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應該知道,懦夫傑是個變態!
初中就敢當著眾人的面偷偷收藏女生的內褲,大了果然不得了,這都被他收藏了一床底那麼多了。
不只內衣褲,貼身衣物都不放過。
真噁心人,我甚至懷疑這些都是別人穿過還沒洗的,原汁原味。
「呃」,怎麼會有這種愛好。
我心裡頭一陣陣作嘔。
看懦夫傑長得人里人外,沒想到是個畜生啊。
我想明白了,當凸遇上凹,一下子爽朗了。
這些事都說得過去了。
懦夫傑就是個痴迷女性衣物的變態,這就是為什麼他不讓我們來他家玩。
如果是你,你也不會讓別人過來玩了吧。
可是,為什麼現在讓我過來玩了。
瘋子林在初三時,雖然聞了女生的內衣褲,也是個不要臉的手錶,但至少他還敢於表現出來,而不像懦夫傑這般隱藏在黑暗中。
在眾多衣物中,我看到了一件白色的裙子。
很眼熟,我的腦海搜尋著相關記憶。
等我找到相關記憶的時候,整個人立即被不可名狀的恐懼籠罩著。
這白色裙子,不就是昨晚喝醉酒時,那個自稱是阿傑他姐的女人穿著的那件嗎?
怎麼這裙子跑到懦夫傑床底來了。
不,我或許就不該說是女人。
只因為這件白裙子極有可能是懦夫傑穿著的,昨晚我見到的人就是懦夫傑!
他有異裝癖?
性別認知障礙?
還是,他僅僅就是一個超級大變態!
我把許多想不明白的事都想通了。
他初中時每次進廁所小解都鎖著門,每次大解都憋回家,實在受不了也是中午的時候到教學樓解決。
或許,他在教學樓時,進的也是女廁?
「叭踏曬。」
我暗罵一句。
懦夫傑這人已經極度扭曲了。
無論是哪種猜想,他都令我作嘔。
都說一個人的成長與家庭離不開關係,到底是什麼樣的家庭才讓懦夫傑扭曲如蛆蟲?
她那個靠續命年輕的媽?
一定是這樣的。
我輕輕把床墊床板放下去,走出房間揉了揉太陽穴,稍微放鬆了心情。
畜生,畜生啊。
他哪裡偷來這麼多的女性衣物?
去隔壁家裡偷,偷這麼多,早被人發現了吧!
難道.....
我都不敢往下想。
永遠不要低估人性的惡。
我甚至懷疑他偷來的衣物有一半是他家人的。
走到大廳。
懦夫傑他媽看到我,嘻嘻對著我笑。
我沒有笑,我笑不出來。
「阿姨,你...你的衣服有沒有丟過?就是衣服莫名其妙不見了。」
我沉思了會,決定再說仔細點。
「比如白色的裙子,有丟過嗎?」
問完,我覺得自己很蠢,那裙子怎麼看都不像是老年人穿的,怎麼可能是懦夫傑他媽的。
可事實上,懦夫傑他媽看起來也才三十多分,這麼算的話,問她又合情合理。
當然,問懦夫傑他媽有沒有丟失內衣褲什麼的,我還是問不出口的。
懦夫傑他媽若有所思,不一會兒,臉上頓時一陣鐵青。
她的眼睛發生了十二級地震,雙手雙腳蜷縮在一起,怯弱地看著我。
「有....有鬼....啊!」
大喊大叫一番,懦夫傑他媽跑進自己房間,砰一聲關上了門。
都什麼情況。
我滿頭霧水。
有....有鬼....啊。
懦夫傑他媽是想回答我,一是有丟失白色的裙子,二是有鬼。
還是她僅僅只是告訴我有鬼?
哪裡有鬼?
被她這麼一說,我的精神都高度緊張起來了。
忍不住轉了一圈,瑟瑟發抖。
我的目光再次移到牆上掛著的大合照上。
照片中的懦夫傑笑容燦爛,他爸摟著他媽,他媽摟著他。
唯獨柔若一個人站在旁邊,有點格格不入。
無論我怎麼看,照片都沒什麼大問題,但一眼看過去就是不舒服。
是哪裡不舒服呢。
我站遠一點看過去,心頭猛地一驚。
對,是這裡怪,是這裡怪。
這大合照本就是最大的一張照片,也是最核心的照片,不只過塑了,還有一個木製相框。
偏偏的,這大合照沒有掛在牆的正中間,反而是向左偏了不少!
一般來說,人們都會把「全家福」放中間,其他那些單人或者兩三個人的都放在一旁。
為什麼懦夫傑他家的這麼反常。
大合照旁邊還有十幾二十張過塑的小照片,整體上卻還有個不同尋常的地方——
其他照片的邊緣都是緊緊貼在一起的。
只有大合照右側的那一列照片跟鄰近的照片都隔著距離。
這一列照片,大小跟其他的照片是一樣的,只是照片上的人物不一樣。
其他照片都是懦夫傑跟他媽以及柔若的單人照,或者組合照,就是看不到懦夫傑他爸。
可這一列照片,竟全部是懦夫傑他爸的單人照或者跟家人的組合照片。
為什麼不緊密貼在一起呢。
又為什麼除了這一列照片跟大合照,其他照片竟找不到一張是關於懦夫傑他爸的。
懦夫傑他爸故意把自己的照片放在一列麼?
這種排列是別有用心還是懦夫傑他爸的個人習慣。
其中仿佛是在掩蓋著什麼秘密,讓我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我用手大概比劃了下照片的長度。
驚奇發現,這些照片的高度,正好是照片的寬度加上那一列照片與鄰近照片隔開的距離。
也就是說,那一列照片,本來就不存在!
至少以前肯定是貼著橫拍的照片,後來被誰換上了豎拍的照片。
這些豎拍的照片是懦夫傑他爸,那原先沒被撕掉的照片。
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