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玫玫被他緊緊地抱在懷裡,很有感覺。
如果就這樣美美地睡上一晚,倒也不錯。於是,就老老實實地臥著,動也不敢動,生怕刺激到他。
她不是沒有準備,自從周向南答應幫她給爸爸和哥哥報仇的那一刻起,她就有了要獻身給周向南的準備。周向南雖然不是出眾的帥,也稱得上是美男子。
他辦案手段高超,且敢想敢為,值得託付終身。只要他願意娶她,把自己交給他是早晚的事,就沒有必要拒絕。
即使他並無與她結婚的打算,只要為爸爸和哥哥報了仇,她也決心報答他。
這麼想著的時候,她的臉不由地就貼在了他的胸膛上。
突然,他的手有些不老實。
她只好把兩隻手全都撐在他的胸膛上,然後突然發力,差點把他推下床去。周向南不跟她一般見識,在床邊上躺著,似乎在尋找著突破口。
她拿了兩個枕頭放在中間,說:「一旦越過界限,休怪我不客氣!」
他閉著眼睛,就跟睡著了一般。她這時說道:「我思來想去,還是下不了決心。再給我點時間,讓我冷靜冷靜。」
周向南就跟說夢話一樣:「是你的,無論到什麼時候都是你的,不是你的,即使暫時得到了,也會失去,我相信,因為這是真理。」
「我保證,肯定是你的,只是時間問題。」
「你如果這樣保證的話,讓這一天早一些到來有什麼不好呢?」
她沒有回答,周向南就試探著往裡挪了一下,並且越過了界限。
但是,她周身冰冷,沒有一點活力。周向南試著拍了拍她的後背,也沒有任何反應,殭屍也不過如此。於是,鬆開手,說道:「剛才的話是我說著玩的,你不要當真。」然後,挪到床邊後,伸手把燈關閉了。
第二天天剛亮,周向南就起床了。他出大門,在公路上跑著,很快出了一身大汗。這時,郭玲玲也出來跑步,她跟上周向南的節奏後,兩個人並排慢跑起來。
郭玲玲要減肥,每天早晨都會出來陪著周向南跑,直到大汗淋漓氣喘吁吁為止。
她問:「怎麼樣,有沒有新婚的感覺?」
周向南知道她在問啥,還是反問道:「什麼啊?」
「你和玫玫呀,有沒有新婚的感覺?我想去檢查床單的,怕打擾了她。昨晚你一定把她折騰壞了,就讓她多睡一會兒吧。」
周向南說:「啥事沒有?」
「你不要騙我,孤男寡女,那還不就是點燃的烈火。我是過來人,不要騙我。狗窩子放不住乾糧,說的就是你這樣的男人。」
「真的啥事沒有。」他說道。
「要不就是早被你霍霍了,已經形成了常態,新鮮勁早就沒有了。」
「玲姐,你想得太多了。」趕緊轉移話題:「昨天晚上王書記真的給我打電話了,找你就是商量回沙嶺的事。」
「真的?」她身材微胖,胸前傲然挺立,隨著慢跑的動作在動。周向南瞥了一眼,就趕緊看向了前方。簡直就是炮彈,殺傷力太大了。
她說:「我還以為你糊弄我,騙我開門那。」
聽完周向南的講述,她說:「終於要回去了,趙凡昨天還給我發消息,說我要是再不回去,就來找我。」
周向南說:「我聽說你們這樣的小媳婦在沒有老公的情況下,漫漫長夜很難熬,想不到凡哥還想你想瘋了。看來,男女都一樣。」
郭玲玲扭頭瞥了他一眼,說:「你懂個屁!」
周向南想告訴她,我是過來人,戀愛了兩次,走進婚姻一次,什麼沒有經歷過?說我懂個屁,我看你才太嫩了點那!
回房間後,紀玫玫已經起床,她坐在郭玲玲房間的沙發上,見她進門,立即問:「玲姐,昨天晚上你咋回事?」
「我沒咋呀?」
「那你為什麼不開門,而且口氣還相當嚴厲,說我在床上老是打滾,害得你好幾宿沒睡好。你說話也有點太誇張了吧,到底是啥意思啊,你得說明白。不然,我憋在心裡會難受。」
郭玲玲走到她面前,輕輕地拍了她的肩膀幾下,說:「我真的困極了,不願意起來開門。再說了,你在周向南房間裡還不一樣,在哪裡睡都是睡。」
紀玫玫說:「能一樣麼?他是男生!」
郭玲玲聲音低下來:「怎麼,他欺負你了?」
紀玫玫突然攥起了拳頭在臉前晃了晃,說:「他敢!」
郭玲玲立即嚴肅起來,說:「玫玫,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都是我不好,再怎麼困,也應該給你開門的。你等著,我找他去算帳!」
紀玫玫一把拉住她,說:「沒啥。」
紀玫玫真是嫩了一點,被郭玲玲的幾句話就繞了進去。接著,又摸了下她的頭,說:「快收拾東西,去吃早餐,我們去紀委做一個簡單的交接後就回沙嶺了。」
紀玫玫答應一聲,就去收拾自己的東西了。
來到縣紀委,他們沒有進一樓辦公室,而是直接去見范長龍。他正在看市紀委發來的通知,看到周向南三人後,立即說:「你們來得正好,市紀委來通知了,快過來看看。」
周向南說:「王書記昨天晚上給我打電話了,具體內容我們已經知道了。過來就是做一個交接,然後我們就走了。」
范長龍說:「就這樣走了可不行,我要匯報給齊書記。你們在沙縣幫助我們糾正了一起冤假錯案,揪出了真正的罪犯,我們要隆重地歡送你們才行!」
周向南趕緊阻止:「范書記,我們只是做了一些分內的事情,根本就沒有什麼可夸的。我們還是悄悄的來,再悄悄地回吧。」
於是,簡單地把一些要緊的事情溝通了一下,統一了意見,然後說:「范書記,你派車吧,把薛厚嶺和張恆押往沙嶺。」
范長龍說:「你們走你們的,我和公安局聯繫一下,讓他們派輛押送犯人的警車過來,這樣保險一些。」
周向南說:「行,那我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