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不乏那些天真到可笑的人,總以為虎崽便是溫順的小貓咪,可以隨意擺弄。
他們哪知,即便是幼虎,也有朝一日會咆哮山林,震天動地。
鍾雅林,自幼便在那些老謀深算的政治家們身邊打轉,早就學得一身的「狡兔三窟」之計。
可惜啊,被家族呵護得太好,讓這嬌花般的姑娘多了份不合時宜的純真,仿佛還願意相信這世上的所有美好。
在外人眼中,鍾雅林不過是個嬌滴滴的弱女子,哪像那傳說中飛揚跋扈的權貴子弟?
可只有她那青梅竹馬的沙嘉熙知道,這朵嬌花下藏著的是怎樣鋒利的刺。
她之所以隱藏這份銳利,不過是心地善良,怕誤傷了那些無辜的螞蟻。
但今日,在秦家那幫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逼迫之下,鍾雅林終於亮出了她的爪子。
「爸,我被別人欺負了,你管不管?」沙嘉熙在電話那頭都能感受到鍾雅林刻意壓制的怒火。
這京城誰人不知,鍾懷安這個權勢滔天的傢伙,可是個不折不扣的女兒控。
鍾雅林這一句話,無疑給秦家判了死刑
。今夜或明日,秦家就得為這愚蠢的算計付出慘重的代價。
「嘉熙,我是不是有點過分了?」鍾雅林問得有些忐忑。
「你啊,就是太善良了。」沙嘉熙苦笑著將鍾雅林擁入懷中,下巴抵在她的額頭,「做錯事的人,總得付出代價,這是天經地義的道理。若有一天,有人以同樣的理由讓我離開你,你又會如何?」
「哼!有鍾懷安在,誰還敢搶他的女婿?」鍾雅林嬌嗔道。
「是,那老婆大人,我們接下來去哪兒?」沙嘉熙打趣道。
「誰是你老婆,誰是你老婆!」鍾雅林佯怒道。
「怎麼?剛才不還口口聲聲說我是你爸的女婿嗎?怎麼,鍾懷安還有別的女兒?」沙嘉熙故作驚訝。
在兩人眼中,秦家不過是個不值一提的小插曲,遠不如他們兩人相處的時光來得重要。
鍾雅林一揮玉手,沙嘉熙便駕駛著大切諾基駛向頤和路。夜色與燈光交織,給那些別墅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與周圍的梧桐相映成趣。
鍾雅林站在路邊,張開雙臂,仿佛要擁抱這整個世界。
「雅林,這麼多別墅,你喜歡哪一幢?」沙嘉熙笑著問道。
鍾雅林卻只是輕笑不語,仿佛在她眼中,這些別墅都不過是過眼雲煙,遠不如眼前的愛人來得重要。
沙嘉熙在提問之際,嘴角勾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那笑容里藏著幾分難以名狀的狡黠。
鍾雅林則毫不遲疑地伸出她那白皙如玉的手,指向身後那座看似納維亞風格的別墅,那別墅仿佛是從某個荒誕童話中搬出來的城堡,令人沉淪。
「嘉熙,我就選這一幢了。」鍾雅林的話音剛落,沙嘉熙便露出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表情,隨手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鑰匙,遞到了鍾雅林的手中,仿佛獻寶一般。
「我親愛的公主,請允許我引領你回到你的『城堡』中。」兩人自小青梅竹馬,心照不宣,一個眼神便能讀懂彼此的心思。
然而,這所謂的「心心相通」,不過是一場精心策劃的戲碼罷了。
當鍾雅林推開那扇門的瞬間,內部的裝飾讓她忍不住驚呼出聲。
整個空間以她鍾愛的粉色為主調,搭配著各種明亮的色彩,仿佛置身於一個讓人忍不住想要逃離的粉色夢魘之中。
這種布置,讓人有種待久了會瞬間回到青春的錯覺,真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
「美麗的公主殿下,這份禮物你可滿意?」沙嘉熙故作深情地問道。
仿佛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他才能如此「懂」鍾雅林。然而,這份「懂」,不過是他為了彌補自己錯誤而精心編織的謊言罷了。
「當然喜歡,我真的太喜歡了。」鍾雅林站在二樓的陽台上,望著遠方,仿佛真的成了童話故事裡的公主。
然而,她所不知道的是,男人送的禮物越是華麗,背後所隱藏的錯誤也就越是深重。
「美麗的公主,夜色如此撩人,不如讓我來『伺候』你入睡?」
沙嘉熙終於按捺不住內心的欲望,從中午忍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
而鍾雅林,似乎也沉浸在這份突如其來的「浪漫」之中,半推半就地被他抱進了房間。
「這張床,是我特意挑選的歐式風格,最重要的是它非常『結實』,特別地『結實』。」沙嘉熙的話裡帶著幾分挑釁的意味。
兩人今晚就要試試看,這張床到底有多「結實」。至於鍾雅林是否真的會感到「結實」,那就不得而知了。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射進來時,鍾雅林看著身邊熟睡的沙嘉熙,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幸福感。
然而,這份幸福又能持續多久呢?有人覺得早晨的陽光如此明媚,有人卻覺得它分外刺眼。
另一邊,秦書正在接到軍區總委的電話後,心中懸著的大石終於落了下來。
但隨之而來的,卻是一個令人沮喪的消息——他被調離了實權崗位,去負責收集評估情報這種虛職。
從這一刻起,他的仕途之路便充滿了未知與變數。這位所謂的「秦師長」,一夜之間搖身一變,成了個「秦參謀」。
哎,這參謀啊,沒了「長」字,怕是連放屁的底氣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秦書正呢,現在恐怕只能捧著那枸杞杯,一邊看著報紙,一邊琢磨著如何度過這平淡無奇的餘生了吧。
瞧瞧這場景,真是「認錯,挨打,連還手的勇氣都沒有」。
真是可憐可嘆,昔日威風凜凜的師長,如今竟淪落到如此田地,真是讓人看了都忍不住要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