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哪裡是成年男性的對手。
很快就被直接甩飛了出去。
陳嘉駿看到這一幕本來想要伸手救援的,衝過去打算拉住男人。但是忽然發現,他的動作沒有任何意義。
伸出的手,直接穿過了男人的身體,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就好像……雙方並不是在一個時空之內。
雙胞胎的姐姐從地上爬了起來,看到這個禽獸還要對自己的妹妹下手,女孩當場就怒了。
直接一下跳上了男人的背,一隻手摟著男人的脖子,另外一隻手狠狠地朝著男人的胸口捅去。
一下,兩下,三下……
鮮血很快就染紅了男人的胸膛,隨後獸性大發的男人終於倒了下去。
妹妹受到了驚嚇失聲痛哭了起來。
隨後她一抬頭,發現不但男人胸口有血跡,來救自己的姐姐胸口也有血跡。
雙胞胎姐姐神色木然,看著胸口綻放出來的鮮紅,隨後也跟著倒了下去。
隨後,雙胞胎妹妹就崩潰了,撕扯著頭髮痛哭了起來。
陳嘉駿插不了手,只能嘆了一口氣繼續看下去。
也不知道女孩哭泣了多長時間,也許是哭累了,忽然從地上爬了起來。
隨後他找了一根繩子吊在了房間內的吊扇上,自己踩上了椅子將另外一端套上了脖子,一腳將椅子踢翻。
整個人就這麼掛在房間的正中央,身體掙扎了幾分鐘之後就不再動彈。
哪怕是看多了廝殺跟爾虞我詐的陳嘉駿,看到這一幕還是有著些許的怒氣。
他轉頭看著白頭髮的小孩,冷冷地說道:「你帶我來看這一幕是準備做什麼?」
小孩沒有說話,只是指了指時鐘。
隨後陳嘉駿就發現,本來應該停在4點左右的時鐘飛快地轉動了起來。
最後在6點的位置停了下來。
陳嘉駿剛想要開口,隨後就聽到門口傳來了開門的聲音,隨後男人已經懷孕的老婆推門走了進來。
剛好看到眼前滿地是血,的兩具屍體,還有掛在房間正中央的女孩。
女人當場就瞪大了眼睛,然後爆發出一陣驚恐的尖叫。
陳嘉駿所看到的畫面,到了這個時候戛然而止,仿佛時間都被停止了一般。
看完了整件事,陳嘉駿還是搞不懂這個小孩到底要自己做什麼。
隨後小孩指了指房間當中的掛曆,特意指了一下日期。
陳嘉駿頓時就變了臉色,因為這個日期……是兩天後!
陳嘉駿恍然大悟,然後對著白頭髮的小孩說道:「你是讓我救下他們?」
白頭髮的小孩連忙點頭,雙手合十對著陳嘉駿擺了擺。
陳嘉駿狐疑地看著眼前的小鬼說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知道這件事將會發生的?」
小孩張了張嘴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對著陳嘉駿搖了搖頭,然後就在陳嘉駿面前憑空消失了。
「臥槽!」陳嘉駿頓時一陣鬱悶,但是偏偏拿這個小鬼沒有半點辦法。
看了一眼房間的情況,陳嘉駿只能嘆了一口氣走出了房間。
時間依舊是靜止的狀態,只有走廊盡頭的電梯的燈光閃爍了一下。
陳嘉駿轉了一圈,發現什麼門都打不開之後,只能走進了電梯內。
電梯再次運作了起來,將陳嘉駿送回了他所居住的樓層。
接著那股詭異的感覺,如同潮水一般褪去,仿佛剛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就好像……陳嘉駿是在夢遊一樣。
陳嘉駿走到了陳友的房門,然後敲了敲門。
這次陳友終於有了反應,飛快地打開了門,然後朝著走廊左右看了看,然後對著陳嘉駿說道:「那個小孩又來找你了?」
陳嘉駿一臉嚴肅地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說道:「而且還帶著我看了一場悲劇!」
「什麼情況?」陳友愣了一下問道。
陳嘉駿淡淡地說道:「進去之後我跟你說!」
進入到陳友的房間之後,陳嘉駿拿起陳友的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問道:「之前我在你的大排檔,看到一中年的夫妻,就是那個老婆懷孕了的那一對,你有印象嗎?男人斯斯文文地,戴著眼鏡的。」
陳友思索了一番,在腦海當中對應人物,然後點了點頭說道:「你應該是劉老師和阿鳳。這跟他們兩個有什麼關係!」
陳嘉駿嘆了一口氣,然後將之前所看到的一切都告訴了陳友。
陳友驚得直接站了起來,對著陳嘉駿說道:「你確定你沒有在夢遊?」
陳嘉駿沒好氣地說道:「痴線,我清醒的很!」
「這……這種事,也太詭異的吧?」陳友驚訝地說道。
陳嘉駿不由得笑道:「從你這個天師的嘴裡說出詭異兩個字,這件事可就真的十分詭異了。」
陳友皺著眉頭掐指一算,然後驚喜地對著陳嘉駿說道:「等等,貌似你的事情有著落了!」
「嗯?」陳嘉駿反應也很快:「你是說,那個白髮小鬼?」
陳友點了點頭說道:「很可能是的,不過不著急,讓我幫你再起一卦。」
說著陳友就手掐法訣,念念有詞起來。
隨後陳友拿出了一副龜甲,裡面有銅錢。念完之後,就將銅錢給拋了出來。
陳嘉駿好奇地問道:「你之前用的是羅盤,怎麼這會兒又用上甲骨了?」
陳友沒好氣地說道:「你這事不小,要是算得太准了,沒準會反噬我!要不是看在我師兄的份上,信不信我乾脆用筊杯卜,那玩意更加模糊!」
「好吧!」陳嘉駿反正不懂這玩意,只能閉上了嘴巴。
很快,陳友就算出結果了,一臉凝重地說道:「大凶……大吉,怎麼會這樣?」
陳嘉駿好奇地問道:「什麼意思?會有危險?」
陳友點了點頭說道:「按照卦象,你的事情的確是有著落,不過……會很危險!」
陳嘉駿攤開手說道:「危險也要做啊!」
陳友點了點頭:「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就救!」
……
另一個時空的香江。
陸永瑜正焦頭爛額地在處理陸國集團的事情。
因為最近陸國集團可以說是風波不斷。
不但工地上經常出現一些奇怪的事情,而且很順利地收地也起了波瀾。
特別是最近,工地上死了一個人,更是將陸國集團遭受了一連串的質疑。
「到底怎麼回事?」陸永瑜來到了工地,一臉嚴肅地對著負責人說道:「我說了多少遍,強調施工安全的問題,你們是不是將我的話當做耳旁風?」
負責人一臉委屈地說道:「陸總,真不是我們不注意施工安全,這些高空作業的工人,我們培訓的時候都強調過要帶上安全繩的,甚至現場我們還配了安全員。」
「安全員呢?」陸永瑜冷冷地說道。
負責人臉色更加難看了:「他……他被人拖著去喝酒了,喝得爛醉現在還沒有來工地!」
「那你這個安全員跟沒有一樣咯?」陸永瑜冷冷地說道:「給我查,安全員還有其他的工人!」
陸永瑜的助手點了點頭,立即派人去工地現場進行調查。
還沒等陸永瑜坐下來喘口氣,忽然剛剛離開的助理又返回來了,一臉驚慌地對著陸永瑜說道:「陸總,警方、媒體、政府那邊的人都來了!」
「什麼?」陸永瑜頓時就覺得事情不對勁。
按道理來說,工地上出了安全事故,雖然比較麻煩。
但是也用不著這麼大的陣仗。
很顯然,這件事就是有人在悄悄地推動的。
陸永瑜無奈,只能去會見政府部門的人,並且讓手下的人保持克制。
畢竟這個時候陸國集團處於風口浪尖,不應該再生事端。
很快陸永瑜就建了屋建署的官員。
官員倒是顯得很客氣,對陸永瑜表現得也十分的尊重。
陸永瑜本來這件事應該可以很快擺平的時候,但是屋建署的官員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隨後就變了臉色.
「陸總,不好意思!」屋建署的官員掛斷了電話之後一臉為難的說道:「上面說了,你們陸國集團的工地必須馬上停工!」
陸永瑜頓時就愣住了,急忙說道:「我們之前不是說好的嗎?」
屋建署的官員無奈地說道:「可是這件事上面的人插手了……所以陸總,您還是停工一段時間吧!」
陸永瑜也知道,眼前的官員做不了主,也沒有為難對方,只是點了點頭說道:「好,我知道了,我這就讓他們停工,配合你們的調查!」
「多謝陸總體諒!」屋建署的官員鬆了一口氣。
陸永瑜回到了辦公室,就發了一通火,她可以想像明天早上的報紙,會將他們陸國集團寫成什麼樣子!
而且背後還有人在施壓,顯然是準備將這件事長期地「查」下去。
這樣一來,不但會耽誤陸國集團的工程項目,甚至嚴重一點會影響後續的收地。
要知道,房地產這個行業,走的就是一個快周轉的路子。
一旦中間出了什麼事情被打斷了運轉,甚至可以影響整個鏈條的運作。
想到這種可怕的後果,陸永瑜也不敢耽擱了,立即給霍英南打去電話。
現在只有霍英南的人脈,才能夠救陸國集團。
可是電話打到了霍家之後,陸永瑜仿佛遭受到了晴天霹靂。
因為霍家的人傳來了消息,霍英南病重住院了。
等陸永瑜趕到了醫院的時候,發現霍英南的確是躺在了特護病床上。
整個人已經陷入了昏迷。
霍家的眾人都守在了霍英南的身邊。
霍家的家教很好,子女還算得上團結,沒有老爹還沒死,就想著分家產的狗血事情發生。
陸永瑜詢問了一下霍英南的長子一下情況。
但是得到的結果,卻是陸永瑜沒有想到的。
霍英南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出事,陸永瑜懷疑就是陸永富背後的人搞的鬼。
但是聽到霍家人的說法,是因為霍英南本身身體就有些小毛病,累積起來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跟陸永瑜所想的陰謀完全不一樣。
這頓時就讓霍英南直接傻眼了,現在腦子一團亂。
匆匆跟霍家的人告辭之後,陸永瑜就走出了醫院。
正在想著對策的時候,忽然神出鬼沒的老惡冒了出來。
「你怎麼來了?」陸永瑜有些奇怪地說道。
老惡淡淡地說道:「聽說你遇到了一些麻煩!關於工地上死了一個工人的事情?」
「沒錯!」陸永瑜抓了抓頭髮,有些疲憊地說道:「我現在正為這件事感到頭疼呢!」
陸永瑜在陳嘉駿的庇護下,這幾年的路走得太過於順利了。
以至於她在遇到了這種事情直接慌了神。
可見陸永瑜的能力,最多也就到了這個地步了。
換作陳嘉駿手下的那些商業精英,像是韋理等人就絕對不會這樣。
可現在國駿集團的人手她誰都不敢相信,畢竟在此之前聽到老惡說過,國駿集團內部之前還出現了一些動亂。
老惡看著陸永瑜的樣子,繼續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在煩惱一些什麼東西!但是對方既然連這種下作的手段都用了,你還老想著解決問題是不是有點太天真了?」
聽到老惡的話,陸永瑜頓時就愣住了。
對啊!既然對方連這種不入流的手段都用上了,顯然是已經準備撕破臉皮了。
這樣一來,她還顧忌著什麼呢?
要知道,玩手段的話,誰能夠玩得過陳嘉駿手下的洪興和情報機構?
老惡看到陸永瑜似乎想通了,笑著說道:「我們順手調查了一下那個死掉的工人,發現他是個賭狗,欠了一屁股的高利貸。如果是正常手段去還的話,他一輩子都還不起這筆錢!」
陸永瑜頓時就明白了過來:「也就是說,這個工人是自殺?」
「沒錯,我們調查了一下這個工人的老婆孩子。發現高利貸的錢已經還清了,而且還帶著兩個孩子過上了不錯的生活,銀行帳戶裡面多了一筆很大的錢!」老惡聳了聳肩說道:「這已經很明顯了!」
陸永瑜咬著自己的手指說道:「死無對證啊!果然是好手段!」
很顯然策劃這一切的人已經想好了一切,就算是讓陸永瑜察覺到了真相,也沒有辦法在這件事上做什麼文章。
隨後陸永瑜想到了什麼,對著老惡說道:「對了,打錢的帳戶你們追查的到嗎?」
老惡搖了搖頭說道:「對方用的是海外帳戶,追查不到!不過,我們查到對方的手段可不止這麼一點,接下來估計還會上手段給你施壓的。」
陸永瑜皺著眉頭說道:「我們太被動了!」
老惡提醒了一句說道:「還可以從你那幾個堂兄弟那邊下手!」
「強哥雖然跟陸永富他們混在了一起了,但是陸永富他們身後的人似乎對強哥有所防備。」陸永瑜有些頭疼地說道:「強哥套了半天的話,什麼都沒有套出來!」
「而且他們幾兄弟不知道怎麼說服了陸家村的那些鄉紳,一個個吵嚷著要退股。阿俊現在回不來,霍先生剛好有重病了!這都很麻煩!」
「那就一件件地來!」老惡淡淡地說道:「不妨先從你那幾個堂兄弟身上打開突破口!」
「我們該怎麼做?」陸永瑜詢問道。
對於這種地下手段,陸永瑜真的不是太清楚,只能求助地看著老惡。
老惡笑了笑說道:「好辦,我就不信他們幾個兄弟是鐵板一塊!」
「那就麻煩你了!」陸永瑜點了點頭。
「別客氣大嫂,這都是我們該做的!」老惡笑了笑說道:「不過你有沒有注意,你的司機一直在偷聽我們說話呢!」
陸永瑜心中一驚,直接朝著車前方向看去,發現司機這會兒已經變了臉色。
顯然,對方甚至還買通了她的司機。
司機猛地一腳踩下了剎車,然後直接棄車而逃。
陸永瑜連忙對著老惡說道:「快追啊!別讓他給跑了!」
可是老惡也不著急,抓著陸永瑜說道:「別擔心,他跑不了!」
果然還沒等司機跑出去兩步,就有幾名情報人員冒了出來堵住了司機的去路。
逼得司機只能退回到了車邊。
老惡一臉淡然的說道:「還要跑嗎?」
司機頓時額頭上的冷汗就冒出來了,連忙擺手說道:「不跑了,不跑了!」
老惡冷笑一聲,對著自己的手下揮了揮手。
手下就一個掌刀,將司機給敲昏了過去,然後將司機裝入了後備箱。
讓後驅車直接找了個安靜的地方,進行審問。
陸永瑜沒有想到,連自己身邊的人都被人給買通了。
這要是她有什麼手段進行反擊的話,那後果恐怕是會輸得一塌糊塗。
想到這裡,陸永瑜就恨得牙痒痒。
到了地方之後,司機被情報人員一瓢水給潑醒了過來。
老惡手中把玩著幾把小巧的飛刀,淡淡的說道:「廢話我就不多說了,將你知道的東西都說出來,如果不說或者敢騙我,我就用你玩一場人體飛刀的表演!」
看著老惡手中明晃晃的刀子,司機腳都嚇軟了。
他就是個普通人而已,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只能倒豆子的一樣將知道的事情都給說了出來。
原來這個司機是收了陸永泉的錢,才來做這件事的。(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