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一直在忙著布置婚禮現場,人家拿他開玩笑,說他一個打工的,怎麼穿的這麼體面。
江帆只是笑笑不說話,為什麼體面?
因為今天他才是主角。
千呼萬喚始出來。
時佳一,終於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雪白的婚紗穿在她的身上,如同一幅優美的花卷。
她的雙眸明亮又調皮,白皙水嫩的臉帶著清純的氣息。
烏黑的長髮披散在雙肩上,櫻桃小口上塗抹著艷麗的口紅。
高挑的身材在修身的婚紗下非常惹火,尤其是兩團玉峰被勒的很緊,很挺。
腳下穿著一雙紅色的高跟鞋,和雪白的小腳相得益彰。
她往那一戳,簡直就是仙女下凡。
通常來說,女人這一輩子只能穿一次婚紗。
所以女人們對此無比嚮往,當婚紗真的穿在身上的時候,她們是幸福的,是這一刻全世界最美的女人。
但是時佳一的臉上,卻散發著一股淡淡的哀傷。
江帆的腦海中不禁閃過了那句歌詞:董小姐,你嘴角向下的時候很美。
他以前不理解,一個女人嘴角向下,為什麼會美?
現在看見時佳一,他悟了。
嘴角向下不是一個表情,而是一種情緒,代表著低落和悲傷。
就像現在的時佳一,哪怕是哀傷的表情,都美得這麼的傾國傾城。
美,太美了。
江帆下意識的把手置於胸前,想給自己做個心肺復甦,因為時佳一的美令他有些窒息。
江帆多麼的希望,今天的是他跟時佳一的婚禮呢?
就在這時,江帆的眼前一黑,有人從背後蒙住了他的腦袋!
他的額頭上冒出冷汗,身體也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
但是恐懼只存在了一瞬間,他立馬就通過體香分辨出了身後的女人是誰。
「別鬧了,再鬧,我把你衣服扒了!」
「江帆,你倒是敢!來,你扒一個我瞧瞧!」
那女人放開雙手,江帆也回過頭去。
眼前的女人,臉上化著淡淡的妝容,穿著粉紅色的伴娘禮服。
粉紅色的禮服下方,修長的玉腿顯得異常白嫩。
禮服的胸前是一道圓形的豁口,微微露出裡面兩團白嫩和那道溝壑。
可以說,伴娘這樣樸素的打扮,已經是給足了新娘面子。
因為江帆非常清楚,伴娘認真打扮起來,會有多麼漂亮,多麼光彩照人。
因為身後突然出現的女人,就是他的富婆姐姐啊!
她傲嬌的挺了挺胸:「剛才不是要扒我衣服嗎?來啊,你扒啊。」
江帆白了她一眼:「別鬧!要扒也是回家扒啊,在這扒成何體統?」
冉馨冷哼一聲:「那你怎麼知道是我的?」
「拜託,只有你身上這麼香,我用聞就聞到了。再說了,這地方除了你還有第二個人會跟我開這種玩笑嗎?」
「切。江帆,怎麼樣?我今天漂亮嗎?」說完,冉馨原地轉了一圈。
看著她顫顫巍巍的胸,江帆趕緊扶著她的胳膊說道:「行了行了,別轉了,再轉一會兒掉出來了。」
「去你的!我這是真的,又沒墊東西,怎麼可能掉出來?」冉馨撅著性感的小嘴兒說道。
江帆點了點頭:「嗯,漂亮,真漂亮。不過……嘿嘿,馨兒,我覺得佳一今天比你還漂亮。」
冉馨倔強的說道:「哼,那是因為時佳一今天穿婚紗了!我要是穿了婚紗,我肯定比她漂亮!」
江帆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然後又轉頭看向了時佳一:「我多希望,今天是我跟她的婚禮啊?」
「你只要成功把婚搶過來,今天不就是你們的婚禮了嗎?」
江帆嘆了口氣:「談何容易,光是梅家的侍衛,就至少有四個。還有佳一的爺爺呢,那也是位了不起的人物,暗中保護他的人,又會有多少呢?哦對了,他老人家現在在哪呢?」
「老人家個屁,江帆,我最不喜歡的就是你這樣。明明心裡叫人家老不死的,表面上卻還客客氣氣的。」
江帆:「??」
冉馨怎麼知道的?
「呃……你直接叫出來,未免也太難聽了吧?他畢竟是佳一的爺爺啊?」
「我才不像你那麼虛偽,我拒絕自我消化,有事直接發飆。如果不是他這老東西食古不化,你也不會跑到帝都來冒險。你最好沒事,你要是有事,哼,我是不會放過那個老不死的!」冉馨狠狠的說道。
江帆嘴角一陣抽搐,這麼久以來,什麼都在變。
唯獨冉馨的性格沒變……
跟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一樣。
「美女,能請你喝一杯嗎?我是新郎家的朋友,剛才觀察你好久了。」
冉馨和江帆說話的時候,一個油頭粉面,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
男人年齡看起來二十五歲上下,身上有一種成功人士的味道。
他朝冉馨伸出了手,並沒有把江帆放在眼裡,因為他剛才注意到,江帆雖然穿的比較得體,但一直在幹活。
一個婚慶公司的場務,是沒有資格跟他爭伴娘的,所以就直接過來跟冉馨打招呼了。
結果冉馨雙手抱胸,上下打量著他。
「你想泡我?」
男人笑了笑:「美女,你還真直接。不過我不喜歡泡這個字,我更喜歡追求。」
冉馨點了點頭:「你能送我一套帝都四合院嗎?」
男人嚇了一跳,臥槽……哪有一見面就要帝都四合院的啊?
「不能啊?你連送我一套四合院的能力都沒有,你還想泡我啊?」
「啊……這……我不是沒能力,只是……只是覺得我們應該先慢慢接觸,未來要是相處的好的話,也不是不可能。我爸……」
「你爸怎麼了?你爸是當官的?哪個市的市長?」
「不是,我爸是……」
「你爸是做生意的?做到世界五百強了沒?沒有世界五百強,全國五百強也不是不行。要是連全國五百強都沒有,那你可以讓他去我公司找份工作。等婚禮結束,我可以給你一張名片。」
江帆強忍著沒笑出聲來,汗流浹背了吧老弟?
男人咽了口唾沫,落荒而逃,他已經感受到,這個女人不是他泡的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