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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9章 特殊番外 得成比目何辭死(八)

2024-10-09 21:05:47 作者: 前後卿
  第459章 特殊番外 得成比目何辭死(八)

  「請不要說這樣的話。」

  公輸忌的眼神有些黯淡,沉默良久後,他才繼續說道:

  「張叄並不是個好人,你和他在一起,並不是最好的選擇。」

  我問公輸忌:

  「你為什麼說他不是好人?有什麼證據嗎?」

  公輸忌點點頭,一邊將自己的手機遞給我,一邊將自己調查清楚的東西從善如流的講述出來:

  「張叄人如其名,就是個法外狂徒。」

  「他在先前有很多的女友,並且在和你交往的時候也沒有斷開和他們的聯繫。」

  「我這裡知道的張叄出軌對象就有四個,一個是同在雲夢的體校學姐,比我還大兩歲,那位學姐是運動健將,經常不在雲夢,全球到處飛,一度帶領隊伍衝擊某項對於種花家很重要的獎項。」

  「張叄追求到她之後,讓這位學姐以隊長的名義,將他推薦進替補之中,可實際上,就是鍍金。」

  「學姐對他好,還曾在獲得獎牌後大喊過他的名字,一遍遍的說愛他,但他並沒有對學姐一心一意,而是又交了一個女朋友。」

  「第二個女朋友是我們隔壁學校藝術系的女生,他們是地下戀情,這也是為什麼其他人沒有發現他們關係的原因,女生的家裡有紅色的背景,且是獨女,家中希望她找一個門當戶對的男生,但他們至今都沒有分手。」

  公輸忌修長白皙的手指再次划過一張照片,我已做好準備,可我還是萬萬沒有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見到一個熟人——

  熟人不是別人,就是我們食堂裡面的打飯阿姨。

  難怪我明面上和張叄在一起之後,那個原本量多又實惠的窗口經常發生刷錯卡,或者打菜時阿姨手抖著抖著就將肉掉光,只剩下姜和青菜.

  公輸忌不疾不徐的聲音傳來:

  「這位單親媽媽是張叄同學的母親,那位同學的家境不太好,所以這位阿姨就來到了食堂做工,一次張叄同學給張叄介紹了自己的母親,隨後他們就開始了眉來眼去」

  我目瞪口呆。

  公輸忌看著我的神情,唇角似乎有笑意稍縱即逝,他輕聲咳了咳:

  「還有第四位」

  我別開了眼睛:

  「不聽。」

  公輸忌唇邊的笑意消散,眼中是難得一見的認真:

  「這樣是不對的,小白姑娘。」

  「我在同你說道理,我希望你能知道張叄的為人,我希望你能清楚你將要面對的伴侶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並且對未來有一個清晰且明了的規劃。」

  「你是非常聰明的人,你值得非常好的伴侶,值得非常好的人生,不應該在一個遊手好閒,只知道在女人身上下功夫的壞男人身上下很多的功夫,或者浪費很多時間。」

  公輸忌似乎有些疲憊,一字一句的斟酌著遣詞用句,似乎在思考著如何在不刺激我的情況下,將事實同我說清道明:

  「張叄不是一個好選擇」

  「那誰是好選擇呢?」

  回應他的,是我的提問:


  「是你嗎?」

  「可你不願意教我什麼是喜歡。」

  頭頂是不知名的鵝黃色暖花,偶有花瓣飄落點在我們的肩,頭,之上,我瞧見了公輸忌肩膀處無意識沾染到的花瓣,我想替他摘下,可我只要朝著他走,他就往後節節退去。

  我收回了伸出的手,也收斂了臉上的笑意。

  我知道我有些盛氣凌人,可這也是無奈之舉。

  我對公輸忌說:

  「既然你不願意教我,那就少管我的事情。」

  「我要和誰在一起,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就算我明天會跌落泥沼,也不需要一個原先拒絕拉我一把的人來拉我。」

  公輸忌垂下了眼,令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緒,不過此時雨過初晴,煙波積地,我卻從如鏡如洗的地上看到了公輸忌臉上此時的表情。

  糾結,困惑,迷茫。

  以我如今總是容易發散的思維,莫名覺得像兩顆原本並不相交的樹木糾纏在一起的連接處一般,令人難以辨析來處。

  我緩步掠過公輸忌的身邊.

  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明顯為我耗費眾多心力收集眾多張叄信息的公輸忌,並沒有挽留我。

  於是,我們在樹下再一次錯身而過。

  奇怪,為什麼會說『再』呢?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我也不知道該做什麼。

  我清楚知道這樣不是我想要的,可我說不上來我期待的是什麼。

  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

  所以,當張叄問我,要不要同他一起去參加朋友聚會的時候,我還是接受了。

  那個包廂里,在昏暗燈光下隨音樂扭動軀殼的那群人.

  影子投射在牆上,好像是一隻只隨時會扭曲異變的類人。

  我好累,但是說不上來在累什麼。

  張叄在我的身邊不停地說話,他在打聽我在家中是否是獨女,以及我的父親多大,是做什麼工作.

  我回答他:

  「我是被收養的孩子,我的養父今年六十三歲,是一個扎紙匠。」

  包廂裡面的人顯然知道扎紙匠是個什麼職業,在我仔細同他們說,工作內容是給死人扎紙人後,他們的笑聲顯然要掀翻天花板。

  有人在不停地朝著張叄使眼色,張叄很快滿臉笑容的遞過來一杯酒,示意我喝下。

  我的心情原本那就很差,恰逢這些人的鬨笑聲刺耳又噁心

  他們分明都在把我當傻子。

  我決定將酒杯砸在張叄頭上,然後狠狠給這些人松松筋骨。

  可我剛剛握緊酒杯,包廂的門開了,有人先我一步打開了行動,打開了那扇門。

  我的心告訴我,它很開心。

  因為來者不是別人,就是公輸忌。

  公輸忌這回打的群架比上次還要嚴重,他在普通人面前似乎不喜歡用超乎尋常之外的能力,而他自己的身體素質,和十幾個人打群架

  勉強只能堪堪不落下風。


  這直接的結果就是,臉,傷了。

  公輸忌那張如妖似月一樣的臉,傷了。

  我原本以為我一定會很難過,畢竟在今後一小段時間內,沒有辦法再看見公輸忌鼎盛時期的模樣。

  但不知道為什麼,我沒有預想之中的難過。

  我買了碘酒,小心翼翼的給他塗抹唇角,公輸忌沒有出聲。

  我們倆欲言又止的發聲撞到了彼此的眼中,我問他:

  「你還好嗎?」

  他問我:

  「你現在還想和我在一起嗎?」

  答案是當然的。

  我能在張叄堪稱x騷擾的舉動下撐大半個月,無非就是在等待著公輸忌有朝一日跳出來告訴我這句話。

  我其實也一直知道,跟在我身後的人里其實不止二叔這個擔心我的人,還有一個公輸忌。

  我一直在期待公輸忌能教會我什麼是喜歡,或者更深層次,更為奧妙的東西。

  現在,應該是成功了。

  公輸忌站起身朝我靠近,一直近到他的臉無限放大到我的面前,一直近到彼此呼吸可聞。

  我能察覺到他的視線似乎掃過了我的唇角,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又選擇了放棄,只在我的眉心落下一個吻。

  他的唇很軟,一觸即分,帶有一些我說不上來的木香,以及碘酒的氣息。

  公輸忌似乎有些緊張,一吻畢,他往後退了一步,有些不敢和我對視。

  我想了想,朝他走了一步,而後踮起腳尖,在他緋色的薄唇上學著他的樣子,輕輕點了一下。

  他的唇很軟,很涼,一如我先前所想的那樣

  美味。

  公輸忌似乎有些錯愕,不過很快再次順著我留下的痕跡追蹤而來,隨後加深第二個吻。

  公輸忌的氣息有些重,我想我應該閉眼,只是他身後的春花正盛,我沒捨得。

  我們在無限玩著這個你爭我奪的遊戲。

  一直到第八個吻。

  我的手機響了起來,二叔的聲音很平靜,他說剛剛有認識的警官給他打電話,關於張叄將我帶走的事情。

  二叔問我如今在哪裡,我說我已經從警局裡面出來,很安全。

  二叔問我是否有和誰在一起。

  我看了眼公輸忌,公輸忌看了一眼我,彼此都有些沉默。

  他的瞳色很淺,唇色很深,我心跳宛如雷鼓。

  於是,我向二叔撒了人生中的第一個謊。

  我說:

  「我一個人。」

  二叔沉默三秒,瘋了:

  「你說什麼鬼話!!!」

  「我在你們馬路對面!!!」

  「和你親嘴那小子,是不是公輸忌啊!!!!!!!」

  笑死了,我親友說看這個番外看的屍體暖暖的orz我覺得我也不是什麼刀人怪,為什麼這麼說我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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