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國新人把維羅妮卡他們狠狠教訓一頓的事,已經在基地里傳遍了。
不少曾經被維羅妮卡刁難的人心中暗爽不已,同時也對那位實力強大的龍國新人升起了幾分好奇。
在看到那分外年輕的贏初弦時,他們心中都有幾分錯愕。
龍國的新人,那麼年輕?
看起來才剛成年吧?
面對這些或打量,或忌憚,或是厭惡的眼神,贏初弦神情平靜,完全沒被他們影響。
趙天行也同樣無視了他們,帶著贏初弦幾人去了一號食堂,跟他們科普:「一號食堂是龍國自家人掌勺的,飯菜也比較適合我們的口味。」
「二號食堂是自由之國那邊帶來的人掌勺,大多數都是難吃寡淡的白人飯,三號食堂是T國那邊的人掌勺,味道偏酸辣咸苦,多數都是生醃,你們如果感興趣的話,下次可以去嘗嘗。」
「四號食堂就是R國人掌勺。」趙天行神情帶了幾分微妙的複雜:「不過我勸你們別因為好奇去看。」
白庚禮好奇詢問:「為什麼?」
「因為他們口味奇怪,還會介紹每道菜的歷史由來。」趙天行目光幽幽:「哦,他們還吃屎。」
白庚禮:「????」
錢果果:「???」
傅乘景和江塵訴的神情瞬間變得微妙起來。
錢果果神情無比複雜:「吃……什麼玩意?」
趙天行:「吃屎。」
「那還是R國最豪華,最昂貴的食物,他們首先會選擇十五歲的女孩,精心調理一周後取她們的排泄物進行發酵,放入各種調料醃製油炸後,蘸著特製的醬料提供客人使用。」①
而能來基地里的R國人在R國不止有錢,還有權有勢,這類昂貴料理,自然要提供給他們吃。
錢果果和白庚禮兩人不約而同的yue了一聲。
贏初弦也沒忍住沉默了,抬手就給白庚禮一巴掌:「好奇就自己去看,別多嘴問。」
白庚禮欲哭無淚:「我知道錯了。」
他現在恨不得穿回去打死剛才詢問的自己,讓你TM多嘴問。
傅乘景和江塵訴也沒忍住,一人給了白庚禮腦袋一巴掌。
多嘴!
這讓他們待會怎麼吃飯?
趙天行幸災樂禍:「要是你覺得好奇的話,下次可以去四號食堂體驗一下。」
白庚禮:「不不不!我不好奇!我一點都不好奇!」
幾人說說笑笑間進了食堂,趙天行尋了自己平時經常坐的地方坐下,又帶他們去點了飯菜。
不過礙於剛才白庚禮問的那個問題,贏初弦幾人都沒有什麼食慾。
贏初弦嘬著檸檬水,問趙天行:「那處地方,在哪?」
趙天行瞬間秒懂,抬起手指神秘的指了指下方:「在地下。」
贏初弦神情淡淡:「明天帶我去看看。」
錢果果戳著眼前的大米飯,好奇的看看贏初弦,又看看趙天行:「大佬,你們在打什麼啞謎?」
「沒什麼,吃飯。」贏初弦點了點她的腦袋,放下檸檬水開始認真吃飯。
又趕路又打架,消耗的能源太多,她現在已經餓了。
錢果果識趣的沒有再問,埋頭開始塞飯。
趙天行看著白庚禮那一副盯著飯便秘的模樣,核善微笑:「把飯吃完,別浪費,不然你之後一周,都沒得飯了,只能出去跟北極熊搶肉吃。」
白庚禮:「……」
他認命開始扒飯。
吃完飯,一行人從一號食堂出來的時候,恰好遇上了幾個吃完飯出來的R國人。
為首的R國人一老一年輕。
那個年輕人趙天行十分熟悉,正是R國陰陽師年輕一代的領頭人,安培文義。
安培文義也注意到了贏初弦幾人,他抬起手,打斷了中尾長老的匯報,那張還算英俊乾淨的臉上帶了幾分和善笑意:「你就是龍國剛抵達基地的新人,贏初弦,贏小姐吧?」
稍稍落後安培文義一段路的中尾長老腳步瞬間停住,猛地抬頭看向了贏初弦的方向。
那個穿著黑色羽絨服的女人,就是安培真也口中的贏初弦?!
中尾長老只從安培真也口中知道贏初弦的名字,加之贏初弦給櫻花山添磚加瓦的時候,用的還是紙人,龍國對她的資料又做了保密措施,他們就從未見過她的模樣。
這還是中尾長老第一次見她。
中尾長老陰翳的眸子沉了沉,既然這個贏初弦出現在了這裡,那麼,就證明安培真也已經死了。
贏初弦神色平靜,毫無波瀾:「有事?」
「我是來為今天冒犯你一事道歉的。」安培文義面上帶著濃濃的歉意,紳士的朝她微微鞠躬:「對你出手,並非是我的本意,我本人也不想跟你們龍國交惡,只是……」
他欲言又止,最終無奈的輕輕嘆息一聲:「維羅妮卡素來霸道,面對她提出來的合作,我不得不同意,還請贏小姐原諒。」
安培文義做足了一副被自由之國威脅,迫不得已對她出手的姿態,拿捏准了女人心軟的毛病。
他知道,自己這張臉有幾分姿色,之前有不少女人看到他做出這副表情時,都對他十分心軟,給了他可乘之機。
而現在,他還不想跟龍國撕破臉皮,就先一步來跟贏初弦這個強得跟怪物一樣的新人道歉,以博取他的好感。
只是他忘了,眼前的女人可不是他之前泡的R國的女人,或者是T國和自由之國的,是龍國人。
龍國人從老到幼,最憎惡的就是R國人。
怎麼可能會對他心軟?
更別說,眼前這人還是個披著人皮的惡魔。
贏初弦很直白:「不原諒,請你滾,別攔路。」
安培文義臉上的神情凝固了一瞬,中尾長老唯恐他現在跟贏初弦發生爭執,伸手拉了他的袖子。
安培文義迅速恢復了平時的模樣,他看著贏初弦這張出眾的臉,輕輕嘆息一聲:「好吧,抱歉,冒犯贏小姐了。」
他識趣的沒有攔住贏初弦的路,稍稍往旁邊讓開了一些,讓她們離開。
趙天行路過他時,眼眸森冷的看著他,皮笑肉不笑:「小子,R國沒了,你們就夾好尾巴求生,不要有什麼骯髒的念頭。」
「老子的殺豬刀,可不長眼。」
安培文義微笑,瞧著脾氣很好,沒有任何怒氣的模樣:「謹遵趙先生教誨。」
待贏初弦他們離開後,安培文義臉上的笑瞬間落了下來,中尾長老陰惻惻的看了趙天行一眼,隨後落在贏初弦那漸行漸遠的背影上。
沉聲道:「文義,那個贏初弦,就是殺了你父親和兄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