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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正說話間,一輛車停在了跟前,是那個年輕小伙。章然來到車前,看著那個年輕小伙笑道:「你們到底是受了誰的安排,這麼的盡心盡力?」
那個年輕小伙看了眼章然說道:「老大,我們沒受誰的安排,就是二老大給我交代的任務,具體是誰安排的我不清楚啊!反正是友不是敵」
正當章然疑惑之時,黑蛋兒走了過來,看到車裡的年輕小伙,說道:「呦呵,這不是王少嗎?黑家軍里的皇族四少,你那個倔強的髮型呢?」
這個被黑蛋兒稱之為皇族四少的王少,害羞的嘿嘿一笑,說道:「前老大,別提了,前面不是跟你去皇朝國際會所砸場子嘛!之前那髮型有點礙事!」
「礙事!咋礙事的啊?」黑蛋兒疑問道。
「哎呀,前老大,別問了」那個年輕小伙不好意思般撓頭笑著說道。
黑蛋兒不依不饒,說道:「咋回事,你給說說嘛!前老大問你不好使啊?」
「還不是那個髮型有點擋眼睛,原本以為對面只有一個人,剛掄起鎬把上前,額前的劉海揚開了,乖乖的,對面哪是一個人啊?劉海擋住的還有四個,給我這頓胖揍,回來我就換了髮型了」
哈哈哈哈,幾人聽著坐在車裡的王少說的這個小故事,忍不住笑了出聲來。
這輛車正好坐得下章然他們幾個,上了車後,王少便掉轉車頭,依舊是來了個起步三點頭,章然有經驗了,上車就扶著了前面的座椅,這才沒有太顛。其餘三人看著章然這樣,啐道:「你這狗東西,倒是說一聲啊!」
黑蛋兒坐在副駕駛位子上,朝著王少的頭上就來了一下。
「哎哎,黑蛋兒,人是皇族,給點面子」方承笑著說道。
黑蛋兒氣不過,說道:「皇族,皇族也是我黑家軍里的皇族」
王少開著車下了北山沖烏城市而去。
2
盤龍山地下工事上面,凌宇正在準備老黃皮的喪事,盤龍山前黃庭集團的九層主樓的大廳里,正停著一口棺材,裡面裝著的是老黃皮生前的衣物。由於老黃皮的屍身被投進了攪碎機了,現在就只能給老黃皮準備一個衣冠冢了。
地下工事裡的灰粉生產工作仍在緊張有序的忙碌著,全沒有被老黃皮的葬禮所打擾。
老黃皮不明不白的死,剩餘四大股東不會坐視不理。
黃庭集團的主樓門前,烏泱泱來了三家車隊,下來足有四五十號人,興沖沖的便奔著主樓而來。
這座主樓是老黃皮上個世紀九十年代的時候建造的,前些年因為這棟主樓有些老舊,財大氣粗的老黃皮拆了舊樓,在原有的基礎上重新起了座九層小樓,說是老黃皮這人念舊,其實是這座樓正連著盤龍山的地下工事的入口為的也是掩人耳目。
而這座老九樓的東邊正是老黃皮為員工所修建的員工住宅區『三千城』,三千城和黃庭集團僅一路之隔,老樓邊山起了一座三十三層的辦公樓,黃庭集團的工作人員大都在此樓工作。一直到今天,這黃庭集團的這棟辦公樓都是四十里城最高的樓。
3
老九樓的大廳被布置成了靈堂,凌宇覺得這是老黃皮商業帝國的起點,他自然會喜歡這裡。靈堂內擺滿了花圈紙幡,老黃皮的尺余黑白畫像在廳內正中擺放著。今日是老黃皮停屍七日,下葬的日子。黃庭集團的四大股東的三家,到今天才是第一天來。
姜家依舊是未曾出面。
田元廷拄著一支手杖,八字鬍,薄發背頭,粗布棉衣,足蹬老式千層底布鞋,胸前掛著塊護心鏡,明晃晃的,倒顯得不倫不類的。
柱手杖不是因為腿腳不利索,而是那根手杖顯得富貴逼人,據說是武諸葛姜啟峰晚年時用黃金和上好的楠木所制,價值不菲,被後人拿到了奉先典當行當了換錢了,之後也就成了田元廷的手杖。
真正身體不好的柳瀚承正坐著輪椅而來。三年前,柳瀚承和秦縱拼命,被秦縱拿碎玻璃捅胸口十三下,元氣大傷,只得坐輪椅出行。而身旁披著狐裘大衣的風騷婦人正叼著雪茄一同而來。
雷宸上前迎接,來到那婦人面前,鞠躬道了句:「媽,近來可好?」這個穿著狐裘大衣婦人就是雷宸的母親蘇玉春了。
蘇玉春點頭,撫摸著雷宸的臉頰說:「好,媽一直挺好的,還不跟你爸問好」蘇玉春說著,引著雷宸看向了柳瀚承。
雷宸看著柳瀚承,咧嘴一樂,那柳瀚承看到笑臉相迎的雷宸,當即想站起身用左手去拉雷宸的手,卻被雷宸反握著,笑著說道:「我的爸哎,都好著呢?」
「都好著呢!」柳瀚承急忙回話的道。
雷宸散開柳瀚承的手,說道:「好著呢,那可不行,趕明我到家裡再鬧鬧事啊!熱鬧熱鬧啊!」柳瀚承聽著雷宸這麼說著,只剩下的左手,拉住了右手的衣袖,尷尬的笑著。
「你這孩子」蘇玉春聽到雷宸這麼說話,佯裝用手打的說道。
柳瀚承看著雷宸,呵呵一笑道:「哎,嘿,嗨嗨……」衝著雷宸直搖頭,但又只得附和著。
4
田元廷和坐著輪椅的柳瀚承還有蘇玉春進來,凌宇上前迎住了田元廷,深鞠一躬說道:「田叔、柳叔、蘇姨,實在是忙不過來,未曾遠迎,還請叔啊姨的別見怪啊!」
柳瀚承擺了擺手,蘇玉春爽朗的笑了笑,只有田元廷突然間收住笑說:「你要是實在忙不過來,你跟叔說,叔給你安排倆人管理著黃庭集團,你出去躲躲清閒?」田元廷離凌宇最近,方形略寬長的墨鏡下一雙鷹眼正死死的盯著凌宇。
凌宇畢竟年輕,這些人都是些老江湖,身上自帶著寒意,這田元廷更是出了名的老梟,一雙鷹眼足以讓人汗流浹背。但是凌宇年輕歸年輕,但也占了個初生牛犢不怕虎,抬著臉皮微笑著,回應田元廷的直視。
與此同時,一個提著公文包,一身行政服飾的人在老黃皮的棺材前鞠了一躬之後,便轉身離開了這間主樓的大廳,臨時的靈堂。
本來正在眼神僵持的田元廷和凌宇,都收回了剛才的神態。田元廷看著出了靈堂的那個人,凌宇躬身說道:「田叔,這個就是蠻國新政府派來的督導組的組長柴立憲」。田元廷聽著凌宇說著的督導組組長柴立憲,又看了看凌宇,說道:「他來幹什麼?」
「說是乾爹故交,人死了,來送行的」凌宇說道。
田元廷一雙鷹眼凌冽盯著柴組長,喃喃道:「黃鼠狼給雞拜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