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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林府的別墅區,是烏城市有名的高檔小區,原本就是藉助邊上高校的人流量,建造的小區,大都是是一些烏城市的高貴在這居住,章然選擇在這裡租上一套院子就是為了給田元廷再上一劑猛藥而準備的。
原本黑蛋兒和方承就覺得已經拿一塊贗品騙回田元廷一副家當。這樣也算把應辦的事情給辦完了,就這樣從此龍入大海,虎歸山林不就行了嗎?可是章然不這麼覺得,他覺得田元廷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而且和田元廷鬥法無非為的是聞廣輝的那條運輸線,倘若現在收手,無異於告訴聞廣輝自己根本沒有本事能勝任那條運輸線的工作,本來就是打算在烏城市裡攪混水,並不是想去掙這些錢,或者真的去做什麼嘯聚一方的小嘍囉,為的是給烏城市的老百姓一個公道啊!
所以,在這次計劃中,田元廷只吐一次血是不夠的,要的是徹底拔掉田元廷這顆毒瘤,然後去跟聞廣輝談下一步的條件。
計劃還得繼續進行,所以賈少是請君入甕的主要一環,田元廷跟著賈少先行來到了翰林府的別墅區,也沒有多遠,便到了。院子裡停著那輛豪車,是這裡無疑了。
院子裡的小石桌前正坐著剛從奉先典當行里出來的『韓小姐』,另一邊則坐著一位穿著行政夾克的年輕官員。
藍小藍依舊是在奉先典當行的那身裝扮,不知在和面前的年輕官員正在談論著什麼!
不對啊!田元廷覺得這個韓小姐怎麼這麼一副輕鬆的模樣?難道並非賈少所說的騙子?為什麼騙了錢之後,不趕快的逃出烏城市啊?在這裡雲淡風輕的等著我來找上門來嗎?不過,那個年輕官員難道就是『韓小姐』所說的從定稷州上京來的官員嗎?
不對,不對,如果是這樣,那『韓小姐』的身份,不一定是假的,買賣不成仁義在,如果可以,自己將假玉還了,把錢拿回去不就行了,不必要和他們斗個魚死網破吧?如果他們真是韓書潮的下屬和閨女,自己稍有不慎就會錯失向上攀附的機會,如果得罪了韓家,那樣以後自己很難在蠻國立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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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元廷隔著院門向里探著,賈少則要跨步走向院內,被田元廷一把拉著說道:「小子,我進去,你在外面等著,我的人來了之後,讓他們守在門外即可,沒我的命令不許進院子,聽到沒有」
「切,你不讓我進,我還不進了呢!人我帶你找到了,錢是我的了嗎?」賈少用手甩了甩那一萬元紅鈔。
田元廷有些不耐煩,說道:「是你的,是你的,一點格局都沒有」
「格局?我的格局就是給你辦事,就得收你的錢,我大小,爺爺就教育我說沒錢賺的事不能幹」賈少說著,被田元廷看了一眼,並沒有一絲怯的表現,而是白了田元廷一眼,說道:「一萬是帶路的錢,守在門外等你的人,得另加錢」
「嘖」田元廷看了一眼賈少,說道:「你小子趁火打劫是吧?」
「算了,就當我送你的」賈少說著倚在了一旁的牆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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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元廷看著打開的門,在門板上『噹噹當』敲了三下,藍小藍看著田元廷進來,笑著說道:「呦,這不是田老闆嗎?這才一會兒就想我了?還找上門兒來了」
田元廷諂笑著說道:「韓小姐真愛開玩笑,這讓人聽到,多不好!」田元廷沖藍小藍和方承笑了笑,點頭打了個招呼。
方承見田元廷進來,本來穩坐著的他,翹起了二郎腿。
藍小藍笑著說道:「田老闆,你這會兒過來是?怎麼覺得錢給我給少了?來給我補差價來了?」
「啊?」田元廷聽到藍小藍這麼說道,真的又好笑又好氣,怎麼還會有這種想法?說道:「韓小姐,你這是說的哪的話,我來是想告訴您,這古玉佛牌給您當不了了」
「你這是什麼話?買定離手,你的當票也寫的很清楚啊!違約的話可是有30%的違約金啊!」藍小藍不卑不亢,完全沒把當出去的古玉佛牌當贗品,你越真,整的田元廷就越摸不著頭腦。
田元廷站在院子當中,方承的雙眼被金絲邊眼鏡襯的更加深邃有力了!雖未說話,田元廷便覺得那一股當官的氣質迎面撲了來。
田元廷這會兒也不敢直接明說那塊古玉佛牌是贗品了,因為當票上寫的清楚,是真品無疑,倘若直接說了是贗品,這會兒韓小姐再不認,鬧到公家去,自己雖在烏城市也認識些官場的人,可是他們會幫自己和定稷州上來的京官對著幹嘛?自己一時也吃不准,只要這會兒沉住氣,將錢拿回,將口袋裡的那塊古玉佛牌的贗品退回去,也算是無傷大雅,就這麼過去就算完了!不管你是真的京官還是假的京官,我不追究了還不行嗎?
都這會兒了,田元廷還僥倖的認為自己不追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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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小藍嚴肅的說道:「田老闆這是要毀約?」
「沒有,沒有」田元廷趕忙擺手說道。
「那好啊!田老闆既不毀約,還請回吧!我這會兒還要和梁秘書商量事!」藍小藍連站起來都沒站起來看著仍沒有意思離開的田元廷,說道:「田老闆,接下來的事你確定要聽?你想想看你有沒有資格聽得了?」
「不不不」田元廷趕忙說道:「梁秘書?敢問是上京政法廳的文膽秘書梁知運嘛?定稷州的副州長韓書潮的高徒?」
方承看著田元廷,一臉不耐煩的看著田元廷,手裡上下滑著自己的手機,並沒承認自己是梁知運,也沒否認。不過,方承扮演的確實是上京有名的少年文膽,現如今上京政法廳的梁知運。
只有故作的神秘,表現出的感覺才最神秘,沒人知道梁知運的行事風格,唯一能讓方承想像的就只有雷厲風行,殺伐果斷,不苟言笑的這種氣質。
不過這樣,還真是很受用,田元廷到沒有懷疑梁知運的真假,而是氣憤自己,為什麼不是問他是不是梁知運,而是自己直接說了梁知運,顯得多少有些不合時宜。
但是以面前這個年輕人的裝束打扮和做派,直接問應該會有些欠妥,倒不如像現在這樣打著啞謎,才更像蠻國的政府工作人員,田元廷如是這般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