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景民,這位京州的書記,他的崛起如同夜空中最耀眼的流星,瞬間照亮了整個漢東的政界天空。
他的進步不僅令人矚目,更是讓六高兩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動。
儘管他原先在漢東十一人中並不起眼,但此刻,他已成功躋身前列,一躍成為第一副書記,排名甚至已然超越了梁利友,成為了漢東省政壇的炙手可熱的新貴。
與趙景民相比,高建軍和李成財的仕途似乎顯得平淡無奇。
高建軍雖然憑藉梁利友書記的推薦步入仕途,但真正讓他記掛在心的,還是趙景民在升職時,他背後京城的那一次關鍵推動。
梁利友書記的進一步攀升,才能為六高兩家帶來了更多的政治機遇和資源。
而梁利友本人,若是憑藉自己的資歷和鍾家的支持,有望在下屆競選中爭奪漢東省的二號寶座。
在這樣的背景下,秦高兩家對鍾雅林的態度也愈發微妙。
他們特意將梁國玉叫來,意圖在明顯不過,就是撮合他與鍾雅林。
在他們看來,鍾雅林那個所謂的男友,不過只是個有錢的公子哥,對於手握權力的他們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他們相信,在京州這個權力交織的舞台上,再大的財富也抵擋不住兩家權力那小小的任性。
當梁國玉風度翩翩地伸出手,向鍾雅林示好時,她卻選擇了無視。
她冷漠的掃視全場,最終將目光定格在秦以悅身上。
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秦以悅背後那令她噁心的隱藏的算計和陰謀。
她明白,從她踏入檢察院的那一刻起,她就被秦以悅算計已經成為了這場權力遊戲中的一枚棋子。
那些所謂的姐妹情深、友愛互助,都不過是虛偽的偽裝。
鍾雅林深知,這個世界遠比她想像的要複雜得多。
鍾家雖然為她安排了一切,讓她遠離了社會的險惡,但終究無法抵擋人心的算計。
而秦以悅,則用她的實際行動,給鍾雅林上了一堂生動的體驗課。
當然,給她上這堂課要付出的代價必然也是巨大的。
此刻,秦以悅依舊維持著那副偽善的面孔,她甚至不顧一旁的沙嘉熙臉色,伸出了手想要拉住鍾雅林。
然而,就在她指尖即將觸及的那一刻,一聲清脆的耳光聲如驚雷般炸響在房間之中。
秦以悅的臉上頓時火辣辣的疼痛,她捂著臉,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看著鍾雅林那高高舉起的手。
從小到大,她秦以悅何時受過這樣的屈辱,從未有人敢對她動手。
「鍾雅林,你……」
「別廢話了,你的演技真是拙劣得讓人看不下去。」
鍾雅林的聲音冷漠而疏離,她毫不留情地漠視了秦以悅的怨毒目光,轉而直視著秦書正,「秦師長,我姓鍾,鍾懷安的鐘,你明白嗎。」
此言一出,整個房間的氣氛瞬間凝固。
眾人紛紛站起身,不敢有絲毫怠慢。特別是秦書正,他尷尬地笑著,試圖解釋幾句,但鍾雅林沒有給他任何機會。
「秦師長,請叫我鍾雅林。」鍾雅林的聲音冰冷而決絕。
「你只是我父親曾經的警衛員,我們兩家之間並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親近。」
「我的婚姻,我的未來,還不是你能隨意插手的。」鍾雅林的話音剛落,整個房間都仿佛被一股強大的氣場籠罩。
她說完這些,便拉著沙嘉熙轉身離去,沒有給秦書正留下一絲反駁的餘地。
走到門口時,鍾雅林似乎想起了什麼,她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了失魂落魄的秦書正。
「今天在這裡發生的事情,我會一字不漏地告訴父親。我就是想知道,他鍾懷安的女兒被人欺負,欺負的人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這句話如同一記重錘,砸在了每個人的心上。
秦書正的臉色瞬間煞白,他癱坐在地,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而高建軍則失去了往日的教授風度,他茫然地張著嘴,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勇氣。
回到車上,鍾雅林緊咬著嘴唇,她的眼中閃爍著委屈的淚水。
她撲進了沙嘉熙的懷裡,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和委屈。「嘉熙,我是不是看起來很傻?他們一個個都想著算計我,利用我。」
沙嘉熙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髮,眼中滿是溫柔和安慰。「不,你只是太善良了而已。你剛才的樣子,真的很勇敢,很讓我震撼。」
在夜幕的掩護下,沙嘉熙如同太陽,用溫暖的懷抱的緊緊抱住了鍾雅林,那溫柔既是對她顫抖心靈的安撫,也是對她脆弱世界的守護。
鍾雅林,這個被家族羽翼溫柔庇護的女孩,此刻在沙嘉熙的懷抱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定。
她就像是一顆被精心雕琢的寶石,晶瑩而璀璨,但外界的風霜尚未能讓她學會獨立面對。
她的情緒如同狂風暴雨般激盪,而沙嘉熙則是那平靜的海港,讓她能夠安心地停歇,放下所有的恐懼與不安。
他低聲在她耳邊呢喃,那聲音像是夏日的微風,輕輕吹散了她心中的陰霾。
他告訴她,無論外界的風雨如何肆虐,他都會是她最堅實的後盾,最溫暖的港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