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景民,這位京州響噹噹的大人物,近來可真是忙得焦頭爛額。
他就像一隻在蛛網中垂死掙扎的蒼蠅,試圖通過各種關係,破解這個看似有解的局。
可惜啊,一切的努力在劉部那裡都化為了泡影。
劉部那態度,簡直就像塊硬石頭,連這位的頭頭兒都敢不給面子,一點迴旋的餘地都沒有,這哪裡還像個官場中人?
簡直就是官場中的「異類」!
大家都說,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可這劉部,簡直就是鐵石心腸,連「中庸之道」都不懂了。
難道他有什麼後台,或者握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才能如此囂張跋扈?
趙景民心裡暗自嘀咕,這沙嘉熙,恐怕也不只是個簡單的角色。
然而,趙景民畢竟是京州的一把手,他的驕傲和自尊絕不允許他輕易向一個年輕人低頭。
哪怕這個年輕人手裡有三個億,他也不會輕易屈服。
可是,他的兒子趙得志卻是個沒腦子的傢伙,見風就是雨,見火就燎原。
他居然提議去登門賠禮道歉,簡直是個笑話!趙景民斜了他一眼,心裡暗罵:你這蠢貨,知道什麼!
「你!」趙景民瞪了兒子一眼,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他知道,這件事一旦鬧大,不僅趙得志這個「京州第一少」的帽子保不住,他的地位也會受到影響了。
可是,要他向沙嘉熙低頭認錯?那簡直比登天還難!
「車站要建在城北就在城北吧。」趙景民咬了咬牙,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他寧願犧牲一些利益,也不願向沙嘉熙低頭。然而,他心裡也清楚,這不過是權宜之計,真正的較量才剛剛開始。
沙嘉熙的手段,可不僅僅是更改鐵道部的決定那麼簡單。
這只不過是他的一次小試牛刀,真正的「降維打擊」還在後頭。
而趙景民,也在這場較量中逐漸意識到,沙嘉熙的身份和背景,恐怕遠比他想像的要複雜得多。
「景民啊,有個消息你得準備一下。」福老的話讓趙景民心頭一緊。
空降一位副書記到漢東?這對他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作為京州的一把手,他原本就是漢東的重要人物之一,可現在,卻面臨著被邊緣化的危險。
趙景民第一次展露出自己的驚慌。
這排名嘛,呵呵,說白了不過就是末尾的幾個字罷了。
趙景民這人啊,原本就盤算著借京州的展覽來為自己謀個副書記的位子,覺得這可是他仕途上的一大飛躍。
可這飛躍,不過最終是跳進了自己挖的坑裡。想著這就能一腳踏進漢東的頭把交椅,簡直是天方夜譚!
真要等他爬到那個位置,再空降個領導下來,他就還得再熬一屆。
這仕途啊,一步走慢了,後面就得受制於人,就像他這腦子,總是慢半拍。
到了那時候,他這把老骨頭還能撐得住嗎?
趙景民這人,霸道強勢,沒人敢反抗他,還不是因為大家都看出他這仕途順遂,背後有人?
這消息要是傳出去,他的威望恐怕得跟這京州的霧霾一樣,消散得無影無蹤。
搞不好,還得被扔到哪去混個閒職,提前養老了。
「福老,您可得給我指條明路啊!」趙景民這會兒是真的急了,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你啊,這輩子太順了,沒遇到過什麼挫折,就以為自己能一手遮天。」
福老看著他這副模樣,心裡不由得感嘆沙家那老爺子手段真是高明,隨便一句話就能攪得漢東的天翻地覆。
「景民啊,你得學會低頭。」福老嘆了口氣,看著趙景民那失魂落魄的樣子,心裡也不是滋味。
「你去找找沙嘉熙吧,說不定還有轉機。」沙嘉熙?趙景民一聽這名字就愣了,這跟沙嘉熙有什麼關係?
沙嘉熙不過是個錢多得沒地方花的年輕人罷了。可福老這種大人物竟然會提到他,還讓自己這京州的一號人物去登門拜訪?
這不是讓自己去認錯道歉嗎?趙景民心裡那個氣啊,這簡直讓人不可置信!
「福老,他......他到底是什麼來頭?」趙景民雖然心裡已經有了猜測,但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他的話語,竟然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了一種莫名的敬畏,仿佛他自己都未曾察覺。他的聲音,像是被一層薄霧籠罩,透出一種詭異的莊重,好像在與某位至高無上的存在對話
。這不禁讓人啞然失笑,他平日裡那副自詡為「無所畏懼」的嘴臉,此刻卻如此滑稽地暴露了他內心的膽怯。
他的話語間,不再是以往那種輕浮的調調,而是變得異常拘謹,仿佛每一個字、每一個詞都承載著不可言說的重量。
他的語速也明顯放緩,每一個音節都像是被精心打磨過,卻又帶著幾分生澀和笨拙。
這種突如其來的轉變,讓人不禁想起那些剛學會走路的嬰兒,明明步履蹣跚,卻還要裝出一副沉穩的模樣,真是可笑至極。
更有趣的是,他那副肅穆的表情,與他那滑稽的舉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近乎虔誠的敬畏,仿佛是在對某種神秘的力量頂禮膜拜。然而,他的嘴角卻又掛著一絲不自然的微笑,仿佛是在努力掩飾自己內心的慌亂和不安。
這種自相矛盾的表情,讓人不禁想起了那些試圖用笑容來掩飾尷尬的人,真是既滑稽又諷刺。
總之,他此刻的表現,就像是一個小丑在盡力扮演一個莊嚴的角色,結果卻適得其反,反而暴露出了他內心的軟弱和可笑。這種諷刺的效果,真是讓人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