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看著這一幕。
高台上的裁判整個人都凌亂起來。
同時看向幸村精市的目光也是變得不一樣了。
畢竟一球讓一個正常人變得那樣瘋瘋癲癲,著實是有些驚悚。
「是碰到了一個很恐怖的夢魘嗎?」
「還是說兩個......」
一臉溫柔笑容的幸村精市不由呢喃了一句。
這話落在裁判耳中,著實讓其不由一緊。
還沒等幸村精市看向他,便是直接大聲宣布起結果來了。
「滴滴滴!」
「橫濱翠嵐國中布魯迪選手棄賽離場。」
「所以單打二比賽由立海大附屬中學幸村精市選手獲勝。」
說完之後。
眼角的餘光還時刻注意著幸村精市。
生怕對方也給他來上這麼一下子。
雖然說這種情況不太可能出現。
但架不住神秘和嚇人啊。
「嗯~」
「不想了,反正完成了任務~」
沒有理會裁判,幸村精市溫柔笑容之中帶著一抹興致乏乏。
接著便是朝著球場下面走去。
立海大附屬中學這邊。
「不會吧?」
「一球,就讓對方那樣了?」
事實上,不僅僅是裁判和觀眾們那樣。
丸井文太等人亦是如此。
畢竟實在是太過離譜了。
「我打死都不願意和幸村打球了...」
「太嚇人了!」
胡狼桑原一臉嚴肅表情的沉聲說道。
對方的實力強無所謂,就怕莫名其妙的變成一個瘋子。
那個時候,可真就哭都來不及了。
「不應該啊......」
「精神力網球怎麼可能做到這種程度呢?」
柳蓮二微微皺著眉頭,極其不解的輕聲說道。
「幸村......」
聽著身邊眾人的話語,真田弦一郎愈發沉默起來。
眼眸之中倒映著緩步下場的幸村精市,內心格外的複雜。
「放心吧。」
「幸村學長的這一招即便對大家施展了,也不會出現剛才那種情況的。」
就在這時。
北川的聲音緩緩傳入了眾人的耳中。
視線聚集在他的身上之後。
「幸村學長的五感剝奪是通過不斷輕鬆回擊對手的回球,使得對方陷入易普症狀態。」
「觸覺、視覺、聽覺等感覺逐漸被剝奪,帶給對手無與倫比的壓迫感,從而使其精神崩潰,無法繼續比賽。」
「而這一招其實就是無限的放大對方內心的夢魘罷了。」
「簡而言之的話,這就像是強化版的易普症啦。」
「再加上對手自身貌似也有些問題的緣故。」
「剛才的一瞬間,二者的精神力對撞,內心夢魘的無限放大,這才出現了那一幕。」
頓了一頓,北川娓娓道來了幸村精市這一招的本質。
「那傢伙的夢魘究竟是啥啊?」
「能夠把自己變成那種鬼樣子......」
咽了咽唾沫,丸井文太匪夷所思的說道。
「換句話來說。」
「是不是內心恐懼越大,膽子越小,就越嚴重?」
柳生比呂士眼鏡微微反著光,很認真的提問道。
畢竟整個立海大附屬中學網球部之中,也就北川的精神力在幸村精市之上了。
「理論上是這樣子的。」
「話說回來了,我倒是在考慮給各位學長來上一場精神力的訓練。」
「畢竟只有堅韌的內心,不屈的意志力,才是面對一切的地基!」
「所以,不要怕,瘋不了的。」
轉過頭看向了橫濱翠嵐國中的加爾卡,北川輕笑著說道。
這時候。
幸村精市也是走了回來。
「尼伯龍根網球俱樂部的這些球員貌似都有些缺陷啊。」
「我的這位對手,似乎本身就有些精神分裂。」
「好像一下子搞出了兩個夢魘......」
第一時間,他便是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而在聽到這話之後。
再加上北川剛才說的那些。
眾人也是齊齊長長鬆了一口氣。
就連真田弦一郎也是如此。
「看來不是兩個了。」
「而是好多個~」
瞬間反應過來的幸村精市嘴角的笑意更濃了一些。
甚至覺得大家頗為有趣。
「嗯?」
「大家都怎麼了?」
切原赤也的聲音在這時響了起來。
只見一臉懵逼剛剛醒過來的他很呆萌的問道。
「沒事兒。」
「你剛才說今天高興,今晚你不上桌了。」
仁王雅治伸手拍在了切原赤也的額頭上面,讓其起不來。
「嗯?!!」
「我說過嗎?」
一瞬間,切原赤也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反問道。
可看著仁王雅治那認真的眼神,一時又有些相信這是他自己說出來的話。
「好了。」
「已經過去了四十多分鐘。」
「看樣子應該可以超額完成任務了。」
北川站了起來,一邊伸了伸懶腰,一邊眼眸之中閃過一抹銳利之色。
啪嗒!
隨即握起球拍,就是朝著球場走去。
橫濱翠嵐國中這邊。
「真是的。」
「自己為啥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都不清楚,還想著摘果子。」
「真不知道布魯迪你是怎麼想的。」
沖天赤發的加爾卡緩緩起身,帶著一抹戲謔之色,輕聲嘆道。
可以說。
這支隊伍之中七個人除他之外,其餘人都是尼伯龍根網球俱樂部眼中的『殘缺品』。
至於他自己的話。
則是因為想要從貧瘠的地區分部轉到總部才來到這裡的。
相較於這兩方。
圍觀的觀眾們現如今可謂是全程屏息凝神。
此時隨著北川和加爾卡倆人走上球場之後。
眾人們愈發的安靜起來。
畢竟一個是討人厭的傢伙,一個是王者立海大空降的國中一年級網球部長兼教練。
其中看點著實是兩隻手都數不過來了。
踏!
不多時。
倆人便是先後抵達到了球場之上。
隔網對視之間。
一股別樣的氣氛頓時展開。
「呵呵~」
「小公子,還真是感謝你們啊。」
「不然的話,我恐怕還得頭痛一段時間呢。」
沖天赤發加爾卡咧嘴大笑說道。
目光卻是不斷的掃視著北川,像要洞悉弱點一樣。
「不用謝。」
「一會兒,你就會和他們團聚的。」
「畢竟只是一球而已,時間不會太長。」
一臉陽光笑容的北川輕聲說道。
仿佛這一刻他所面對的人,和之前的那些傢伙沒有什麼多大的差別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