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林陌的掉頭,周開勝這邊頓時就有點懵逼。
劃的好好的,怎麼突然開始變卦了,什麼情況?
「哥們,你自己慢慢的找吧,今天我有點累了,就先回去休息了。」
路過的時候,林陌笑著跟其打了個招呼。
「.....」
聽到這話,周開勝更加傻眼了。
他回去了,那自己咋辦?
要不...
也跟著回?
只是張學海張叔可是讓他出來找物資的,總不能出來兜一圈就完事了吧,這不是扯淡麼,回去也不好交代。
簡單思索了一番後,他決定暫時不管林陌了,繼續朝著前方駛去。
就算沒有目的地也無所謂,這傢伙能找到的自己也能找到。
畢竟剛出來麼,周開勝對於本次行動還是比較充滿信心的。
然而在雨中划行了四十多分鐘後,這種信心愈發的被消磨殆盡了。
他才發現,事情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不管去到哪,別說物資了,就是人都看不到一個。
反倒是動物屍體挺多的,時不時就從身邊飄過,依稀還能聞到一股惡臭味。
周開勝不死心,還想著繼續擴大範圍試試,不過長時間的划槳讓他手臂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
這種木筏雖然跟皮划艇一樣都能載人,但是阻力可不一樣。
相同的路程,花費的力氣可能是對方兩倍還要多。
而且他今天在家本身就沒吃多少東西,肚子也是叫出了聲。
無奈之下,周開勝只能抓緊返航。
張學海這邊本來還興沖沖等著他滿載而歸呢,可當見到空蕩蕩的木筏後,整個臉都綠了。
床拆了,活幹了,房子搭出去一套,可結果就這?
「怎麼回事?物資呢?」他不敢置信的大聲質問道。
周開勝大口喘著氣,累的臉色都有點發白,將木筏邊收起來邊道:「叔,一開始我跟著那小子出去了,可是沒多久他就掉頭說是要回家休息,後面我只能是一個人到處找物資,可街上的各個地方根本就沒有,要麼被淹了,要麼就空了,我本來還想著去更遠處看看,可是實在是沒力氣了。」
「媽的,這個小癟三,竟然跟老子玩這一套。」
張學海知道林陌是故意甩掉他的,當即也是氣的破口大罵。
「叔,咱接下來怎麼辦啊?」周開勝問道。
「當然是繼續跟,我就不信他有錢都不賺,天天往家跑。」張學海咬牙道。
「成,不過叔,您可得給我多整點吃的,不然實在是沒力氣。」周開勝道。
「放心吧,我跟你嬸嬸說了,今天多加幾盤菜,呆會兒你直接過來就行。」張學海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好嘞!」
周開勝頓時欣喜異常。
.....
這邊。
林陌回到家後也是跟自己的客戶通知了一下。
說是今天物資就這些了,剩下付了定金沒送的將延期一天。
人嘛,也不能天天餵太飽,不然就沒有危機感。
偶爾斷一次,除了能讓他們明白『錢乃身外之物』這句話以外,還能清楚誰是老大。
可以說沒有了他,就沒有了好的生活,自然而然就能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壓一壓。
「兄弟,明天一定得送來啊,不然頂不住了。」
「哥,要是物資不夠的話回頭受累先給我送一下。」
「哥們,千萬別忘了我啊。」
.....
抱怨肯定是不可能抱怨的,只能是低聲下氣的跟他說好話。
更有一些女人竟然大膽的給他發一些少兒不宜的圖片。
文字寫的也都比較露骨,什麼『想你想的合不攏腿』、『姐姐今天一個人在家』、『妹妹想跟你處對象』等等...
大災變之下,你根本想像不到人的內心變的能有多快。
不過林陌對這些邀約肯定是沒想法的,只是非常單純的存了一些圖片下來。
也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眼睛有點干,稍微的潤一下。
林陌清楚,張學海這個老逼登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回頭沒準還會跟蹤他,所以他第二天直接起了個大早。
凌晨三點多外出裝樣子,到了八點左右就送出去了不少物資。
等到張學海察覺到的時候,他則是直接回來補覺。
別小看這麼一個時間差,打的對方也是猝不及防。
張學海被他氣的血壓都高了,同時又有點無可奈何,只能讓周開勝繼續的自己去探索。
然而期望越大,失望越大,第二天依舊沒有任何的收穫,倒是家裡的飯菜一天吃的比一天多,都趕上豬了。
到了第三天,張學海學靈了,早早的起來就趴在窗戶邊認真望風,然而林陌完全就沒有任何出來的意思。
從凌晨等到大中午,硬是連個人影都沒守到,弄的他是心力交瘁。
然而這小子能巋然不動,他不行啊,只能是繼續安排周開勝出發。
不過還是老樣子,這小子除了吃飯是頂級的之外,做事是真不行。
出去三次,空手三次,整的張學海差點沒忍住噴他了。
而林陌呢,直接改成了晚上出動,當然不是真的出去,畢竟視線不好容易發生危險。
藉助夜色的掩護,反正也沒人會注意到他,所以直接岔開時間段直接出貨就可以了。
.....
很快,時間來到了第三周。
當林陌的積分突破2000萬後,他則是取消了相關的一切跑腿服務。
哪怕居民們瘋狂的說好話給加錢,林陌也沒有任何的動搖。
倒不是不想掙這份養老金了,而是今天通過監視器看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旁邊這棟樓的9層樓道內,傍晚的時候忽然冒出了一個拿著錘子的彪形大漢。
他先是敲了敲門跟這層的戶主借物資,被拒絕後忽然激動的砸起了大門。
最終門破開了,他也是走了進去,然後就是一些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冒出。
有大人的...
也有孩子的...
大約過了十五分鐘左右吧,這人則是抱著食物走了出來,而他手中拎著的錘子上則是沾滿了鮮血。
他在裡面幹了什麼,已經不言而喻了。
很明顯,隨著時間進程,社會秩序已經穩定不住了。
雖然他手裡有弓弩這種強力殺傷性武器,不過身子板太弱了。
如果不靠偷襲,面對這些壯漢可完全不占任何優勢。
該賺的時候賺,該苟的時候苟,這樣才能活的長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