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隨風看到妹妹寶姝手中還拿著蒲扇,卻怒瞪著他,小臉因為憤怒而漲得通紅,他頓時懵逼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明明他是為寶姝出頭,怎麼寶姝反而還袒護欺負她的人。
他深呼吸一口氣,說道:「寶姝,你別怕,哥哥回來了,哥哥不會讓她欺負你的!你看她還讓你給她打扇子呢!」
元寶姝生氣說道:「嫂子對我那麼好,她又怕熱,我給她打個扇子怎麼了?我們兩感情和睦不好嗎?」
怎麼落到二哥眼中,就成了她被嫂子欺負的證據了?
村里哪裡有哪家的嫂子和她家嫂子一樣好。就連隔壁的張家嫂子都比不上。
見她表情不似作偽,元隨風聲音弱了下來,「可是外面的人說你吃不飽,睡不好,每天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雞早……」
他目光落在自家妹妹紅潤的臉上,當場噎住了。寶姝這臉怎麼看起來更圓了,他眼睛瞪大,「寶姝,你變胖了!」
甚至寶姝身上還穿著一套淺黃色的絲綢裙子,顯然是剛做的新衣裳。寶姝以前一貫省吃儉用,根本不會拿錢買新衣裳。這新衣裳,更別說還是絲綢衣。這新衣裳,顯然是嫂子給她準備的。
元寶姝氣炸了,這像是當哥哥說的話嗎?
她哪裡胖了?不是剛剛好嗎?
元隨風訕訕一笑,「你今天這裙子還怪好看的。」
元寶姝哼了哼,「這是嫂子給我買的布。」
元隨風這時候理智也回來了,看妹妹這穿著,還有這比出門前圓潤了一圈的臉蛋,就算是他也沒法昧著良心說寶姝在家被苛待了,這哪裡像是受欺負的樣子。
而自己進門以後,不分青紅皂白就衝著嫂子大小聲……
元隨風也不是那種死鴨子嘴硬的人,連忙道歉,「對不起,嫂子,是我誤會你了。」
【宿主,元隨風對你的好感度已經從0增加到10,你可以趁這個機會,好好展現自己的寬容和善解人意,成為世人眼中當之無愧的賢妻良母!】
蘇悅靈忽略系統的聲音,放下筆,「沒關係,我不和傻子計較。」
元隨風感覺自己有被內涵到,但因為理虧的緣故,只好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一進村,村口槐樹旁的那個王家嫂子就衝來跟我說你被嫂子給欺負得很慘——」
元寶姝惱火說道:「那是因為她想借嫂子買的馬車,嫂子拒絕了,所以她懷恨在心,故意污衊嫂子。」
元隨風連忙說道:「也是我不好,居然信了外人的話。我願意做事來彌補我的錯誤。」
【宿主,快說你原諒他啊!】
蘇悅靈抬頭看向元隨風,「這是你說的?」
「對。」
蘇悅靈滿意點頭,「以後缸里的水,就都交給你來挑了。缸里的水快用完了,你現在可以去挑了。」
元隨風:「……」
嫂子還真的半點都不跟他客氣啊。
不過她都這樣說了,看來應該是原諒他了。元隨風鬆了口氣,挑個水而已,家裡哥哥身體需要休養,嫂子和寶姝都是女人,這種重活本來就應該他來做,根本算不上懲罰。
其實嫂子也是個心軟的人啊。
於是250系統便發現,元隨風被指示挑水,不但沒生氣,反而還美滋滋的,對蘇悅靈的好感度更是從10增加到20。
系統覺得人類這生物真複雜。
這時候元隨君也回來了,他微微擰眉望著看起來和妹妹相處十分和諧的蘇悅靈。在他回家之前,他特地去詢問了村口的李大娘,李大娘也和她說他們兄弟兩剛走的那兩天寶姝被欺負得很慘,這些天才消停了下來。
他忍不住懷疑,蘇悅靈是不是猜到他們快回來了,這才趕緊裝模作樣對寶姝好起來。
元寶姝見到元隨君,一臉關心問道:「哥,你這次去找神醫,身體情況如何了?」
元隨君露出了淺淡的笑意,「身體的餘毒解了不少,調養個半年就好了。」
他停頓了一下,「院子裡的馬車是你們這段時間買的?」
元寶姝笑容滿面,「對啊,嫂子擔心我進城買東西走路累,所以特地買的,要五兩銀子一匹呢。」
元隨君的目光再次落在蘇悅靈身上,和半個月前離家時相比,蘇悅靈身上的氣質發生了一些變化。如果說以前的她盛氣凌人有幾分是刻意表現出來的,那麼現在則是帶著一股理所當然的味兒。
她看著他的眼神,也不復剛成親時的沉迷,除了冷淡還是冷淡。或者說她見寶姝的眼神都比看他要和熙許多。如果不是那張臉依舊沒變,他甚至會懷疑自己的妻子變了個人。
不,或者他本來就沒真正了解過她吧。他們兩剛拜堂當天,他體內的毒素壓抑不住,第二天便去府城尋找神醫。
蘇悅靈秀氣的鼻子微微皺起,嬌柔的嗓音帶著幾分嫌棄,「你該洗澡了。」
元隨君:「……」
元寶姝也反應了過來,「哥哥你一路風塵僕僕,辛苦了,我去給你打熱水,你先洗個澡吧。」
被嫌棄了的元隨君只好先去洗漱一下,他一貫愛潔,但在外頭條件有限,想天天洗澡是不可能的,加上這天氣格外炎熱。元寶姝手腳十分麻利,將灶上燒的熱水放浴桶里,又加了涼水,等水溫剛合適後,便離開屋子。好不容易兩個哥哥終於回來了,她晚上要做點好吃的。
元隨君脫掉身上的衣服,在浴桶中好好泡了一回,連每一根頭髮都洗的乾乾淨淨的。
他也察覺到自己只是出去半個月,房間卻變化不小。原本的床褥早就換了,換成了紅綢緞。其中一個椅子上擺放著墊子,椅背上蓋著一件皮草。
想也知道肯定是蘇悅靈拿自己的錢置辦的。他出門前給寶姝留的一兩多連那皮草都買不起。
等頭髮用布擦掉大部分水分後,元隨君散著發,重新返回客廳。
他那新婚妻子蘇悅靈仍然在畫畫,他以前倒沒聽說她會作畫。
蘇悅靈抬起頭,清凌凌的眸子黑白分明,仿佛能望進人的心底,「過來,元隨君。」
元隨君慢慢走到她身邊,低頭一看——他左看右看,都沒看出她畫的是什麼玩意兒。
「還愣著做什麼?幫我磨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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