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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城市北山腳下的了閒山莊裡,已經許久沒有這麼熱鬧了,聞廣輝看著老婆孩子沒事,心裡還算好受,和尚和黑蛋兒說的下三濫的事就是去請聞廣輝的老婆孩子,好在沒有來晚,否則章然此時已經身首異處了!
王氏兄弟被下了槍,扔進了一旁的保安室里。聞廣輝的另外兩名小弟被捆了雙腳扔在了另一間屋子裡。
聞廣輝的老婆孩子被黑蛋兒請回了車子裡,了閒山莊的大廳里,就剩下聞廣輝、章然、和尚、黑蛋兒、方承幾人。
章然看了下方承,說道:「哎?這傢伙咋還在這?大人的桌怎麼有個小孩子!」
「哎哎,章然,不地道了啊!小心眼,剛可是我先來救你的啊!」方承狡辯道。
「是你先來的不假,不是你救我,是我救你吧!」章然沖方承說道。
和尚看了眼方承,方承看了眼和尚,驚訝道:「你不是那個大光頭嗎?瀚隆大廈的地下車庫,你被人拿磚給拍倒了」
「哎呦我去,曬臉了啊!」和尚揚起手想揍方承。
方承往後撤了一步,沒有去躲而是迎身而上,笑著說道:「口無遮攔,說錯話了哦!對不起對不起」動作雖輕,可卻看在了和尚眼裡,心想這傢伙還是個練家子啊!
和尚怒沖沖的說道:「提起這被磚拍,那天在瀚隆大廈的地下車庫,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佛爺頭上動的土?」那天的事仿佛過電一般回憶在了腦海里,說道:「我說那王家兄弟那麼眼熟,你等我一會的啊!」那天挨磚拍實屬是王選偷襲,再加上暈倒之際並沒有看清是誰,和尚就把這事給忘到了腦後。這會兒方承一提,往事種種才浮現出來。
王選、王中兩兄弟正透過保安室的窗戶看著這邊,聽到佛爺動怒,差點急得尿了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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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廣輝見幾人沒有跟自己說話,說道:「那什麼......」
「閉嘴啊!不想死先別說話,等我們想想怎麼幹你!」章然在聞廣輝話音未落之際,厲聲喝道。
聞廣輝當即閉了嘴。
「雖說聞廣輝這傢伙兒現在很老實,備不住又在淌什麼壞水水」方承說道。
黑蛋兒接著方承的話說:「這貨的手機都收了,人也被關起來了,想通風報信沒那麼容易吧?」
黑蛋兒和方承算是第一次見,雖然沒有那麼好的關係,但看著雙方都認識,便跟黑蛋兒也聊得來,方承就是這麼一個人,跟誰都能自來熟。
「聞局」章然抽出聞廣輝落在桌上的煙,點了一隻說:「我的通緝令是不是你的手筆」
聞廣輝現在是人在矮檐下,說道:「嘖,當時是情況所迫,你想想,你的車裡有屍體這些,而且敢在瀚隆大廈叫囂,老九把你描述的那麼凶不可厄,市局裡又不止我一個警察,所以就這麼誤打誤撞的把你通緝上了」
「現在我去殺了你的老婆孩子,完成你通緝令上所描述的如何?」章然說著站起身。
聞廣輝上前攔著章然,急切地說:「章然,別,別動我老婆孩子」
「我拜你所賜,不得給個說法啊?」章然問道。
和尚看著聞廣輝,笑了笑。
「你說,你想要個什麼說法!」聞廣輝說道:「我給」
章然說道:「以後咱們合作,施老三、陸老九的活我來干,而且得由你從中庇護」
「和以前一樣?我七你三?」聞廣輝看著章然聽到你七我三的話變了表情,急忙說道:「我也得上下打點啊!好,你我一人一半」聞廣輝見章然沒有做聲,咬牙給了個對半分。
章然故作猙獰著臉,笑著說道:「我全要,你要是不想那個視頻到督導組那,你可以不同意」
聞廣輝看著章然,現在還是有點氣不過,心裡想著:你是怎麼敢的啊?說道:「區區一個視頻,就想扳倒我?何況那個視頻在不在你手上還兩說呢!」
「你可以試試,只一個視頻你嫌少,那我加碼,你的老婆孩子日後在烏城市的安危交給我了,夠不夠」章然收起笑臉,盯著聞廣輝說。
黑蛋兒看著這一幕,拍了下方承,兩人對視了下,笑了笑。和尚從來沒想過,章然這麼有潛質,竟然演的這麼好,不如去當演員啊!不對,和尚驚到,心想:章然這個傢伙,不像演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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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不及家人啊!章然,你不怕遭報應嗎?」聞廣輝厲聲說道。
章然聽到聞廣輝說這句話,有點懵住了,說道:「聞廣輝,你設計殺害衛宇為;養殖場槍殺老吳叔侄,楊老五頭上那三槍,第一槍是你打的吧?我遭報應?你不得被雷劈個百八十遍啊!我對你是以暴制暴,替天行道」章然說到替天行道沖和尚眨了下眼睛。
和尚心想這替天行道的這個梗是過不去了。
「好,章然,你說的我答應了」聞廣輝終於認慫了。
章然上前拍了拍聞廣輝的肩膀說道:「哎,識時務者為俊傑,從今天起,我同意你做我的保護傘了啊,你說你之前掙那麼多錢幹啥?你得拿出來花啊!你不舍的,我幫你花啊!」
這是多么小眾的話啊!和尚、黑蛋兒、方承三人看著章然,差點笑出聲來,人都是保護的對象找保護傘,然後保護對象給保護傘掙錢。你章然倒好,反著來,你給機會同意人給你當保護傘了!人都擔著責當了保護傘,還得給你出錢啊?狗東西,你真是又壞又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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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廣輝站起身說道:「我答應了你,你確定能保證不把......東西交出去?」
「當然,咱是一條線上的螞蚱!」章然說著。
方承急忙接了句:「哎,誰是螞蚱啊!」
「比喻,比喻」黑蛋兒拉著方承說道。
方承急忙說道:「不是,我不是聽不出比喻,我是說,我也是這條線上的螞蚱了啊?」
「剛讓你走,你不是沒走,現在走不掉了!」和尚拍了下方承的肩膀,笑著說道:「啥情況你都知道了,你嘴嚴不嚴?啊!嚴不嚴啊你說嘛!」和尚變了個兇狠的表情,繼續說道:「不嚴的話,我幫你縫上啊」
方承咧嘴笑了下,說道:「切,小爺七、八歲就出來闖江湖了,嚇唬我呢?這個小螞蚱還是敢做的」說罷,坐在了黑蛋兒跟前。
「好!我答應你」聞廣輝說著想到:誰干不是干啊!現在和章然綁在一起,那東西不管在不在章然身上,都不需要再擔心他了,算是先排除他這個可能。可這個傢伙不按江湖規矩辦事啊!一直拿我老婆孩子威脅我,很是頭疼。
章然看著聞廣輝,笑道:「你真是個聰明人啊聞局,要不說你能在蠻國烏城當局長呢!」
「可是,這條線剛讓田元廷給拿走了啊!」聞廣輝微微咧嘴冷笑道:「咱們能奪回來嘛?這個活可不簡單,章然,你有沒有膽量從田元廷那奪回來,證明下你的本事?」
章然轉臉靜靜地看著聞廣輝,口中喃喃道:「奉先典當行的田元廷?」章然當然知道這是聞廣輝的借刀殺人之計,但是現在如果不接下茬,就無法從聞廣輝手中接回這條運輸線,如果要接回這條線,就得和田元廷過過招。既然走了這條路,就得好的壞的都接著啊!
章然冷冷的說道:「那就跟田元廷磕一下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