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在煙緋的攻勢以及姚書祥的作證下，崔三的案子很快就閉庭了。♚♞ 🐻💝
不過就算是窮凶極惡之人犯了大罪，璃月的審訊廳還是會將一部分人聚集起來討論這個案件，最終達到一個讓所有人都覺得合適的判決。
由於是旁觀席的原因，默羽在閉庭之前就走了出來，抬起頭看著外面的天空，心中又對律法多了些明悟。
在他剛剛成為凝光的學生的時候，他曾問過她一個問題：身為掌管律法的「天權星」...到底是怎麼理解律法的。
崔三的案子結束後，默羽感覺自己對於律法的感觸...又多了一些。
「璃月被稱作契約之國...這裡的律法自然也是契約的一種。」
「在我看來，律法就是帶有剛性約束的契約，如果人們違背了契約，那麼就會受到剛性約束的懲罰，而在約束之內...人們的行為都是不受限制的。」
「契約不僅僅為商人們之間的交易鑄就公平，還為生活在璃月的百姓們鑄就平允，不是麼？」
當時的默羽無論是對於商業的理解還是律法的理解都沒有像現在一樣深刻，而經歷過須彌、楓丹、蒙德之後，他逐漸明白了凝光話中的意思。
「契約鑄平允啊...」默羽如此感嘆道。
契約的存在鑄就了國家與國家之間平等地位的貿易，契約的存在鑄就了外交之間應該遵守的規則，契約的存在鑄就了人和人之間的紛爭到底該如何去裁斷。
世界的規則，自然規則也好，元素力的鍊金規則也罷，這些不同樣是「契約」的一種麼？人們一旦想要跳出這個規則，那麼等待他們的...就是來自世界的「剛性懲罰」。
最好的例子就是...「坎瑞亞」。
還沒等默羽繼續想下去呢，他的肩膀突然被拍了拍，隨後一道熟悉的女聲在他耳邊響起。
「想什麼呢？」
默羽下意識的回頭一看，是臉上帶有些許笑意的夜蘭。
「沒什麼...就是突然有些感慨...」默羽笑著搖了搖頭，說出一句模稜兩可的話就當做是答覆了。
夜蘭聽到這話微微眨了眨眼，隨後便伸了個懶腰，對著默羽輕聲說道：「你可是讓我昨天晚上累慘了...折騰了一晚上...」
聽到夜蘭這十分容易引起別人誤會的話語，默羽的嘴角不停的抽搐，隨後便嘆了口氣問道：「夜蘭姐...崔三那些和「愚人眾」來往的證據就是你昨天晚上找到的吧？」
夜蘭聞言打了個響指，隨後讚許的點了點頭並突然問了一句...無厘頭的話。
「你吃午飯了嗎？」
「沒呢...先是「送仙典儀」，緊接著又是「七星會」，然後那個姚書祥又是我找來的證人，我就過來旁聽一下...一口飯都沒吃...」
「那就走，這個點都快吃晚飯了，去萬民堂，我們邊走邊說。」
「得...走吧。」
......
默羽和夜蘭並肩走在大街上，他們兩個都在觀察著璃月的變化。
只不過...默羽是在觀察璃月的百姓們在徹底知曉帝君魂歸高天之後的行為與往常有什麼差別，而夜蘭...則是探聽著情報。
不過他們也很清楚，這個地方並不是什麼適合說話的地方，兩人默契的等待走到「萬民堂」點完餐坐下後才開始說。
看著那在桌子間風風火火的走來走去的香菱，默羽輕聲感慨道：「香菱還和以前一樣忙碌，而璃月的百姓們也和以前一樣...喜歡「萬民堂」的手藝。」
「似乎...帝君的離去只是帶給了他們悲痛，但並沒有帶走他們繼續向前生活的勇氣...」
正在沏茶的夜蘭聽到這話則是笑了，隨後便玩味的說道：「這不就是你一直期望的嗎？人治的時代。」
默羽聞言微微一愣，旋即解釋道：「話是這麼說沒錯...但人治的時代只是意味著不依靠仙人與帝君，而不是忘卻，罷了...現在說這個有些太早了。」
「的確，看看明年的這段時間...璃月的百姓會不會有什麼自發地祭奠行為吧。」夜蘭抿了一口茶水輕聲說道。
「對了夜蘭姐，你剛剛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默羽如此問到。
夜蘭輕輕的放下手中茶盞，表情逐漸變得嚴肅起來，對著默羽問道：「我剛剛和你過來的時候...聽到了幾個行商的談話。」
「什麼？」
「「琥牢山」那邊的龍蜥已經開始像發了瘋一樣撞擊山壁，那一帶的商路...已經沒辦法走了。」
「這樣啊...那是不是就意味著...」
默羽還沒說完，夜蘭便點了點頭說道：「明天，最遲後天我們就要出發處理龍蜥的事情了。」
「需要幫手嗎？」
夜蘭聞言陷入了沉默，她其實想說不需要的，因為默羽的戰鬥技巧還需要磨鍊，皮糙肉厚的龍蜥是最為合適的磨刀石，但現在看來...條件已經不允許了。
「你有什麼想法嗎？」夜蘭如此反問道。
默羽輕輕地點了點頭，隨後說道：「熟悉龍蜥習性的鐘離先生，還有那位旅行者，一個出方案，另一個則是出力。」
聽到這兩個人名，夜蘭緩緩閉上了眼睛進入了思考的狀態，片刻後又睜開眼睛說道：「沒問題，什麼時候出發？」
「明天就出發吧，我出發前讓甘雨小姐去通知一下這兩位就好了。」
「沒問題。」
就在默羽和夜蘭的談話結束後，香菱便端著「萬民堂水煮魚」到了兩人的面前，隨後說道：「默羽哥，夜蘭姐，你們慢用，有事招呼我就好~」
「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