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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凌宇這麼說,柳瀚承和蘇玉春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凌宇,田元廷的一雙鷹眼緊緊的盯著凌宇,心裡的那個小算盤滴溜溜的敲著。
兩成啊!足足兩成啊!是一筆不菲的收入,而且不用出任何力氣和擔風險,就能白白多拿兩成的真金白銀,田元廷想到這,真的還是佩服凌宇的魄力,殺伐果斷,要知道這兩成的分紅,老黃皮承諾了兩年,一直沒有兌現啊!
可是你小小的凌宇真的能玩轉黃庭集團這一系列的套路和模式嗎?最後再讓老黃皮從棺材裡爬出來給你擦溝子啊?田元廷想著,這今後黃庭集團的灰粉運輸這條線由自己來負責,豈不是下游的產業鏈盡歸我田元廷的手裡了啊!等我完完全全的將黃庭集團的業務熟悉了,再從你凌宇的手裡過來黃庭集團,豈不是易如反掌,現在權當你凌宇幫我代管理著我的公司,豈不兩全其美。
田、柳、蘇三人便沒再強迫凌宇,當即做了同意繼續留在黃庭集團的決定。
時辰到了,到了裝著老黃皮衣服的棺槨下葬的時間了。幾人陸陸續續的走出了這間議事廳,凌宇還有好多事情要忙,疾步走在最前面;雷宸攙著蘇玉春的胳膊跟在後面;顏虹推著柳瀚承的輪椅的走在其後,最後面晃晃悠悠走著的則是田元廷,剛出這間議事廳,便看見這間密室前的廊道盡頭處,呼啦啦躥出幾個手持長槍的人去。一個個訓練有素,像是躲閃不及撤迴廊道盡頭,亦或像有意為之。
田元廷心裡泛起嘀咕,難不成這些人是凌宇如同那戲文里唱的,埋伏在兩廂刀斧手,靜等著凌宇摔杯為號?乖乖的,我說剛才凌宇怎麼這麼淡定,沒想到是留了一手,好在剛才沒有撕破臉,否則兩敗俱傷也未可知啊!等等,那顏虹的出現,是為了不讓我們雙方兵戎相見?是了,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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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宇安排了不只三五人,而且是全副武裝。就藏在田、柳、蘇三大股東進來之後的議事廳外,靜等著凌宇發出號令,本來在田元廷的人將要擰凌宇的脖頸之時,門外的槍手,已經將槍舉了起來,好在是顏虹突然出現,一聲「住手」,喝停了兩撥人,這才避免了田元廷中槍死亡的悲劇發生。
凌宇到這時也沒弄清楚顏虹是在幫自己洗脫老黃皮死的干係,解除危機。還是想留著幾大股東,為了後期和自己對峙留下有生力量?凌宇認為時局不明,後發制人,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見招拆招好了。
但是該早做打算,事不容緩。老黃皮之死的事有顏虹和雷宸知道,早晚會漏。好在燕方自殺,少了一個隱患......
幾人來到老九樓的大廳那臨時靈堂處,舉辦了送別儀式後,準備由老黃皮的義女義子顏虹、凌宇、雷宸三人一邊抬著一個棺材角下葬。可是少一角,總不能空著啊!黃庭集團的其餘小輩都在忙著工作,但又不能耽誤了時辰啊!
便想著由老黃皮的同輩出來擔任,由於柳瀚承坐著輪椅不方便,蘇玉春又是個外姓女子。這樣一件任務便交給了十分不情願的田元廷身上。
田元廷呵斥道:「去去去,你們幾個都是義女、義子,我和你們一起豈不是我這也成了黃老闆的義子了?滑天下之大稽」田元廷說著指著自己的一名親信說道:「來,你來」
那名親信剛要上手,凌宇怒斥道:「滾開,你算什麼東西」凌宇轉身沖田元廷說:「田叔,誰說您抬您就降輩分了?這是您們老哥們兒之間的情義啊!這是傳出去還不被烏城市的人們當做一樁美談,給您豎大拇哥啊!您問問我柳叔,他想來抬,奈何腿腳不方便不是嘛?」凌宇說著看向了柳瀚承,說道:「您說是吧?柳叔」
柳瀚承聽著凌宇把自己駕到這了,心想:再說了,只是說我想抬又不是真讓我抬,還不是讓田元廷抬,便當即點了點頭。可是凌宇你小子這事兒做的不地道啊!不過話說回來,凌宇這小子最近這些事做的好像都不地道,便心裡想著我的長輩,我不跟你計較。
田元廷架不住凌宇起鬨架秧子,再加上柳瀚承也是,什麼事你都敢點頭,今我丟的面子,趕明我非得在你身上找補回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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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老黃皮的棺材板被顏虹、凌宇、雷宸、田元廷四個人,一邊一個的抬到了老九樓後面的挖好的墳圈子那。這個位置背倚盤龍山,前面是一片葦草灘,青山綠水的,是絕佳之地,也是老黃皮之前給自己選擇的百年面之後的葬身之地。這凌宇報仇歸報仇,還算講究,並沒有忘老黃皮這些年的養育之恩,但一碼歸一碼,有仇得報,有恩也得還,你老黃皮喜歡不喜歡的,我凌宇活人可就不管你死人的事了。
老黃皮就這麼被葬在了他為自己選擇的絕佳之地了,葬禮結束了。黃庭集團一切恢復如初,可是田元廷總覺得哪裡不對,事後便去找了黃庭集團內部的神醫老白......
顏虹和雷宸上手抬了老黃皮的棺材之後發現,這個棺材的重量絕不像只有老黃皮的衣服那麼個重量啊!
絕對是實打實的一個正常裝有屍身的棺材的重量,顏虹心想難不成凌宇往裡面裝了只肥羊?便也沒有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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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元廷派出去在黃庭集團衛生室找老白的人回來,報告道:「沒找到醫生老白......」聽到回來的人報告的事情得知,這老白前幾日因為家中老母病重,回家伺候老人,床前盡孝去了。奇了怪了,田元廷心中不解,怎麼這麼巧?這邊剛要找到老白去詢問下老黃皮舊疾復發的事,這個傢伙就離開了?
怎麼這麼像安排好的一般,老黃皮的死絕對有貓膩,可是老黃皮已死,柳瀚承和蘇玉春只看自己眼前的利益,會去管老黃皮的死,蹊蹺不蹊蹺嗎?
真理會有人在乎嗎?世道變了,忠義早已經不似當年那般純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