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你是我們靳家的長子,婚姻大事由不得你兒戲,你和一冉的婚事,是兩家定下來的,一冉都等了你五年了,你還有良心嗎?」
傅一冉挽了挽靳夫人的胳膊:「靳阿姨你別說了,多久我都願意等,等到什麼時候靳言哥想結婚了再結也不遲。」
靳言冷著臉,眼眸微垂:「五年前的事,是一場意外,傅小姐想要什麼補償都可以,但是結婚不行。」
傅一冉的心涼了一截,她從小就是被按照頂級豪門闊太的標準培養的。
靳家最符合她的要求。
傅一冉眼裡噙著眼淚:「靳言哥,我是做什麼讓你討厭了嗎?我改好不好,你不要不要我。」
「我真的很愛你。」
美人落淚,看得姜韻都想上去抱著安慰一下。
靳言抬眸看向傅一冉,眼底卻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傅小姐,這五年來你一直在國外,傅家也沒提過結婚的事,為什麼偏偏是現在非要結婚了?」
靳家現在才站在權利和財富的頂端。
當年事情剛發生的時候,靳家並不是沒想過要娶傅一冉。
那時候的靳家還不如傅家那般富貴。
傅一冉以出國深造為由,選擇了離開,一走就是五年。
現在突然回來,要跟靳言結婚,讓靳言很難不揣測其中深意。
靳太太解釋:「那時候一冉不是還小嗎?一直在國外深造,也是為了現在更好地嫁給你。」
傅一冉紅著眼眶:「靳言哥,我那時候小,事情發生後我不知道該怎樣面對,所以選擇了出國逃避,但是我真的一直愛的都是你,在國外這些年我沒有談過任何男朋友。」
「我,我只有過你一個男人......」
靳言嘴角扯出一抹譏諷的笑:「你逃避的時間夠久的,五年。」
「結婚是不可能結婚的,你可以想想想要什麼條件,只要不是太過分,我都會滿足你,就當是給你的補償。」
那晚床單上的鮮紅的血跡,證明靳言確實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該給的補償,靳言一分也不會少。
傅一冉眸色森森地看向靳言:「靳言哥,在你心中我就是這樣的人嗎?」
「要說錢,我們傅家有的是,我要那麼多錢幹嘛,我只是愛你這個人。」
靳夫人睨了眼姜韻,想到周夫人跟她描述的宴會上情況:「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上這個勞改犯了?」
「我告訴你休想!我心中理想的兒媳婦只有一冉,一冉和這些貨色不一樣,一冉出身名門,學識淵博,為人單純。」
「只有這樣的女人才配當豪門兒媳。」
靳言揉了揉眉骨:「既然您這麼喜歡,那您娶了吧。」
「你!」靳夫人氣急敗壞,卻又無可奈何。
如果靳言真的不肯娶,她也不可能把他綁去婚禮現場。
「我總會讓你娶的!」靳太太撂下一句話,便帶著傅一冉離開了。
臨走前傅一冉深深地看了靳言一眼,可靳言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
靳言走到姜韻身邊:「剛才沒有嚇到你吧。」
姜韻搖搖頭,這種場面她見得多了。
......
晚上傅一冉回到傅別墅,臉色難看。
傅皓銘穿著一身米白色的居家服,肆意地坐在沙發上,修長的手指鉗著一杯威士忌。
「怎麼,沒有搞定靳言?」
傅一冉走到傅皓銘跟前:「哥,我難道沒有那個姜韻漂亮嗎?」
傅一冉的五官是很標準的美,可以說是整形模板,身材也是。
傅皓銘抿了口酒沒作聲。
傅一冉急了:「你不會真認為我沒她漂亮吧!我今天見到她了,走路都走不太利索,整個人也土土的。」
傅皓銘沒說話,將手裡的酒一飲而盡:「靳言怎麼說?」
「他說我提什麼條件都可以,唯獨不可能娶我。」
傅皓銘蹙了蹙眉:「整個京市,除了靳家,也就周家能和我們抗衡一下,周家的女兒都成婚了,要麼年齡不匹配。」
「只有你是最優秀的,也是最適合靳言的,他沒有拒絕你的道理,更何況你們五年前就已經睡過了。」
「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他心裡有人了。」
傅一冉心裡一緊:「他不可能真喜歡那個姜韻吧,還記得那女的以前對你死纏爛打,你都看不上,這種不要臉又不自愛,還坐過牢的女人,他喜歡她什麼。」
傅皓銘再次沉默。
傅一冉推了推他:「難道哥哥你不這樣覺得嗎?」
傅皓銘再次將酒倒滿,傅一冉蹙了蹙眉:「哥,你什麼時候開始酗酒了?從我回來你已經喝了好幾杯了。」
「我記得你以前是不怎么喝酒的,除非應酬場合,私下基本滴酒不沾。」
傅皓銘的臉已經微紅,盯著酒杯里暗紅色液體,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傅一冉聽的:「人是會變的。」
「想知道怎樣那捏住姜韻嗎?我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