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天道之基，歲月史書
天之氣代表著世界意志，是「天道」的雛形。
它並非火山水雷風，那般可感可知的具體元素，形態上它是一顆散發著瑰麗色彩的存在。
那色彩中好似囊括萬千，有著森羅萬象，仿若世間萬物的總和。
然而目前的「天之氣」不同於其它的神魔之氣，它還沒復甦，就被玄天教用特殊手段召喚了出來。
它還只是一縷氣息，是一枚種子，還不是真正的世界意志，世界天道。
需要時間和資糧才能讓天之氣復甦，進而成為真正的「天道」。
不過雖然天之氣還處於沉睡狀態，但王歌已經能將其容納。
「吸收天之氣後，我這具人類之軀實力就和這方世界的強度掛鉤了.」
王歌將天之氣把握在手中，以自身明確掌握的四十二成金氣運作為引導，將天之氣納入自己人類之軀。
這是他早就規劃好的，這八大魔神與世界綁定，無法飛升，但王歌的人類之軀就是越王。
越王哪裡也不去，就留在這個世界種田發育，承接天之氣和這個世界綁定，進而發展這個世界。
他以自己的人類為容器，身負的氣運媒介，吸引天之氣，使自己神魂和肉體與天之氣徹底融合。
融合的過程頗為奇特。
王歌感應到此世間的一切因果，空間，事件，物質，信息，
世界的一切總合都通過天之氣，而被王歌感應到。
王歌就感覺自己人類之軀意識像是暢遊在一片遼闊無垠的大海上。
每一滴海水都是這個世界微不足道的信息之一，他甚至感覺到自己的人類之軀的意識，在被這由信息組成的汪洋海洋吞沒。
他人類之軀的記憶和意識居然都要被天之氣反向溶解，變成細小的碎片，分散到這象徵著世界的「信息海洋」之中。
這無疑是個人意志要消亡的徵兆！
天道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萬物之上的天道，是以平等的目光對待世間的一切事物。
強大修士，數百萬人口的國度，豐功偉績的英雄.也不過都是這片天地的一部分，沒有高低貴賤的區別。
那是極為宏大的事物，普通人類在其面前也不過是朝生暮死的蟲子罷了。
情感，記憶，人格等等鮮明的個人特徵，都會在融合天之氣的過程中消弭。
哪怕王歌的人類之軀修為頗高，但依舊不可避免這個進程。
他突出的人格稜角被天之氣打磨成最適合成為天道的形狀，變得圓滑通透，也變得淡漠無情。
「天之人」會以絕對理性去追求最大利益，不再有私人情感摻雜。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這是生靈融合天之氣必將會發生的事情，除非是與世界意志位格平等的魔神才能反客為主。
王歌的人類之軀不是魔神，但他本身就極為特殊！
「天之氣溶解的是我人類之軀的意志，但我意志其實是寄托在那塊『他化自在石板』上！」
在天之氣融合的過程中，王歌的特殊石板浮現。
古樸深邃氣息，斑駁厚重痕跡，哪怕到這個境界了，王歌也不知道自己的這塊石板的本質到底是什麼。
哪怕是魔神，石板也能奴役，足以見到石板的特殊神秘。
而他只明確的知道，自己那麼多分身，每一個分身都具備各自肉體和靈魂，但分身的意志都是統一的，都繫於石板上。
所有分身都像台前的人偶，由石板來操控分身的們行動，王歌的意志則占據著石板。
這種意志高度統一特性，甚至無視的空間阻隔。
哪怕位於茫茫虛空，石板依舊能發揮出神奇的力量。
此刻，在融合天之氣過程中，石板也展露它的奇妙之處。
在人類之軀的意志因天之氣發生人格變化的時候，石板卻絲毫不受影響，連帶著王歌的人格都極其穩定。
石板像是一根定海神針，無論人類之軀的意志被天之氣如何沖刷，王歌的意志始終沒有動搖變化。
直到天之氣徹底融合完成，成為「天之人」後，他人類之軀意志便毫無損傷的擺脫了那片信息海的沖刷，並保持著清晰的自我認識。
他豁免了，天之氣融合帶來負面作用！
而根據天之氣融合過程帶來收穫，王歌總結：
「天之氣只是天道的初始形態，但哪怕是初始形態，其帶來增幅就極其可觀，我能以『天父』的身份，隨意調動這個世界任何一種法則之力。
嗯。除了火之法則，因為火之氣焚毀，導致這方世界的火之力受到影響，不僅僅是我這個天父，其它修士使用火系法術時，也會感覺到效果不如以前了。」
王歌能輕而易舉獲得這個世界力量的加持，不過也礙於他自身人類之軀的承受能力有限，並不足以完全動用天之氣的力量。
就好像普通三歲幼兒無法扛起三千斤的大石頭，反倒會被大石壓死，可若是要撿起棗仁大小的石子，那便是能輕鬆安全進行將其投擲出去。
王歌估計，在他的人類之軀擁有完整魔神那般位格以前，他都無法完全掌控天之氣的力量。
「不過，我的人類之軀在容納天之氣後，便是世間無二的天之驕子，修行天賦是舉世無雙，練成魔神那般存在，僅僅只是資源和時間的問題。
而且哪怕只是動用天之氣一小部分力量，我的人類之軀就能一躍成為所有分身里最強的存在！」
這是天之氣對王歌人類之軀在戰力和天賦上增幅。
天之氣還給王歌帶來了獨一無二的權能。
現在，他的意志可以隨心所欲的降臨到這個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任何一個人身上。
他可以隨意翻看任何一個人記憶，任何一個人過往，推衍他的未來，他可以查閱在這個世界上過去八百年發生的一切事情。
「八百年前是一個界限，根據天之氣提供信息，世界也會經歷輪迴，上一個世界的衰亡，而孕育了新的世界。」
這也對應了八百年前眾仙飛升的盛世，那個時期正好是舊世界的衰亡，進入末法時代，生成世界晶壁，讓世界進入輪迴，重獲新生。
因此王歌能得知輪迴後世界所有歷史，他將這種能力稱之為「歲月史書」。
但輪迴以前的，年代越久遠，歷史信息就越零碎，這需要隨著世界復甦，才能漸漸恢復完整歷史信息
就目前為止，超過一千年的歷史，王歌就難以查找了。
天之氣讓王歌獲得海量有關這個世界的信息。
除了歷史外，王歌所在的這個世界名為「參宿域」
天之氣就像一把鑰匙，讓他有最高權限，訪問參宿域的「資料庫」。
這能力最直接能帶來的好處，就是現在王歌已經能感知到，這片天地所有天地財寶所在具體的位置！
哪怕是妖王遺骸，神魔殘軀，五行至寶，天地精靈，只要是存在這個世界，王歌都能感應到。
「就我目前的感知，神魔和妖王這一等級的寶物，南方這裡的都已經被我收集完了，而東方、北方則是空無一物，估計是被玄天教收刮一空了吧？
也就剩下西方了，這一片區域目前還有兩尊魔神殘骸，三處妖王遺留，以及尚未復甦的西之陰脈」
西方是大玄帝國的龍興之地，玄帝當年還只是玄王時候就是以錦郡，渝郡兩地為基本盤，東出打天下了。
而王歌感應到五處遺骸寶物和西之陰脈，就是位於在錦、渝兩郡。
「除此之外，還有諸多五行寶物，天地精靈，寶礦奇植，神魔妖王血脈的後裔，我現在只要花費一點心思就能感應到，並派人去獲得。」
王歌目前的人類之軀還在宗師境，以五行珍寶養內臟，已經完成水、土、木三項，還差火和金。
天之氣帶來的信息查詢能力，將能讓王歌更快捷的獲取修行資源。
除此之外，王歌作為依仗的「分身能力」，也能得到極大開發。
就比如說，已經在籌備的五行麒麟血脈，先前他已經獲得了火、土麒麟的血脈，現在有了天之氣，他能直接獲悉另外三道麒麟血脈的位置。
這是資源收集上的便利。
還有根據石板共享的天賦，其它分身，但凡是在參宿域內，就能獲得天地青睞，修行加速，獲得天地之力加持。
並且還會獲得特殊天賦——對世界意志存在的敏銳和親和。
這代表哪怕是王歌的分身去其它世界，都能更為便利的感應到其它世界的天道存在。
天之氣帶來的好處如此
當然了，成為天之氣的載體後，王歌也要推動天之氣的成長，使其成為真正的天道！
「天之氣成長的條件有兩個，一是天地復甦，這個需要時間，原先是需要十九年左右。
二是氣運，這個世界生靈越多，世界越興旺，眾生的願力就越多，凝聚的氣運就越旺盛。
而氣運越多，就越能助力天之氣成長。」
天下氣運，大玄占據六十六成金，王歌手頭上的氣運，確定為「個人資產」的部分，林林總總加起來，有四十二成金出頭。
而就是這四十二成金氣運，王歌還要拿去餵養石胎靈猴了，穩定石胎靈猴的成長速度。
如果要加快天之氣的復甦，他就必須去獲得更多氣運。
「無非就是種田推動生產，增長人口數量和質量罷了，這既能變強，也是為了在大時代到來時候，有自保的能力。」
王歌有自保的想法，是因為他已經通過天之氣得知了靈氣復甦的核心秘密：
「尚未完全復甦的世界就像是一枚雞蛋，外面有著一層厚重世界壁保護，可當世界復甦到一定程度後，世界的體量就會增長，山川湖海，土地天空的面積都會擴張。
同時，原先起保護作用世界壁也會因為世界增長的體量撐碎。
肉眼可見的壞處是，世界失去壁壘保護，極易被外敵入侵。
好處則是，世界將會開始吸取虛空中潛藏的『混沌之力』，世界的體量會越來越大，世界產出的修行資源會越來越多。
很可能，諸天星辰，無垠虛空里，不僅僅只有大黑天這樣劫掠的它人世界的虛空魔神。
同時，也不僅僅只有參宿域這一個世界在經歷靈氣復甦，諸天星辰，每一顆星辰都是一個世界，二十年後，世界晶壁破碎，大家都會進入虛空，來到其它世界，這就是大時代！」
這既是機緣也是挑戰。
王歌只是清剿了玄天教，打退了大黑天魔神，並沒有真正解除入侵危機。
那尊虛空魔神依舊在外徘徊，窺視著參宿域。
不戰而和是為降，能戰方能止戰，敢戰方能言和。
王歌想的很清楚，必須強大自己世界才能徹底擺脫世界入侵危機，進而在大時代中獨占鰲頭！
審視完天之氣帶來好處和重新規劃未來。
王歌心中暗道：
「與玄天教決戰，倒也不只有天之氣這麼一個好處.」
除了空之氣收入囊中，獲得這方世界空間權限，並且通過分身天賦共享的特性，王歌所有分身都獲得空間親和和空間神通的天賦
而在人類之軀融合天之氣的時候，王歌其它分身還在戰場上到處奔走。
這些分身主要是收集暗榮、苦情的屍骸和大黑天魔神留下污血。
「這玄天教施展的影子神通和因果神通都頗為不俗，石猴先前錘傷黑天魔神本體時，對方流出的鮮血，若是能提取素材，培養成分身，那又是增長我的底蘊。」
帶著這個打算，王歌的分身就被相應的生物素材給帶回來了。
他最先關注的是大黑天魔神的污血。
【大黑天魔神：虛空魔神，象徵大破滅之黑暗的魔神.】
「這大黑天魔神的法則核心是『大破滅』，天地自然，時間空間，因果氣運，世間一切皆可破滅，這是極為強力的法則。」
如此殺伐之力強大的法則，王歌自然要將其收入掌握。
同時他也將其視為抗擊大黑天魔神的最為重要的手段。
接著就是苦情的因果神通：
「這個能力我可是印象深刻，指定一種『因果邏輯』，並滿足符合邏輯的前因，發動能力後，就可以直接獲得指定的『結果』，大黑天魔神就是這麼獲得玄帝的氣運。」
王歌覺得這個神通挺不錯的，範圍性很廣，完全可以配合明靈之眸，發揮出更強的效果。
而作為這個神通天賦的擁有者，淪為大黑天化身的苦情，在不計代價施展因果神通後，身體崩潰成一團爛肉，神魂也摧毀了。
可當分身們收集到苦情的一團爛肉後，王歌略顯意外發現，這位神秘女子，居然還有那麼一丁點靈智殘餘。
只要有靈智，就能使用閻君的陰之力，重新獲得靈魂，有了靈魂進而就能獲得肉體。
王歌本來想著能不能利用這一些靈智，獲得一些玄天教核心情報。
畢竟玄天教的高層是被一鍋端了，但大黑天魔神還存在，王歌需要獲得更多有關大黑天情報。
他的打算是這樣，可當苦情的爛肉送到王歌人類之軀這裡時。
作為「天之人」的權能，王歌居然通過查看世界歷史的能力，發現苦情居然是這方世界的原住民！
對，參宿域內有「苦情」生活的歷史。
王歌作為「天之人」他能看到苦情跟參宿域的因果。
她就是這個世界出生的人！
這一意外發現，讓王歌格外在乎，他即刻動用權能查找有關苦情歷史：
「這一千年一十三前生的人，童年經歷不甚詳細，她本名名為『執心，是遺留在這方世界名為『執常司命』魔神的一道氣息與凡人結合，誕生出的女童。
這『執常司命』的遺骸里有一道法則，主因果，埋骨之處位於北方。
她十二歲開始修行，等到一百四十三歲的時候，以因果法則修煉到第七境，完成飛升，離開參宿域。」
這是歲月史書上能查到一千多年前有關執心的信息記錄與大多數飛升修士的經歷大同小異。
而接下來「歲月史書」上，有關執心的記錄，就到五十年以前了。
這時候她已經成為玄天教的「苦情」，回到參宿域，並且來到北方，花了二十年世界煉化「執常司命」的遺骸，獲得了更完整因果律神通。
緊接著苦情就是參與乾朝奔潰，諸侯爭霸的大事件中了。
「這是發生了什麼，讓這執心成為苦情，變成了帶路黨？」
王歌心中不解，不過這個等復甦了苦情的靈智後，自然就會弄清楚。
他動用陰之力，包裹著苦情僅剩的宛若殘燭般的靈智，為其構築最基本的魂體。
趁著復活靈魂功夫，王歌去檢查苦情的那一團爛肉。
「大黑天為了竊取玄帝氣運，讓苦情付出巨大代價，魂肉銷毀倒是其次，那最關鍵因果法則也被燃燒榨乾，而『執常司命』的魔神血脈也遭受到了極大破壞。」
王歌儘可能的從這團爛肉里提取出用於製作分身的素材。
石板浮現：
【執常司命：掌因果，通生死，神魔偉力】
「看樣子，根據石板描述，完整的執常司命除了因果法則以外，還掌握的生死法則，也不知道上古時代發生了什麼，這尊強大魔神居然隕落了，並且遺留在參宿域殘骸里只剩下因果法則的部分。」
有了石板提供信息，王歌明確的知道要這樣一尊魔神分身的培養方向。
不過王歌也做了不太樂觀的預期：
「這一尊魔神遺留素材太過少了，我要將對應分身也培養到完整魔神的層次，可能要付出很多資源和時間。」
「總之，先製作好分身，用來填充自己的底蘊吧。」
處理完苦情的爛肉後，王歌又拿上了暗榮的殘餘，開始檢查可用的生物素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