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婚禮繼續之正經事要緊
回到刑家大宅的刑烈,吞噬之力消散後,刑瀾出現在他身邊。
「這傢伙,倒是真的幫了我一個大忙。」
刑瀾早在地球上刑家兩位老祖還未離開時就已經被花漾的空間烙印,成為了一個不可能背叛之人。
「表面上你仍是我大哥,平時你也無需來找我。太子狸貓會來與你接洽。」
「是。」
「呵。」刑烈不知該說什麼好。刑瀾這個曾經害的他差點殞命的人生大敵,現在居然像個僕人一般對他唯命是從。
這也讓他在家族內的地對方有了一個最重要的眼線。
這一切的變化都要歸功於一個人。
花漾。
她很聰明, 這一點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他都是這麼認為的。
在戎家背叛古宇宙國這件事上,花漾是所有人都意料不到的牌。若是利用的好,這次的計劃他們也許不用廢一兵一卒就能贏了這場未知的硬仗。
域外之地,金烏女王與戰狼王者剛回到族裡便收到了族人的通知。
嗜血巨鱷的王向整個域外之地徵收兵種。金烏一族占據天空優勢,祁燕一族在金烏女王不在族內時已經投靠了嗜血巨鱷。
祁燕一族飛行速度快,擅長隱匿,是戰場上很好的通訊兵種。金烏女王得知後, 本來要找戰狼一族商議,卻發現戰狼一族王者全族上下一百多名戰狼勇士已經舉族等候在了金烏一族地盤上。
「金烏女王, 嗜血巨鱷怕是要再次向古宇宙國挑起戰爭,強制押解了我領地上的巨虎族與獸猿族幼崽。
巨虎與獸猿首領無法只得投靠嗜血。我與兩族首領商議過,讓他們假意投誠,介時想辦法與他們裡應外合將兩族被關押的幼崽救出來。」
「你們來此地,是想讓我幫你們?」金烏女王平靜的面容上,神色有了一抹凝重。
她金烏一族與戰狼一族是域外之地唯二的兩塊陸地。嗜血一族實力強大,若不舉族對抗很難勝利。
「並不是我不想幫,而是如今我族祁燕一族投敵。祁燕以情報與速度著稱,若是要營救,恐怕難度很大。」
如今祁燕一族投敵,戰狼一族有軟肋。原本兩族實力與嗜血一族來說就處於弱勢。如今對方還占據了空中情報的優勢,若是不好好計劃一番,未來在域外之地,將沒有他們兩族的話語權。
「祁燕一族投敵……」戰狼族首領緊皺眉頭,「可有辦法補救?我戰狼族地盤各大族類想來和平共助,他族受到威脅,我戰狼族男兒絕不會棄之而去。」
「嗜血一族只是想招募兵獠, 若是我們強硬不肯,只怕最先遭殃的是我們兩族的族人。不如……」
金烏女王欲言又止,她看向里克圖力敖,「里克圖,我倒是有一個辦法,若是處理妥當,有很大可能不費兵卒地將你地盤上的族人救出。」
里克圖狼眸凝視著金烏女王。待她將方法說完,眉頭冷凝,「不可!我戰狼族怎能投敵!」
「我帶著你的狼後與兒子去那裡,也可以暫時躲避嗜血一族的逼迫。你戰狼一族實力強大戰勇無匹,若想沒有後顧之憂,這是最好的方法。
以我金烏一族的飛行能力,一天之內就能完成這件事。若是順利,一切事情在我歸來後就能解決。」
金烏女王的話音剛落,金烏巨巢外忽然族人涌動,紛紛出來緊張地望向天際。
兩團火焰突然以疾速投向金烏一族的地盤。里克圖一族渾身緊繃,已經準備好禦敵,卻聽金烏女王在一陣驚訝過後攔住了欲要出手的里克圖。
「戰狼族長不可,那是我父親與母親!」
兩團金色火焰瞬間落在金烏女王身邊,兩隻巨型金烏之體在火焰中化作一男一女。
兩人外貌只有三十歲, 但所有人都知道,金烏女王的父母,是現世除了金烏女王之外,僅剩的一對純血金烏。
「父親,母親!你們回來實在是太好了!」
「你父親與我在尋你弟弟的時候,經過古宇宙國,感應到了你弟弟的能量。可只是短短的一陣就消失了。
你與你弟弟一胞所生能相互感應,這次回來就是讓你與我們一同去尋你弟弟的下落。」
金烏女王略一思索,「父親,有件事你們或許還不知道。上次我們去到宇宙國星雲區一顆小星球上,那裡有一純血金烏,我對他有所感應,可是很奇怪,我在那金烏身上感覺到的,並非弟弟的氣息。」
「什麼?這怎麼可能?不可能還有別的金烏存在!」
「父親應當知道,我從未撒過慌。而且如今域外之地嗜血一族逼迫所有生命加入他的陣營,應該是企圖再對古宇宙國發動侵略。
父親母親,尋找弟弟這件事……」
「嗜血一族的事我與你母親已經知曉。域外本就不是我們金烏一族的家,捨棄了也沒什麼。但是你弟弟必須要尋回來。」
金烏女王看向戰狼族首領里克圖為難地皺眉。「父親,母親!祁燕一族投敵,我金烏一族在域外這麼多年,早已與這裡的生命不可分割。弟弟若是真的在古宇宙國,那麼想來這些年也沒有遇到什麼大危險。」
就在這時,一名看起來只有十多歲的男孩走進了巨巢,「母親,怎麼族裡來了這麼多人?」
剛回到族裡的老族長乍一眼看到來人,那時隱時現的金烏能量混合著鳳凰能量的男孩,驚訝且略顯憤怒地抬頭盯著自己的女兒。
「他喚你為母親?」
「沒錯,他是我的孩子。」
「你竟然自甘墮落與其他族類結合孕育下一代!」
「母親,他們是?」
「他們是你的外祖母與外祖父,你來有什麼事嗎?」
「祁燕姐姐離開時將這個交給了我……」他說著拿出一個很大的祁燕巢穴。
「祁燕卵?」這分明是祁燕自己最珍貴的那一窩純血祁燕的卵。金烏女王不解地看著他,「她還說了什麼?」
男孩臉上露出為難神色,「祁燕姐姐還說……若是將來交戰,她希望母親您不要留手。」
金烏女王心中如同被燙出了褶皺。將自己的後代交給她,留言交手時不要留手。他們投敵前,就已經做了某些赴死的準備了嗎?
「父親母親,祁燕一族追隨我多年,我不能放著他們不管。如今只有我與弟弟有著同胞之間的感應聯繫,若沒有我,你們想找弟弟也是困難。
不是我不想要找到他,而是在去找他以前,我必須先處理了這裡的事。還請父親和母親您們能夠諒解我!」
里克圖帶著族人在一旁看著金烏一族老族長父親倆那氣憤的模樣,忽然開口。
「金烏老族長,可否聽我一言?」里克圖的聲音打斷了金烏一家的對話。
胡薩娜憂鬱的眼神緩緩看著兩人。「兩位,我很理解你們想要找回孩子的心情。你們可曾記得,在當年那場大戰里,我戰狼一族也損失慘重。
那時我的幼子阿典出生不久就莫名失蹤。可是不久前我找到了他,就在宇宙國邊沿的一顆小星球內。」
「那又如何?你戰狼一族不願放棄一切去找自己的孩子,不代表我金烏一族不願意。」
「兩位誤會我的話了。
嗜血一族挑起域外與古宇宙國的戰爭,若是戰亂起,這域外之地其實根本沒有任何損失。
若是以前,我戰狼族大可以不管不顧任其發展。可是現在,若是古宇宙國那邊戰亂一起,難免不會殃及我兒阿典。
我與我的丈夫里克圖之所以願意在此地與嗜血一族抗衡,也是拖著他們進攻古宇宙國的節奏。
嗜血一族殘暴,若是我的幼子如今修煉不成卻落到他們手裡,絕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金烏老族長夫妻倆一怔,臉色驟變。金烏女王嘆息一聲,「父親,千年前那場戰亂,就連那群超越戰神的存在都隕落失蹤至今。
那時的我們尚且是在刀尖上遊走,更何況是常年流落在外未經洗禮的弟弟。我們在這裡平息嗜血一族的戰亂,等於是在救弟弟啊。」
「嗜血一族為何要再次挑起兩地戰火?」風申隕看向身為金烏女王的女兒,「若是我們在大戰之前將你弟弟找回……」
「父親!您怎麼就不明白呢!嗜血一族若是再次與古宇宙國開戰,我們即使不趟這渾水,可這茫茫宇宙,我們金烏一族該何去何從?
而且,你以為嗜血一族會輕易放過我金烏一脈嗎!?」
「阿隕……這次,我覺得女兒說的對。嗜血一族早已忌憚我金烏一族多年,我們在一日,他們就絕不會放過我們一族。
若是最後勝利的是他們,那麼我們以後的日子,該如何自處。」
巨巢之內,金烏一族與戰狼一族全部沉默了許久。
他們眼神連連交匯,空氣里的氣息很默契地一起展示著靜謐的氣氛。
「若是想阻止嗜血一族挑起戰火,我想你金烏一族還得有一人跑一趟古宇宙國。」
十日之後,刑戎兩家大婚之日。
古宇宙國的這一天,無論是刑家大宅還是刑家祖地都布滿了喜慶的大紅色。
花漾一早就被戎家下人叫起來,喜服紅妝,圍著她的丫鬟老媽子個個都是星雲級異能者。
他們表面上看起來笑意盈盈,可是花漾看得出來,這裡每個人的眼神里都有著一股隱忍。
刑烈這傢伙昨晚離去時就告訴她,今天不管發生什麼事讓她都不要驚訝,任由戎家人將她抬進刑家大宅。
從戎家大院到刑家大宅,若只是走路需要三個多小時。戎家給戎秋月的新娘馬車,前面拖車的馬匹是一排四隻帶著翅膀的馬。
因為戎秋月是戎家家主戎沁韻的義女,送嫁隊伍足足有百人,氣勢恢宏,鑼鼓喧天。整個隊伍從頭到尾都被火系異能者用能量印的滿是紅霞。
馬車門帘被打開,烏啟一身白衣地坐在馬車內側面一言不發。
花漾卻開始緊張起來。
這會兒還沒到刑家,若是被發現了,她與刑烈的計劃恐怕就要出問題了。
花嫁馬車內很安靜,花漾裝作戎秋月的樣子,雖然蓋著紅蓋頭,但兩眼透過半透的蓋頭盯著烏啟一動不敢動。
「最近有何發現?」
花漾搖頭。
「戎家可有讓你做什麼?或者戎沁韻對你說過什麼嗎?」
花漾繼續搖頭。
然後馬車裡安靜了下來。花漾看見烏啟忽然盯著她,越靠越近。
忽然,花漾的蓋頭被掀開,烏啟定定地盯著她,「你還真是安靜。若不是如此,我還真的會以為是她呢。」
花漾心中嘀咕,烏啟說的她,應該就是她了吧?「她?」
「是啊。只不過若此刻坐在這裡的是她,那她必定不會這般安靜,而是瞪著我或者……呵呵。」
「她為何會盯著你?你們有仇?」
「也不算是吧。只不過,我與她生來就註定只能站在對立面。死寂之地已無氣數,若是不死一族想要繼續發展,就必須找新的領地。
家族之中的老傢伙們定死了要用她的家鄉那顆星球來作為我不死一族未來的地盤。
我即使不願,又能如何?」
「死寂之地氣數已盡?」
「是啊。記得我跟你說過的事吧,不死一族與人類的起源都是一樣的。地球那麼多的生命且每個生命潛力都如此巨大。若是作為我族地盤,無論是往後對我族數量還是實力都有巨大的好處。
那些老傢伙,沒道理不對地球覬覦萬分的。」
「難道就沒有別的星球可以選擇嗎?」
花漾對於別的勢力覬覦地球一事已經習慣性見怪不怪了。若是沒有足夠的實力,地球確實是誰都可以來錘一錘的砧板上的肉。
「古宇宙國演變發展至今,已無別的新生星球了。我不死一族對環境要求咳咳,再加上地球與我死寂之地最近,自然被那些老傢伙更看重。」
烏啟說著忽然笑了起來,「當年我救你本是因為怕她無法從深淵覺醒,然而沒想到,卻讓你成為他們擺布的棋子。
也好在你不是她,若是她,我寧願現在親手殺了她,也絕不會親手再將她送給刑烈。」
花漾輕輕吞了口口水不再說話,可烏啟卻不知為何盯著她看,神色里戲謔又散漫,就像是在考驗她的演技和強大的心理。
「你看著我也沒用,再看我也不是她。」
「是嗎?那也不一定。」
烏啟的話讓花漾心中一驚,可接下來烏啟卻再也沒說過話。這讓花漾同時也莫名其妙地鬆了口氣。
然而這時,花嫁馬車外出現一陣熱烈的歡呼聲,花漾隱隱聽到了「刑家」「英俊」和「少主」一系列詞。
看來是刑烈來了。
古宇宙國的婚禮形式與古華夏的成親儀式很像,新郎需在特定吉時趕到新娘家門外迎娶新娘。
花漾聽說也有娘家攔門的習俗,然而即使有,誰敢攔他刑家少主。
更何況,戎家的預謀在還未塵埃落定前,這場婚禮,必須儘快舉行。
刑烈騎著大黑來到馬車前,他看向戎家大院門口的戎沁韻道,「戎家主,我先接秋月的車架回去,稍後在我刑家……」
刑烈的話未說完,花漾只聽到外界一陣驚呼,似乎有什麼人倒在地上的聲音。
「老大!」
「老大你怎麼了!」
是小五和姜九他們的聲音。那麼倒地之人就是刑烈?
花漾腦海中回想起戎家欲要對刑烈實施的計劃,使他中毒,然後趁著刑烈無法帶兵,聯合域外與死寂之地,發動對古宇宙國的進攻。
可這件事刑烈明明知道,怎麼還會中招?
花漾再次想起刑烈事先囑咐她的事情。於是花漾按耐住外出一探的衝動,坐在馬車裡沒有動作。
「你未來的丈夫現在可是倒地不起,怎麼,你也不去看一看?」
花漾聽著烏啟的話,實在分辨不清他是在對自己說又或還是對戎秋月說。可是想想自己的計劃,還是忍住了。
「呵,倒地不起又如何?今日刑戎兩家的婚事是必須完成的。烏啟,義母說過,我這次去到刑家,就負責照顧中毒不起的刑烈。
而且,必須讓他一直不起。等域外與你死寂之地占領古宇宙國後,就給他解藥,讓我與他離開。
所以,這場婚禮,無論是對戎家來說還是對我來說,都必須進行到底。」
烏啟看向此刻身邊披著嫁衣的女人,明明有著與她一模一樣的面容,可惜,若是花漾,就絕不會看著刑烈倒地不起而坐視不理。
可不知為何,他此刻無比希望坐在他身邊待嫁的是花漾。
因為今天以後,他與她,就只能是敵人了。
花轎外,刑烈被刑家人簇擁著圍了起來,以免場面混亂為他帶來更大的危險。戎沁韻此刻上前,綠色的能量在刑烈身上蔓延。
沒錯,他確實中毒了。
「戎家主,我們老大中毒昏迷,今天雖然是兩家原先訂好的婚禮,但是事出從急,我想這個婚禮暫且……」
小五的話還未說完,戎沁韻便開口道,「無妨,刑少主的毒與其母親的毒相同,我戎家能解。只要今日的婚禮完成,我就可以替刑少主與刑家主母解毒。」
「你!」
小五還想說什麼,卻被姜九打斷。同來戎家接送的隊伍里還有刑廣明,他早已被刑雷刑霜幾位老祖提醒過。
今日的婚禮上無論發生任何事,都必須先將婚禮過程走完。
刑烈被抬進花嫁馬車內,與花漾和烏啟同在一處。
烏啟在左邊坐著,昏迷的刑烈在右邊躺著。而花漾聽著外界逐漸安靜下來,想來是戎家人已經即使清場,然後將外面的儀式走完了。
馬車隊伍開始動了起來。
送嫁隊伍正在以極快有穩當的方式往刑家大宅趕去。
「沒想到在此處還能遇到刑家少主。」烏啟似乎並不覺得刑烈會受傷中毒。正打算一角踹向刑烈的腰側,被刑烈冷不丁地擋住了攻擊。
「你沒事吧?」花漾學著戎秋月的口吻擔憂地靠近刑烈,抓著他手的同時將靈水悄悄沁進他的皮膚。
此刻的刑烈臉色發白嘴唇發黑,額頭冒著不同尋常的黃汗。
「無妨,只是中了毒而已。」
「這毒……」
烏啟則是冷笑著勾起唇角,「沒想到唐唐刑家少主也有如此狼狽的一面。我本想著今天還要向你討杯喜酒,與你來個不醉不歸呢。」
烏啟靠近花漾,一手搭向花漾的肩膀。「刑烈,你也算是艷福不淺。若是漾漾沒有忘記與你的感情,不知她此刻心裡會作何感想。」
滿臉蒼白昏迷著的刑烈忽然眉頭抽動,那碩長的睫毛如被蜻蜓點水般一抖,然後睜開眼睛。
眸光鎖定烏啟後瞬間變得淡漠,然後撐著一旁的腰靠做起了身子。
「我就知道,即使中毒你也沒那麼容易死。」
「咳咳……你倒是很希望我死。只不過我此刻若是死了,你們的計劃可就完不成了。」
「哦?你說說,你古宇宙國的戰神一死,沒有了你這般掌兵之人,我死寂之地的勝算可就更大了!」
刑烈靠著車壁弱弱一笑,「呵呵,是嗎?我一死,古宇宙國還有誰能潛質域外之地的嗜血一族?」
烏啟臉色逐漸凝固,「我死寂之地與域外乃是合作關係,又怎麼會有此擔憂。你還是想想自己怎麼活命吧。」
「你真以為戎家與你們合作就沒有私信?烏啟,你我早在地球時就交過手,若是我沒中毒,也坎坎只能與域外勢力打個平手。
而如今我中了毒,有隨時殞命的危險,軍心不穩又怎麼會是域外之地勢力的對手。
嗜血一族的實力你應該比我更清楚,若我一死,你與戎家即使合力,如何能勝過嗜血巨鱷?
這場戰爭本就箭在弦上,你們若是執意如此,戰後,你不死一族與戎家可想好了兩全的退路?」
花漾聽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對話才想明白。離間計啊!不愧是刑烈,都到這般境地了還能想出這樣的主意。
才不過一會兒,刑烈的臉上就布滿了汗水。汗水發黃,可見下毒之人為了掣肘他這個刑家天才戰神,用的毒有多厲害。
「你說的確實有理。但卻不足以勸服我與你合作。」
刑烈但笑不語,盤腿坐在花漾的另一邊努力壓制著體內的毒素。
而烏啟也不是全然沒有被打動。
刑烈說的沒錯,嗜血一族殘暴且實力強大,若是勝了,難保不會對合作的他們下手剷除後患。
越想越覺得心中發慌。刑烈的為人他了解,只要能勝,與誰合作都一樣。「給我一個與你合作的理由。」
刑烈閉眼修煉,沒有理會。
「刑少主,你如今中的毒可是戎家家主的異蟲與我不死一族的秘毒混合之毒,若是沒有特定的解藥,無論你的異能有多高,數月之內必毀。
世人若得知刑家少主往後成為了一個沒有異能的廢人,你想,多少世家女子得傷心欲絕。」
刑烈閉眼不語。卻讓烏啟心裡有些無語甚至難堪。這不對啊,這人中毒後,本應該是刑烈求他把解藥給他,怎麼現在反倒是弄得像是他在求他似的?
見刑烈依舊不為所動,烏啟頓了頓忽然輕笑一聲,一把將一旁端坐著的花漾攔進懷裡。
「你沒了異能不要緊,你刑家世代異能強者多不勝數,有你刑家老祖坐鎮,你自然依舊是高高在上的刑家少爺。
可惜啊!遠在那顆蔚藍星球上的女人,還不知道你要成婚了吧?
你沒了戰力,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世家,還會放過她?那神級空間碎片至今還在地球,也許不用等到戰起,世家之人就會悄悄潛進地球……唉,可惜了人家可是給你生了個可愛的女兒呢。
若是空間被奪,她的下場……嘖嘖!」
刑烈沒有說話,可卻已經睜開了眼,眸光如附骨之蛆般停留在烏啟攔著花漾的手上。
「嘿,若不是我知道這是戎秋月,而你有沒有了與她的感情,還真要以為……」話未說完,烏啟心下忽然一顫,再看向身旁女子的眼神時瞳孔微微一縮。
「你是……?」
花漾本還想隱藏,只見刑烈揮開烏啟的手,將花漾扶正坐好,然後繼續閉眼,「說吧,你不死一族想要什麼。」
烏啟愣了數秒,忽然對著花漾浪蕩一笑,「我就說嘛,我對秋月有過救命之恩,有怎會對我這般冷漠。本還以為是不想給未來夫君造成誤會,沒想到竟然是我的小可愛。」
花漾此時才算鬆了口氣,見烏啟毫不正經地靠近,一腳踹向他腰間,「離我遠點。」
「我家小可愛這可就是恩將仇報了哦!早知道五年前就任由你死就死了,將來輪迴後再做人時,若是先認識我,也許就會愛上我呢。」
花漾皺眉,「你放心,不管是輪迴成人還是阿貓阿狗,都不會愛上你。」
「嘖嘖嘖,原來我們小可愛為了我都能做貓做狗,還說不在乎我。」
花漾瞪著眼語滯,真想掄起拳頭將這個烏啟揍一頓。卻聽對方還在可憐巴巴地訴說著,「我可捨不得讓你做貓做狗。」
「咳咳!」
刑烈一陣劇烈咳嗽,嘴角流出的血液發著不同尋常的黑光。
花漾心底不知為何猛得有些窒息之感。怎麼回事?這種感覺,是她自重生見到刑烈後都不曾有過的感覺。
並且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直到生命之樹的聲音自識海深處傳來她才發現。
戎秋月的本體與魂識竟然正在被空間慢慢吸收。此刻只剩下一絲戎秋月的紫色鬼火本體還在掙扎著。
「主人,空間識別到你與戎秋月的魂識本體同源,因你有本體相護,所以它自主選擇了戎秋月的鬼火本體與魂識。」
花漾心間疑惑道:空間將她吸收,為何我的反應會這麼大?
花漾此刻所謂的反應,就是看著刑烈吐血心中忍不住的苦與酸,還有一絲壓抑與難受。
「主人,空間認你為主並駐紮在你的魂識內,它吸收了戎秋月的靈魂後,戎秋月的靈魂也等於是回歸了你的本體。」
「也就是說,我能控制這股靈魂是嗎?」
「可以這麼說!」
花漾找到魂識中戎秋月那末顯眼的紫色靈魂本體,見她正要往自己的靈魂里鑽。她知道,若是此刻那末靈魂融合進自己的靈魂中,自己對於刑烈的感情就會回歸。
只是,此時此刻,她總有種感覺不能如此草率地接受那末魂魄。
於是利用空間的力量將這末魂魄禁錮在空間內。雖然被空間禁錮著,可因為同樣存在自己的魂識內,所以花漾及時沒有找回對刑烈的所有感情,可是對刑烈那種突如其來的親近和心疼,怎麼也無法掩飾。
「你如何了?」
「咳咳……」刑烈一抹嘴角黑血,身體一歪,頭直接靠在花漾肩膀。「無礙,中毒之人的虛弱而已。」
烏啟眼角抖了抖,「刑少主果真是虛弱的很是時候。」
「這不正是你們與戎家想要的嗎?」
「呵,刑少主自重吧。你們還沒成親。」
「快了。」
「你刑少主如此作態,傳出去還以為是因為女人而成了軟骨頭,可笑的很。」
刑烈調整了一下坐姿,然後坐直了身體。烏啟以為自己說到了刑烈的痛處,直諷道,「哼,果然還是沽名釣譽。」
話音剛落,刑烈忽然身體一低,頭落在花漾的大腿上側。
「肩膀太瘦了,硌得慌。腿上軟乎一些。」
烏啟臉色沉沉的還想再說什麼,車隊此刻卻停了下來。
馬車外傳來了小五的聲音,「老大,到了。」
烏啟眯了眯眼,毫無顧忌地從馬車裡跳出去穩穩落在馬車前段。「既然到了,就快下車吧。啊對了,刑少主身中劇毒應該自己下不來,小五子,還不趕緊去扶你老大下馬車。」
小五瞪了眼烏啟,「你怎麼在裡面。」
「戎秋月是我的人,我自然要來送嫁。」
刑家大宅外,被邀請而來的各大世家全部都在,他們不知刑烈發生的事,但乍聽到一個陌生男子的話,臉上紛紛揚起了尷尬之色。
新婚當天,陌生男子從即將與刑家少主成婚的未來少夫人的馬車裡出來,還說出這般公然損毀刑家顏面的話。
他們這些外人,真的能聽嗎?
然而更讓眾人想不到的是,女子一襲嫁衣,紅得讓人移不開眼。她獨自下車後卻站在車邊沒有立刻走開。
而是伸手接過一隻修長有力的手,然後將手的主人扶了下來。
「小心些。」
刑烈此刻的臉色蒼白里透著一股病態的黑,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受了傷。那漆黑的唇色明顯地告訴眾人,刑家少主新婚之日,中毒了。
花漾才扶著刑烈走了沒幾步,忽然自己手上的力道一重,刑烈忽然倒在花漾旁邊。若不是她眼疾手快扶住了他,就要任由他倒在地上。
「老大!」
花漾也是一驚。
這毒,怎麼會如此厲害?刑烈如今已是戰神強者,生命等級也比從前更高,竟也不能抵禦此毒嗎?
花漾扶著刑烈一個手臂,刑烈大部分身體也倚靠著她。
「你如何了?」
輕微的吞噬之力在兩人口耳邊掠過,「無事,先回我院子。」
花漾故作鎮定地看了眼圍觀人群,刑廣明靠近後問道,「先叫醫師吧。」
花漾垂眼瞪了眼刑烈,「明叔,直接回他院子即可。不必找醫師。」
刑廣明被花漾這一聲熟悉的「明叔」叫的懵在原地,若不是花漾要遵照刑烈的話,他還依舊愣著。
「明叔?帶路啊,我不認得路。」
刑廣明的反常稍縱即逝,他臉上立刻揚起笑臉看向周圍賓客,「大家入宴客廳吧,婚禮繼續!」
眾人還沒從刑烈中毒昏迷的場景中午反應過來就被告知婚禮繼續。這讓許多被請來的與刑家交好的世家們很是不解。
這正主都中毒昏迷了,婚禮還要繼續?這女方得是多急著嫁進刑家?
不過眾人想了想也就釋然了。戎家勢力雖然日異強盛,可是與刑家這樣的戰神世家來說,還是有差距的。
更何況,刑烈年紀輕輕就已經踏入戰神行列,此時不急著嫁,往後若是有什麼差池,可能就嫁不了了。
想嫁給刑烈進入刑家做未來主母的世家小姐比比皆是,自然是得急的。
刑家宴客廳,世家來人男女同席。只不過與刑家相近的家族被安排的離主席位近一些,其他的按照家族等級來排遠近。
公平也現實。
末席是五桌來自原宇宙區的世家,只因刑家支脈中有女子遠嫁,所以那家族也在席位間。
原宇宙區離古宇宙國近,自然被列在邀請之列。而更遠的星宇宙區與雲宇宙區即使再近,只因家族間實力懸殊太大,也不可能被邀請在例。
剛才在外看到刑烈中毒昏迷那一幕的各世家裡愛看熱鬧的小輩居多,此刻他們也在席間交流開了。
「你們看到了沒,剛才刑少主昏迷了,可是卻沒有叫醫師,而是直接帶著新娘子去了刑少主的院子。」
「是啊我也聽說了,那新娘子得有多著急,人都昏迷了也要先進門!」
「你是聽說,我是親眼看見的!那女子雖蓋著紅蓋頭,但是那拽著刑少主的手,嘖嘖嘖,深怕這婚禮被打斷不能繼續。」
「要是婚禮中斷也不錯啊。戎家勢力再大,那戎秋月也只是戎家主義女,又不是真的世家小姐。」
「是啊,那戎秋月是一年前忽然出現被戎家主認作義女的。」
「能讓戎家認作義女與刑家議親,那女人本事也不小。」
「你們這就孤陋寡聞了吧!那戎秋月生的一副傾國傾城,據說實力也不錯,小小年紀已經達到了行星級巔峰。」
「真的假的?若真的如此,若不是她要嫁的人是刑少主,其實這女子也挺優秀的。只不過嘛……」
末席間幾桌女子頗多的位置早已討論開了。
「只不過,刑少主如此天才,小小年紀就已經位列戰神強者,這世間女子,哪有能配得上他的!」
女子說著不甘心地喝了一口被子裡的酒水。
「嘻嘻,再優秀的女子嫁給刑少主,都入不了你的眼吧?我看呀,你巴不得這戎秋月嫁不了刑少主。」
席間年輕女子間的對話自然是逃不過眾異能者的耳朵。
席間主位的一圈位子皆空著,想來是因為刑烈的忽然昏迷導致刑家突然手忙腳亂起來。
刑廣明將花漾與刑烈帶到布置好的刑烈的院子後,被他的大哥也就是刑家家主叫到了議事廳。
「廣明,阿烈他,如何了?」
刑廣明一臉沉重道,「是中毒,一路上我見他氣色,與嫂子初中毒時一模一樣,想來是同一種毒。」
「這個臭小子,明知道戎家早有針對他的計劃,卻疏於防範,這不像是他會做的事。」
刑廣明還沉靜在剛才穿著新娘服與他說話的聲音中。那分明是花漾的聲音。可是花漾遠在雲宇宙區的地球,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他心裡試想著各種可能,卻始終想不到答案。
「大哥,阿烈中毒,我們的計劃可還要進行下去?若是沒有阿烈,那域外之地的勢力,我們該如何應對。」
「阿烈那時也不過是宇宙級巔峰異能者的實力,那時就尚可取勝與那些域外生命,如今我刑家多的是宇宙級巔峰異能者,又怎麼會怕了域外之地那些畜牲!」
「阿烈說過,域外之地這次發動的戰爭恐怕沒有那麼簡單,更何況還有戎家與死寂之地的世家與他們狼狽為奸裡應外合。
咱們不可小覷!」
刑燁眼睛微眯看向議事廳窗台外的景色,嘆了口氣道,「這次出征域外戰場,我將親自帶領刑家大軍出征。你在家照顧好阿烈。
若是我……往後你就多幫扶著他一些。這臭小子脾氣實在是,唉。」
此刻在議事廳門外的花漾與刑烈被吞噬之力包裹著,「你父親還是很關心你的嘛。」
刑烈皺眉沒有說話,花漾繼續說著。「你沒有中毒,為何要裝作中毒的樣子,這讓你父親和明叔他們多擔心啊!」
「我不中毒,又怎麼能讓一些人放鬆警惕展開自己的計劃?」
「撇開這些不談,一會兒保不齊戎家人又要來給你診斷,看你是不是真的中毒。我們要不快回去吧?」
刑烈忽然笑了笑,「我一旦中毒,戎家人就絕不會再來給我與我母親解毒。剛才在戎家大院門口,戎沁韻已經確定我中毒的事,所以短時間內,他們不會來。」
「他們不來,你刑家其他人總要來吧?結個婚,那些個主持婚禮禮儀的人一旦發現新郎新娘都不見了,傳出去,怕是要穿幫了。」
刑烈似笑非笑地看向花漾,停頓了良久,只是一雙鷹眸掃著花漾的臉。「你該不會是急著逼我回去,跟你合卺交杯吧?」說著再次頓了頓,然後突然湊近花漾的臉,「老實說,即使沒有了與我的感情記憶,你該不會是,又愛上我了?」
刑烈的調侃讓花漾有些許恍惚,仿佛透過刑烈的眼睛,想起了幾年前的某幾個瞬間,眼前人也是這麼調侃又曖昧地盯著自己。
她找回了自己殘缺的靈魂,對刑烈的感情迷迷濛蒙的有了些記憶。可是他呢?一點也記不得了吧?
於是花漾忽然冷笑著挑起眉,「滾!」同時一腳狠狠踩在刑烈腳背。
即使刑烈如今已是戰神,可花漾也是宇宙級強者,全力一腳還是能對刑烈造成痛處的。
看著忍住疼痛委屈瞪了她一眼的刑烈,花漾只覺那委屈的眼神滿是錯覺。
「呵呵,我們只是喪失了彼此感情的部分,又不是失憶!別在我這演戲!我花漾不吃這一套!」
兩人回到刑烈單獨的院子,刑烈自己的寢殿內,兩人剛回來就有人敲門。
「少主,少夫人,我們進來了!」
花漾還不明所以,刑烈就忽然脫了鞋子躺進了滿是乾果的床上。
「進來。」冷冰冰的聲音再加上低沉的聲線,讓花漾深感此刻的男子與剛才都弄她的人根本就不屬於一個人。
「少主您醒了!這簡直太好了!」
來人是一個有些上了年紀的女人,看著裝打扮,有些像是古代主持婚儀的嚒嚒。只不過就這麼一個女子,實力竟然也達到了行星級巔峰。
刑家果然臥虎藏龍。
「奶娘,您來了。」刑烈開口,與其頗為尊敬。看來這個奶娘在刑烈這裡來說有些地位。
「是呀,少主你的婚禮,我怎能缺席,這裡的婚儀就由我來為你主持。」說著她看向花漾。
只是她臉色突然沉了下來,與剛才看刑烈時的慈愛完全不同。
「少夫人,既然入了我刑家大門就要懂規矩。少主尚在病中,你怎能自行掀掉蓋頭!
少主中毒無法外出宴客,可該有的禮儀儀式必須做全!」
花漾看了眼被刑烈壓在身下的紅蓋頭,伸手抽了一下沒抽出來,瞪了刑烈一眼,誰知刑烈剛抬起身子,臉色就變戲法似的一白,唇色也猛然變黑。
「咳咳!」
「你!你是少主取的妻,怎能這般不顧少主身體,還如此粗魯不堪!你,你,簡直……」
花漾看著繼續咳嗽的刑烈,差一點就要被他的演技騙了。
演,你繼續演!
她一把將蓋頭再次蓋上腦袋,然後說道,「我再蓋上不就好了。」
「你!」奶娘看向刑烈,「少主!這樣的女子,又怎能與你般配。」
刑烈好不容易停止了咳嗽,看著花漾道,「奶娘,為了母親的毒,我與戎家的婚禮,必須進行到底!」
奶娘兩眼傷感,長長的嘆了口氣。「唉!我知道你孝順主母,若是主母知道你為了她取了一個如此不堪的女子……」
「如此不堪?」花漾倏的站起身,眼看著就要爆發,卻被刑烈一把抓住了手腕,「奶娘嚴重了,她也是無辜的。不怪她。」
花漾恨不得立馬甩開刑烈的手,但是此刻除了奶娘還有兩排丫鬟打扮的女子,每個人手裡都拖著推盤站在兩邊。
忍,她要忍耐。
「是啊,我愛你少主已久,能嫁給他是我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即使配不上他,我也跟定他了!這輩子,死也要纏著他……」
做鬼也不會放過他……
即使剎車阻斷了最後一句,然後專心看著刑烈,咬牙切齒不言而喻。
奶娘這才嘆了口氣,「罷了,看在你也是個痴情女子的份上,只要你日後好好對待少主,我這個做奶娘的還能怎麼計較。
只是夫人,若是知道自己的兒媳是戎家人,恐怕……」
「奶娘,事不宜遲,開始主持婚儀吧,早些結束,我……」刑烈假裝又要咳嗽,花漾趕緊順勢幫他拍背。看似不重,可那一下下一掌掌,多少帶點私人恩怨。
奶娘看著兩人互相關心的模樣,在一群丫鬟的注視下開始念起了長長的婚儀詞。
「…………夫妻合衾,百年好合!」
一名丫鬟過來,將兩人婚服內一層里布交纏紮緊。
「少主,老爺說了,一來你現在中毒沒法完成正禮,正禮就等夫人與你解毒身體痊癒後再宴請宗族主人補辦。」
奶娘看向花漾,「你現在已經是我刑家婦,以後萬事要以夫為剛,記住了嗎?」
花漾笑著點頭道,「是,奶娘。秋月謹記。」
奶娘滿意的點著頭,終於帶著丫鬟們出去了。
花漾鬆了口氣,彆扭的看著與刑烈緊緊扎在一起的衣服里布,這一幕讓她想起古代皇親貴族成親的場景,看來這古宇宙國的規矩,多少與她們古華夏有些淵源。
花漾正解著里布的結,卻被刑烈攔住了。
「不用解開,新婚之夜的規矩,新婚夫妻兩人新婚夜的婚服是不能解開的。」他看向花漾,「戎家應該有人教過你吧?」
花漾回想了一會兒,「好像有,可是我沒仔細聽。」
「這次沒仔細聽就算了,下次……」刑烈還想說什麼,卻發現花漾忽然愣在原地,解衣服死結的手也停了下來。
刑烈的手在她眼前揮了揮,再次揮了揮,花漾才回過神來。「怎,怎麼?」花漾定了定神問道。
刑烈恢復高冷,「沒事,今日就先休息。」
花漾忽然神秘地一笑,「休息什麼,干正經事要緊!」
花漾的話讓刑烈有那麼一瞬間的愣神。此時燭光閃爍,他原本清冷的房間裡大紅色占了大半,很是喜慶。
此情此景此時此刻的正經事?他挑眉望向她,「倒不是不可以,只是……」
花漾見他雙眼放光一副大義凜然又欲拒還迎的樣子才恍然大悟。「刑烈!你腦子裡想什麼呢!」
說著,忽然手裡出現一隻長相奇怪渾身通紅的蠶寶寶。
「這是……?」刑烈清了清嗓子然後看向花漾手裡的怪蟲。
「這,自然是我說的正經事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