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歡看向她,「我想說的就是,今天顧承錦無論是帶蘇小姐來,還是陳小姐李小姐來,對我都不會造成絲毫的影響,但是如果他換個女伴,這對蘇小姐的影響可就大了。
聽聞蘇小姐家裡破產了,我要是你,與其螳臂當車,不如抓緊你唯一的救生圈。在我跟顧承錦婚禮之前,感恩我指縫裡露出來的那點寬容,抓緊賺到足夠讓你下半輩子豐衣足食的錢,這才是最要緊的。
而不是把精力還有敵意,放在我身上,努力錯了地方。」
晚風徐徐,許歡端莊從容,身上有種讓蘇棠望塵莫及的氣質,這氣質與家境無關,許歡的底氣,從頭到尾都是自己的實力。
所以,無論是為了名聲還是利益,她都篤定,顧承錦會妥協給她股份,維持聯姻。
「蘇小姐,知足常樂些,認清自己,福氣才不會太差。」
「許歡,你......你就以為你很有福氣嗎?你也不過是仗著跟承錦現在有婚約,你自以為運籌帷幄,可是我一回來,承錦就為了我,將你扔在了婚禮現場!」
蘇棠氣不過,但是事實就是,她確實沒有許歡的實力,只能抓著男人這一點,刺激許歡,可許歡卻偏偏不在意。
「你也不過就是個笑話!你以為帶顧野來晚宴,你就能在這個酒會,找回面子,刺激承錦嗎?
哈......別搞笑了,你說我的賽道是搶男人,你不也是在欲擒故縱,等著承錦吃醋?
你以為顧家誰都喜歡你?你以為顧野為什麼跟你來?要不是因為......」
蘇棠的話說到這裡,卻忽然看見了從車上走下來的顧野,顧野看著散漫,但此刻盯著她的目光,卻讓她不寒而慄。
蘇棠下意識就住了口,沒有敢繼續說什麼。
顧野嗤笑了一聲,「蘇小姐這話說的就有點失分寸了,顧家人不喜歡許歡,難道喜歡你這個丟人現眼的小三嗎?」
許歡見蘇棠臉色漲紅,明明氣的不輕,但是對上顧野,卻沒敢還嘴一句。
她微微挑眉,蘇棠怕顧野?這還是稀奇了,畢竟顧野對外,浪蕩公子哥兒,還真沒見他,對哪個女人疾言厲色。
但許歡對顧野的相護,卻也並不領情。
就在這會兒,顧承錦才跑過來,一看眼前的情況,就猜了個七七八八,下意識扯過蘇棠。
「我不是讓你先回去嗎?你又到許歡這裡鬧什麼鬧?」
蘇棠崩潰,「你只說我鬧,為什麼不說許歡呢!你剛剛又不是沒看見,她是怎麼欺負羞辱我的!顧承錦,你以前說過,你不會讓任何人欺負我的!」
蘇棠鬧起來,顧承錦都有點控不住,結結實實的挨了幾拳,顧承錦只能回頭看著許歡說道。
「我先帶她走,免得再鬧出笑話,你放心,明天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許歡不甚在意,沒說什麼,直接轉身上了車。
顧野一手握著方向盤,看了許歡一眼,見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覺得她一定在想顧承錦,顧野整個人透著一股冷肆,抬腳就是狠踩油門。
許歡一直沒有開口,腦子裡想的是,剛剛蘇棠沒有說完,卻被顧野打斷的話。
所以,顧野為什麼跟她來晚宴?是打著跟她曖昧的幌子,實際上結交新貴,給他爸顧勇震當助力......
還是拿自己當獵物,搶過來玩玩給顧承錦添堵?
總歸......
他不安好心。
車子忽然一個急剎車,許歡這才發現,他走的路,壓根不是回她公寓的路,她都不知道顧野將車子開到了哪個黑燈瞎火的地方!
「呲——」
車子熄火,顧野摔門下車,人背靠著車門,拿出打火機,點燃了一支煙。
菸頭的火星,在黑夜之中明滅閃動,他渾身透著一股駭人的冷肆感。
許歡蹙眉,看了一眼手錶,都十二點了,她這會兒已經感覺腦袋有些暈沉了。
許歡也下了車,「顧野,我明天還要工作,中途停車抽菸,這就是你當秘書的職業素養?」
顧野掐滅了煙,忽然回頭將她按在車背上,他盯著她半晌,冷著的臉倏爾勾唇笑了,捏著她的下頜貼了過去。
「白天聽你的,晚上聽我的,許歡,這裡沒人,今晚要不要玩點刺激的?」
許歡沒等拒絕,唇瓣就一陣溫熱,顧野強勢霸道的親吻,透著瘋狂,那微涼的薄荷菸草味,跟他這個人一樣,辛辣而又薄涼。
許歡費力的將他推開,「你剛剛對蘇棠說的話,還算明事理,現在就別做這種不合時宜的事情。」
顧野抬手,擦了擦她有些蹭花的口紅,「可我這人,就是雙標。對情敵的小三極盡羞辱,但我對我自己這個小三,卻時刻等著上位。
你猜,顧承錦帶著蘇棠這會兒在酒店或者別墅里,在幹什麼?他出軌了,你還為他難受,賤不賤啊?」
顧野整個人貼到了她身上,緊緊的按住她的纖腰,嗓音蘇沉充滿誘惑力,貼著她的耳朵。
「許歡,要不要跟我做點什麼,報復回去?」
顧野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指,慢條斯理,卻步步為營,表面溫柔,卻不容抗拒的,隨著他落在她脖頸上的親吻開始,一點一點,挑戰她的底線。
她的肩帶,背後的拉鏈,修身的凹凸有致的裙子,在夜色之下,從她的肌膚上被扯開到松垮,將她的肌膚襯托的冷白無暇。
顧野一手禁錮住她的纖腰,一手在她的身上肆意點火,留下曖昧的痕跡。
許歡身子發軟,輕喘拒絕,「就算要報復,我也不要選你!」
可落在顧野的耳朵里,卻仿佛像是在點火。
他的俊顏埋在她的頸窩,低垂的眸底,是冰冷的肆意。
他薄唇帶著的熱氣,引得她的頸窩一陣酥麻,想要躲開,可是偏偏被他抱得緊。
「很討厭我是嗎?」
「是,我討厭你,不是一般的討厭,你為什麼要回國?為什麼要回京市?」
許歡的眸子,盈著月光,泛著清冷的水汽,即使臉頰泛紅,身上有他留下的曖昧痕跡,可眸底卻看不見絲毫的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