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要不你還是來華國一趟吧!
與姐姐做個親子鑑定。
萬一她真是你的親生女兒。
那你這麼多年對姐姐不管不問,罪孽可就大了。
萬一媽媽哪天恢復記憶,知道你對姐姐不管不問。
你想過那後果嗎?」
電話那邊的赫連御握著手機的手指一緊。
這麼多年以來,他從未往這方面想過。
那孩子若是他的,那就早產了兩個月。
那時候嫣然與賀志章婚期將近。
再加上他們那晚他中了藥,要得太狠,嫣然下身撕裂嚴重,流了很多血。
他不知道那是不是嫣然的第一次。
孩子出生的時間對不上,他就沒懷疑過。
可若孩子是早產的,那時間就對得上了。
赫連御壓下心裡的慌亂。
對,是慌亂!
他害怕賀夕顏真的是他的女兒。
若她真是他的女兒。
那他這些年都做了什麼?
他剝奪了女兒的母愛。
這麼多年從未盡過一天父親的責任。
若真的是他的女兒,他該如何面對她?
該如何面對嫣然?
赫連御驚慌地搖頭,「不可能!
若她是我的女兒,賀家那邊不可能這麼多年一直沒發現。」
赫連辰知道他爸在想什麼。
「是不是鑑定一下就知道結果。
爸,我挺喜歡這個姐姐的。
不管她是不是你的親生女兒。
以後我都會把她當做親姐姐。
但為了以後不留下遺憾。
我覺得你還是親自來一趟。」
赫連辰掛了電話後心情大好地換衣服。
一點都沒考慮到他那通電給他爸帶來多大的震撼。
……
賀夕顏見赫連辰換了四五套衣服,穿在身上都很帥氣。
她直接霸氣地揮手,「不用試了。
我看著都挺合適。
直接包起來吧。」
這小子就是行走的衣架子。
身材比例完美,肩寬腰窄的,再加上那張堪比天花板的顏值。
就算披一張麻袋都好看。
赫連辰將就穿著身上的衣服。
見賀夕顏準備付款時。
他趕緊掏出黑卡塞給收銀員。
「刷我的卡。」
賀夕顏拿出黑卡的手一頓,挑眉看向他,「什麼意思?
不是說我給你買嗎?」
她當然知道這傢伙不缺錢。
而且富得流油。
她把黑卡遞給收銀員,「刷我的,卡還給他。」
收銀員看著兩張黑卡咽了咽口水。
我滴個乖乖。
一張就已經夠炸裂了。
現在一下子見兩張。
這對姐弟家到底是有金山還是銀山?
這種無限額的黑卡,可是全球限量的。
收銀員有些為難。
不知道該接誰的?
赫連辰見賀夕顏堅持付款,嘴角勾了幾個弧度。
直接把黑卡收回來塞進她手裡。
「你給我買衣服。
那我給你卡。
以後我買衣服你買單。」
賀夕顏想拒絕,但赫連辰又掏出兩張黑卡。
「收著吧,我還有。
這是給姐姐的見面禮。」
隨後再次塞給她一張。
「這張是給我侄子的。
萬一哪天姐夫與莊閆斗破產了,你們也不用擔心餓肚子。」
賀夕顏嘴角微抽。
好傢夥!
三張黑卡。
這傢伙是把銀行揣在身上走嗎?
赫連辰沒給她拒絕的機會。
認真道,「姐姐,不要小瞧莊閆。
我這幾張黑卡在他面前,只能算九牛一毛。
在h國能和他抗衡的,只有爸爸。」
他爸是黑白兩道通吃。
白的做得風生水起。
不過黑道這些年都不怎麼管了。
赫連辰心滿意足地提著剛剛買的戰利品上了賀夕顏的車。
而賀夕顏因為他的幾句話,腦子亂成一團。
幾張黑卡只能算莊閆財力的冰山一角。
莊閆故意對付蕭氏,那蕭氏是不是有危機了。
賀夕顏將黑卡還給赫連辰,「我現在用不上。
若你姐夫哪天真破產了。
我還有媽媽留給我的遺產,不會餓肚子。」
赫連辰拿著她還回來的黑卡,臉色有些臭。
他再次把黑卡塞給她,「我送出去的東西沒有收回來的道理。
你要不要就掰了。」
然後,賀夕顏被迫收了兩張黑卡。
帶著赫連辰去與蕭墨寒吃午飯。
……
而赫連御那邊,因為赫連辰的一個電話,心裡被震得七上八下。
他拿著手機像是被雷擊中一樣,愣愣地發呆。
直到劉嫣然走到他身邊,伸手拍了一下他肩膀。
「老公,你發什麼呆呢?
我叫你幾遍了,你都不理我。」
年過四十的劉嫣然確實被嬌養得很好。
四十幾歲的年紀就像三十幾歲的模樣。
那張與賀夕顏極其相似的臉,滿滿的膠原蛋白。
歲月沒在她臉上留下多少痕跡。
四十幾歲的她,溫婉大氣盡顯。
她上身穿一件月白雪紡色襯衫。
下身搭配一條淡紫色的半身修身長裙,裙袂飄飄,勾勒出曼妙身姿。
一頭微卷的長髮隨意散落,耳間的珍珠耳環閃爍著溫潤光芒,整個人散發著成熟女性的迷人魅力。
這麼樣的她若是跟賀夕顏一起走出去。
說是姐妹倆都沒人懷疑。
被她拉回神識的赫連御壓下內心的慌亂。
「抱歉,剛剛想事情想得有些出神了。」
赫連御長相併不是很出眾。
屬於耐看型的。
一米八幾的高大個,身材威猛。
濃眉下,那雙眼睛深邃而有神,仿佛藏著許多故事。
高挺的鼻樑增添了幾分英氣,微薄的嘴唇抿著時,透露出一種堅毅。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額頭,有一條細長的疤痕。
這道疤痕不僅沒有破壞他的容貌,反而為他增添了幾分滄桑的魅力。
近五十歲的他,臉龐剛毅,線條硬朗卻不失柔和,讓人越看越覺得有味道。
仿佛歲月在他臉上留下的不是瑕疵,而是獨特的印記。
劉嫣然見他眉頭緊蹙。
拉著他的手讓他坐在椅子上,給他按了按太陽穴。
「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劉嫣然並不知道赫連御是黑手黨教父。
他在劉嫣然面前,黑暗的一面向來隱藏得很好。
這些年,他已經將生意轉移到明面上。
很少管黑手黨的事。
他打算等兒子成年後,就將產業交給他。
那時候他就帶著妻子四處旅行。
但想到兒子剛剛打電話來說的話,他緊皺的眉頭又深了些。
若那孩子真是他和嫣然的女兒。
那他這些年都錯過了什麼?
越想他心裡越慌。
他握著劉嫣然的手,將她拽進懷裡緊緊地抱著。
語氣有些沉悶,「老婆,若是我做錯了事,你會原諒我嗎?」
劉嫣然不知道他今天到底怎麼了。
她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從未見過他這副模樣。
「你做了什麼?」
「是對不起我的事嗎?」
赫連御這些年對她百依百順,從未讓她受過任何委屈。
她也從未懷疑過他會做對不起她的事。
剛剛的話,她也不過是開玩笑。
赫連御看著她那雙美眸,張了張嘴想坦白。
但又害怕失去她。
他模稜兩可地說,「從我們結婚後,我從未做過對不起你的事。」
他為了掩飾內心的慌亂,突然扣住她後腦勺就吻了上去。
吻得又狠又急,就好像害怕她突然消失一樣。
懷裡的女人是他用卑鄙手段偷來的。
這些年,他一直害怕她恢復記憶,懷著忐忑和不安過了二十年。
原本以為只要她不會恢復記憶。
那這一輩子,他們永遠都可以在一起。
可現在,兒子的一通電話攪亂了他的心田。
若賀夕顏真是他的親生女兒。
那他不可能再瞞下去了。
哪怕嫣然沒有恢復記憶。
他都必須坦白。
兒子的性格他了解。
那小子性格向來乖張,不可一世,從小眼高於頂。
更不屑撒謊。
他若沒有依據,不會平白無故給他打電話。
他必須去華國一趟。
劉嫣然被他吻得迷情意亂,很快就淪陷在他的寵愛里……
赫連御抱著她起身朝臥室走。
邊走邊吻,熱情得讓她招架不住。
進入臥室,赫連御就像毛頭小子一樣,兇猛地占有身下的人,讓劉嫣然見識到他寶刀未老的兇悍……
等臥室的喘息聲消停後,赫連御垂眸看著身下昏睡的人,吻了吻她的嘴角。
「老婆,對不起!」
劉嫣然累極了,根本沒聽清他說什麼。
赫連御翻身下床,給她清理乾淨後,洗了澡換了身衣服就出門。
他給劉嫣然留了張字條。
老婆,有事出差幾天,在家照顧好自己。
出門後他打了通電話。
「來莊園接我。」
半小時後,赫連御坐私人飛機飛往華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