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臭男人,香女人,此言非虛,這女子的香氣連濃重的血腥味都能壓過。」葉辰輕聲自語。
他俯下身子,仔細為大腿塗抹藥膏時,卻意外發現之前的動作似乎過於粗魯,隱約間窺見了不該見的景色。
這突如其來的美麗畫面,讓葉辰的鼻子一熱,險些噴出鼻血。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葉辰反覆念叨著。
卻在處理傷口時,手不由自主地偏移,整個手掌都觸及了那大腿中央。
一股暖流從掌心蔓延至心間,輕微的刺激讓葉辰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慄。
他本能地中指一按,卻意外地深陷其中,原來竟是按到了不該按的位置。
「呃……抱歉!對不住了。」葉辰輕吟一聲,依依不捨地將手從那裡移開。
他迅速為少女處理傷口,塗上草藥並用碎布包紮。
「這小妞火氣大了些,哪個男人經得住啊?」葉辰暗自揣摩。
處理完傷口後,他急忙從儲物戒中取出衣物,遮擋住了少女的身軀。
夜幕深沉,星辰璀璨。
「我……這是在哪裡?」火舞緩緩睜開眼,看到四周陌生的環境,心中一驚。
她試圖起身,卻感到身上傳來陣陣刺痛。
這時,她想起了昏迷前那個熟悉的背影,是他,一定是他救了自己。
火舞費力地抬起頭,一眼便看到溪邊岩石上的人影慵懶地躺著,兩腿吊兒郎當地晃動著,雙手交疊在腦後,嘴裡叼著草,臉上映著朦朧的月光。
突然,那道人影低聲呢喃道:「這樣的月夜,讓人不禁想要吟詩一首。」
火舞微微一愣,心中疑惑:「這人是吟遊詩人嗎?那他如何在狼群中救下了我?」
葉辰此時清了清喉嚨,悠悠念道:「海啊,你全是水,馬啊,四條腿。」
「噗嗤!」
火舞聞言,忍不住笑出聲來,那笑聲清脆如銀鈴,在夜空中迴蕩。
「你醒了?」葉辰躺在巨石上,沒有起身,顯然知道這是誰的笑聲。
「多謝恩人救命之恩!我乃烈焰家族的火舞,敢問恩人尊姓大名?火舞必將傾盡所有以報此恩。」火舞抱拳行禮,眼中滿是感激之色。
說完,她抬起頭,偷偷打量著遠處的葉辰,心中好奇他究竟是何等模樣。
「舉手之勞罷了,你無需報恩,我已派人通知烈焰家族,他們應是不久將至,既然姑娘已經甦醒,我便不再久留,就此別過。」
葉辰灑脫一笑,輕鬆翻身而起,姿態瀟灑自如,只是嘴裡叼著草根,言語略顯模糊。
其實在火舞昏迷之際,葉辰為了避免尷尬,決定與她保持距離。
他找到一路人,以十個金幣為酬,托其通知烈焰家族。
葉辰並非不願結交烈焰家族,只是擔心火舞醒來後,發現自己的身子被他看光摸光,從而惱怒成羞,將他給滅了。
所以葉辰決定,趁著火舞還沒發現前,趕緊腳底抹油逃離比較好。
「恩人,別走!」火舞掙扎著想要起身,卻不小心引起了傷口的疼痛。
葉辰沒有回頭,他已經通過靈魂探查,發現從燕霞城方向飛來的光點。
「治病救人,情非得已,姑娘勿怪!」葉辰慌忙起身,想也沒想便朝著一旁叢林竄去,只留下一道淡淡的話語。
火舞目送葉辰離去,心中湧起一絲失落。
突然,葉辰的話語傳來,她感覺有些異樣。
夜風拂過,火舞感到胸口一陣寒意,低頭一看,羞得滿臉通紅。
原來因坐起時衣袍滑落,胸前風光從破損的皮甲中泄露無遺。
火舞這時才發現胸前和大腿的傷口,都已被細心包紮,意識到自己的窘態,她羞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大概能猜到那男人的逃離原因,嘆了口氣,披上葉辰留下的衣物,輕聲嘟囔:「跑什麼呀,真是個沒擔當的傢伙,我又不會為難你,大不了就讓你娶我唄。」
其實,就在火舞在狼群的圍攻下,陷入絕望時,葉辰突然出現,特別是那道在她昏迷前,印入腦海的背影,讓她對葉辰產生了莫名的情愫。
她下意識地認為,葉辰就是她夢中的白馬王子。
同時,她注意到葉辰留下的衣物價值不菲,猜想他出身於顯赫的貴族世家。
"無論天涯海角,我都要尋到你。"火舞的眼神堅定,如同她的烈焰法則一般熾熱。
她從未遇見過能讓她心動的男人,葉辰突然降臨,不僅救了她,還將她的身子看光摸光,這樣的人,怎能輕易放手?
「小舞!」正當火舞咬緊牙關發誓之時,一位儀態萬方、傾國傾城的美婦帶著侍女出現在她面前。
美婦蹲下身,關切地握住火舞的手,「你沒事吧?」
「娘親,我沒事!」火舞輕輕搖頭。
「真的沒事?」美婦見狀,目光變得冷厲起來。
她注意到了女兒身上的男式衣袍,心中湧起一股怒火,誓要找出那個傷害她女兒的人,讓他生不如死。
「娘親,我身體有些不適,我們回去再談吧。」火舞的聲音透著虛弱。
而另一邊,葉辰站在遠處,凝視著燕霞城巍峨的城牆,並未急於踏入。
他選擇了一個隱蔽的角落,從儲物戒中取出銀狼王所贈的黑色法杖與包裹,那法杖上散發出的死亡之力讓他不敢有絲毫大意。
葉辰對這不起眼的法杖左看右看,始終未能發現其獨特之處,心中暗自思量,或許這只是件普通的兵器。
然而,當他打開包袱時,一個觸目驚心的骷髏頭猛然映入眼帘,嚇得他差點將手中的包袱丟棄。
「真是缺德帶冒煙,誰把這骷髏頭藏在包袱里嚇人!」葉辰將包袱重重擲於地,目光緊鎖在那漆黑如墨、泛著不祥光澤的骷髏頭上。
這絕非尋常之物,其上繚繞的死亡之氣,足以讓人心生寒意,窒息之感油然而生。
咦?
葉辰瞥見骷髏頭下壓著兩本書,自然而然地伸手欲將其挪開。
怎料骷髏頭竟如同被喚醒的惡魔,瞬間暴起。
一張猙獰大嘴狠狠咬住他的手指,痛得他幾欲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