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地球之心的陰謀
空間內,金蟬與飛天蠶的下一代破卵而出。它一出生,小綠的孩子「小六」便驚喜地衝到了它的身邊。
小六隱匿身形,身形已經與小綠一般大的小螳螂,一雙白玉似的大鐮刀,猛地就要往剛出生的小傢伙身上砍去。
「吱吱吱!」金蟬與飛天蠶的孩子破殼後,樣子與金蟬很是相似, 只是那翅膀與飛天蠶如出一轍,若不計較那圓滾滾金屬色身體的大小,長得實在是很像一隻吃的肥圓的巨大蜻蜓。
「住手。」
小六不情願地停下了攻擊,花漾便將這新生兒帶出了空間。
刑烈正好奇花漾忽然不說話,然後便看到了她手裡多出來的一隻蟲子。
「這隻蟲子……?」刑烈皺眉,憑藉他的吞噬之力感應到花漾手裡的蟲子體內有著劇毒。而且這蟲子身上有一種讓他很是怪異的感覺。
花漾微微一笑,輕輕一捏蟲體的腹部, 一股綠色的能量便從蟲腹而出。緊接著一低綠色液體滴落在花漾手心。
綠色液體接觸到花漾皮膚後便成了固體, 猶如一顆綠色小小的碧玉珠子, 圓滾滾的同體瑩透,很是可愛。最重要的是,這顆小小的綠色珠子,裡面蘊含了一種讓兩人都十分熟悉的能量。
「生命系能量?」刑烈問道,「這隻小蟲從何而來?」
「說來你可能想不到。當年那桃源小鎮,戎穎雪解了我的毒後,她的異蟲便一直留在我這。
她失蹤後,不知哪一日,那異蟲也進入了我的空間,與金蟬竟然孕育出了這麼一隻後代。
這隻小蟲子很是奇怪,明明渾身都是生命系能量,可是從頭到腳都有劇毒。戎家人有天賦者從小有異蟲護體,想來那生命系異能也與這有關。
我懷疑你母親中的毒也與戎家人的異蟲有關,所以便想將它帶出來試試。」
刑烈眼神明亮,「你的意思是,我母親中的毒,可能也是異蟲導致的?」
「生命之樹告訴我的,這異蟲與金蟬的後代與戎家人異蟲有頗大的淵源。若是毒的源頭是異蟲, 那麼這蟲很有可能能解你母親所中之毒。」
兩人來到雨霧台內,這裡被刑家侍衛里三層外三層地包圍起來,意在保護家主夫人華露濃的安全。
刑烈如今在世人眼裡中毒昏迷不宜出現在人前。所以兩人被吞噬之力包裹著,再次出現時,已經到了華露濃的寢殿她的窗前。
床上躺著的女人,一身素色衣裙,臉色蒼白嘴唇五黑,下眼皮往下有幾絲黑色絲線如植物根系一般紮根在她面部。由深到淺,並且其中有瑩瑩流動之感。
「吱吱吱!」
花漾手中如肥蜻蜓一般的小蟲忽然變得激動異常,若不是花漾的命令,幾乎就要衝到這名女子的身上去。
「她就是我的母親。」
花漾點頭。她看向手中肥碩的蟲子那渴望掙扎的模樣,問道生命之樹。
「小樹,如何確定這是否可解刑烈母親的毒?」
「主人不用擔心,這小肥蟲有筆的命令不會對此人造成傷害。你且試試將它放到中毒之人的身上。
金蟬本身是一種很珍貴的藥材,飛天蠶又是一種劇毒異蟲,他們相結合產出的子嗣,即是藥又是毒。不過它們的成長就靠進食藥與毒源, 主任不必擔心。」
可因對方是刑烈的母親,花漾格外小心, 「小樹, 宇宙中可有與這小傢伙相同的蟲類出現過?」
「我的記憶里是有的。只是我記憶中那隻鰲蟲是劇毒九星瓢蟲與另一隻蟬類靈獸結合剩下的子嗣,劇毒但又能解百毒。
並且我生命之樹的傳承記憶中有解,厲害的蟲類產子,一生只有一子。所以這一子必能傳承其父母特色。
若父母皆是毒蟲,其子便劇毒無比,一生難有克星。
鰲蟲的父母如金蟬與飛天蠶一樣,本生屬性不同,其子便能繼承父母一藥一毒的特色,金蟬與飛天蠶經過神級空間孕育良久,藥性與毒性更勝於那九星瓢蟲與那蟬類靈獸,想來這肥蟲應當不比那鰲蟲差才是。」
花漾鬆了口氣,將生命之樹的話解釋給刑烈聽。
刑烈眸子閃耀看向花漾,花漾以為刑烈心有懷疑,卻聽他說,「可會傷及我母親?」
「不會,它在空間出生,收我控制。」
「好,可以一試。」
花漾驚訝地看著刑烈,「你不怕這肥蟲會對你母親造成什麼傷害嗎?有時候即使毒解了,身體也會有一些後遺症什麼的。」
刑烈一笑,「我母親中毒已久,即使有解藥解毒,身體也不可能如未中毒時一樣毫無變化。
如果能早些解毒,身體可再調養起來。」
花漾抿了抿嘴,將手裡的肥蟲放到了華露濃身上。
此刻已是午後,下人們不太會進房間來查看。
一隻渾身金屬色帶著翅膀的肥蟲,落到華露濃身上後,興奮地雙翅猛顫,竟然飛到了華露濃的臉上,趴在了她眼睛下方。
一根細小的如同吸管一樣的口器從肥蟲頭部彈出,像針一樣扎進了華露濃的下眼皮。
肥蟲渾身閃著金屬色的光澤,唯有翅膀是七彩流光一般讓人捉摸不透的顏色。隨著它像吸著什麼美味佳肴似的液體的動作,金屬色的腹部不斷鼓動,翅膀上的顏色竟然從原本的彩色逐漸向墨綠色變化。
墨綠的顏色隨著時間過去越來越深,最後居然變得漆黑如墨,只有一層墨綠光澤自它翅膀邊緣閃爍。
而反觀華露濃。
臉色雖然依舊蒼白,可是唇上的黑色已經褪去。原本下眼皮至臉部的黑色根系絲線,經過肥蟲的一番吸允,只剩另一邊還有一絲絲淡化了許多的根系般的黑絲線。
「有效!」
花漾驚喜地看向刑烈,見刑烈也是臉帶笑意,可下一秒她卻將圓了一圈的肥蟲拿了下來,直接放回了空間。
「怎麼了?」
「這肥蟲還是個初生兒,剛才將你母親的毒吸允走了一大半,它有些撐著,可能三天內暫時無法將餘毒吸出。」
刑烈微微笑著,「無妨。它能解毒,對我母親老說已經是萬幸。」
「你與戎家秋月成親,想來那戎家不日也會來為你和你母親解毒的。」
「你太不了解戎家了。微課掣肘我刑家,他們必定不會來為我與我母親解毒。我若死了,對他們來說距他們的計劃又進了一步。
我母親若是死了,你想,我刑家主母的位置,會落到誰的手裡?」
花漾恍然大悟。餵了華露濃一些靈水恢復了一下她的身體機能,兩人決心去戎家一探。可就在兩人在去戎家的路上,卻被一名女子攔住。
讓花漾震驚的不是女子高傲且華貴的容貌,而是她的身上有著與金烏如出一撤的太陽真火的能量。
「原來是你。」女子看見花漾,想起那時去到地球,遠遠看見過她的樣子。那麼想來,那時那隻金烏便是弟弟無疑。「將我的弟弟交出來。」
花漾愣神的功夫,只覺得肩膀上一緊,自己居然騰空而起,被這個女子一手抓起飛了起來。
這一招連刑烈都沒有想到,大黑出現,刑烈跨上馬背揚長追去。
「你放開我!你弟弟究竟是誰?你怎知他在我這!」這女子身上濃厚又爆裂的太陽真火氣息花漾不會認錯。金烏的身上也有,只不過這個女子身上的太陽真火內斂,金烏身上的外放張狂。想來這個女子的修為比金烏要高的多。
「哼,還不承認!」
花漾也沒有太過掙扎。這裡下面人多眼雜。這個女人能從刑烈的吞噬之力中將她抓走,說明她的修為不比刑烈差。
此刻戎家和死寂之地的勢力只怕是死死盯著刑家不放,她要等他們到一個空曠些的地方再說。
身後刑烈被吞噬之力包裹著騎著大黑追趕而來。
終於女子抓著她來到一處空地,前方是連綿山脈,後面是茂密叢林。叢林雖不深,但也足夠能這擋住一些視線與痕跡。
女子將花漾抓至一座山峰上時,花漾便決定還手了。
「放手!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雖然花漾心中有猜測,這個女人口中所說的弟弟應該就是金烏,但是她有必要防一手,先探聽出這個女子與金烏的關係再說。
「一個小小宇宙級,我隨手一捏就能捏死你信不信,識相的就別反抗。」
然而下一秒,花漾忽然從女子手中消失,只留下女子一個人呆愣著停留在空中。
刑烈趕來後,見只有女子一人,心中一松,下一秒,花漾再次出現時已經落到了他的馬背上。
「這位姑娘,你的弟弟可是一金烏血脈?」
女子臉色冷冷看著花漾兩人,即使臉色不那麼好看,但那一身高貴也不由得她掩飾。「確實!將他還給我,我便任由你們離去,否則……」太陽真火的氣息居然瞬間將正片山脈與叢林封鎖起啦。
不僅花漾驚訝,就連刑烈也十分忌憚。「這人實力非凡,幾乎已經是戰神級巔峰,我倆不是對手。」
「知道不是對手就好,把我弟弟交出來就放你們走。否則,你們的命便留在這吧。」
花漾抓住刑烈的胳膊,兩人視線稍一相交便懂得了對方眼裡的意思。這是以往兩人彼此之間的默契所致,不會隨著感情的消失而消散。
兩人一瞬間原地消失,連同大黑也一起出現在花漾的神級空間。
花漾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剛想說什麼,卻發現隨著他們而來的女子也同時出現在她的空間內。
花漾震驚之下,渾身戒備起來,「你如何能不經我同意跟進來!」
而女子也是面帶驚訝,「原來這神級空間最後竟落到你一個如此普通的女子手裡。不過可惜,這空間,往後就屬於我了!」
這神級空間她早已聽聞,可令萬物生機,命萬物認主。若是她能得到,帶著此空間回到域外之地,那麼他們對嗜血一族的戰鬥就有了巨大的贏面。
太陽真火自女子體內釋放,目標正是花漾。然而太陽真火才剛接觸到花漾的皮膚,就被空間全部吸收。
也在此時,金烏出現擋在了花漾身前。
「弟弟?」
「你是何人,為何要傷我主人!」
女子忽然臉色一白,「你,你認了一個人類為主?」她反觀花漾逼視著她,「你竟然敢讓我金烏一族認主,你可知那是什麼後果!」
然而她心裡比誰都明白,金烏是神獸,一旦認主便與那人靈魂相連,不可能改變。
金烏滿臉戒備,即使對方身上有與他同源之力,但也讓他緊張萬分。
忽然女子人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隻金色巨鳥飛翔在低空中。
這隻巨鳥有著與金烏一樣的羽毛與外形,最重要的是自那巨鳥身上散發的金烏能量和太陽真火的能量,都能判定,她也是一隻金烏。
金烏的體型巨大,而眼前金色巨鳥體型卻不到他的十分之一。
「你究竟是誰!」金烏嚴肅問道。
「我是你姐姐!」原本還想殺了這女子奪取神級空間為她金烏一族所用。可現在看來,弟弟靈魂認主,若是殺了這女子,對弟弟也全無好處。
看來域外之地的事,得從長計議。
「我姐姐?」
花漾看向金烏,「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他是你弟弟?」
「我金烏一族血脈傳承,我與你同胞而生,靈魂與血脈之中自能相互感應。
這也是為何我能不通過你的同意出入這神級空間的原因。」
「你與他血脈相連,靈魂也有感應?」花漾好奇問道,「所以金烏與我有的靈魂契約,你憑藉這一感應和與他的相同才進入了我的空間?」
她再次化作女子落在花漾面前。「不錯。這神級空間靈氣充裕,我弟弟若是在這裡生活,也不算你虧待他。」
花漾看向金烏,「真的是你姐姐?」
「我雖然不知道她是不是我姐姐,不過我與她的血脈與靈魂確實有一絲感應。而且,莫名的覺得有些熟悉。」
「這麼看來應該錯不了。只是……」花漾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忍不住問道,「你為何現在才來找尋他?」
「我自千年前繼承金烏一族女王之位後,便帶著族人長居與域外之地。父親與母親將族人交於我後,便四處尋找你的下落。可惜一直沒找到,直到不久前才在古宇宙國感應到你的一絲氣息。
說來也巧,不久前我與戰狼一族裡克圖族長去了你的家鄉地球,遠遠地就看到過你們,當時我還奇怪這世間竟還有別的純血金烏存在。
若是當時我能靠近查探一番,想來也不會錯過了。」
「戰狼一族族長里克圖?你與他也認識?」
「何止認識?!那次去地球,他為尋他幼子而去,我只不過是為了探查一件事,與他結伴而去罷了。」
花漾瞭然,「戰狼首領里克圖尋幼子的事我知道。」她招來小狼,「小狼,其實你的父母能來尋你,對你是在意關愛的。」
「主人,我知道,血脈至親我自是難以割捨的。只是相對於從小就沒見過的父母,我與主人更親近。等將來主人無事時,在帶著我去域外探望他們即可。」
花漾嘆息緊接著一笑,「其實你何時想回去與我說便可,金烏的飛行速度極快,去一趟域外之地也不到一日的功夫。」
風靈嬌語重心長道,「如今恐怕你們還真要同我一起去域外走一趟。」
「嗯?」
「域外之地的霸者嗜血一族強行搶奪各族強者,欲要發動對古宇宙國的戰爭。你父親戰狼一族恐怕無法抽身,勢必要捲入這場戰爭當中。」
風靈嬌的話讓小狼一怔,花漾與刑烈更是相護看了一眼。看來一切都與他們猜測的沒有出入。
「戰狼一族與你金烏一族實力那麼強悍,應對嗜血一族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風靈嬌臉色陰沉,「若是單打獨鬥,我族與戰狼一族自然是不懼任何種族。可惜我金烏一族與戰狼族天生血脈太強遭天妒,戰狼一族如今血脈至純的只有里克圖一脈,其數量不到十數。
而我金烏一族,純血金烏至今只剩下我與弟弟還有我們的父母。
而嗜血一族冷血至極,他們血脈強大且沒有天敵,嗜血一族無論與近親通婚也好還是與別的血脈產下子嗣,都能繼承嗜血的強悍身體與攻擊力。
再加上他們種族數量實在太多,即使我金烏占據空中優勢,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據我收下調查。他們近期強行徵兵,不僅是我南北兩方地盤遭到襲擊,他們更是已經往東企圖說服東面水域一族加入他們。
若是得到水域板塊的強者支持,我金烏一族與戰狼族恐怕真的要面臨滅族危機了。」
「若是如此,金烏一族與戰狼族離開域外躲過此災禍的話……」花漾的話還沒說完,被風靈嬌打斷。
「我金烏一族隱與域外多年,掌管南部所有族群,早已對那生了感情。對域外南部地區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再者,我們即使逃了,介時,域外各大生物種族一出,挑起與古宇宙國之間的戰火,我飛禽類種族得死傷多少咱不可知。
戰爭導致的生靈塗染可不僅是我域外種族,你們人類更是!」
「確實,若是域外的勢力在此刻挑起戰火,對古宇宙國更為不利。」
「你既然擁有神級空間這樣的寶物,我便代戰狼族與我金烏一族求你一件事,還希望你能答應。」
花漾不解看向風靈嬌,「你先說。若是要我將空間交給你這樣的事的話,我便也先於你說個明白,此神級空間已經與我靈魂相依融為一體,除非你是想讓我死,否則是萬不可能交給任何人的。」
「你想多了。你擁有神級空間這樣的寶物,若是能助我首先得到域外之地東面水族的勢力相助,那我們與嗜血一族的戰鬥便有了勝利的可能。」
「你想讓我怎麼做?」
「與我一同回域外,助我勸服水族相助。」
若是以前,這樣的要求花漾不用想也會立刻答應。可是如今,古宇宙國的形勢不容出錯。若是她離開……
見花漾遲疑,金烏與小狼忽然在花漾腳下匍匐起來,小狼更是聲音萋萋道,「主人,我雖然對生我的族類不熟也不親近,但是身為同類,我不忍他們遇到滅族危險。
求主人相助。」
「是啊主人,我金烏一族本就血脈稀少,在死就死光了。若是嗜血一族贏了,恐怕古宇宙國所處的境地更壞。」
花漾為難地看向刑烈,「可是現在古宇宙國內,戎家與不死一族的勢力……」
「無妨,我可與你一同前去。」
花漾驚訝道,「你跟我一起去?若是被戎家發現我們兩個都不見了,會起疑心的!」
刑烈自信一笑,「放心,我自有辦法。」
刑家與戎家聯姻大婚才三天,刑家就傳來一則消息。刑家主母華露濃因戎家救治而痊癒,可刑家少主刑烈卻因中毒太深,被刑家家主及其母親送進了刑家祖地救治。
戎秋月作為刑烈的妻子,以照看為由也一同被送了進去。
戎家對刑烈的監視再嚴密手也伸不到刑家祖地里去。
刑家祖地看似在古宇宙國內,實則是在一顆懸浮於古宇宙國內的小星球上。這顆星球與地球有些相似,外表是濃郁的綠色和蔚藍的海水色組成。
花漾剛進去,只感覺像極了地球上的環境。就連靈氣也與地球上十分相似。
刑雷刑霜只知道刑烈因中毒昏迷而來,不想當見到刑烈與花漾在祖地傳送帶門口站著時,有些驚訝。
「漾漾?是你?」
花漾看了眼刑烈,立刻向刑霜點頭,「霜祖好,好久不見了。」
刑霜也是納悶,「不是說阿烈中毒昏迷與戎家主義女戎秋月一同來的嗎?怎麼,那戎秋月人呢?」
「霜祖,戎秋月就是我。」
「你?你何時與戎家有關係了?」刑雷也被刑烈與花漾弄得滿頭霧水。
「我與戎家自然沒什麼關係,不過那戎秋月因與我長的一樣,所以我假扮成她與刑烈成了婚。這不,刑烈如今對外是中毒昏迷,戎家人的手伸不進來,就讓我充當了他們的眼線。」
花漾不想將自己與戎秋月的關係解釋的太明了。一來徒增眾人煩惱,二來這關係到自己還未成為一個真正人類,她不想過早讓別人知曉。
花漾此時也顧不上再與兩位老祖寒暄,眼裡滿是激動道,「兩位老祖,點點呢?她在哪裡?我離去時她才不到三歲,如今已經快八歲了吧?」
花漾的話讓刑霜也是一片感慨,「別急,我先帶你們去安頓下來,之後再帶點點來見你。」
兩人被安排住進了祖地一處僻靜的房間。刑霜也同時安排了人去叫點點過來。然而不久後那人卻慌張的回來,支支吾吾地不敢開口。
花漾心中有些擔憂,便仔細問道,「怎麼了?是點點出了什麼事情嗎?」
那人是刑家祖地的家生子,雖然是下人,但卻也是自小在祖地服侍有威望的老祖與刑家子嗣,與一般的下人不同。
「少夫人,不是的,並非小姐出了事,而是,而是……」他一臉為難看向了刑霜。
「唉,究竟怎麼了,你倒是如實說來!」刑霜也是心中忐忑。點點自從來了祖地後,剛開始並不怎麼與人來往。可是後來不知怎麼的,某天鼻青臉腫的回來後,便開始做起了刑家祖地的小霸王。
前幾天還挺安分且相安無事,怎麼花漾兩人一來就出了事?
「霜祖,小姐她,她又與人打起來了!」
花漾先是一著急,「快帶我去!」話音剛落卻被刑烈抓住手腕攔住了去路。
「等等!」
「你抓著我幹嘛?你不記得我們之間的感情,但點點總是你的親生女兒吧,你不著急我著急!你不心疼她,但我做不到!」
刑烈劍眉一蹙,看了眼花漾後將視線轉向了身旁的僕人。
「又與人打起來了?」
「是啊,小姐不知為何,每每去萊祖的學堂學習,總要與其他分支的少爺小姐起爭執。小姐異能強悍,又有夢魘神獸相護,其他少爺小姐雖然氣憤,卻也無奈,只得被欺負。」
花漾只顧著著急,即使點點再厲害,但總是擔心女兒安危。心急如焚下,甩開了刑烈的手就跑了出去。
她雖然不清楚點點在哪裡,但是卻能找到夢魘獸的位置。
刑烈皺著的眉頭沒有打開,見花漾急著找點點,但依舊沒有追出去攔著。他也擔心點點,但是有的事還是弄清楚比較好。
他看向那名來報的僕人道,「你的意思是,是點點主動無故地挑起爭端?欺凌他人?」
僕人年歲半百,一直在祖地服侍,地位不同,即使是刑烈如此冷冽神態地問話也是不卑不亢。「少主這是何意?我只是一名下人,擔心小姐安危著急來報而已。
這些年來您不曾關心過小姐,但是祖地各位老祖們心疼小姐,即使小姐每次惹禍或者欺負了其他小姐少爺也不曾責怪過。」
刑霜也不明白為何刑烈要如此逼問一個下人,「阿烈,點點的事要緊,我們趕緊去看看。」
刑烈看了眼那名低著頭的僕人,點點頭便在僕人的帶領下往萊祖的學堂趕去。
萊祖自成就戰神後便對異能修煉失去了興趣,在祖地開設了異能學堂,專門教授在祖地的刑家血脈。
花漾趕到時,只見一匹夢魘上,一名小女孩披著一身軟甲,一隻手抬著一門軟鞭,冷眼掃視著在地上爬不起來的眾孩童。
在地上的孩童們年歲從三歲到十四歲不等,大約有二十來人,花漾感應到這些孩子身上的異能等級,最低的只有中階異能,最高的是那名看起來年歲最大的男孩,小小年紀已經達到了行星級,未來也絕對是不可限量。
最讓花漾吃驚的是,點點如今不過八歲,看起來卻有了一副不與她實際年齡相符的成熟與壓抑感。她英姿颯爽的模樣並不像她,想來是像極了刑烈戰場上的神氣模樣。
而八歲的點點已經達到了與那十四歲孩子相同的異能等階,行星級。並且點點的行星級已經達到了巔峰,再進一步便是宇宙級。
花漾自己如今也不過是宇宙級巔峰,點點居然已經離宇宙級只一步之差?那該是比她父親刑烈更甚的天賦。
「點點。」
原本在夢魘獸背上冷眼睥睨著下方眾人的女孩聽到這個聲音,明顯臉色一變。她四處調轉著方向企圖快速找到聲音來源。
點點這個名字,有多久沒有人這麼叫過她了?記憶里,就是這個聲音才會如此溫柔地呼喚她。
終於她看到了聲音來源處一名女子。
身驕面傲,眼角下的一顆痣妖熠醒目,最重要的是,當年她離開時,她已經能記事了。霜祖說過,母親當年為了救她,被神秘組織害死。
可眼前這個女人,卻與母親長得一模一樣。
「您是……我母親?」點點從夢魘獸背上跨下,目不轉睛地看著花漾。
花漾不知自己是怎麼移到點點身邊的,只覺得自己此時此刻腦袋一片嗡嗡的,耳朵有嗡鳴聲蓋過了周圍圍觀眾人的喧鬧聲。
「點點。」花漾過去簡單粗暴地抱著點點,一邊淚目一邊擦淚,眼淚擦不完反倒是眼圈鼻頭都紅了起來。
「你真的是我媽?」點點小聲且小心翼翼地問著,好像生怕被別人聽了去。
花漾邊哭邊笑著點頭,「我不是誰是!連你媽我的臉都記不住麼?」
點點反手抱著花漾,鼻頭有些悶,可卻沒有哭。忽然她推開花漾,後又拉著花漾,看樣子就要拉著她上夢魘獸的背。
「點點?」
「媽,你是來帶我走的吧?我們快走吧,我不喜歡這裡。」
花漾愣了愣,卻只聽點點繼續道,「趁著現在雷祖和戰祖還沒來,我們快些離開。我想念外婆外公,想念小月姐姐。」
可就在這時,一道粗雷照著花漾與點點的頭頂一劈而下,雖然不是最厲害的雷系異能,若不是花漾一道水盾護著,點點被這一砸必定會從夢魘獸背上摔下來。
「什麼人,為何光天化日下偷襲一個孩子!」花漾此刻異常憤怒。就在這道雷過後,像是給人壯膽了似的,地上的孩子哀嚎聲一陣高過一陣。
「萊祖你要給我的孩子評評理!這個刑婭,每次都欺負我的孩兒異能低打不過她。這樣霸道,理應族規處置!」
隨著一個被眾人成為萊祖的戰神老者來的,還有花漾認識的刑風,五年前自己身死前淺淺的見過一面。還有一人,異能氣息狂暴且強大,只一眼,他便狠狠瞪向花漾。
「你是何人,怎會出現在我刑家祖地。」
花漾絲毫不懼地回應道,「我是刑點點的生母。」
刑戰此前被派去過地球,但是後來因為刑瀾的事,又被家主刑燁叫了回來。在刑家主脈兩名子嗣中,刑戰卻是更看好刑瀾的。
對他來說,刑烈鋒芒畢露,槍打出頭鳥。現在他中毒昏迷,也是在他意料中的事。而刑瀾則不同,他並非主母生養,自小謹慎,懂得藏拙,更適合角逐家主一位。
「刑點點?呵呵,你錯了,我們刑家祖地並無刑點點一人,在你眼前的女娃,是刑家大宅棄養的子嗣,刑婭。」
刑戰語落,花漾緊接著一聲響亮呵斥。「放屁!我女兒點點有父有母,只因特殊原因無法照看而已。你說棄養,你可曾將刑家家主主母與刑烈這個少主放在眼裡!」
花漾眼神犀利地掃視眾人,此刻地上的孩童們也因花漾的話突然止住了哭喊聲。他們的父母也在此時才趕到了書院門口。
那名十四歲行星級男孩旁邊,一名女子疾言厲色地指著花漾。
「你既然是她母親,那麼今日,我便要在這眾人面前要你給我們大家一個交代!
你女兒刑婭自小張狂無度,只因她自知是少主之女,便嬌縱地無法無天!今日你必須讓她給我們磕頭道歉!」
花漾嗤笑一聲,「磕頭道歉?為何?」
在場二十多孩子,加上其父母和幾位書院長輩一共四五十人在場,在此女子張口後,大多人紛紛應和。
「是啊!原本我們還可憐這孩子有娘生沒娘養,有父親卻無教養,所以這幾年來事事忍讓。
可是如今你來了,自然是要你同這孩子給我道歉!」
「就是!道歉!她刑婭仗著自己是少主之女,從小行事霸道,仗著自己異能高超,常常欺負我們這些普通人家的孩子。
書院萊祖念其可憐從不責罰,可是這樣對我們的孩子不公平!」
點點騎在夢魘獸背上滿臉不耐,「母親,我們別理他們,我們離開吧!我不想待在這裡!」
「做了錯事不承認還想逃跑,實非我刑家子女該有的行為!請各位老祖責罰刑婭!」
各家長護著自己的孩子,言辭犀利地瞪著花漾與點點,整個場面就像是花漾帶著點點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
可是花漾卻像是根本聽不到其他人說話的聲音,只是看向點點。「點點,你看著我。」
點點原本不耐又肅目的神色一慌,她看向花漾,「媽,你懷疑我?」
花漾淡笑著搖搖頭,「不,我從不懷疑你。因為你是我的女兒,我深知你的本性,你不會無端欺負弱小。」
點點像是鬆了口氣,但又有些緊張問道,「倘若真的是我仗勢欺人,欺負了他們呢?」
點點從夢魘獸背上下來後一直站在花漾身邊。才八歲的她,身高已經快與花漾齊平了。她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裡面星星點點的充滿期冀。
花漾摸了摸她的發頂,忽然「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她摟著點點肩膀,抬眼掃視著眾人。
「仗勢欺人?你們自己都說了,她有娘生沒娘養,爹在卻無人管教。那麼我試問,我女兒她仗了誰的勢?」
花漾氣勢凌人,眼神所過之處,圍觀之人卻不敢直視。
「為何都不願與我對視?」
花漾拉著點點來到那名一言不發的十四歲男孩邊上。
「你!我問你,刑點點與你們如此大動干戈,是因為什麼?」
十歲男孩看了眼身旁的母親,在其皺眉瞪了一眼後低下頭去。
「小孩子之間,常有吵鬧是常事。可稍有不合就動手的,可就只有刑婭一人,大家說,刑婭是不是該罰!」
花漾看著說話之人,「若只是如此,確實該罰。」
此時,刑戰順著花漾的意思接話道,「既然如此,其他人都先離去,刑婭留下,族規處置!」
花漾笑意盈盈地並未阻攔。就在這時,那名年歲最小的女孩的聲音傳到了每個人的耳里。
「父親,不是說刑婭沒有母親,父親也不要她了嗎?」
女孩父親一驚連忙捂住了她的嘴,正要加快腳步離開,去被一道水盾攔住了去路。
「看來大家今天一個也走不了了!」
不僅水盾,周圍的植物無論古樹還是花花草草此時都像是有了生命一樣,張牙舞爪地瘋狂生長,將這些人的離開之路全部堵上。外加花漾的水盾擋住了他們去路,所有人都面帶驚訝地看向花漾。
「你!你即使是少主夫人,此乃刑家祖地,也容不得你如此放肆!」
「既然知道我是少夫人,那麼想必也很清楚我女兒是少主唯一的女兒。竟然敢隱瞞事實,行誣陷這麼齷齪無比的事情。
想處置我女兒,我現在倒想將此事追根究底,絕不罷休。
今天這件事不查清楚,一個卻別想離開!」
「好一個霸道的少夫人,竟然連我們這些老傢伙也不放在眼裡了嗎?原本此事也就是孩童之過,稍作處罰也就了事了,沒想到這刑婭的行事風格都傳自其母,難怪那麼登不上檯面。
今日你就是想走恐怕卻也沒那麼容易。」
說話者是刑戰,刑家老祖中戰神級巔峰異能者之一,以狂暴戰力出名,實力強悍且脾氣極差。在祖地,除了那位老祖,就數他實力最強。
「那麼今日就說清楚!我女兒一人無端挑釁與所有上學孩童滋事,這件事絕不可能沒有起因。」花漾看向那三歲女童,「孩子,你為何說刑婭沒有母親?父親也不要她了?」
女童父親緊張地捂著她的嘴,「我女兒還幼小,你休要恐嚇逼迫她。」
「是嗎?那麼說我女兒無母養無夫教的傳言又來自何處?
我想不會是空穴來風吧?」她看向刑戰,「難不成是刑戰戰祖你口中傳出來的?」
「你胡說些什麼!這個孩子不堪教育,本就不該是我刑家子嗣該有的風範,找我說應該將她趕出祖地。
即使你這個生母如今來了又如何?一個土著星球里誕育的女子,憑什麼為我刑家生育子嗣。我刑戰絕不承認!」
「刑戰!你這麼說,將少主置於何地!」刑霜皺眉阻止道,「此時就這麼算了吧。漾漾,你先帶點點回去。」
然而刑霜才說完,忽然一道黑色能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刑戰整個人包裹了起來。
「我刑烈的女兒,何須你承認!」清冷又低沉的聲音進入每個人的耳膜,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進入了眾人視線中。
「少主!」風霜雷三名戰神雖然是祖地老祖,身份高尚,卻也不敢在此時的刑烈面前托大。
刑烈年紀輕輕就已成就戰神級別,其威勢又豈是他們這些老傢伙能比的。
然而刑戰卻不以為然,「刑烈,即使你父親見到我也要恭恭敬敬的,你竟敢犯上攻擊刑家老祖,你這個少主也是當到頭了!
我以祖地十大老祖之一的身份行駛權利,我要罷免你這個少主的身份!」
然而話剛說完,黑色吞噬之力開始湧入他的眼耳口鼻,才一瞬間,刑戰整個人忽然如同木納的傀儡一般,面目僵硬,手腳不聽使喚,整個人倒在地上抽搐。
刑霜幾人早在地球上就知道,那時刑烈的吞噬異能導致。
「少主,刑戰雖然霸道,可是大戰將至,若是此時處置了他,我刑家將少了一個強大戰力。」刑霜不忍想要求情。
「刑戰空有強大實力,但,擾我刑家族規,挑起我刑家血脈之間的矛盾,不可饒恕。
但念其為我刑家做出的功績,我今天只廢去他的戰神實力。」他看向眾人,「你們可有任何異議?」
所有人都不敢說話,可倒在地上抽搐的刑戰雖然被控制了言行,卻能聽到在場上的對話。
廢去戰神實力?這等同於要了他的老命。於是瘋狂掙紮起來。「嗚!」
然而刑烈卻不給他任何機會,吞噬之力不斷攝入刑戰體內,剛才還掙扎著的刑戰頓時再次沒有了反抗餘力,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短短几分鐘,眾人感受著剛才還去意氣風發斥責花漾及刑婭的老祖刑戰,此刻像是待宰羔羊,從戰神巔峰的實力直直滑落到了宇宙級中階。
眾人非但沒有異議,反而都因為刑烈展示出來的吞噬系異能而驚喜萬分。
那位無敵老祖當年風華絕代,憑藉著無匹的雷系與詭異的吞噬系異能,打遍宇宙國無敵手。當年有那位在,即使域外之地的種族也不敢輕易挑起戰亂。
他們的少主也覺醒了吞噬系,那麼這不就代表著他們刑家即將再次迎來輝煌。
願本面對即將驟起的戰爭心中惶恐著的祖地眾人,此刻齊齊意志滿滿。
刑烈走到花漾與點點身邊,拍了拍夢魘獸的背,嘴角勾了勾,「沒有辜負我當年的囑託,看來這些年你確實保護好了你的小主人。」
一句話讓在場所有人都驚掉了下巴。
感情這夢魘獸敢這麼翻天地幫著刑婭襲擊眾人,是得了少主刑烈的指示?
「怎麼?還不將事情原原本本說來?待我親自查清了事情原委,你們就沒那麼簡單輕鬆了。」
那名捂著自家女兒嘴的父親表情鬆動了,他剛想開口,那名十四歲男孩卻先他一步開口了。
他身旁的女子想要阻攔卻被他甩開。
「少主,我們雖然敗給刑婭,但是每次輸我也都毫無怨言,不需要家裡給我討回公道。
刑婭天賦強異能升級快,人人都羨慕她。可是,一個無父無母的人,憑什麼比我們強!所以,我不服!」
「你不服?所以,可有對她發起挑戰?」
男孩一愣,「沒有。」
「她天資優渥,天賦強悍,異能更是你們之中的佼佼者,所以她為何出手傷你?」
「是因為,因為……」男孩疙疙瘩瘩不敢說出原因,此時,一個看起來不到三歲的小女孩顫顫巍巍地從書院內部走了出來,看見她來,點點滿臉擔憂起來。
「你身體不好,出來做什麼?」
「點點姐姐!我聽到外面沒了聲音,我怕你出事。」小女孩聲音輕輕的,骨瘦如柴,異能只有低微的低階。看樣子實在不像是一個刑家該有的子弟。
「我那麼厲害,怎麼會出事!你看,這些小人,哪次挑釁不是被我揍得爹媽都識不得!」點點過去將她抱起來,樣子看起來實在不像只是個八歲女孩。
「你坐在小夢背上,千萬別累著。」
小女孩見花漾好奇地看著她,瘦弱的小臉蛋微微一紅,頭很快就低了下去。
「姨姨……」花漾聽著這奶聲奶氣的一聲叫喚,心頭一軟,腦海里想起了點點小時候的樣子。
「姨姨,你不要怪點點姐姐,是這些人總是欺負我,點點姐姐是為了幫我才打了他們的。是他們壞!」
「胡說!你這野孩子休要胡言亂語,你無父無母被老祖撿回來已是我刑家對你的恩典,你居然還敢造謠生事!」說話的是那個十四歲男孩的母親。
花漾一道太陽真火將她身體周圍圈了起來。「閉嘴!這裡沒你說話的份!」
花漾捏了捏小女孩的臉蛋,可惜只扯起了一層皮,「小傢伙,你告訴我,他們怎麼欺負你,或者他們說了些什麼,你點點姐姐才這麼出手揍他們?」
小女孩眼神里純潔無瑕,是那種至真至純的星星點點的目光,讓人根本打不起任何惡意。
「姨姨,他們欺負我沒有父母,搶我的能量寶石和吃食,點點姐姐把她的分給我,就被他們一起孤立了。
他們還說點點姐姐也是野孩子,說點點姐姐的母親壞話,還說少主不要她才將她扔在這裡,所以點點姐姐才打他們的!」
花漾點頭,從空間裡拿出一塊地球末世前的棒棒糖遞給她。「真乖,這個給你吃,以後就跟著你點點姐姐吧。」
小女孩看著手裡的棒棒糖愣了半天不知該怎麼打開,點點輕車熟路地幫她打開外包裝紙,將圓滾滾的棒棒糖塞進了她小小的口中。
糖一入口,小女孩的臉蛋興奮地發紅,兩眼冒著小星星看著花漾,「謝謝姨姨,真甜。」
花漾轉向被她阻攔在內的那群孩子,然後看向護著他們的父母。
「子不教,父之過。不過今天這些孩子也必須受罰。」花漾看向刑烈。刑烈點頭,「萊祖,這裡是您的學院,這些孩子的懲戒就由您來執行。」
萊祖一身灰色袍子,看起來道骨仙風不問世事,然而一笑卻又有些斯文敗類的既視感。
「如何罰,罰多重,還希望少主給我點提示。」
「家規處置,不可輕饒。」
萊祖眼神變了變,眼角宇光在花漾身上掃了掃後點頭,「好。」說完,手一揮,原本擋在眾人面前的水盾全部消失,那些瘋長狂舞的花草樹木也縮回去變回了原樣。
二十個孩童,從小到大依次被雷系異能像綁繩那樣一個個圈了起來拖到了萊祖面前。
「六歲以下,六記掌心雷,六歲以上,以背承十下雷鞭,我親自行刑。」
萊祖話音剛落,在場的家長們都炸開了,「萊祖不可,我的孩子才三歲,怎麼能受此刑法!」
「是啊!他們只是孩子,孩子們之間玩鬧,不至於……」
「萊祖開恩!」
「萊祖……」
「……」
「雷祖,這些孩童家長,按族內族規,挑撥是非,掀起謠言霍亂祖地,也不可饒恕。雷刑五十,然後送回各家告誡其當家管事。」
刑雷低頭稱是後,與萊祖相同,幾十道粗雷化作雷繩將二十幾名家長鎖成了一排。
掛著「萊祖學院」大字的學院外,瞬間成了祖地刑罰廠,孩童們的哭喊聲,家長們的求饒呼救聲不絕於耳。
夢魘獸背上的小女孩嚇得臉色發白直打哆嗦,點點看著這場景也是有些愣住。
刑烈來到點點身邊,剛要撫上點點的腦袋卻被點點躲開了。
刑烈的手僵硬了半秒,自嘲一笑,但卻依舊看著點點開口。「可是覺得他們可憐?」
點點憋了半餉,點頭,「是。」
「即使可憐,但是家有家規,族有族法,犯了錯就要認罰。你是我的女兒,早些習慣這些場面吧。」
花漾清楚刑烈話中的意思。在這樣的家族裡,不可有太過的憐憫之心。可是點點的心思卻不在他的語義里。
「若是有一天,我也犯了錯,你也會這樣罰我嗎?」
刑烈一怔,他沒想到點點會這樣問他。只是勾起唇角笑看著她,「你覺得你父親我如今如果犯錯,可有人敢罰我?」
點點愣了愣,「你是少主,又是戰神級異能強者,誰敢罰你!」
「是啊,少主之女和戰神強者之女的名頭若是都不足以保護你,那你就只能自己變強。哪一天等你也成為戰神強者,然後做了我刑家少主的位置,自然也無人敢罰你。」
刑烈的話,讓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說等刑點點升到戰神強者,往後就將刑家少主的位置傳與她?
刑烈如今是刑家少主,未來的家主。等他坐上家主之位,少主的位置自然是他未來兒女的。
可現在就這麼說出來,揚言要將位置交給如今只有八歲的刑點點,還是個女孩,真的好嗎?
可也因此,所有人看向刑點點的眼光都變了。
刑烈有如此聲望,坐上家主之位遲早的事。那麼眼前的刑點點,只要不死,鐵定的就是未來少主了。
「少主,這件事,不可輕易下定論啊!」刑霜刑雷和刑風幾人也是被刑烈嚇了一跳。
「我女兒的天賦比我當年更好,假以時日,加上我族悉心培養,成年以前成就戰神不難。
少主之位,有何不可。」
除了二十孩童收了刑罰後的叫喊呼痛聲,家長們此刻雖然還在受罰,可卻再沒有了聲音。這個消息將他們震的頭腦發昏,恨不得昏死過去。
若是這個刑婭將來繼承少主之位,那麼他們這些給她童年帶來傷害的人,該如何自處?他們此時恨不得刑雷將刑罰快一些執行完,好讓他們快快回到家裡與族裡人商議日後的情況。
是該先籌謀反對刑婭成為少主好,還是想辦法提前巴結討好一下刑婭,以解開之前的種種誤會好。
留下書院門口一地受刑罰的人,花漾帶著點點和坐在夢魘獸背上的小女孩,身後跟著腿長的刑烈,很快就回到了刑霜給他們準備的屋子。
這間屋子很寬敞,前面還帶著一個小院子。
只是裡面只有一室一廳,住不下太多人。
一回到屋裡,門才剛關上,點點就撲進了花漾懷裡大哭起來。花漾安慰了好一會兒她才揉著發紅髮酸的眼睛起來。
「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
「媽,我好想你。我原以為,以後我再也不可能見到你了!我那時雖沒有親眼目睹,可所有人都告訴我你死了。你沒死,實在太好了!」說著又要哭起來。
花漾安慰著點點,看向坐在一旁吃著糖的小女孩,不經意地說著,「我也以為我再也不可能回來了。不過好在你母親我命大,又活了過來。不然你必定是要一個人在這裡吃苦了。」
花漾說著瞪向刑烈,「我們就這麼一個女兒,你竟然也無法照料好。這次,點點我必須帶走。」
「是我的過失讓點點受了委屈。」刑烈看向點點望向他那生疏的眼神心裡一痛,有種熟悉的感覺襲上心頭,但卻抓不住也道不明。
心裡某個地方的缺失像是被捅了個窟窿似的再次作痛,痛得他此刻捂著胸口,臉色蒼白。
花漾見狀,「你怎麼了?」
「不知為何,當年我從祖地醒來後就再也無法記起曾經與你有關的任何感情。但是心頭總是有種異樣,只要我用力一想就會痛入骨髓。
自那之後我便讓風祖替我將與你的感情甚至任何一點點的回憶印象都封閉了起來。
只是沒想到,那時在死寂之地與你相遇,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你。這次再見,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愈勝。」
心如刀絞。
看著刑烈如此痛的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而且沒了兩人間情感,他又何必裝呢?
只是才沒一會兒,花漾同樣心間一陣悶痛,緊接著臉色一白。她捂著胸口,皺眉看著刑烈。
「你這心痛的病怕是會傳染吧?怎麼我也,那麼痛!」
此時的靈水一點用也沒有,花漾就這麼忍著痛,讓點點照顧好小女童,然後轉眼與刑烈一起消失在原地。
刑烈臉色蒼白,痛的滿額頭是汗也沒有吭一聲。而花漾自知忍耐力很好,卻也忍不住倒在了農家小院的地上。
「主人,你這是……」金烏不知花漾為何突然這樣痛苦,金烏女王風靈嬌過來替兩人查看了一番。
「你竟然不是人類?」她訝異地看著花漾,「不對,你的靈魂是完整的,生機也旺盛,怎麼會不是人類呢。」
花漾痛的渾身顫抖,這一切刑烈皆看在眼裡。「上次在死寂之地相遇我便想問你,這些年,你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花漾深呼吸,將自己於深淵覺醒後所記得的事娓娓道來,「我的鬼火本體在吸收了戎秋月的靈魂後已經完整,只是一直也找不到重新轉變成人的機會。」
不知為何,回到空間僅僅一會兒,花漾胸口的疼痛就好了許多。再過了一會兒,花漾胸口的疼痛消失,刑烈也恢復了正常。
「我現在好像不痛了?」花漾仔細檢查了自己一番,「奇怪,我身體沒有任何不正常,為什麼會那麼痛。」
刑烈自己也找不出原因。
然而等兩人從空間裡出來再次回到屋子裡,這次換成花漾首先痛了起來。並且這一次疼痛來的比上一次更加強烈,連帶著才幾秒,刑烈也臉色蒼白,冷汗直流。
「主人,快回來!」
小樹的聲音從花漾識海漩渦里傳出,「我知道你們為何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只是你們先進空間,否則性命堪憂。」
花漾與刑烈再次出現在空間內,很奇怪的是,才不肖一會兒,兩人胸口的疼痛再次消失了。
小樹藏身於空間內的樹苗此刻已經比刑烈還高,她聳動著樹根移動到花漾身邊,一絲金色生命精力傳到花漾身體裡,為花漾壯大了一分身體強度。
生命之樹的出現讓風靈嬌目瞪口呆,「生命之樹竟然在你這裡,難怪,難怪你非人身卻擁有如此旺盛的生命力。若不是她的存在,恐怕你的身體是無法裝盛這麼強大的靈魂體的。」
花漾此刻心中也有了一絲猜測,她的靈魂完整後,很多事不一樣了。
「主人,你與刑烈不能再出現在外界,嚴格來說,不能同時出現在外界了,否則你們兩人的性命都堪憂。」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刑烈此刻也是滿臉不解。
「小樹,你說吧,怎麼回事。」
「主人,你曾經與刑烈有過永生契約,所以你們的靈魂有一部分是相連的。即使如今刑烈靈魂中有關永生契約的部分消失了,但只要是與之有關的,都會影響到他。
他靈魂空缺的那一角,只有你的靈魂可以填補。
也就是說,你的生死,依舊會影響到他。你死,他的靈魂將永遠空缺,甚至因為靈魂不全,在戰神級別後也無法再前進一步,甚至可能往後,戰力都會呈現倒退的狀態。」
「那為什麼我們不能出現在外界?」
「主人,我說過,你的靈魂即使完整了,也還不是真正的人類。宇宙之間是有法則的,完整的人類靈魂要麼就消散要麼就去輪迴投胎,不可長存於世。
神級空間隔絕外界宇宙的法則,你在這裡生活沒事,但是一旦去了外面,被法則發現,它不容你,就會將你扼殺消散。
你與刑烈同時出現在外界講被它視為相同的靈魂,同時扼殺。」
「可你說不能同時出現,若我一人在外,我的靈魂完整,宇宙中的法則豈不是也要扼殺我?」
「原本是的,但是我與你靈魂相連,可以以強大的生機掩蓋你非人的事實騙過它。所以你與刑烈單獨在外都無事,若是同時出現,便不行。」
花漾蹙眉,「小樹,我如今靈魂完整了,要怎麼樣才能轉變成真正的人類?」
「將神級空間的晶石全部找齊,在升上戰神級別時,利用生命系異能復生。」
「如今的空間,還差多少晶石碎片?若是可以,我們先去找齊晶石碎片助你復生。」刑烈看著花漾,眼裡有種說不清的感覺。他感覺不到自己對眼前女子的感情,但是卻感覺得到眼前的花漾對自己十分重要。
只要她好,他才能心中暢快。
「若是只算神級空間晶石碎片的話,我已籌齊了水,火,土,金,植物和精神系六塊,還缺風系與生命系。」
「若是想復生,生命系這塊晶石是重中之重,能感覺到它存在何處?」刑烈問道。
花漾搖頭,「我只知道那塊風系晶石在神秘組織首領手中,想要得到並不難。只是那生命系晶石,我曾經感覺過它在地球之內,可是每每靠近卻忽然消失不見。
具體位置我無法確定,若是能先將風系晶石吸收,我想應該也能更加確定位置。」
而此刻風靈嬌卻著急了,「若是你還要去尋找那兩塊晶石,我怕會趕不及救援域外我與戰狼兩族的局勢。可若是……」
「來得及!」刑烈斬釘截鐵地看向花漾,「這塊風系晶石是老祖回到祖地後交給我的。」
花漾接過晶石,「確實是,怎麼會在你這?不,應該問怎麼會在你家老祖這裡?是哪位老祖?可是那組織首領交給他的?」
刑烈忽然神秘一笑,「具體怎麼來的我不清楚,但是確實是老祖給的。至於是哪一位,你以後便會知道。」
「主人,太好了,有了這塊風系晶石,不僅空間將會更完善,你也能擁有風系異能。等找到生命系晶石,你就能一舉晉升戰神復生成人類。」
花漾點頭,手中的風系晶石消失,識海漩渦中第七條軌道上,一塊藍綠色晶石熠熠生輝。
風系,可以讓她速度更快,也增加了一種攻擊手段。只是眼下不是練習的時候。
「若是如此,我只需再找到那顆生命系晶石就能復生,不必再受宇宙間規則的影響了。
金烏女王,你若是著急可先回域外,待我成功必定立刻趕來。」
風靈嬌一聽,「也好,我實在不放心族內人群安危。」她看向金烏與小狼,「你們可願先與我一同回去?」
金烏想了想拒絕道,「我若是走了,待主人要來域外之時必定費時費力。等主人大功告成我再與主人一同回去。」
花漾摸著小狼的毛髮,「小狼你呢?我回去地球尋找晶石不會有任何危險,反倒是你,如果擔心裡克圖首領他們,你可先隨女王回去。」
小狼遲疑了,「主人……」
「我有預感,我很快就能找到生命系晶石,也很快會來與你會合。你且放心。」
「好,金烏女王,我便先與你一道回去。」
生命之樹的分身在地球防護層,如今已經長到了參天高。因空間與地球融合的關係,花漾回到地球只需須臾之間。
花漾的回歸對於海城基地三號別墅的人來說十分喜悅。而花漾這次回來,對地球的感官也完全不一樣了。
神級空間在她得到這塊風系晶石後再次變大,整個空間與地球世界融合的更加緊密,融合面積也增加了更多。
可以說只要人們走過的風景大多都與空間相連。在擁有可以隨意進出空間權利的人們,無論是安全還是獲取生存資源方面都有了更強的保障。
花漾也在隱隱約約間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能量。
那股能量不同於生命之樹的生命之力也與空間供給的靈氣不一樣,那是一種生命活力。
它存在於地球的每一個角落,可花漾卻捕捉不到它具體的輪廓與出處。
「小樹,你是否也感覺的到,有一股很熟悉的生命系能量在地標徘徊?但是它遊走得太快,經常與植物生命融合化作類似於你的生命力,所以我無法鎖定。」
「主人,那一定是生命系晶石散發出來的能量。可是很奇怪,你已經集齊了其他七塊晶石,若是憑靠晶石之間的感應,應該就可以找到生命系晶石的位置才對。」
花漾也很奇怪,「小樹,你仔細想想,是什麼東西能阻擾我與生命系晶石之間的相互感應?」
「我的記憶里並沒有記載這樣的東西。除非是地球本身不願讓你找到這塊晶石,所以幫它藏匿了起來,否則不可能找不到。」
「地球本身?地球還能知道我要幹嘛?」
「自然!主人你該不會是還不知道,地球是活的吧?」
「活的?」
「不僅是活的,他還有自己的意識與行為準則。當初地球面臨隨時崩塌潰散的危機,他尚能藉助地球植物生命為自己挽留更多時間等待有效救援。
地球若是蹦散,古宇宙國各大世家搶奪的星球碎片,就是出自地球的能量核心。不同星球對於能量核心的稱呼叫法不同,我且稱之為地球之心。
地球之心是星球運行的核心與基本,萬物都是以他為基礎而生,與其說地球是活的,不如說是地球之心是一種特殊生命。」
「原來如此,想來也是,能孕育萬物的星球,自然有一顆生命等級高於星球內一切生命的核心……
只是……若是這樣,小樹你說,會不會是地球之心不想讓我們找到生命系晶核?」
小樹的樹身抖了抖,像是激動的樣子道,「對啊主人!極有可能!你若是找到生命系晶石將其融合,完整的神級空間再現,空間的生命等級極有可能超越地球。
一顆生命星球中,是不能出現兩個生命等級太過強大的生存空間的。如今你的神級空間與地球相融,若是集齊碎片,空間升級,地球面臨的下場與崩塌沒有兩樣。
除非,除非她甘願臣服與你,與你的神級空間相融,否則就是被主人你的空間取而代之。」
花漾懵了。
沒想到生命之間有殘殺競爭,空間位面之間也有。
同個星球,兩種空間不能共存,只能二選其一。
一個是生她養育她的地球,一個是她賴以生存助她至今的神級空間,如何抉擇?
「若是不能融合生命系晶石,我就永遠無法成為真正的人。可若是找齊了晶石升級了空間,地球就要再次面臨崩碎嗎?
小樹,我該怎麼辦?不管我怎麼選,最終的結局都不是我想要的!」
「主人你傻呀!當然是選擇升級空間,復生成人類!」
「可我若是這麼做了,那地球豈不是……」
「只要你能收服地球之心,將它融於空間內,這樣,地球不會消散,神級空間也可成為生命規格更高的空間。
與你與地球都是最好的結局。」
「可如今連生命系晶石都找不到,如何找地球之心?」
地球之心連生命系晶石都能隱藏,它自己的藏身之處恐怕更難找尋。
「主人別急,我想我找到辦法了。」
小樹說完,忽然原本紮根於地球防護層的分身忽然回歸來到海城外灘的位置。在空間內的小樹主體也同時來到外灘,與自己的分身合而為一。
「主人,我將自己主體與分身的力量散播與整個地球地下根系網絡。
星球的億萬年生命中,它生育萬物,萬物會死會變,但唯一不變的必定是那地心岩層。星球核心為了星球運轉必定會駐紮在地球內部最中央的位置。
而且我想,只要找到了地球之心,那顆生命系晶石也必定會浮現出來。」
地球表面的植物在這一刻頻頻失去以往的生機,看起來奄奄一息不復活力。海城以及各大基地的人們還在為這些花草樹木的怪異狀態而戒備時,地球的地下正展開了一場激烈的角逐。
生命之樹控制著所有植物根系網絡,尋找著地球中央的核心,地球之心。
地球戒備著一切會對它造成傷害的物質與生命,卻唯獨對植物不做防備。只因植物的能量是為它傳導外界能量的介質,從不害它。
然而這一次,小樹的根系在地心深處觸即到一塊堅硬且無法通過的物質時,整個地下根系網絡如同炸窩似的將它整個包圍了起來。
「主人!找到了!我找到地球之心的位置了!」
神級空間與地球世界相交融,花漾根據小樹提供的位置,瞬間移動到了地心那顆堅硬物質的旁邊。
「小樹,就是這塊堅硬黑石?可是我感覺不到它有任何能量傳輸出來啊!」
「這塊黑石是一種能隔絕能量外泄的特殊物質。那地球之心在這裡面。只要搬開這塊黑石就能看到。」
「那還等什麼,搬開它!」
「可是主人,我的生命能量遭到它內部的核心能量反噬,實在無法搬動,要搬開這塊黑石,只能靠你自己了!」
花漾擼起袖子握住黑石兩端。這塊黑石看起來只有兩個人腦袋大小,可是當花漾的手放上去時,這是頭竟然透過她的手瘋狂吸收著她的生機力量。
若她此時是人類還好,可偏偏她要維持人的身體,需要的生機力量龐大。可這石頭一吸就吸掉了她十分之一的生機,若是她再握久一點,恐怕身體要被打回原形了。
最讓花漾心底發沉的是,就在她想縮回手,卻發現自己的手被牢牢地吸在黑石上根本拿不下來。
「小樹,想個辦法讓我先拜託了這黑石的吸附!」
「主人,沒辦法,我的根系也被吸住了!是裡面的地球之心作祟,它不想被融合,它想吸收了我們的生命精氣壯大自己!」
「怎麼辦?!」
小樹都被吸住了,看來這地球之心的力量十分強悍。就在花漾無法動彈生機力量快速消失時,刑烈的聲音從腦海里傳來。
「放鬆,慢慢將自己的力量抽回來。」
一股吞噬之力附在花漾的雙手上,這立刻隔絕了黑石上的吸力。
「我將吞噬之力附在你手上,你且用力將它推開。」
小樹的根系依舊在黑石上被吸附著,只有花漾此刻能動彈。
「別著急,只要推開這黑石,地球之心沒了載體就無法再吸取你與生命之樹的生機。」
花漾照做,吞噬之力附於手上,不僅隔絕了被吸收的可能,她感覺自己的雙手都充滿了力量。
沒用多少力氣,黑石居然就被花漾推開丟到了一邊。
可眼前的一幕是花漾怎麼都無法想像到的。黑石背後出現一個圓形缺口,在黑石被推去的一瞬間,圓形缺口像是被撐開似的,形成了一個兩三米直徑的洞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