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見面禮！
「你希望我回答你什麼？」
「或者說，你想要聽到什麼答案？」
維克托沒否認、也沒承認，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卡薩雷。
不用問了，這意思很明顯了，昨天那場爆炸就是他搞得，而且就是針對哈吉斯的。
卡薩雷半張著嘴巴，「可伱是警察。」
倒是維克托一臉輕鬆，手指捏了下黏糊糊，放在鼻孔下嗅了嗅，「當然，我一直是警察，我也常常為這個身份感到驕傲。」
雙手一撐桌，整個人站起來，面色陰狠「但是哈吉斯要我死，那我就告訴他，得罪了耶穌，他上不了天堂，但得罪了我，我今天就讓他死，去他媽的，在墨西哥這地方，他跟我玩命，我就先弄死他。」
卡薩雷被維克托這種近乎瘋狂的言論給嚇到了。
「你真的是……」
「瘋狗嗎？」維克托替他將最後的話說出來，身體往後一仰，笑得很開心，左右指了指，「你覺得在這裡的有幾個是警察，都是外面毒梟送進來的臥底，人家是奔著錢來的，掛在外面的國旗用來擦屁股都覺得硬，像你和我這樣沒背景、沒學歷、沒文化的，除了拼命還能拼什麼？」
「現在賣精子都得查學歷啊！你什麼學歷？」
「我知道你有三個兄弟姐妹，還在讀書，你媽媽在替別人縫補衣服，你的工資寄回家後，你一個月能玩幾次女人？玩的都時些爛貨，很丟檔次的，你那個前女友，不就跟一個有錢人跑了？如果你有錢，他會跑嗎？你想玩誰就玩誰，今天晚上你說你想跟女議員生孩子，用錢砸下去，下午人家就把環給取了，錢吶，能幹很多事的。」
「要不要跟我干？」
維克托看過卡薩雷的履歷，這麼說吧，就是一朵白蓮花，或者說從小就是個乖乖孩子，老媽說什麼他就做什麼，學習、輟學、考試、當警察。
看上去一帆風順，實際上，你努力一輩子的事情，人家毒販塞點錢就讓人進來了。
「我保證你，一個月最起碼多賺1000比索。」
卡薩雷的呼吸一下就急促了，但他沒開口。
維克托也不著急，起身，拍了拍他肩膀，「如果想，晚上下班可以來我房間找我。哈吉斯的事情你有分寸的，對嗎？」
維克托沒等他回答，就走了。
呆坐著的卡薩雷大腦在飛快運行，他一直以為維克托跟自己一樣老實，但現在看來，都特麼是偽裝。
「喂，卡薩雷，你吃完沒有？要收拾了。」食堂值班的獄警過來看到他還坐著喊了聲，有點不耐煩。
他趕忙起來，不好意思的朝著對方擺手，看著對方將沒吃完的土豆泥倒進桶里，咽了咽口水。
腦海中忽然冒出個想法。
如果我有錢，應該就沒人催我吃飯快點了吧。
……
第三監區。
在高原監獄裡就像是個「翁城」，被隔離開的，上面的高壓電一直通著，有獨立的食堂、休息室、工作區，看上去倒是很嚴格。
但其實就特麼一坨屎。
後來，2014年2月古茲曼被抓的時候，他兒子曾經花錢讓獄警帶進去一個帶有GPS定位的手錶，然後自己在外面歷時一年，花了5600萬美金挖了條長1.5公里，深入地下10多米，高1.7米，寬75CM，帶燈光和通風的通道。
2015年7月12日，在監控下，古茲曼再次成功越獄！
所以，墨西哥監獄，就特麼是個笑話。
沒有越過幾次牢房，你好意思說自己是大毒梟？
但表面上，第三監區還是很「森嚴」的，進去的時候，路過了4道檢查，包括姓名、照片對比，全身有無違禁品攜帶。
等所有都檢查完後，他被帶到第三監區負責人科納·貝拉斯克斯面前，一名矮壯的警務上士。
「歡迎你，維克托中士。」對方顯得很友好，還主動跟他握手。
維克托眨了眨右眼，現在遇到個「陌生」上司，他都得先摸摸底，要不然沒有安全感。
科納·貝拉斯克斯。
男！
1952年出生於新萊昂州蒙特雷。
……
31歲擔任高原監獄第三監區負責人至今。
犯罪積分：1500。
這積分差不多是5個哈吉斯，1個半的密爾.貝爾德。
倒不是說他比另外兩個人狠，而是因為他產生的影響力更足，背後還有個錫那羅亞州局長的岳父。
嘖嘖嘖……
只要積極配合錫那羅亞卡特爾的統治，基本上就是土皇帝一樣。
「據說你之前受傷了？怎麼樣？現在還好嗎？」科納·貝拉斯克斯像是個老朋友一樣的問。
「好多了，謝謝長官關心。」
對方頷首，翻著他帶來的履歷袋，像是隨口說，「那幫雜種們太無法無天了，我聽說那個霍伊爾是海灣集團的小頭目，你自己小心點，如果有需要，可以來找我。」
維克托瞬間就懂了。
錫那羅亞跟海灣集團有仇，經常因為市場份額殺的是不可開交，今天你殺我老母，明天我殺你情婦，就正如「教父」加拉多被抓的時候說的那樣。
「沒有我，野獸們將毫無顧忌！」
維克托不是傻子，這種送上門的友好他當然不會拒絕，要是將所有人都推到自己的對立面，那才叫傻逼。
「那以後就要麻煩您了。」
他拿起桌子上的打火機，給正叼煙的科納·貝拉斯克斯點上火。
適當的諂媚是為了活得更好。
骨氣？
不值錢的。
古茲曼沒出名之前，還去偷車呢。
自己出人頭地的大佬，哪個是容易的？
有些東西，你出生的時候沒有，這輩子恐怕就難了，但總有人不認命，那你就得放下許多。
比如：尊嚴。
墨西哥窮人講尊嚴，你不覺得就是個笑話嗎？
科納·貝拉斯克斯顯然很滿意維克托的態度，手上夾著煙，「第三監區本來還有個副手，但他在外休假的時候捲入了槍戰，被打死了。」
「以後你就負責他的工作，安排巡邏獄警、點名囚犯、軍械庫武器清算…」
這可比自己在第二監區權利要來的多。
「哪裡都能亂，第三監區只要那幫毒梟不離開監牢，隨便他們幹什麼，就算他們問你要保險套，你也滿足他們。」
維克托不是愣頭青，將姿勢放的很低，一副「我新來，不懂，老大說了算」的樣子。
「我讓人帶你去熟悉一下辦公室。」科納·貝拉斯克斯按了下桌子上的座機，「安娜，進來一下。」
對面有人應了聲。
聽得出來，聲線不錯，身材不錯。
過了兩三分鐘，敲門聲響起，高跟鞋敲在地上，響起很有節奏的聲音，維克托一扭頭，就看到個身材高挑，穿著警察服飾，那兩個xx都快要炸出來一樣。
格外吸引眼球。
男人嘛，第一眼不看胸看什麼？
看內心嗎？
「安娜，這位是新來的第三監區副監長，維克托.卡洛斯.維埃里。」
「你好，長官。」安娜敬了個禮，像是有意無意的抖動了下手臂，這胸前的球就很自動的跟著晃動。
這是個很善於利用自己優點的女性。
「我是第三監區心理疏導介入組組長，以後如果有身體或者心理的需要，我都可以安排。」
第三監區還有這種？
為什麼，聽上去像是出來賣的？
高某人眨眼。
對方的信息算是一目了然。
看著上面的「簡歷」，維克托是恍然大悟，眼神古怪。
他沒猜錯，這安娜確實是出來賣的，隸屬一家「夜貓」的賣X組織，這組織屬於華雷斯旗下的，生意做到了監獄裡面來，主要就是給裡頭的大佬提供性服務。
一次高達數百甚至上千美金。
光靠這個，蒂華納一年都能賺上百萬美金。
操！
簡直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怪不得有許多毒梟甚至願意來坐牢，這在牢里既能保證安全，又能遠程操控組織，在監獄裡比外面都舒服，當然前提是不要遇到小弟坐大，比如後來海灣集團旗下的洛斯哲塔斯。
「你帶著維克托中士去看一下辦公室。」科納·貝拉斯克斯說。「我等會還要去開個會。」
安娜笑著點點頭。
兩人出了辦公室，安娜走在前頭，這屁股搖起來，比電風扇還要騷，走到隔壁，擰開門，「維克托中士，這就是前任副監長的辦公場所，你看看，有沒有不喜歡的東西，我讓人全部丟了。」
維克托看了眼，裡頭裝飾的很乾淨，還有個書架，上面放著世界名著，甚至還看到了兩本從中國來的著作。
他隨手拉開抽屜，裡面躺著個信封，眉頭一挑。
「昨天聽說第三監區有新上任的長官，這是先生們的見面禮…」
先生們，應該就是暗指毒梟了。
維克托敞開個口子，看到裡面花花綠綠的。
「一共是五萬比索。」安娜邊說著邊看著這個年輕的長官。
對方明顯表情一詫異，她心底湧現出一種征服感。
「安娜…」維克托瞥了眼她的肩章，「下士，你能幫我個忙嗎？」
「當然。」
安娜笑得很盪，都準備脫自己的衣服了。
「你能幫我細分一下，這五萬比索，哪位先生給了，哪位先生沒給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