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半。
陳歌和江晚吟送走鬧洞房的親戚,直接癱坐在沙發上。
「總算結束了啊...」
陳歌感慨,「結個婚也太累了,一天都沒停,就連午飯也沒好好吃,果然呀果然,辦席者吃不上席。」
還穿著一身旗袍的江晚吟失笑,「說什麼鬼話呢,不過確實也很累。」
「這才剛剛開始呢。」
「嗯?」
陳歌看著江晚吟澄澈單純的眼睛,「等你回門之後,咱們要去拜訪外公那邊的親戚,過年那會兒也要拜訪一下不怎麼往來的親戚。」
結婚第一年是最忙的,走親戚的範圍太大了。
往常過年,可能只走走親近的那些人就好了,但結婚第一年,但凡沾親帶故的,都要上門去拜訪,認認門嘛。
說著,陳歌往江晚吟身邊湊了湊。
看著一身紅色旗袍的嬌妻,因為坐著的關係,旗袍的開叉鬆開,露出江晚吟一雙被肉色絲襪包裹的長腿。
陳歌來感覺了。
尤其是輔導員腳上那雙紅色的婚鞋,襯的她的小腳丫十分白皙。
腳背的血管和筋微微頂著薄薄的絲襪,這種半遮半掩的衝擊力要比直來直去更加的大,也更誘人。
江晚吟臉上羞紅,戴著金鐲子的手推了推陳歌,「你別靠我太近,熱死了。」
「熱嗎?」
陳歌拿起空調遙控器,「行了,二十一度,不熱了吧?」
江晚吟:......
陳歌笑了一聲,知道輔導員羞著呢。
「起來起來...」陳歌起身拉著江晚吟的手,「咱們去臥室數一下收來的份子錢。」
江晚吟點點頭,也有些興奮。
她不缺錢,但數份子錢,她是頭一次。
兩個人進了主臥。
江晚吟坐在床邊一甩腳,把一雙紅色的高跟鞋甩在地面上,她趴在喜慶的床單上,屁股高翹,顯得很有彈性。
陳歌把一沓紅包拿了出來,別說,這裡面有很多紅包,特別特別的鼓。
「來,數一數。」
「你先放床上。」
陳歌拆開一個十分鼓的特大號紅包,一愣,這一沓,「一萬?這麼闊綽?」
不用想,肯定是江外公那邊的親戚。
陳歌還是有逼數的,老陳家沒這麼闊綽的人。
江晚吟從趴著變成盤坐著,她認真的清點著。
半個多小時後。
兩個人對出來一個數額。
二十多萬。
陳歌驚了一下。
太多了。
他拿著禮帳,用計算機一算,拿出去二十萬左右的錢,「老師,你把這些錢拿去給江外公。」
「啊?」江晚吟不懂,「這不是咱們的份子錢嗎?」
陳歌還沒發現,原來輔導員還是一個小財迷。
「不是的,這些人走的都是江外公的人情關係,還有我父母那邊的,也都是父母之前花錢隨禮,人家還回來而已。」
「所以...」江晚吟挑眉,「只有咱們的同學朋友,才算是咱們的?」
「是的。」
陳歌想摸輔導員的頭,被江晚吟躲開,「不過我估計外公,還有爸媽那邊都不要這錢,但是按照規矩,還是要說一說的。」
你不要是一回事,但我說不說又是另一回事。
這不一樣。
就像你朋友幫你買了一瓶可樂,你雖然知道朋友肯定不會要你這三塊錢,但你還是要說「我轉給你錢」這句話的。
跳過某些看似沒必要的流程,有可能讓別人不舒服。
江晚吟也懂陳歌的意思。
將錢重新收回去,陳歌一下子把江晚吟壓在了身下。
「陳歌!」江晚吟用雙手撐著陳歌的胸脯,「你幹什麼呢!起開,今天太累了。」
陳歌認真的說:「大婚當日。」
「大婚當日...?」
江晚吟喃喃自語,不懂這啥意思。
今天都晚上了啊,馬上過去了。
片刻,她懂了陳歌的意思,惱羞的指著陳歌的鼻子,「陳歌,你又給我開黃腔!」
「老師...你懂就好。」
「...」
主臥里靜悄悄的。
靜靜的,能聽到空調冷風的嗚嗚聲。
江晚吟看著頭髮上還有髮膠的陳歌,輕咬紅唇。
大婚當日。
她也懂的。
最終,輔導員輕輕點點頭。
陳歌麻溜的起開了。
然後在江晚吟疑惑的目光下,將那雙紅色的高跟婚鞋,套在了她的腳丫上。
江晚吟臉紅。
之前陳歌抓著高跟鞋鞋跟的畫面仿佛曆歷在目。
只不過,現在,這個大男孩,從法律上還是道德上,都已經是她的丈夫了。
「陳歌...」
「嗯?」
「為什麼還叫我老師?」
江晚吟今天一直在疑惑這個事情。
陳歌居高臨下,替江晚吟整理了一下額頭的碎發,「因為,你就是江老師啊...或者,你習慣我叫你老婆?」
江晚吟想了想,搖頭。
被陳歌叫「老師」習慣了,她還真不習慣其他稱呼。
那些稱呼...陳歌一般在床上才會叫。
「老師?」
「怎麼了?」
江晚吟和陳歌的眸子對視,有些害怕。
「叫聲老公聽聽...」
「...」江晚吟把頭扭向別處,「我叫不出來。」
「沒關係。」
被折騰之前,這是江晚吟聽到的陳歌的最後一句話。
緊接著,紅唇被封。
......
柜子上,兩個手電筒亮著,在明亮的臥室中並不明顯。
床墊時不時的會發出咯吱聲。
夏天的聲音被玻璃窗和窗簾格擋在外,屋子裡,是另一首由江晚吟唱的「歌」。
從江城帶過來的小貓兒不習慣這邊的環境,十分黏人。
緊閉的臥室門把貓擋在門外。
她貼耳附在門上,屋子裡,男主人在欺負女主人,否則,女主人為什麼會叫的這麼大聲...
飽飽伸出小爪子拿著門,想要衝進去「勸架」。
當視角再回到陳歌和江晚吟這裡時。
陳歌的手上,拿著的是江晚吟的一隻被絲襪包裹著的腳,另一隻腳,高跟鞋還掛在腳上。
他壞壞的看著江晚吟。
「老師,叫老公。」
江晚吟緊閉著雙唇。
抵抗著身體的本能。
陳歌直接上了手。
綿軟的聲線從江晚吟口中發出來,她的臉紅的滴血。
「老師,叫老公。」
「老...老公...」
她輕輕的「哼」著。
陳歌滿意了。
當攻破江晚吟的防線。
這間臥室里,這個夜晚,這個特殊的日子。
只剩下女人一聲聲婉轉誘人的「老公」。
大婚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