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現代都市> 諸天:我的技能不正經> 第699章 在我眼裡你只是條母狗

第699章 在我眼裡你只是條母狗

2024-12-13 02:43:58 作者: 不是馬里奧
  第699章 在我眼裡你只是條母狗

  堂屋的門也開著,草簾全部掛起,面門的位置放著一張黑色長榻,榻上置方幾,几上棋盤,縱橫十九道,實際長相比書中形容漂亮很多的徐渭熊著灰色寬袍,左手挽袖,右手食指與中指夾著一粒白子推向棋盤,神情十分專注,像是沒有察覺闖入庭院的不速來客。

  黃瓜進院後走了三尺便被徐渭熊身周殺氣激得寒毛倒立,看到主子腳下不停,硬起頭皮跟上,趙鳳雅倒是毫無懼色,只覺徐渭熊氣場十足,她還有些好奇,這個能以才氣登上胭脂榜的女子有何過人之處,單單是把棋盤由縱橫十七道擴展到縱橫十九道麼?

  楚平生不請自入,徐渭熊恍若不聞,她繼續下棋,他也不打攪,吩咐黃瓜在心裡計數,他不喊停,便一直數下去,轉身走到裡面的書架,隨手取下一本名叫《考工記》的冊子細細翻看,三分之一處有個折角,應是徐渭熊沒有讀完,隨手做的書籤。快速翻閱完畢,他又去拿後面的《警世千字文》,還是細細翻,細細看,一點也不急。直至拿下一個沒有書名的線裝手抄本,往後翻過兩頁,徐渭熊手談結束,擲了白子,抬頭看看門口一個不敢與她對視,一個好奇滿臉的丫鬟,轉身向後,冷眼睨之。

  「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十歲做?呵。」楚平生撇嘴譏誚。

  「你笑什麼?」

  「我在別的地方看到過這首詩,標題是問劉十九。徐渭熊,就你這種性格,有朋友嗎?」

  「這詩是我在爹喝悶酒時所做。」

  「隨便了。」

  楚平生沒有揪住一個小女孩兒怎能體會大人心境附庸風雅的問題,言歸正傳道:「綠蟻呢?」

  「關你何事?」徐渭熊冷著臉道:「綠蟻是椋王府丫鬟,如何處置她,我有權做主,也包括她。」

  門口站的黃瓜打個冷戰,想當年姜泥不知道怎麼得罪了徐渭熊,被她丟進枯井三天三夜,王府里的人聊起這位二小姐,沒一個不怕的。

  楚平生點點頭:「確有道理,不過我有東西交給綠蟻保管,你不讓我見她,那我只能把王府掘地三尺找出來了。」

  「你在威脅我?」

  「不,我是在通知你。」

  徐渭熊想了想,起身拐過簡簡單單,沒有任何繪畫的紅木屏風,對後院喊了一句「帶她過來」。楚平生看著她離開座位後露出的寒玉坐墊,想起倚天屠龍記世界的楊蕭琴,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寒玉坐墊。

  綠蟻被一個五大三粗的家丁推進前堂,容貌已毀,臉上滿是暗紅色刀疤,縱橫交錯,不忍卒睹,頭頂沒了一塊皮,形如斑禿。她還穿著楚平生和黃瓜離開時的綠裙,血跡斑斑,堪堪蔽體,手腕可見一道深深的勒痕,血未凝固,在往外溢,走起路來一瘸一拐,右腿已廢,只能在地面拖行。

  黃瓜身子一軟,跪坐在地,不敢看綠蟻,當時她如果沒有耍小聰明,這般下場的人便是她了,她很後怕,同樣很愧疚。

  徐渭熊面無表情道:「問吧。」

  「已經找到了。」

  「你沒問怎麼找到了?」

  「因為那是一種叫憤怒的情緒。」

  楚平生嘴上講憤怒,臉上絲毫不見,走到榻幾另一邊坐下,俯視盤局,一場手執白子與自己手談最終獲勝卻因大龍沒有盤活投子認負的棋局。


  「聽說縱橫十九道是你創立的,徐家二小姐又有徐十且十三的美譽?都知道我是一個講道理的人,你我手談一局,我若勝棋,綠蟻、黃瓜歸我,你若勝棋,我把梧桐苑還給徐家,離開陵州。」

  徐渭熊自認才高八斗,出類拔萃,文人士子多有仰慕,她在上陰學宮是學生,也是老師,上了新一期的胭脂榜副榜,位列榜首,是經緯動世的才女,面對一個探花的挑戰,怎會避戰?

  「好,我接著。」

  她重新坐回寒玉坐墊,將白棋一粒一粒揀回有著細膩紋理的櫪木棋罐,楚平生揮袖一掃,餘下黑子皆入面前棋罐,見徐渭熊請他先落子,也不矯情,食指一撥,一枚黑子落到棋盤中間天元位,他的對手還如剛才與自己對弈那般,蔥蔥兩指夾起一枚白子,緊貼黑子落下。

  楚平生又在左角落下黑子,徐渭熊跟著落第二枚白子,過有十幾手,她在拿掉數枚黑子後,問了一個令黃瓜面如死灰的問題:「要不要讓綠蟻幫你參謀一下?」

  徐家二小姐提議讓綠蟻幫他參謀,意思很明顯,林探花的棋藝還沒有綠蟻高。

  「沒那個必要。」

  「那這局棋你輸定了。」

  「看吧。」

  「我搞不懂,綠蟻的臉我叫人劃了,腿也打斷一隻,這樣的丫鬟,你就算贏回去,還有什麼意義?蓄妓養奴首重相貌,她根本不值得你再搭上一個黃瓜。」

  「到底是學經緯學的,跟徐鳳年兩個腦迴路。」楚平生一邊落子一邊說道:「很簡單,因為大爺樂意。」

  徐渭熊瞄了他一眼,面露譏笑,食指按落白子,拾起近角三枚黑子:「你輸了。」

  只是略通棋藝的趙鳳雅和黃瓜也知道黑子一方沒救了,綠蟻淚濕血衣,一臉絕望。

  「未必。」

  楚平生食指輕劃,櫪木棋罐里飄出一枚黑子,落在幾乎被白子圍住的地方,怎麼看這都是一步死棋,徐渭熊面帶冷笑再落一白子,連帶他剛下的黑子,又吃掉三子,他卻不認輸,又撥黑子到平位二八路,當她再下一枚白子後,眉頭皺起來,黑子又起,落於下去位五路,楚平生食指連撥,三枚白子離盤而去。

  徐渭熊再下一手,楚平生還吃她三子,又被她反手拿掉四子後,最後一枚黑子點在下上位七八路,內側十六枚白子盡沒,此時盤中黑子已然多過白子,局面再無轉圜。徐家二小姐吃吃地看著盤面,喃喃自語道:「這是什麼棋路?」

  楚平生說道:「十六子倒脫靴,沒見過啊?」

  綠蟻雙眼點亮,拖著瘸腿上前,半邊身子幾乎壓到小方几上,直勾勾地看著從未見過的棋局,倒脫靴她知道,反吃對手五六子已經很少見了,十六子倒脫靴,古來未有,今後也難有。

  「公子,你不是說不喜歡下棋嗎?」

  他未與黃瓜離開陵州前,一日見他坐在門口望著蔽住日頭的梧桐樹發呆,便問他在想什麼,答要不要把這棵礙眼的梧桐砍掉,她又問他要不要手談解悶,他說不喜歡下棋,費腦。今日卻在棋道贏了號稱徐十且十三的離陽國士,實在是叫人難以理解。

  「是,我不喜歡下棋,可我喜歡練劍啊。」

  「練劍?」黃瓜、綠蟻、趙鳳雅組隊糊塗。

  「我有兩位夫人,練得一手上乘劍術,名喚奕劍術,其精髓是以人奕劍,以劍奕敵,她們平時無聊,我就給她們餵招,這叫喜歡下棋嗎?不應該吧。」


  練劍練出來的無雙棋士?

  徐渭熊受了極大刺激,將棋局一推,黑白棋子嘩嘩落地,像蹦豆子一樣散布堂屋。趙鳳雅到底是為公主,徐家二小姐鎮得住黃瓜和綠蟻,鎮不住她,見此冷笑:「原來這天下第一的才女,也有被當母猴耍的時候。」

  「我與他說話,豈容你一個丫鬟多嘴。」

  才氣越大的人越是驕傲,驕傲的人容易情緒化,面對一個小小丫鬟的嘲諷,她忍無可忍,凌空一記耳光揮出,勁氣卻如泥牛入海,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是一個講道理的,也是一個喜歡先理後兵的人。」

  楚平生從榻上起身,一掌拍在綠蟻后背,按入長生真氣,右手一翻,掌心多了枚圓潤靈丹,餵到毀容丫鬟嘴裡,並指游弋,沿著滿是鞭痕的頸向下一划,刨開胸衣,看了一眼傷痕累累的身體,劍指點在她的膻中穴,化開靈丹藥力,又將人抱起,錯開右腿斷骨,向上提拉,壓入九陽真氣。綠蟻疼痛難忍,一口咬在他的肩膀,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麼後趕緊張嘴,口稱我不是故意的,想要離懷下跪,卻被他阻止,命令她摟緊脖子,堅持半盞茶。

  「數到多少了?」

  黃瓜聞言驚醒:「回公子,一千二百三十五。」

  「好。」

  楚平生懷抱綠蟻,右手一揮,五道近丈劍氣音速斬出,徐渭熊只覺寒風瞬間掠過,帶得長衫一抖,青絲騰空,整個堂屋北牆,包括後院及二進四間房屋悉數垮塌,五大三粗的家丁被切成六塊,血液和腦漿呈噴射狀向北飛灑,趙鳳雅與黃瓜嚇得面如白紙,綠蟻的臉埋在他胸口,沒有看到,只覺主子的懷抱好生溫暖,還有一股讓人心安的香氣往鼻子裡鑽,身體懶洋洋,就想這麼賴著不動,像小時候養過的那隻黏人的橘貓一樣。

  徐渭熊反應很快,朝床頭一抓,劍鞘鑲有一粒血珀的名劍紅螭入手,拇指輕彈,劍出一寸,待要拔劍斬敵,紅螭自沉,重歸鞘中,劍身不住顫抖,碰得劍鞘噠噠作響,如在哀鳴。

  「比劍九黃那幾把強點。」

  楚平生一指點出,徐渭熊急展輕功躲避,豈料北風灌入,人不能移,肩俞穴中招,臉色一白,喉頭蠕動,噗地噴出大口鮮血。楚平生毫無憐惜之心,變指為掌,又是一擊,掌力直透丹田俞,震碎整個丹田。噗,噗,徐渭熊連噴兩口鮮血,已無人色,十幾年苦修,偽指玄的修為一朝被廢,乾脆到她懷疑自己在做夢。在上陰學宮,在北椋軍中,紅螭在手的她堪敵指玄高手,林探花就算比她強,也強不到三招下去就把她廢了吧?

  楚平生劍指再點,她被迫張嘴,一粒丹藥入喉,迅速化開。

  「你給我吃了什麼?」

  「讓你別那麼快死掉而已,我的氣可不是那麼容易消的。」

  楚平生五指一勾,紅螭入手,震動兩下就平息了,被他丟給隋珠公主趙鳳雅:「看在你今天很聽話的份上,賞你了。」

  徐渭熊一臉狠毒說道:「你這是找死。」

  楚平生冷笑道:「徐渭熊,你以為事情就這麼結束了嗎?怎麼可能,今天就算上陰學宮張扶搖親至,敢救你,我也讓他豎著來,橫著滾。」

  (本章完)


關閉
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