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是去看看天機鏡吧!!」洛洛實在勸不動了,趕緊轉移話題。
一聽到天機鏡,忘洛悲傷的情緒,瞬間收起,甩起兩隻袖子,抹抹眼淚,趕緊帶著洛洛離開藏經閣。
當他們從裡面出來的時候,神情各異的樣子,讓守在外面的佛陀國主和皇室們瞠目結舌。
這踏馬在裡面到底看到啥了?
為何有的憋笑,有的悲傷、有的憐惜、甚至還有十分憋屈的······
「小主子,我這就安排人,即刻前往收納天機鏡之地。」忘洛趕緊出去安排,蕭辰銘帶著洛洛,一臉回味地想著剛才在藏經閣看到的《聖祖典傳》。
「洛洛,那佛界聖祖,跟你有關係嗎?」蕭辰銘直截了當地問著。
剛才看到小丫頭一臉心虛的樣子,直覺告訴他,這件事跟她脫不了干係。
「呃······他可能,執念太深吧!」小傢伙抬眼,一臉無奈。
蕭辰銘見她如此,便也不再多問,既然是執念,那就交給時間和經歷吧。
很快。
一群人便浩浩蕩蕩地再次出發了。
天機鏡被忘洛封印在女兒河邊,天極村的村長家裡,也是村長和幾個村民一起打撈上來的。
女兒河是一條環繞佛陀國的大河,從南至北,饒了整個佛陀國一半。
而漠遠邊疆與佛陀南邊接壤,就是他們剛進入佛陀的地方。
此刻,他們已經到達佛陀北邊,也是女兒河最北端的位置。
一行人,經過兩天的路程,終於到達了最北端的天極村。
「小主子,天機鏡就在前方,我這就帶您去······」忘洛扶著洛洛走在隊伍的最前頭。
殘陽如血,照著天極村村口那棵歪脖老槐樹,半數枝幹枯朽,樹皮乾裂。村內,土坯房低矮歪斜,牆面泥塊剝落,裸露出內里乾裂的秸稈。
家家房門破舊,幾張草蓆權當門板,在風裡搖搖欲墜。
放眼望去,十分蕭條。
「這裡地屬佛陀邊界,因為四處環山,交通閉塞,這裡的人幾乎很少外出,好在靠近女兒河,他們便靠水吃水。」
身邊的侍衛細緻地為聖祖介紹著。
「但是,靠水吃水,也有風險,這裡若是逢上漲潮,洪水湍急,泥石流爆發,那百姓的糧食就顆粒無收,性命都是堪憂。」
「所以,每當漲潮之時,這裡的村民,便想方設法地去祭河神,希望平息河神的怒火,以此換取平安。」
洛洛一聽,腳步立即頓住,「祭河神??」
「是啊,名義上是祭河神,實際上就是幫河神娶親,在村里,選取一個妙齡女子,投到河裡,送給河神。」
侍衛繼續解釋著,他奉命在這裡守衛天機鏡,這段時間,了解了很多關於河神的傳說。
眾人一邊聽著侍衛的講解,一邊往前走去。
只是,四周的村民都躲在暗處,偷偷打量他們。
尤其是看到洛洛的時候,眼神裡帶著驚懼害怕,還有一絲不敢置信。
而此時。
知道聖祖親臨,天極村村長,早早就在村口等候。
「草民拜見聖祖!!」村長帶著一行人,嘩啦啦地給忘洛跪拜。
「起來吧······」
一聲令下,眾人紛紛起身。
村長是個和藹可親的老人,看到粉嫩圓潤的洛洛,神情一怔,但是很快又恢復如初,「各位貴客,去嘗嘗我家的臘肉吧,我家老婆子做的臘肉,可是一絕。」
瞥了一眼,正盯著房樑上臘肉流口水的小人兒。
「好呀好呀,洛洛還沒吃過臘肉呢?」小傢伙直勾勾地盯著那一排臘肉,又吞了吞口水。
蕭辰銘捂臉扶額,只要一遇上吃的,啥事都不重要了。
眾人浩浩蕩蕩來到村長家,此時天空灰濛濛的,儼然就是暴風雪的前奏。
村中眸色深深,臉上露出一絲憂心。
「聖祖,等拿到了天機鏡,就早點回都城吧,這裡怕是要有一場暴雪,到時候在遇上雪崩,道路被封,就回不去了······」
「雪崩?這裡經常雪崩嗎?」洛洛十分好奇。
「哎!我們這裡,四周環山,夏季暴雨泥石流,冬季暴雪遇雪崩,哎,苦不堪言!」
島主臉上,湧出絲絲苦澀。
「看這天氣,這場暴雪,應該不會小,若是遇上強雪崩,整個村,就會被埋了。」
「哎!如今,河神也不再保佑咱們村······」村長一臉無奈。
「河神?」洛洛再次好奇地問了出來。
「是啊,河神乃是掌管女兒河的神子,這四周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範圍之中,百姓對他,驚懼且恭敬。以前,只要一發洪水,或者雪崩時,我們便會祭河神,而每次祭完河神,就會太平好多年,風調雨順,五穀豐登。」
「但是,不知為何,自打幾百年前的那次祭祀之後,河神便不再護佑我們。而相反,我們越是祭祀,他卻讓這些再難,來得更凶。」
村長一邊說,還一邊起身,去找了村史,那上面詳細記錄了每一次祭河神的相關事宜。
忘洛拿在手裡,粗略地翻著。
而洛洛,手裡拿著一根剛蒸好的臘腸,津津有味地啃著。
村史,從第一頁,就開始記錄了村子的由來,但是,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進行祭河神的風俗,卻是無從查證。
能看到的第一次祭河神,便是千年前,一次洪澇過後,整個村里,滿目瘡痍,村里便選取了一名妙齡女子,投入河裡,祭祀給河神,結果保佑天際村,一百五十年的平安。
九百多年前的第二祭,又選了一名,妙齡女子,祭祀河神,平定了雪崩之害,換取了天際村兩百年的平安。
這種祭河神,一直持續到第五祭······
前四祭,換取了幾百年的平安順遂,但是,從第五祭開始,一切都變了,洪澇加劇,雪崩更甚。
「第五祭,你們祭了啥??」
洛洛更是好奇,前四次,你們祭了妙齡女子,正對河神味口,難道第五次,你們祭了個很醜的??
村長略一遲疑,緩緩說道:「也不是,只是,在第四祭的時候,那個女子下去之後,也風平浪靜了一百多年,只是,我們卻時常聽到女兒河裡傳來低低的嗚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