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永瑜冷冷地看著陸永富說道:「你想要幹什麼?」
「幹什麼?」陸永富冷笑著說道:「董事長失蹤這種重要的事情你都瞞著各位股東,我問你想要幹什麼才對!」
「還有,董事長都這麼不靠譜,我覺得我們陸家的投資,也沒有必要進行下去了,我提議進行股權轉讓!」
聽到陸永富的話,陸永瑜終於是知道他想要做什麼了。
頓時冷笑一聲:「陸永富,聽說你跟地產商會的人走得很近啊!這麼著急跳出來,是打算將股份轉讓給地產商會嗎?他們許諾了你們什麼好處!」
陸永富也沒有想到,陸永瑜竟然知道他們私底下偷偷摸摸的小動作。
頓時顯得有些慌張。
但是這時陸金強卻忽然開口說道:「阿瑜,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我們要做什麼,沒有必要通知你們吧!」
陸金強看似是在幫陸永富解圍,但是卻在隱晦地告訴陸永瑜這裡面有事。
陸永富拿著一份文件拍在桌子上冷冷地說道:「我們要轉讓股權,只要沒有半數人否決的話,你就沒有權利阻止我們!」
拍下了文件之後,陸永富等人直接起身轉身就離開了會議室。
看到這一幕,台下的那些小股東臉色各異,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而陸永瑜,此時臉色卻十分地難看。
他們敢這麼囂張,肯定是有辦法對付霍英南了,不然的話只要霍英南一露面,他們的做法就是完全的笑話。
只是陸永瑜也想不到,他們到底憑什麼可以對付霍先生呢?
……
另一邊,陳嘉駿所在的時空。
陳嘉駿跟著燕叔採買了一些足夠的生活用品,並且摸清楚了周圍的環境。
雖然這個屋村住的人不多,但是周圍的配套倒是十分齊全。
甚至還有村民自發組建的菜市場,生活倒也算得上方便。
搞定了日常用品之後,陳嘉駿就來到了陳友的大排檔。
此時正是飯點,大排檔裡面坐滿了人。
陳嘉駿好奇地看著陳友說道:「你這生意不錯啊!」
「狗屁不錯,都是街坊,懶得做飯了就在我這裡吃一口!」陳友一邊炒著飯,一邊對著陳嘉駿說道:「你先找個地方坐。」
陳嘉駿點了點頭,找了個空位置坐了下來。
這棟屋村的住戶應該不超過二十戶人,而且大多數都是有家庭的。
陳嘉駿最先注意到的就是一家四口人。
一夫一妻兩口子,看起來很恩愛。
妻子似乎是懷孕了,所以兩人吃得很清淡。
另一邊是一對老年夫妻,兩人看起來很恩愛,而且女人還是附近裁縫兼洗衣鋪的老闆。
看到有陳嘉駿這麼一個陌生的面孔,老婆婆還十分熱情地打招呼,詢問陳嘉駿是不是最近才搬進來的,以後需要換洗衣物可以找他。
閒聊當中,陳嘉駿知道了這對老夫妻的名字。老頭叫做阿冬,老婆婆叫做梅姨。
是這個屋村當中出名的老好人。
等了片刻之後,陳友就炒完了菜,然後端著兩盤菜一壺酒走了過來。
「先隨便吃點!」陳友放下之後,就給自己倒了一杯。
陳嘉駿也不客氣,也給自己倒了一杯之後問道:「這裡這麼多的住戶,不會有影響嗎?我看少說也有二十多戶的人家。」
陳友淡淡地說道:「你知道這些人為什麼住這裡?因為窮啊!你以為他們有得選嗎?」
兩人一邊喝酒一邊閒聊,等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陳嘉駿才幫著陳友收攤,然後來到了陳友的家中。
「哇,你家這麼多的法器?」陳嘉駿好奇地打量著陳友的家,笑著對著陳友說道。
陳友無奈地說道:「我師兄那時候去當警察了,我師傅、也就是我親爹就將法器全部交給了我!」
「他老人家呢?」陳嘉駿頓時眼前一亮,好奇地問道:「他應該比你兩兄弟都要厲害吧?」
陳友忽然語氣低沉了下來說道:「死了幾十年了!」
「啊?抱歉!」陳嘉駿立即道歉:「我不知道……」
陳友擺了擺手說道:「做我們這一行的,很難有個善終的。他在去幫人做事的時候,被一隻厲鬼刺破了心臟,雖然厲鬼也被他打散了,他也救不回來了!然後,我就自然而然地接手了他的衣缽。」
「不過我師兄雖然考上了警察,但是他練這一門可比我要厲害,按道理是他接我爹的位置的。只是沒有想到,他最後也是這個下場。」
陳嘉駿聽完陳友的話,頓時就有些沉默了。
或許林鳳橋跟陳友這樣的人,才配得上修行者這樣的稱呼吧!
「行了,廢話少說!」陳友從書櫃當中拿出了一摞古籍擺放在了桌子上:「你應該識字吧?」
陳嘉駿沒好氣地翻了一個白眼說道:「你看不起誰呢?」
「我以為你們這種江湖大佬都是目不識丁啊!」陳友笑著說道:「跟我一起查吧!」
陳嘉駿無奈,只能跟著陳友翻閱這些古籍起來。
不得不說,陳友這一門還真是有些底蘊的,根據古籍上的記載,他們這一脈起源於民國時期。
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們就幫人捉殭屍、驅鬼驅邪了。
陳嘉駿仔細地翻閱了古籍,但是除了一些詭異的記錄之外,並沒有關於時空方面的線索。
兩人借著燈光一直找到了晚上十二點,找得眼睛都有些酸脹了。
「行了,今天就到這裡吧!」陳友伸了一個懶腰,嘆了一口氣說道。
陳嘉駿從善如流,只能先回去自己家準備睡上一覺。
忙了一整天,他也有些累了。
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剛剛躺下,陳嘉駿就忽然聽到了門口傳來了一陣「吱呀」的聲響。
煩得陳嘉駿只能起身,準備去看看是什麼人。
透過門口的貓眼,陳嘉駿看到了自己的房間外,忽然出現了一輛破損的兒童單車。
他很肯定,自己回來之前絕對沒有看過這玩意。
陳嘉駿頓時就警覺了起來,慢慢地推開了門。
深夜的屋村,到處都透露著一股詭異的氣息,漆黑的走廊光是看上一眼就給人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陳嘉駿朝著兩邊看了看,忽然發現在走廊的盡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白頭髮的小孩,正直勾勾地盯著他。
「喂,小鬼,大半夜的吵什麼吵,信不信我揍你啊!」陳嘉駿也不管對方是人是鬼,直接衝著白頭髮的小孩吼道。
白頭髮的小孩,看了陳嘉駿一眼,然後慢慢地朝著電梯走了過去。
電梯門打開的,小孩似乎在等著他過去。
「你踏馬當老子傻逼呢!以為我跟那些恐怖故事的腦殘一樣嗎?」陳嘉駿吐槽了一句:「爺不去!」
說完,陳嘉駿狠狠地將門一關,然後悶頭就睡。
看到陳嘉駿直接將門都給關了的白頭髮小孩,頓時露出了一臉蒙逼的神色。
……
隔天一大早,陳嘉駿就醒了過來。
而且昨天一夜無夢,睡得很香。
隨便在樓下的早餐鋪吃了一個早點,回到家時才看到陳友剛醒來。
想起昨天晚上那個白頭髮的小孩,陳嘉駿詢問道:「你……昨晚聽到了什麼聲音沒有?」
「聲音?什麼聲音?」陳友一臉奇怪地看著陳嘉駿:「雖然這裡髒東西不少,你不會昨天剛來就看到了吧?」
陳嘉駿無語地說道:「我吼了這麼大一聲你沒有聽見?」
「沒有,你昨晚到底看到了什麼了?」陳友皺著眉頭說道。
陳嘉駿無奈只能說道:「昨天晚上我剛回家,就聽到門外傳來了一陣聲音,門口放著一輛小孩玩的兒童玩具車,還有一個白頭髮的小鬼,似乎是想要引我去某個地方!你認識它嗎?是人是鬼?」
「白頭髮的小鬼?」陳友皺著眉頭說道:「我可從來沒有見過啊!」
「嚯,那我不是中獎了?」陳嘉駿也不擔心,笑著說道。
他又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玩意了,楚人美他都能夠碰一碰,一個小鬼能夠有多大的能力?
陳友點了點頭說道:「你做得很好,沒有被那個小鬼引走!不然可就麻煩了!」
陳嘉駿一直好奇到底這裡有個什麼封印,能夠讓陳友這種人甘心情願地守在這裡。
所以接著借這個機會故意問道:「有多麻煩?」
陳友剛想要說話,但是瞬間就反應了過來。沒好氣地對著陳嘉駿說道:「你是來找我解決問題的,不是給你自己製造問題的!我發現你這麼一個江湖大佬,大老闆級別的人物,怎麼這麼八卦呢?」
陳嘉駿訕笑著說道:「沒見過,好奇嘛!」
陳友有些詫異地對著陳嘉駿說道:「你們那個世界,真就一點這些玩意都沒有?」
「沒有,不過神我倒是見過兩個,算不算?」陳嘉駿一臉淡然地說道。
「神?」陳友頓時就瞪大了眼睛。
陳嘉駿摸著下巴說道:「應該不算真神吧!看那樣子,最多就算個高等生物,『偽神』一類的玩意!」
「說說,快說說!」陳友頓時好奇極了,連忙詢問道。
陳嘉駿笑非笑地看著陳友說道:「好歹是個抓鬼的天師,怎麼這麼重的好奇心哪呢?」
陳友頓時無語:「你小子,是真的一點虧都不肯吃啊!」
陳嘉駿聳了聳肩:「這不是學你嗎?」
「撲街!」陳友被氣到了,氣呼呼地轉身關上了門。
而後幾天,那個白頭髮的小鬼,每天晚上都來敲陳嘉駿的門。
詭異的是,等小鬼敲門的時候,陳友仿佛聽不見一般。
甚至陳嘉駿親自去敲了敲陳友家的門,這傢伙也沒有聽見。
不過陳嘉駿就是不上這個白髮小孩的當,無論他怎麼吸引自己上樓,陳嘉駿就是不跟他走,急得這個白髮小孩團團轉,偏偏又拿陳嘉駿沒有任何辦法。
就在被這個小鬼糾纏了三天,陳嘉駿終於忍不住了。
直接找到了小鬼說道:「喂,小子,你這些天老是來找我幹什麼?是不是欠揍了?」
白頭髮的小孩一臉著急地衝著陳嘉駿指了指電梯的方向。
陳嘉駿皺著眉頭說道:「你小子要是不說清楚的話,我是不會跟你去的!」
這小孩著急地張開了嘴說了什麼,但是陳嘉駿一個字都沒有聽到。
「你說話我聽不到?」陳嘉駿衝著小孩說道。
小孩點了點頭,然後比劃了起來。
陳嘉駿雖然看不懂,但是看著小鬼的樣子,應該是對自己沒有什麼惡意。
而且一臉哀求的樣子,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陳嘉駿猶豫再三,還是答應了這個小鬼的請求,跟著他走上了電梯。
進入電梯之後,陳嘉駿就有一種十分奇異的感覺。
這種感覺就像是周圍的空間都在扭曲一般,再看旁邊的白頭髮小鬼。
他的身影似乎都凝實了一些。
「叮!」
電梯不知道運行了多久,終於是停了下來。
陳嘉駿驚訝地發現,本來應該是深夜的時候,這會兒竟然有夕陽的餘暉從外面照射了進來。
陳嘉駿頓時就驚了:「這……這是改變了時間?」
白髮小孩直接走出了電梯,然後朝著陳嘉駿招了招手。
陳嘉駿也跟著走了出來,只是周圍的環境都像是鍍上了一層濾鏡一般,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跟著小孩走到了一間房間門前,陳嘉駿清楚地看到房間上的房號是「2442」。
房間裡面傳來了一陣聲音,似乎是一個中年男人正在教書。
白髮小孩一揮手,擋在陳嘉駿面前的房門就憑空消失了。
接著陳嘉駿就看到,一個戴著眼鏡,穿著白襯衫的男人,正在教一對雙胞胎女孩在念書。
而且這個男人陳嘉駿還有印象,就是在陳友大排檔裡面見過的那對夫妻當中的丈夫。
現在這個白髮小孩將他帶到這裡來,是有事情想要告訴他的。
陳嘉駿現在也不知道做什麼,反正對方看不到自己,他所幸靜靜的觀看了起來。
雙胞胎女孩十五六歲的樣子,長得青春靚麗。
念書的時候,也顯得十分地認真。
當然,中年男人教得也十分地認真。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雙胞胎當中的姐姐走進了房間當中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隨後中年男人像是中了邪一樣,忽然將手伸向了雙胞胎的妹妹。
隨後眼神呆滯地看著女孩,開始撕扯女孩的衣服。
女孩自然是不從,大聲地尖叫反抗起來。
男人將女孩推倒在了桌子上,正準備做點什麼的時候。
這時雙胞胎的姐姐忽然走了出來,看到這一幕她幾乎想都沒想,抓起了桌子旁邊的剪刀,朝著男人的背部狠狠地捅了幾下。(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