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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秋桑白蘇番外1

2024-08-09 06:33:02 作者: 商枝
  秋桑年幼時被人買到慕府,從此便侍奉在慕雲卿身邊。

  在接下來的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裡,她與她如影隨形,從未分開過。

  當時秋桑就想自己要一直這樣陪著小姐,一輩子都不變。

  然而,當時的她還未意識到,多年後的某一天,她將會邂逅一個人,徹底改變她對生活的最初構想。

  在未與白蘇成親前,秋桑未曾意識到他對她心懷異乎尋常的情感。

  儘管他身為王爺的護衛,而她則是王妃身邊侍奉的婢女,兩人時有見面,但也僅此而已,並未有過任何逾矩的接觸。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這位玲瓏心思的人竟然也陷入了情網。

  倘若白蘇親口告知,秋桑恐怕此生難以得知此事。

  白蘇的精明和周全之處令人驚嘆,他對任何人都表現出溫和有禮的態度,讓人難以察覺他對她有何特別之處。

  這般之人,動起情來竟也是那樣熱情,讓秋桑驚詫不已,也隱隱有些招架不住。

  其實一開始,兩人之間的這段感情,更多的算是白蘇剃頭挑子——一頭熱。

  對於秋桑而言,她只是不討厭和白蘇相處而已。

  秋桑是很乖順、很傳統的姑娘,她不像一兩那樣古靈精怪,敢於說唉;也不像青黛那樣膽大妄為,勇於說不。

  她心裡下意識還是覺得,人長大後是應該要嫁人,至於嫁的是誰她聽她家小姐的。

  於是,她就嫁給了白蘇。

  其實早在籌辦婚事之前,他們倆的相處狀態便已經想小兩口似的了。

  白蘇日日為她準備好早膳送去她房裡,陪著她一起用了,然後她去慕雲卿屋裡當值,白蘇則自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忙。

  若是輪到秋桑輪值上夜,白蘇便會去陪她。

  她怕他夜裡不得休息,白日忙時會沒有精神,勸他回去睡他卻總也不肯聽。

  慢慢的,秋桑也就習慣了。

  這一日夜裡,秋桑照舊上夜,那會兒慕雲卿還沒有出月子,天氣尚寒,廊下搭了小暖棚,裡面燒著炭,暖烘烘的。

  本該是白蘇陪她上夜的,結果他忙完手頭的活去找她時,他的位置已經有人占了。

  是紅玉。

  一見到她,白蘇便少見的沉了臉。

  這幾日也不知是怎麼了,走到哪都能碰到她,若是點頭之交也就罷了,偏偏對方跟中了邪似的,對他的態度一反常態,熱情的不得了。

  為此,這幾日白蘇見了她都繞道走。

  只是沒想到,今兒來陪秋桑上夜,還是碰到了。

  一見白蘇來了,還沒等秋桑什麼呢,倒是紅玉坐不住了,張羅道:「白蘇大哥!你來啦,快進來坐,外面可要凍壞人了呢。」

  聞言,白蘇往裡走的腳步頓時就頓住了。

  秋桑也是一愣。

  紅玉自己卻好似渾然未覺,見白蘇不動彈,便又催促道:「進來啊!」

  誰知,白蘇不止沒進去,反而在紅玉伸手過來拉他的時候往後退了一步,躲開了她的手。

  他隨即對秋桑說:「你出來,我有話與你說。」


  「……哦,好。」秋桑起身出來。

  偏紅玉沒眼色,還說:「外面多冷啊,有什麼話不能在這兒說,還定要背著我才行?」

  秋桑眸光微動,一時沒想好該如何應對她這話,倒是白蘇,難得冷了臉,無所顧忌的說:「我們夫妻二人之間的悄悄話,自然不能說給你聽。」

  這話一出,秋桑頓時便紅了臉。

  白蘇向來不是冒失的人,又事關秋桑的名節,照理說婚事未辦,他本不該如此說,可回想這幾日紅玉有意無意的接近,白蘇覺得有些醜話還是說在前頭的好。

  何況王爺和王妃也說了,只待王妃一出月子便做主辦了他和秋桑的婚事,是以他以夫妻自稱,雖則早了幾日,卻也無妨。

  說完,也不管紅玉臉色如何,拉著秋桑便往遠走了幾步。

  待到僻靜之處,秋桑忍不住問他:「你有什麼話要同我說啊?」

  她以為他真是有什么正經事呢,誰知白蘇卻一副「你要笑死為夫」的表情,說:「你就不覺得她在這礙眼嗎?」

  「……也不好趕她走啊。」她樂意待就讓她在那待著唄。

  「你我自是不好擅自做主,待明兒我去回了主子,趕了她出去。」白蘇估摸著,是之前府里事多,兩位主子把這人給忘了。

  而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別說慕雲卿和戎錦了,就連秋桑和一兩她們之前也沒空理會紅玉,也是如今慕雲卿平安生產了,她們才有閒心想這些。

  其實紅玉忽然掉轉目光將目標鎖定在了白蘇的身上,這是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的。

  她一開始是明擺著想當通房丫頭的,誰知道莫名其妙就改變想法了。

  實際上,紅玉也不是突然間心血來潮,她之前眼見戎錦對慕雲卿的態度,心裡便隱隱有些打退堂鼓,可又不甘心就此出府去。

  她不願意過苦日子,更加不想委身去伺候那些又老又丑的男人,思來想去,覺得若是能嫁給戎錦身邊的護衛當正妻也是不錯的選擇。

  她暗中觀察了許久,南星性子跳脫,像個小孩子似的,怎麼看怎麼不靠譜。

  京墨不常露面,似乎只醉心武學,他們素日接觸的就不多。

  至於曲蓮和青琅他們,都是在苗疆成完了親、娶完了媳婦回來的,雖然也不影響她下手,只是那些人不比白蘇看起來這般靠譜。

  他性子和善,在府里人緣最好,又是府內的管家,銀錢富足。

  雖說白蘇和秋桑兩廂有意是全府上下人盡皆知的事情,但紅玉心裡也想得明白,這世上哪有男人不偷腥的呢?

  瑾王是金玉般的人,瞧不上她也就罷了,可白蘇不過區區護衛,想來沒那麼高的眼光。

  可誰知,紅玉卻在白蘇這裡屢屢碰壁。

  眼見白蘇和秋桑的婚事在即,留給她的時間愈發少了,她甚至都準備放手一搏,乾脆勾引白蘇生米煮成熟飯了,結果萬萬沒想到,不過一夜光景,她就被趕出了瑾王府。

  紅玉自是滿心不願,可對比其他對這王府包藏禍心的人,她的結局已經算是好的了。

  恐她還執迷不悟,自尋死路,白蘇趕她出府時說:「你該慶幸,若非府里近來新添了兩位小主子,你斷無可能活著走出王府。」


  紅玉看著他,目光驚疑不定。

  白蘇眉頭輕挑,又補充了一句:「你若懷疑,盡可一試。」

  話雖如此說,可紅玉人都被趕出府了,明白白蘇說的不是同她鬧著玩的,哪裡還有那個膽子。

  而且不知是怎麼回事,打從她踏出王府那一刻開始,白蘇看她的眼神就怪怪的,不像之前那樣眼中帶著笑,反而透出一絲殺意。

  那種感覺就好像……從前在府里,他顧及著主子們的吩咐,不會冒然刑事,但離了王府,他就不再受一些約束了。

  紅玉這個外人一走,瑾王府便再次恢復了平靜。

  過了些日子,秋桑和白蘇的婚事便操辦了起來。

  他們的婚事早就該辦的,不過因為慕雲卿和戎錦的事就一直沒有斷過,是以便耽擱了下來。

  後來慕雲卿生完雲崢和慕嫿,出了月子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張羅他們兩人成親的事。

  秋桑在世上沒有親人,只除了慕雲卿,是以她的嫁妝之類的都是慕雲卿給她置辦的,毫不誇張的來說,縱是較之那些大家閨秀也毫不為過。

  白蘇在外置辦了宅子,雖然未必會回去住,但既然是行嫁娶之事,那別人有的,他便都要給她才行。

  不過這拜堂的儀式嘛,卻還是在王府內舉辦的。

  「一拜天地!」隨著南星和一兩含笑的聲音響起,白蘇手握紅綢帶著秋桑俯身而拜。

  「二拜高堂!」

  話落,他們轉身拜向端坐在上首的慕萬崇和沈琴芳。

  其實按理來說,本該是慕雲卿和戎錦坐在那讓他們拜的,可那樣一來,就有了主僕之別,是以便沒有那般。

  「夫妻對拜!」

  隨著他們二人輕輕碰頭一拜,便在南星和京墨他們一聲聲「送入洞房」的起鬨聲中送出了瑾王府。

  本來即便是成了親,秋桑和白蘇也是不打算回自己那個宅子住的,畢竟在這熱熱鬧鬧的,大家都在一起才好。

  而慕雲卿呢,也不捨得在秋桑出嫁之日送她出門,心裡不捨得的很。

  但考慮到白蘇念了這麼久的媳婦好不容易娶回去了,新婚燕爾的,總得讓他們小兩口有自己相處的地方和時間,這才沒有將喜房設在王府,不過準備給他們兩人單獨的院子可是一早就收拾下了,裝扮的仔仔細細,絲毫不比慕雲卿和戎錦自己住的差。

  一兩他們這幾個好熱鬧的本想都跟過去鬧洞房的,可慕雲卿心思細膩,怕秋桑臉皮薄招架不住他們胡鬧,便只許他們送白蘇和秋桑過去,但不許胡鬧,即刻便要回來。

  慕雲卿發了話,一兩他們自然乖乖聽從。

  鬧騰了小半日,總算是能夠靜下來他們兩人單獨說說話,白蘇喜色溢於言表,掀蓋頭的手甚至都有些微微顫抖。

  大紅的蓋頭掀開,燭光燁燁下,秋桑瞥見了一雙失神的瞳孔,直勾勾地注視著她,仿佛失去了靈魂,令她原本微紅的面容更添血色。

  白蘇的印象中,秋桑總是展現出一種溫婉可人的氣質,常穿一身素色的衣裳,愈發顯得她穩重得體,他不曾見過她這般嬌俏動人的樣子。

  兩人喝過合卺酒,秋桑不知是太過緊張還是因為那酒當真甘甜,她竟將滿滿一杯全都喝了,白蘇想攔都沒來得及。


  秋桑素日可是滴酒不沾的,恰好這酒又是個烈的,不知是不是一兩他們的惡作劇,若無酒量的人飲了,就這一杯就足夠睡死過去了。

  果不其然,白蘇就幫她卸個妝發的工夫,她的臉色便酡紅一片,眼神變得迷離起來。

  白蘇打橫抱起她放到床上,她卻忽然摟緊了她的脖子嚶嚀道:「好暈……」

  「那日後可記得,切勿貪杯了。」白蘇說著,將她穩穩的放到了床上,略顯粗糙的大掌輕輕撫過她白淨的臉蛋。

  不知是不是感覺有點癢還怎麼樣,秋桑略微側著臉躲了過去。

  她緩緩睜開眼睛,素日炯炯有神的眸子在這一刻充滿了茫然之色:「白蘇?」

  「是我。」

  也許因為喝醉了酒,秋桑聲音里充滿了嬌柔,白蘇聽後忍不住心怦怦直跳,用力咽下口水。

  「你......不要晃!」不知什麼原因,看眼前這個男人老是晃著,弄得她腦袋更加暈乎乎。

  白蘇聽得慢心茫然,他心說自己明明動都沒動,哪裡晃了?

  於是,他溫聲解釋道:「桑兒,我沒晃。」

  不成想,素日溫婉乖順的秋桑忽然任性起來,執拗的說:「你明明就晃了!」

  說著,她的手還在空中比劃了一下,卻摸了個空。

  知道她是醉了,白蘇也就不再同她爭辯,而是十分寵溺的順著她說:「好好好,我不晃、我不晃。」

  雙手撐在秋桑身側,白蘇盯著她看了片刻,忽然低頭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跟著便將一張大紅臉埋在了她的頸間。

  他聲音悶悶的說:「桑兒,我是不是在做夢?」

  秋桑意識不大清楚,聽到了他的問題,腦子裡卻理不出個答案。

  何況白蘇整個人都壓在她身上,頭又壓著她,她只覺得呼吸都困難了。

  後來才迷迷糊糊的反應過來,她呼吸困難不光是因為白蘇壓著她,更因為他熱情的親吻。

  一開始白蘇就只是親,可後來親著親著他就開始動手動腳起來。

  察覺到白蘇在解她的衣裳,秋桑的臉紅的都能滴出血來,她輕輕推拒他說:「白蘇……我冷……」

  「那我抱緊些。」

  「……不是,你脫我衣服,我才冷。」

  「所以我抱緊你啊,抱緊些就不覺得冷了。」

  秋桑:「……」這說的是什麼話?到底他們倆誰喝醉了?

  大抵是反應過來自己這話說的不妥,白蘇又補充道:「那咱們蓋上被子?」

  秋桑無語:「你就沒想過不脫我衣服?」

  「沒有!」語氣堅定,毫不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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