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你最好是
比司莞臉色更難看的,是兩位大家長。
他們看著司莞的表情,然後轉頭看向傅聞之,恨不得用眼神殺死他。
狗東西!
自家養的大白菜被這隻狗東西欺負了!
兩人氣得不行,但偏偏司莞還護著。
傅聞之見司莞不舒服,第一時間趕到司莞的身邊。
正準備攙扶著司莞坐下的時候,陸藺一把擠開傅聞之。
傅聞之看了眼自己空蕩蕩的手,又看了眼防自己像是在防賊一樣的陸藺,嘆了口氣,無奈地開口道:「我只是想扶一下。」
陸藺翻了個白眼,歲月沒有在他的臉上留下什麼痕跡,看起來還是如同十幾年前一樣,顏值很能打。
前段時間還上映了幾部電影,每一部都讓人拍案叫絕。
只是這樣的陸藺在看見傅聞之的時候,還是沒有控制住地破防了。
嘴裡還在說著:「滾滾滾,我和司淮都在這呢,哪裡用得到你。」
這話說得,真的很不客氣。
說真的,這事換誰也不能忍啊!
在他們心中,糖糖不過剛剛成年,就被這大尾巴狼給叼走了!
想來想去真的很讓人氣憤。
傅聞之也知道他們肯定生氣,所以呢,也越發乖巧地站在他們身邊,一言不發什麼話都不說。
只是用一雙比較無辜的眼神看著司莞,像是在無聲地表達自己的委屈。
他這樣的眼神騙騙其他人也就算了,可是在娛樂圈摸爬滾打的陸藺怎麼可能會信了他的鬼話。
一轉頭果不其然,就看見傅聞之在給司莞上眼藥,一下子就更生氣了。
毫不客氣地推了一把傅聞之讓他坐在對面的角落裡,離糖糖遠一些。
「你給我坐那邊去,別在我面前晃悠,看見你就煩。」
等傅聞之,找好位置過後,陸藺才開口道:「這事兒你想怎麼解決啊?」
傅聞之坐在那個沙發的角落裡,看起來真的有些可憐。
說真的,司莞認識傅聞之這麼多年從未見過他如此侷促的模樣。
快一米九的身高蜷縮在那個角落裡,真是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想必這個樣子的傅聞之連他的父親都沒有見過吧,要知道傅聞之和他父親說話向來都是懟天懟地的。
傅聞之想了想,然後開口:「全憑哥哥做主。」
陸藺:……
陸藺是真的沒有想到傅聞之的臉皮會厚成這樣,居然能在這個時候叫自己哥哥。
要知道,自己和他父親可是一輩的!
傅聞之不僅叫了一聲哥哥,他還看著司淮,認認真真,態度端正地叫司淮「伯父」。
陸藺和司淮的表情,就像是吃了蒼蠅一樣難看。
噁心!
這真的讓人很難評。
他們只要一想到平時傅聞之在商場上是多麼的大殺四方,多麼的冷漠無情。
再一看,現在在他們眼前裝作乖巧的傅聞之,就感覺到了惡寒。
並且越發覺得他的眼光好,並且有些老謀深算,一眼就能看見最好的東西和最好的人。
但人又不是商品,自然傅聞之,平時用在商業上的那些手段,在此刻就沒有什麼作用了。
在這種時候傅聞之知道自己最重要的就是要真誠。
越是真誠自己才越有機會把糖糖叼到自己的窩裡。
自己若是像平時在商場上那樣的話,很有可能會把糖糖越推越遠。
所以……
傅聞之直言不諱:「你們無論提出什麼樣的要求,我這邊都是會回答好的。」
司莞有些詫異地看了一眼傅聞之。
難道他真的不怕這兩位想一出是一出麼?
陸藺最看不慣的就是,傅聞之這種無論是在什麼場景,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於是他冷哼一聲開口說道:「哪怕是讓你入贅我們家?」
傅聞之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陸藺,沒有想到他想了半天就說出這麼一個理由。
這個條件實在太簡單了,即便是入贅,那又怎麼樣?
反正平時他都是跟糖糖在一起的,這和入贅有什麼區別?
再說了,之前的十幾年他的所作所為,難道真的不會讓家裡的人看出點苗頭來嗎?
他們早就猜到自己會以糖糖為主,早就做好了,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復返的準備了。
說到底,還是因為陸藺沒有在商場上,不知道商場的這些人為了一點利益能做出什麼扯頭花的事兒。
畢竟人在鏡頭前還是會端著,可一旦離開了鏡頭,私底下做的什麼事兒,那就只有他們自己才能知道了。
陸藺沒想到傅聞之為了司莞,可以不要傅家和裴家。
現在他覺得還挺好,畢竟那兩家花費重金培養的繼承人,如今被叼到了他們陸家和司家手裡那也還不錯。
只是司淮,一下子就聽出了傅聞之的言下之意。
但他沒有點明。
看著眼前的兩個小孩,他的腦海里卻浮現出了當初自己和娜娜的樣子。
當初他的母親都沒有來阻止自己,自己又有什麼理由來阻止孩子呢?
感情這種事向來都是如魚飲水,冷暖自知,他們都不是當事人。
只有糖糖才知道眼前的人是不是她喜歡的,是不是最適合她的。
陸藺鬧了一會,也覺得沒勁。
他雖然自己沒有談過感情,但是卻不想害了他唯一的妹妹。
就像他們所有人都知道的那樣,傅聞之已經把自己變成了最適合司莞的樣子。
真要挑毛病,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唯一讓他感到不高興的就是妹妹才成年就被他叼走了,這事兒屬實有些過分,但他也聽見了那些人的說辭是因為一件意外,而且還是自己妹妹先動手的。
想到這裡,陸藺的表情也恢復了常態。
然後開口說了句:「臭小子,你最好管好你自己,不要讓我知道你欺負我妹妹,要是某一天我聽見糖糖因為你哭了,無論你在哪……」
「我都不會放過你。」
其他人若是聽見這樣的話,大概都會被嚇得屁滾尿流,而傅聞之卻只是點了點頭。
他怎麼可能會欺負糖糖呢?
這可是他用十幾年澆灌出來的花朵。
是他的枷鎖,是他選擇的唯一的信仰。
他永遠不可能背叛司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