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劍眉一揚,眼神如電,活動了下筋骨,全身發出「啪啪」的聲響!
隨後,他雙腿一夾,座下戰馬四肢發力,猶如離弦之箭奔向李通!
「哦,叫幫手了!就你們這等貨色,再來十個我也不怕!」李通見太史慈小生模樣,以為其是花架子,並不放在心上。
眼見太史慈越來越近,李通玩了一個槍花,眼神玩味,大有一種睥睨天下的感覺,隨即兇狠道:
「來吧,取悅我吧!給你這個機會!哈哈哈!」
太史慈簡直聽不下去了,一息也忍不了了,狠不能將其捅個透心涼!
眼下兩人相聚十米,他拔出背後小戟,用力一扔,朝著李通突臉而去。
「哦!居然正大光明使用暗器,當我李某吃素的麼?」李通早已瞧見了太史慈的一舉一動,當即不屑道。
然後持槍欲盪開小戟,哪知那戟雖小,卻攜帶著恐怖的力道,狠狠地撞在了他的長槍上。
李通本就輕敵,一招不慎,手中長槍被小戟撞飛而去。
「啊?怎會如此!」李通不能相信眼前發生的事情,感覺像做夢一樣。
也就在這時,一道人影從天而降,直接將其踹飛落馬!
太史慈在其發呆時間,直接踩著馬背,縱身一跳,高高躍起。
只見其身輕如燕,在空中完美的擺了個拳腳姿勢,猶如精武英雄,一腳踢在了李通臉上,口中大吼一聲:
「啊打!」
「砰!」
李通重重的摔倒在地,看其吃疼的模樣,至少斷了幾根骨頭!
然而太史慈並沒有停下攻勢,腳尖一點,臨空的身體朝著李通飛去,穩穩的落在了他的旁邊,然後沙包大得拳頭落在了李通的臉上。
幾拳過後,李通腫成了豬頭,口中央求道:「住……住手!啊!」
太史慈並不理睬,又揍了幾拳,才將放過了李通!隨後酷酷的撂下一句:
「恁大個男人似女子一樣聒噪不休,該打!哼!」
太史慈屬於一流武將,如果正常交戰,李通在他手下走不過十合!
可是太史慈等不及了,天知道這幾合的時間,此人還會崩出何等虎狼之詞,索性快刀斬亂麻,劍走偏鋒,一頓胖揍。
好一會,李通才頂著腫大得豬臉正視兩人喃喃道:「宛城附近地界絕無人是我敵手!你竟能輕易打敗我,必定來自其它地界!你等究竟是何人?」
太史慈酷酷的抱著長槍,四十五度仰望天空霸氣道:「東萊太史慈!」
臧霸將手中兵器轉了幾個圈,重重的駐在地上,一臉傲然道:「泰山臧霸!」
李通瞪大了兩眼,思索良久,耿直的道:「沒聽過!」
太史慈和臧霸一個踉蹌,幾欲跌倒!
「你等來此做甚?若是想欺負此地百姓,某今天就算拼了性命不要,也要阻止爾等逞凶!」李通正義凜然道。
臧霸不屑一顧:「得了吧!搞得全天下就你一個好人似的!要不是提前打探過你的情報,知道你人還不錯,此刻,我等面前的你就該是一具無頭之軀了!」
然後他又接著說:「我等乃張闓手下,藉此地暫住,進京勤王,掃除奸逆,重整朝綱,恢復大漢朗朗乾坤!」
李通聽後神采飛揚,目露精光:「可是殺曹操之父的張闓?聽說前些日子還擊敗了呂布!」
臧霸得意的大笑:「然也!算你小子有見識!」
哪知李通話鋒一轉:「就你們這散亂無章的隊伍,連我都打不過,如何擊敗亂成賊子,重整漢室!」
太史慈傲嬌道:「那是我們大意了,也是你太齷蹉了,招呼都不打一個,搞突然襲擊,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否則,你豈能成功?」
李通再次耿直道:「有道理!我平身最好仗義拔劍,你們干如此大義之事,我豈能錯過!帶我一個!」
臧霸偷摸的將頭對著太史慈小生說道:「還真有傻子聽信主公這番言論!」
太史慈亦是小生道:「別聲張,軍師說了,能忽悠一個算一個!」
兩人四目相對,奸計得逞,聯袂前行,動作整齊劃一的將李通抱住,拍著他的後背:「歡迎加入鋤奸聯盟!」
李通心中一暖,像是突然之間找到了組織一樣,眼角濕潤!
隨後,在李通的帶領下,太史慈和臧霸很是順利入駐了宛城,接管了城防!
直到此時,兩人才卸下了內心的重負,幾萬人的落腳地總算搶了下來!
隨後,幾人商議,由臧霸守城,吳霸帶路,領著太史慈攻取武關!
至於李通則需要修養一下傷勢!
半月後,張闓率軍順利的在宛城和諸將會合了,然後整頓兵馬,訓練士卒。
聞聽太史慈和臧霸招降了李通和吳霸,興奮的手舞足蹈!
吳霸自不用多說,勇士一枚,武力入三流,打架鬥狠,派他去最為合適,缺點是犯了黃巾兵的通病,智商堪憂,極為魯莽!
李通則不一樣,這可是曹老闆後方的軍區司令,跟臧霸一樣,鎮守一方的大將!
此人不僅武力值入二流,向統兵,智謀,政務均是三流,可謂全能型人才!
大軍出征在外,由他鎮守後方,再合適不過了!
張闓著急忙慌的去見李通,人未至聲先揚:「文達!文達!張闓來遲也!」
只聞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張闓推門而入,神情激動,心急難耐,暗中用上了演員的自我修養!
可是一進門,看見床上躺著的傷病員,瞬間破功,愣了片刻後,對跟著自己的太史慈問道:「這個豬頭是誰?文達呢?」
李通原本聽著張闓急切的叫喊,心情激盪,沒曾想第一次見面就受到新老闆的親自己探望,以為得遇明主,他都準備強忍肋骨斷裂之疼,起身行禮。
結果一聽「豬頭」二字,瞬間尷尬,無顏面對,似乎這形象與他氣質不符,遂一動不動,愛誰誰誰!
「他就是文達!」太史慈酷酷的道。
「怎滴這番模樣?」張闓急切道。
「我打的!」
「為何?」
「嘴碎欠收拾!」
「……」
張闓很是無語,重新調整了一下情緒,猶如猛虎撲羊撲倒李通身上嚎叫,痛哭淋涕:「文達啊!文達!我來遲也!你受苦了!」
言語間還拍打著李通的胸膛,以顯他痛心!
裝死的李通本就折了好幾根肋骨,被他這一搞,頓時傷病加重。
李通疼得冷汗直冒,本想出言制止,結果自己的身軀不受控制的開始搖晃,這一動帶動全身傷痛,猶如針刺靈魂,李通一時沒忍住,痛暈了過去!
「文達啊!文達啊!我來看你了,你怎麼還不醒啊!」張闓悲切的哀嚎著。
一旁的太史慈看不下去了,捂著臉道:「你再搖下去他就真死了!」
張闓如坐針氈,立馬起身:「啊?他死了?好歹是一位強者,怎滴如此弱不禁風!」
太史慈滿頭黑線的離去,不再搭話,他之所以痛恨話嘮,究其原由,張闓的原因很大!
要不是娘親護著他,一槍下去,碗口般大的窟窿,必然很爽!
「誒!大兄,你別走啊,你走了文達怎麼辦?」
「……」
屋內只剩張闓一人佇立,他走上前去,抬起了李通的胳膊,然後鬆手,那隻強壯有力的胳膊重重的砸在了床上。
直到這一刻,張闓開始慌了,什麼鬼啊!我的猛將不會就這麼嘎了吧!
他不在耽誤,趕緊出門找醫師治療!
宛城,最開始被袁術禍害一通,又屢遭關內軍和賊匪的劫掠,十室九空,好多人都不在此地生存了!
張闓又是個外來戶,如何知道哪裡有醫師!
他一路莽莽撞撞,好不容易尋見了醫館,結果人一聽是救治黃巾賊,「嘭」的一聲關了門窗,不待見!
吃了幾個個閉門羹的張闓走累了,咋呼呼的找了個茶館解渴:「小二,快上茶,渴死我了!」
「來啦!客官你慢用!」小二熱情的招待。
張闓隨即掏出一把銅錢,丟到了他的茶盤裡:「你先別走,跟你打聽個事兒!」
小二片刻不留,冷漠道:「客官,請自用,小的還有事兒忙!」
張闓愣了一下,怎滴,古人如此有節氣,連打賞都看不上!
這時,一個魁梧漢子帶著一個病怏怏的男子前來買茶,皆是氣度不凡,看二人長相年歲,應是兄弟。
吃過茶水後,魁梧漢子掏出一枚銀錠向小二探尋消息:「小二,請問張名醫住在何處?」
小二見錢眼開,當即好心的熱情推薦:「此間城外三十里……」
那漢子趕緊道謝,再飲了一碗茶解渴,帶著身旁的病人著急上路!
張闓見小二區別對待,頓時不悅,不是說好的講氣節麼,他能打探消息,我卻不能,是何道理!
「小二!」張闓暴怒一喝。
「來啦!客官,你有何吩咐?」小二恭敬道。
「好你個小二,你為何不讓我打探消息,是看不起我嗎?啊?」張闓一拍桌子質問道。
「客官,現在是亂世!你的銅板早就貶值了!要知道此時一斛米要五十萬錢,您這破銅爛鐵打發叫花子都沒人要,小的確實沒時間侍奉!」小二極為勢利的回道。
「哦!原來如此,倒是某唐突了!你看這樣,可能向你打探消息?」張闓恍然大悟,連年戰亂,物價飛漲,此時銅錢確實不值錢,當即掏出一把碎銀扔在了桌上問道。
「自然是可以的!客官想問什麼?」小二見錢眼開歡笑道。
「剛剛那人向你打聽了何事?」
小二如實道來:「他兄弟病重,欲求名醫,我給他說了!」
張闓猛的站起:「名醫何在?」
小二坐地起價,笑而不語!
張闓哪裡不明白他的意思,隨即又扔出一把碎銀丟在了桌上:「說!」
小二趕緊撩起下擺衣服,將桌上銀兩盡數收走,這才回道:「城外三十里,有一位姓張的名醫,有起死回生之能!」
張闓猛的灌了一口茶水後,忙問:「此店可有馬匹租售?」
小二也不知道他要幹什麼,雙手一攤:「沒有!」
然後似乎想起了什麼,單手托頜思索道:「不過,掌柜的有一頭驢!」
「咚!」
張闓掏出一根金條拍在了桌子上,闊氣道:「與我牽來!」
小二雙目泛光,雙手不停揉搓,一副財迷樣,視若珍寶的收入懷中,諂媚道:「客官稍等!」
片刻後,小二牽了一頭驢,將韁繩遞與張闓。
張闓結果韁繩,道了一句謝,翻身上...驢!
一聲輕詫:「駕!」
「啊...呃...啊....呃」
那驢嗷嗷的叫了一聲,揚起蹄子,奮力開跑。
霍篤,南郡人。
弟弟霍峻不幸得了重病,幾番求醫,皆不得治,眼見弟弟日漸消瘦,他這個兄長,很是著急難受。
聞聽南陽有神醫張仲景,神通廣大,醫術驚人,妙手回春,於是北過長江,來南揚求醫。
幸好他二人福祿深厚,一路得良人指點引路,這才來到了此處。
「小峻,再堅持堅持,馬上就能見到神醫了!」霍篤對著背上的霍峻道。
霍峻此刻病入膏肓,無精打采,只能用手輕輕的握了握他兄長的手臂。
「啊..呃...啊...呃!」
兩人正在互相激勵寬慰,這時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驢叫聲,四蹄飛揚,跑得比馬還快,身後揚起漫天灰塵!
僅僅幾個呼吸後,那驢超速通過了兩人身旁,捲起一陣風浪。
霍篤一個不留意,被卷得原地轉了好幾個圈。
「趕著投胎啊,有驢了不起啊!」霍篤罵罵咧咧的吼道。
要不是身上背著霍峻,他高低得撿起地上的石頭,砸斷這畜生的腿。
宛城三十里外。
一座草廬聳立在溪邊。
看這山清水秀的景色,頗有一種農家樂園的意思。
草廬旁邊還種有一些莊稼,想來此間主人是個會過日子的人。
張闓將驢隨意的拴子樹邊,然後急吼吼的跑進了草廬里。
「我三舅姥爺他娘的二大爺姑父何在?」
草廬的大廳中,有一位五十來歲的長者,鶴骨仙風,破有一種看破世俗的得道高人。
此刻他正在搗藥,聞聽有人在他院子裡亂喊亂叫,急忙起身詢問:「你是誰?來此何干?」
張闓瞧著此人儀表非凡,料定此人定是神醫張仲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