩子母親就是有些嗜睡，而且幹不了重活。因為吃的不好，普遍都有些毛病在身上的。
曉霞歪著腦袋聽不懂，林恆只能表示她得再長大一些才能明白。
「我來做，咱們吃涼拌黃瓜木耳蕨根粉，飯就吃米飯麵條都可以。」林恆開口說。
吃完飯他們去院子裡消食乘涼，今晚的星空能看到銀河倒懸，三人靠在木質長椅上看的有些沉醉。
「我倒是覺得還少，我都想一次性買個十幾頭牛上百頭羊了。」林恆開口說。
林恆說：「慢慢來，不行就叫人，累著自己划不來。」
主要是她覺得六百塊錢也沒多少，家裡畢竟還存著兩萬五千塊錢呢，虧了也虧的起。
「這可不行。」林恆搖頭，「以後咱們家所有人每年都要來城裡體檢一次，誰都不允許拒絕。」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啊。」林母驚訝道，她可是了解自己丈夫的，那是比她還固執的犟牛。
「便宜一塊錢，公的羊崽子本來九塊錢，我可以做主賣你八塊。」馬臉主任道。
林恆接過來丟車上帶著秀蘭和女兒回了家，回去的路上又是半邊天的紅霞和西斜的血紅大日。田裡干農活的人也都已經歸家，大部分都端起了飯碗。
「這隴東黑山羊可比子午嶺黑山羊大不少啊。」林母看著面前黑山羊崽子說道。
林母好笑道：「你要是能把你爸叫來，那我也來一起檢查。」
林恆開口道：「秦川牛母牛犢子十頭，隴東黑山羊羊崽子五十頭，公的兩隻剩下的全要母的。」
同樣的年齡，明顯比剛剛看的子午嶺黑山羊大不少。
「請問你們準備買啥？」女業務員看著林恆三人笑著問道，態度很恭敬，因為她看到了林恆是開著邊三輪過來的。
蛇皮袋裡套上一個塑膠袋裝起來，然後碼放在木架子上。
「這種羊能長兩百斤大小，肯定比咱們本土細毛羊大。」畜牧站的人介紹道。
生活似乎每天都在重複，但每天都有不一樣的意義。
只是該死的蚊子有些討厭，還未入夏就已經出現了。
「時間還夠，我給說的時間是一個月過後不超過一個半月。」林恆擺手說。
「五個月大的牛犢數量倒是足夠了。」
去年以前還在為吃飽飯蓋新房天天發愁，哪裡敢去看病啊，只要不是躺下起不來都不會說自己生病了。
涼拌用洋蔥蒜末，加點香油、鹽、味精、陳醋、白糖，最後在加入一點藿香葉攪拌均勻，一道非常美味的涼拌菜就做好了。
「給你買了好吃的櫻桃，走咱們過去吃櫻桃。」秀蘭抱起她笑著說道。
貧窮的年代很少有人仰望星空，物慾橫流的時代很少有人在意頭頂的星空，但其實它一直懸掛在我們頭頂，只是來自生活的光亮遮蔽了它。
「黃瓜也多吃一點。」林恆又給她夾了一些，他也知道秀蘭很多時候是故意在等他給夾菜，他很樂意很開心。
因為是牛犢和羊犢子吃草要比成年牛羊少，所以乾脆就一次性買個整數的。
味道香甜的豌豆角，口味酸爽微辣的蕨根粉木耳拌黃瓜，兩道都是很好的下飯菜。
「不用，就這樣睡覺就好。」林恆拉著她柔軟的小手說道。
來到了家門前秀蘭和曉霞下來，林恆開著車上了坡將牧草卸下來，將車開進院子，三人一起去餵牛。
深呼了口氣她回答道：「那個牛犢子倒是夠，隴東黑山羊的羊犢子數量肯定不夠，兩三個月大的估計就有三四十頭。」
「那我如果預定，要多久夠？」林恆詢問道。
林父喝了口水道：「你訂的牛和羊啥時候來啊。」
他覺得母親現在還能查出嚴重貧血和她不喜歡吃瘦肉，不喜歡吃豬肝豬心有很大關係。
「哦，忘記了。」秀蘭眨眨眼開心的道，其實她記得只是想讓林恆給她夾菜，她喜歡這種被關心的感覺。
又聊了兩句，他就拿著袋子進屋去裝牧草，之前打碎的牧草下雨前就已經曬乾了，屋裡乾燥也沒回潮。
「你們別拌嘴了，咱們還是說一下其他的吧。」林恆笑著道。
第二天一早，做早餐的時候林恆多煮了兩個雞蛋。
「兒子，你咋買了五個月的啊？」走出去後林母出聲詢問道。
尤其是過了八七年，價格實行雙軌制，市場經濟復甦，很多物價都暴漲了。
「快吃快吃。」不給她繼續說話的機會，林恆將雞蛋塞到她嘴巴上。
「都吃不下了。」秀蘭咕隆著嘴無奈的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