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我做了噩夢。
夢到了小時候外婆給我講的恐怖故事裡頭的場景。
一對夫妻因工作繁忙,把兩個孩子托給隔壁路過的老奶奶帶。
結果那個老奶奶是個吃人獸,等兩個孩子睡著的時候,把其中一個孩子給吃了。
吃人獸嚼軟骨時發出噼啪嘎啦的聲音,吵醒了另一個熟睡的孩子。
孩子問:「您在吃什麼呀?」
吃人獸說:「我在吃昨天吃剩的東西。」
「怎麼噼啪響?」
「喔,是沒熟透的黃豆。」
.......
終於到了早上,懦夫傑打電話過來。
「你人去哪了,怎麼沒在房間看到你?」
我不好說自己發現的詭譎情況,「沒,我不習慣,出來鎮裡頭的賓館睡了一夜。」
「快回來吃飯吧。」
我「好」一聲,匆匆掛斷了電話。
再三考慮,我還是決定赴約。
我不只要赴約,我還要看懦夫傑他姐。
今天無論如何我都要進去看,我才不相信懦夫傑的鬼話,說什麼他姐還在睡。
誰還站著睡的?
我做好了準備,哪怕強闖也要進懦夫傑他姐的房間。
看看她是不是依然以一種奇特的姿勢站著,歪斜著頭!
不止如此,我還要查看懦夫傑他家裡頭的魚乾,看看魚乾的肚子裡頭是不是真的有「貨」。
去到懦夫傑家裡時,已是上午十點多。
懦夫傑他媽煮了粥,煲了「魚仔干」,也就是曬乾的小魚。
由於懦夫傑跟他媽都吃飽了,所以在我吃飯的時候,他們兩人就一直看著我,挺尷尬的。
「你姐呢?」我看著懦夫傑。
「還在睡覺呢,理她幹什麼。」懦夫傑瞪了我一眼。
「我進去叫她出來吃飯吧。」說完,我立馬起身,來了一招先斬後奏。
邁開步子就準備強闖懦夫傑他姐的房間。
沒成想懦夫傑熟讀兵法,當場給我使出一招半邊燒鵝腿,伸出大腿把我絆倒,差點撲了個五體投地。
「你沒事吧?」懦夫傑說完這話,已經捂著肚子在笑了。
懦夫傑他媽也跟著笑,她的眼睛睜得更大了,嘴巴也張得更大了。
越不給我看,越是有鬼。
我從地上爬起來,就要往懦夫傑他姐的房間跑去。
懦夫傑也是身手敏捷,臀肌收縮,一個彈跳,箭步上前,緊緊抱著我。
我心下一驚,不愧是蹲廁能蹲半個小時以上的男人,臀肌竟如此發達。
「你幹嘛,放開我。」我大呼。
懦夫傑只是臀肌發達,但他上身遠沒我強壯,要是掙扎的話,他絕對鎖不住我,只是這樣太難堪,我也不好做。
「你幹嘛,不要打擾我姐睡覺啊。」懦夫傑說道。
沒辦法,這樣下去也是討人厭。
你要隱瞞什麼就隱瞞吧,過了今天我就走人了。
我心裡想完,放鬆下來。
就在我放棄了的時候,身後傳來腳步聲以及清脆悅耳的女聲。
「阿傑,怎麼了?」
這聲音仿佛風鈴搖晃,小溪潺潺,讓我瞬間一陣酥軟。
一定是懦夫傑他姐!
我轉頭看過去。
對,這就是我初中時看過的性感女生。
那時候她讀高中,還是個女生,現在不是了。
現在是個性感女人。
她穿著淡藍色的長裙,外加一件白紗小披肩套在身上。
眉頭緊鎖,朱唇微張,滿臉詫異。
我快速掃了一眼她的身材,不禁直吞口水。
傲胸,蠻腰,大長腿。
好白,真的好白。
這裡靠海,人們怎麼白都有限,可她還這麼白,太極品了。
「沒,我是阿傑的初中同學,初中的時候見過你幾面,你應該忘記了吧。」我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顯然她是忘記了,只是笑呵呵道:「原來是同學啊,阿傑,快帶你同學吃飯吧。」
「你應該也還沒吃吧,一起吃,一起吃。」我色眯眯看著懦夫傑他姐說道。
懦夫傑他姐似乎有點害羞了,點了點頭,招呼我坐下。
這次吃飯,我吃得十分愉悅,畢竟多了個美女相伴,空氣亦是香甜的。
原來懦夫傑他姐名為柔若,前段時間從東莞回來的。
我跟她套近乎,說我是深圳回來的。
懦夫傑就一直有事沒事都瞪我幾眼。
......
吃完飯,我猛然想起。
糟了。
色字頭上一把刀啊。
我的後背開始發涼,直衝頭頂。
柔若確實跟我初中時看到的女生很像,但如果她是懦夫傑的姐,那昨夜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難道是因為天黑了,光線問題?
可單看樣子與感覺,明顯這個看起來更加舒服,昨夜看到的總覺得不自然。
對了,昨晚我抓傷了她的手臂,一定會留下抓痕的!
她身上的小披肩雖然薄,但看不清有沒有抓痕。
我總不能叫她脫衣服吧。
有了。
我心裡頭笑了笑,已經揣摩好,待會怎麼看她的手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