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嗨嗨……現在沒有。Google搜索」
風印急忙在小東西頭上輕拍一下,急忙往外拉。
但是小傢伙使勁的叼住,居然不鬆口,被拉得老長……
才『biu』的一聲拉了出來。
小傢伙咿唔一聲,委屈的看著他,小舌頭伸出來,上下嘴唇的各舔一下,饞涎欲滴的樣子。
你說謊,分明有,怎麼沒有了?
「祖宗啊……」
風印趕緊又去拌糊糊,這次沒放洗髓丹。
總要嘗試一下粗茶淡飯能不能養活吧,咱也不是大富之家啊。
然後就見小東西吃了一口,直接吐了出來,漂亮的大眼睛睜得更大了,滿眼儘是委屈的瞪著風印。
這次缺了東西啊……怎麼肥四?
「……」
風印登時一陣無語,就這麼點細微差別你也吃的出來,那可是洗髓丹啊,如果你每頓飯都要吃,我到哪裡弄那麼多洗髓丹給你吃?想要吃破產我麼?
要知道,您老人家一天可是要吃七八頓的……
可是面對那漂亮眼睛的注視,風印迅速敗下陣來,苦著臉,將一顆元力丹捏碎,攪在了裡面。
果然,這一次小傢伙就吃得賊香,稀里呼嚕,風捲殘雲。
「原來你不是只吃有洗髓丹的糊糊啊,而是啥都吃……但前提條件是,這東西要好,最起碼得有元力丹……」
風印無力的躺在椅子上,兩眼無神:「你媽媽在哪裡?趕緊來讓她帶走……老子養不起,老子是真的養不起你。啥家庭條件啊,一天七八顆丹藥……這不是逼著我去殺人麼?」
「咿唔~」
小東西努力的用自己毛茸茸的腦袋在風印手上蹭蹭,充滿了親昵。
小舌頭舔一會自己的前爪,就舔一會兒風印的手,痒痒的。
小小的尾巴最為靈活,在風印手上掃來掃去。
風印不禁心軟,將小傢伙合在手心裡,只露出一個小腦袋兩個大眼睛,無奈道:「誰讓我是一個這麼有慈悲心腸的殺手呢……得了,只好留下你啦。」
小傢伙無辜的睜著眼睛看他,輕輕的叫:「咿唔,咿唔……」
聲音微弱,幾不可聞,充滿了稚氣,卻叫的讓風印感覺盪氣迴腸的。
抬起柔柔的一個小爪子,抓啊搖啊的放到風印手上,試探的按了按,然後抬頭,奶聲奶氣:「咿唔……」
「嘿嘿……放心吧,不捨得扔掉你的。」
小傢伙叫得更歡了:「咿唔,咿唔……」
「沒事,我說到做到。」
「咿唔,咿唔……」小傢伙叫起來沒完了。
「高興了?哈哈……哎喲臥槽!」
噗的一聲。
風印多了一手的粑粑,剎那間臉都扭曲了。
「臭死我了……」
小東西委屈的眼睛看著他,我明明都提醒了這麼多次……你非不管,非要等到人家憋不住這能怪誰?
清洗半天,風印精疲力竭。
「原來小傢伙叫的急了就是想要拉屎……哎,還是沒經驗,鏟屎官也是需要歷練的。」
風印極為懊悔,這本是可以避免的。
……
天色一亮,小鎮上突然喧譁聲大了起來;晨風起,一陣陣呼呼啦啦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嘹亮的號角聲,從四面八方響起。
那是大秦從昨天開始向著這邊駐紮的軍隊。
看來今天已經集結完畢了,即將展開行動。
再過片刻,鏗鏘的腳步聲從四面八方響起,威勢駭然。
無數的江湖好漢走出房門,目送著森嚴的軍隊經過,面無表情。
青衣閃現。
吳鐵軍出現在街口,向著風印的小店,快步走來,面容倍顯急切。
在他身後,乃是一個青衣人,面容清癯,只不過,此人的袖口和領口,赫然是兩道金線,中間乃是一把金劍。
步履從容。
風印將小東西放在床上,去開門。
小東西很明顯不睡了,睡飽了,開始掙扎,四個小短腿開始努力的動作不休。
骨碌,跌倒,爬起,骨碌……
小東西雖然是初生,卻一直努力的爬起來跌倒爬起來跌倒……
幾番嘗試之下,居然往前挪動了一點點。
雖然只是些許差異,卻已經令到小東西感到由衷的驚詫,呀……我出來了一點點?
卻宛如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不禁更加努力。
第一個目標,直指那邊的大枕頭。
「咿唔咿唔……」
小東西在不歇的奮鬥,估計得努力到想歇的時候為止……
於是,床單沒有多長時間,就好像是好幾個人盤腸大戰了一番一般。
……
風印推開門的那一刻,吳鐵軍與另一個青衣人剛好來到良心醫館的門前,抬起手準備敲門的時候。
「先生這麼及時?」吳鐵軍心下生出詫異之感,這配合得太巧了吧?
「巧合而已,此刻豈非正是開門時分。」風印笑容很和煦。
他當然不會說是從門縫裡看到了。
吳鐵軍有些驚疑不定的打量了風印兩眼,總感覺這個小郎中怎麼一天不見,身上的氣勢也變了許多。
昨天自己過來,這小子還是有些緊張的。
但是今天,卻變得自信了許多?而且更加給人一種『神醫在世,妙手回春』的信賴感。
這是怎麼回事?
而吳鐵軍旁邊那青衣人眼睛深陷在眼窩裡,頗有幾分意味深長地看了風印一眼,目光銳利,帶著幾分審視,幾分懷疑。
風印只感覺渾身一寒,似乎自己全身從裡到外,都被這一眼看透。
一種獨屬於上位者的氣息,撲面而來。
頓時心中一凜,這老頭,身份恐怕不簡單。
大人物啊。
他吸口氣,道:「吳隊長儘早前來,可是要開拔了?」
吳鐵軍頷首微笑,站得筆直如松,渾身上下的衣服竟不見半點褶皺。
連腰間扎住的那一圈,一應褶皺都呈現極為美觀的整齊劃一。
但聞其沉聲道:「其中一個原因自然是要開拔了,此次變故來得突兀,但事發地點就在左近,我估計明天後天,就會有傷員護送到您這邊來……除了江湖客之外,還得包括軍方的傷員。」
風印皺眉,道:「若是人數太多,我這邊只怕會看顧不過來。」
「太多倒也不至於。」
吳鐵軍道:「但舉凡是被送過來的,起碼也得去了半條命,甚至更重……屆時還請先生盡力護持……縱使沒有時間騰不出手療復傷勢,也請盡力施展手段,吊住傷者一口氣。」
風印頷首:「我自然會盡全力。但有句話仍要說在前面,人力有時窮,藥醫不死病,那種必死無疑的傷勢,我也沒有辦法,縱然不欲妄自菲薄,但起死回生仍舊超出我的能力範疇。」
吳鐵軍精神一振:「生死有命,這一節吾等自然理會得。」
旁邊青衣老人淡淡道:「小娃娃口氣果然不小,你這意思是否是說,只要不是必死之傷,到了你這就能有轉機?」
風印笑了笑,道:「老爺子玩笑了,我可沒有這意思,我只能保證盡力而為,其他種種,各憑機緣。」
「哦?機緣?」
「兩位都是軍旅中人,慣歷生死,該當明白很多時候,傷勢因人而異的。有些傷在不同人身上,反應不同。比如在這人身上是這種傷,死不了,可另一個同樣傷勢者因為體質有所差異,卻挨不到救治之時。這就是因人而異。」
「還有因心而異,比如說肚子破開,腸子斷出來了,本來這種傷未必死,但有些人承受力差,自己以為自己活不了了,那麼在這種潛意識之下,他自己主觀的放棄了求生意志,就真的返魂無術了。」
「所以我只能說,盡力而為。」
「此言有道理。」
老者沉思了一下,道:「但什麼叫做潛意識?就是自己認為自己活不了的指代麼?」
「也可以這麼說吧。」
風印道:「有些人絕症在身仍舊心態豁達,有些人一點小病就疑神疑鬼,亦是潛意識表現方式,前者往往生機旺盛,可以最大限度的與天爭命,後者生機不靡自萎,壽數不折自損。」
「明白了。先生果然是高人,微言大義,受益匪淺。」
青衣老者若有所思,神色已然有點嚴肅了起來,不復初初的居高臨下。
顯然,他已經有點相信風印是個真正有本事的人。
至於說到完全相信,自然還不可能,畢竟還沒有親眼見證風印的醫術,光說不練終歸可能是假把式。
只是憑著那幫江湖漢子們的越來越玄乎的那種口口相傳,是絕對無法讓他相信的,甚至青衣老者認為,那些說辭,就像一個江湖騙子在忽悠。
吳鐵軍這個棒槌或者好忽悠。
但老夫,豈是那麼好忽悠的?
吳鐵軍看了看老者臉色,看他神色有些緩和,才轉頭對風印說道:「還有第二件事就是……這是我的……一位長輩,身受內傷多年,這一次,進入秘境,全仗老大人壓陣,但老大人傷勢已經有三十多年沒有痊癒……先生能否給看看,即便是暫且緩解,也是好的。」
風印點點頭,沉聲道:「老先生伸出手我給把把脈。」
說到這個,風印現在可是絲毫不懼。
老者眼中的懷疑與審視,風印自然能看得出來也感覺得出來。
而這青衣老者有些刻意的在氣勢上壓迫自己,那種想要『拆穿眼前這個騙子』的心思,風印也是了解的很。
但是……呵呵,昨天或者怕你,但是今天,嘿嘿嘿,現在老子可是真正的神醫。
想要拆穿我,神仙都做不到了!
看我震驚你一臉!
…………
【小貓吃奶這個梗,咳,是我兒子小時候,有時候餓了,媳婦上班還沒回來,用奶瓶還不喝,我就往我自己那裡抹一點,然後抱著讓他吸一會兒……不得不說,那滋味,嘖嘖,有點懷念。嘿嘿……明天我就刪掉這段。再次只留個括號。你們儘管留言,讓後來者無限好奇這括號里原本是什麼,然後告訴他們這就是不追讀的壞處!這裡是不追讀的人,得不到的福利!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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