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夢露已經被王卿帶回來了。
但是,本應該和壯漢張宇一個宿舍的眼睛跟胖子,卻沒有回來。
起初沒看到兩個人,張宇心裡鬆了一口氣。
看來換工作是正確的,否則,現在被留下,回不來的就是自己了。
可是吃過晚飯,回到宿舍。
看著空空蕩蕩,只有自己一個人的宿舍。
張宇又開始慌了。
他想起了宿舍規則,每間宿舍至少要有兩個人住。
張宇不想觸犯規則,於是,敲開了隔壁宿舍的門。
「今晚,你們中一個人和我住。」
隔壁宿舍的也不是傻子,都知道張宇的行事作風。
做了他的室友,大概率會跟眼鏡男還有胖子那樣,淪為他的奴隸。
聽到張宇無理的要求,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我們宿舍的人正好,沒有誰想要和你住。」
見張宇準備動手,立刻眼疾手快地將宿舍門關上,將人擋在了門外。
張宇用力地砸門,甚至上腳去踢,都沒有撼動宿舍門分毫。
「你們給我等著,我就在這個門口候著,我不信你們還不開門去洗澡。」
張宇砸了會兒門,沒打開,乾脆橫抱雙臂,一屁股在這間宿舍的門口坐下了。
旁觀的其他宿舍的人,心裡對張宇這樣流氓的做派非常不滿,卻敢怒不敢言。
張宇去騷擾別人,總比騷擾自己要好。
死道友不死貧道。
隨著時間的流逝,天黑了,農場廣播又響了兩次。
已經是晚上20:00了,張宇依舊坐在門口候著,位置都不曾變動一下。
那間宿舍的人,也不由得慌張了起來。
打開門,免不了至少有一個人要被迫和張宇一個宿舍。
可是不打開門,又怎麼出去洗澡?
不洗澡的話,絕對會觸犯規則。
張宇老神在在地坐在原地。
他知道,權衡利弊之後,這間宿舍的人一定會做出符合自己心意的選擇。
然而,就在宿舍里的人,終於下定決心,準備打開門的時候。
樓梯口處,忽然轉出兩個熟悉的身影。
胖子和眼鏡男。
胖子和眼鏡男似乎和正常活人沒什麼區別。
依舊是那副唯唯諾諾、畏畏縮縮的樣子,進到了自己的宿舍里,拿了換洗的制服,就準備去走廊盡頭的浴室里。
他們路過張宇身邊的時候,甚至還本能地露出畏懼的表情,朝著旁邊縮了縮。
張宇僵坐在地上,瞠大了眼睛。
這兩個人活著回來了?
不對,回來的胖子和眼鏡男,還是活的嗎?
從神情完全看不出這兩個人的不對勁。
張宇的目光,狐疑地追逐著兩個人。
正好,就看到了從浴室里出來的王卿等人,王卿的身邊,還跟著那叫許悠悠的小姑娘。
張宇記起來了。
昨天,這個小姑娘也跟胖子、眼睛男一樣,回來的晚了。
王卿跟她住了一個晚上,並沒有出事。
許悠悠看上去,也與常人無異。
或許,眼鏡男和胖子,也是差不多的情況。
那條做不完工作,可以留下加班的規則,是正確的?
有王卿作為前車之鑑,會這麼想的人,應當不在少數吧?
再看到那間不肯開門的宿舍。
張宇恨恨地踢了宿舍門一腳,冷笑道:「你們給我等著。」
張宇是個睚眥必報的人。
這間宿舍裡面的人,剛剛居然對自己見死不救,他在心裡,已經有了一個對付他們的想法。
張宇去宿舍拿了換洗衣服,進浴室里飛快地洗了個澡。
然後,又重新回到了那間宿舍的門口,在地上坐下,堵住了門。
看著在窗口晃動的三個人影,張宇不由的勾起了嘴角,露出了一個陰狠且惡毒的笑容。
呵呵,果然不出乎他的意料。
這間宿舍的人,沒敢在剛剛出門,估計是怕在浴室里遇到他。
不過,就算敢出門,張宇也有別的計劃對付他們。
宿舍裡面的人,也意識到了張宇想做什麼。
「你瘋了?你的室友已經回來了,你堵在門口做什麼?」
張宇臉上的表情陰冷無比,「那你們開門啊。」
宿舍里的人一下子還真被嚇住了,不大敢開門。
眼看著時間一點一點流逝,廣播又響了一次,已經是晚上21:00了。
張宇依舊堵在那間宿舍的門口。
知道再拖下去沒意義,宿舍里的三個人對視一眼。
一起走到門邊,打開了門,對張宇說:「剛剛是我們做的不地道,現在你室友們都回來了,我們跟你道個歉,這件事就算過去,行嗎?」
張宇挑了挑眉,抬起一腳,就踹在了為首的那個人胸口,用實際行動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想洗澡,能從這扇門出去再說。」
那人被他踹倒在地上,胸口一陣劇痛,眼前發黑。
他懷疑自己的肋骨被踢斷了。
然而比起這個,更危險的是,張宇堵在了他們的房間門口,不肯讓他們去洗澡。
「你不能這麼做!」其他人試圖據理力爭,「你的舍友已經回來了,幹嘛還要為難我們。」
「看你們不爽。」張宇冷笑一聲,說,「有我在這裡,你們就別想去洗澡。」
另外兩個人也是被逼急了,一起朝著外面沖了過去,想要避開張宇的攔堵衝出門。
然而身材高大健壯的張宇,就像是一座鐵塔似的矗立在門口,兩隻手就將這兩個人攔住了。
重重一推,這兩個人也倒在了地上。
「你堵在門口,我們出不去,你也回不了自己的宿舍!」其中一個人開口。
張宇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們:「誰說我回不了,我的宿舍就在旁邊,我會在12點前一刻回去,至於你們……呵呵,能不能在那麼短的時間裡洗好澡,那就說不準了。」
兩邊相互對峙著,張宇對自己的實力很有把握。
而屋裡的三個人,其中一個,已經被踢斷肋骨了,連動彈都覺得一陣陣的疼,完全打不過張宇。
就在這時,走廊上終於傳來了一道聲音。
「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