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彩玲落網,齊曉玲和師兄余鏡重逢,這些事胡偉德並不十分清楚。
只是齊氏酒店化險為夷,齊曉玲恢復名譽,胡偉德從公開的資訊中也了解到了。
至於始作俑者吳彩玲鋃鐺入獄,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吳彩玲、吳三炮姐弟倆的入獄,讓他覺得老話說的一點都不錯,家風很重要啊,有道是父母是孩子的第一老師,是孩子成長的鏡子一點都不錯!
但很快,又有一件事讓他如鯁在喉,氣血鬱悶。
這次又牽涉到周梅美的一件往事,或者說是周梅美又有風流韻事曝光了。
這讓他更是對周梅美深惡痛絕,慶幸自己幸虧沒有心軟,沒有答應和她復婚,否則真是自取其辱,讓人恥笑。
哦,原來周梅美曾經的進步、獲得的那麼多榮譽,都是用出賣自己的肉體和靈魂換來的。
怪不得那段時間她常常出差、培訓,原來都是在陪領導進行交流學習啊!
胡偉德對周梅美更加的痛恨、不齒,他不明白一個普普通通的鄉下姑娘怎麼會變成這樣子!
或許她本來就是這樣的人,為了出人頭地願意不惜一切代價的,只是以前沒有機會罷了。
或許她平時把自己偽裝的太好了,讓人看不透她內心的想法!
胡偉德也痛恨自己的軟弱無能,怎麼會輕易相信這樣一個女人,心甘情願的為她付出所有!
萬幸的是終於和周梅美離婚了,否則真的會被她騙一輩子,戴一輩子綠帽。
有人說,離婚是被傷害一方的逃避,其實,更是對受傷害一方的救贖,是一種解脫,一種新生!
胡偉德就是這樣認為的,自從離婚後,他獲得了解脫,新生。
事業更是上了一層樓,至於新的感情,他還沒考慮,剛從被欺騙的感情中解脫出來,他還不敢輕易投入新感情。
工作和兩個女兒填滿了他生活的全部!
現在,他最擔心的是老母親聽到這些消息後,會不會再次受到打擊。
兩個女兒對有周梅美這樣的母親應該感到更加羞愧。
如果兩個女兒知道了周梅美曾經所謂的工作成績,是靠出賣自己換來的權色交易,只會對周梅美更加厭惡,對未來要踏入的這個社會更加迷茫和失去信心!
關於「大郎」書記們那些風流韻事怎麼會曝光的,紀委應當感謝那些貪官的賢內助、那些二奶、小三,她們才是真正的「反腐先鋒」、「反腐標兵」!
還記得前面曾經提到過周梅美和吳三炮濃情蜜意逛商業中心時,曾經偶遇「大郎」書記和一個推著嬰兒車的年輕女性嗎?
這個年輕女人,是「大郎」書記高升離開街道到區人大任職後新勾搭上的,原來是一名轄區內的小學老師,認識「大郎」書記時還是未婚,不過年齡也不小了,快三十歲了,也是魔都本地人,一直高不成低不就,想找一個可以讓她少奮鬥三十年的如意郎君。
是屬於那種寧願在寶馬車裡哭,也不願坐在自行車后座笑的那類姑娘。
在一個人大檢查教育工作的飯局上,教育局領導讓她們幾個年輕的女老師參與接待,結果,不知為什麼,兩個年齡相差快三十歲的男女,烏龜看王八,看對眼了,也許是前世的姻緣未了吧,反正兩人在一起了。
「大郎」書記自從和這位女老師在一起後,不知是他精力不夠,還是這位小情人御夫有方,真的改邪歸正了,和其他爛桃花們都斷了聯繫,一門心思撲在兩人的家庭建設上。
其實,「大郎」書記還有一個心結。
就是他和結髮妻子只生了一個女兒,對於農村出來,深受傳統文化教育的中文高材生,「大郎」書記除了知道書中自有顏如玉,喜歡紅袖添香,更知道,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儘管平時在家,從沒在老婆面前流露出什麼重男輕女的思想,但他內心深處還是有遺憾的。
無奈他結婚那個年代,都是提倡只生一個好,國家來養老。
到現在國家放開二胎,鼓勵生育三胎時,自己有心,老婆無力了。
這次這個小情人心甘情願的做他背後的女人,還為他懷了孕,去醫院檢查,B超後知道是個男孩。
立馬重點保護,休假呆在兩人的愛巢里養胎待產,光保姆就請了兩個。
十月懷胎,一朝分娩,「大郎」書記夢寐以求的兒子終於出生了。
請月嫂,報戶口,這些對於「大郎」書記都是小事。
「大郎」書記有了兒子,整個人一下子好像年輕了三十歲,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認識他的人都說他精神煥發,好像第二個青春期到了。
既然大家都注意到了,那「大郎」家的糟糠妻也看出來了。
這位曾經是村幹部千金的女人,當初其實是屬於下嫁給「大郎」的,那時候「大郎」要長相沒長相,要彩禮家裡窮的叮噹響,除了一肚子的才華,什麼都沒有,連結婚辦酒席的錢都是東拼西湊借的。
不過,那個胖胖的村姑老婆確實是旺夫的,結了婚「大郎」像打遊戲開了掛,一路高升,從小呂直接到呂主任、呂書記,最後又回到呂主任,不過這個主任級別比以前的主任級別高了不止一級啊!
所以,「大郎」不管身居何位,都沒想過要換老婆。
再說,這位糟糠妻文化程度不高,但人很聰明,現實。
知道當了官的男人有幾個沒有小三、小四,即使你不去主動找,但擋不住那些外面的野花前赴後繼的主動撲上去啊,有幾個男人能擋住這些香噴噴的肉彈啊!
她可不會像有些傻女人為了老公外面的女人,整天和老公吵吵鬧鬧,甚至不惜到老公單位去鬧,這不是自毀前程嗎?
自家男人能爬到那個位置已經很不容易了,都是千軍萬馬殺出重圍的,被你一鬧,不是一夜回到解放前嗎?
只要自己老公每月工資上繳,每天回家睡覺,她才不會傻乎乎的去管男人那些破事!
睜隻眼閉一隻眼,家庭和諧,社會也和諧,不好嗎?
做人和夫妻雙方過日子一樣,要看透,不,要看淡!
凡事斤斤計較不累嗎?
「大郎」書記的老婆文化程度不高,但覺悟很高。
這也是「大郎」書記的福分,也是這麼多年兩人相敬如賓的根源。
可這一次,「大郎」書記的福分用完了。
「大郎」書記的女兒今年春節沒回家,三十歲的人了,還沒結婚,大學畢業以後就一直留在美國工作了。
「大郎」呢,大年夜陪老婆在家簡單的吃了頓年夜飯,就要出門回單位了,說是要值班。
平時一直善解人意的老婆卻一反常態,叫他慢點走,有幾句話想問清楚。
「大郎」其實是想回小情人的愛巢,和自己的兒子過三人世界。
所以在這心急火燎的草草吃了年夜飯就想走,推說要值班。
見以前從不關心他去向的老婆突然要和他談談,就覺得很奇怪,本來兩人一天都說不了幾句話,就像兩個熟悉的陌生人住在同一屋檐下,今天大年夜怎麼突然想和他談談?
「大郎」書記的脾氣一向很好,包括對老婆。
「有事嗎,是想女兒啦?」
「大郎」書記笑著問道。
「是的,我想女兒了,儂想伐?」
「廢話,我當然想,自己女兒怎麼會不想?」
"我看儂不想,儂只想自己兒子!」
當聽到老婆說出兒子兩個字時,「大郎」書記腦袋嗡的一聲,矮胖的身子一下站了起來,隨即又慢慢坐了下來。
「儂都知道了,老婆。」
老婆兩個字,「大郎」這次叫的特別親切。
「儂勿要(別)擔心,我不會離開儂的,我只不過借人家肚皮養(生)了個男孩。」
「儂曉得(知道)的,我家裡就我一個兒子,我父親去世前,一直拉著我的手,我曉得(知道)伊(他)的心事,就是我呂家不能絕後啊!」
「我曾經也想和儂談談的,看看我們能否去做個試管嬰兒,可儂年紀這麼大了,身體又一直不太好,也就沒和你提。」
「這一次正好機緣巧合,這個孩子將來大了,儂還是伊(他)的姆媽,這個儂放心!」
「大郎」書記解釋道。
「呦,連這個儂都考慮好了,準備帶小囡(孩子)認祖歸宗了,不愧是知識分子懂得多,講究啊!」
「大郎」書記的老婆故作驚訝道。
「儂放心,我不會帶外面那個女人回來的,我這輩子只有儂一個老婆,我這個人一向是說話算數的!」
「大郎」書記表態道。
「我曉得(知道),儂當然是一向說話算數的!」
「這麼多年,儂對外面那些女人都是說話算數的,要錢給錢,要位子給位子,我什麼時候管過儂?」
「但這次實在儂做的太過分了,一聲不響在外面養好了私生子,儂把我和女兒置於何地?」
「儂這麼做,有沒有考慮我和女兒的感受?」
「是不是下一步準備不回家了,到那個新家去住了?」
「儂一把年紀了,卻找了一個和女兒差不多大的女人,還養(生)出了孩子,儂還是所謂的讀書人,懂得廉恥嗎?」
「儂口口聲聲不會拋棄我們娘倆,這兩年你的收入拿了多少回來,不是全部花在那個女人身上了嗎?」
「儂心裡還有這個家嗎?」
「儂現在還會在乎我們娘倆嗎?」
「大郎」被老婆連珠炮一樣的責問,搞得無言以對。
只是一味的勸道:「儂勿要(別)急,儂勿要(不要)誤會,不是孩子現在還小嗎,我不得多陪陪啊!」
「我看儂陪小囡(孩子)是假,陪小囡(孩子)伊(他)姆媽才是真的!」
"我曉得(知道),我這人老珠黃的老女人早就不在儂眼睛裡了,儂現在估計都不願多看一眼了!」
平時一直被「大郎」書記瞧不起的村姑老婆,這一次卻令一直出口成章的「大郎」書記詞窮,一時無言以對。
半晌,「大郎」書記站起身,收拾了一下,準備離開。
臨走時,對老婆說:「今天是大年夜,我們不要吵,等過了這個年,我們再心平氣和的商量一下。」
「商量什麼,商量怎麼把那個小情人接回家還是把兒子接回來?」
「是不是接下來要把我和女兒趕出家門,讓他們母子認祖歸宗?」
「大朗」老婆出言諷刺道。
「儂!簡直不可理喻!」
「大郎」書記聽見老婆再次出言譏諷,頭也不回,怒氣沖沖的離開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