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向南在快下班的時候,給紀玫玫發了個消息,告訴她說晚上去藍花之都。
紀玫玫回復道:「你有病啊,去哪兒幹什麼?」
「你聽我的,去就是。至於原因,見面後再說。我去紀委大門口旁邊的巷子裡等你。」周向南說。
「又偷偷摸摸的幹什麼?直接進大門來接我不行嗎,反正我們的關係已經公開了。」
「可是,我並沒有得到公開後的福利呦。」
「得寸進尺,男人就是不知足。好吧,我去那裡等你。」
周向南看看差不多到時間了,就開車趕了過來。看到紀玫玫倚靠在一棵樹身上傻站著,就鳴了下喇叭。她一抬頭,見是周向南後,就往車跟前跑來。
她穿一件連衣裙,婷婷玉立,灑脫而又青春飛揚。高跟鞋踩在路面上,發出「咔咔」的響聲。周向南情不自禁地喊了一聲:「真美!」
她上車後,第一句話就問:「怎麼想起無藍花之都了?上一次被人灌藥,想起那地方我身體都在哆嗦。」
「還成了你的傷心之地?那一次,你那麼求我,我都沒捨得把你怎麼樣,想到終有一天會渠道水成。」
「那時候我雖然不能把你怎麼樣,可是我會從心裡看不起你,因為你乘人之危,不是真男人。」
「你不是說現在我們已經公開了,那我們是不是應該做一些公開的事情?」周向南說。
紀玫玫忽然想到了什麼,急忙問:「怎麼,你是去藍花之都尋找記憶的嗎?還是早就在那裡開了房?我說你偷偷摸摸的,原來是去幹壞事!」
「怎麼,你不願意?」
「我要說不願意,你又該說沒有公開後的福利了。既然坐上了你的車,那就隨你去哪兒吧!」
周向南扭頭瞥了她一眼,看到她的臉紅了,這是在害羞,也是在期待。他心裡充滿了甜蜜。
快到地方的時候,他才跟她說明了來意:「薛厚嶺為了立功,交代了一起他親眼所見的案件。」把薛厚嶺說的內容和她講述了一遍。然後說:「我懷疑那個開鎖的人是唐三,所以,去見他一面,想辦法拍一張他的照片拿回去讓薛厚嶺辨認,確認一下是不是他。」
紀玫玫聽完他的話,很悲傷地沉思一會兒,說:「從沙縣回來後,我爸爸的事情就毫無進展。沒想到你一直都記在心上,一直在搜集這方面的線索。是我錯怪了你。」
周向南說:「從沙縣回來,就拿到了發改委的案子,我又沒有分身術,所以才沒有進展。今天郭玲玲把薛厚嶺的材料給我,說準備移交檢察院。我就去和他談了談,果然有了這意外收穫。明天他就要送看守所了,我想在把他送走以前,讓他辨認一下,所以才匆匆通知了你。」
紀玫玫埋怨道:「你不和我說清楚,害我誤會了你!」
「這兩天太緊張了,逗你一下,找個樂子,窮開心麼!」他說。
下車進大門的時候,順口問保安:「請問你們唐老闆在不在?」
「我們老闆每天都在,從不離開。」然後看著周向南說:「鄉巴佬,連這也不知道,還來尋開心。」當看到他身邊的紀玫玫時,說:「你土裡土氣的,帶的女人還挺靚,這是從哪裡騙來的?」說完,自己竟然笑了起來。
周向南真想抽他嘴巴子,想到今晚上有正事要辦,說:「你的嘴癢得厲害,需要很抽!看你也是在找樂子窮開心,就算了!」
紀玫玫也說:「哼,算你走運!不然抽得你滿地找牙。」
在上樓的時候,周向南說:「我們上去後,先找個雅間。然後給唐三打電話,讓他過來一下。我與他周旋的時候,你找機會拍照。」
「放心吧,只要他出現,我就能捕捉到他的臉。」
在蘭花廳的兩旁,各有一間很小的小蘭花廳,以前沒有,大概是新設的。找到服務員一問,說他們來得實在是巧,小蓮花廳早就預定出去的,剛才來電話說有別的事,又退了。
周向南說:「那就照那位客人訂的標準給我們上吧。」然後,她們一起走進了右邊的房間。
房間裡,所有的硬體軟體齊全,只是空間小了許多。
很快,送餐車推了進來,很快就擺滿了餐桌。紀玫玫一看,都是高檔菜品,說:「這桌菜需要好幾個月的工資,錢不夠咋辦?總不能欠著吧?」
周向南擺擺手:「不用你結帳。」
「你帶夠錢了?」
「我一分錢沒帶。」
紀玫玫說:「那不完蛋了。我還想買單那,你也沒錢,那人家還讓我們走嗎?」
「等會兒找個付錢的,我們只是負責吃負責喝就行。」說著,撥通了唐三的電話。
上一次唐三給了他一張名片,早就把號碼存在了手機上。對方接聽了:「喂,哪位?」
「唐總嗎?我是周向南,不知道你是不是還記得我?」
「奧,記得,當然記得。老弟突然打電話,有需要我幫忙的嗎?」
「我正在小蘭花廳用餐,如果方便的話,可否過來一敘?」
「當然,兄弟好不容易來一趟,我自然是要與你喝上一杯。你們先用,我現在還脫不開身,方便的時候一定過去。」
掛了電話,周向南說:「他肯定要來,來,我們先吃。」
紀玫玫看著滿桌的珍饈佳肴,搖著頭說:「我們怎麼吃得完?你也是,隨口那麼一說,他們就上了這麼多。太浪費了。」
「我也不知道人家訂了這麼多。那就敞開肚子吃吧。」
「要不你喝點酒吧,還能多下點菜,走的時候我開車。」
周向南點點頭,贊成他的提議,於是,就打開了一瓶白酒,自斟自飲起來。
兩個人正吃著喝著,響起了敲門聲。周向南大聲喊道:「請進!」
門立即打開,一位女服務員走了進來:「對不起,打擾了,我們經理讓我來跟二位商量個事,你們能不能換個房間?」
周向南喝了一口酒,問:「為什麼?」
她著急地說:「退餐的人又來了,非要堅持來這個餐廳。還說他們沒有打電話退餐,是我們自作主張安排了你們。經理說了,是我安排你們進來的,要是搞不定,扣工資不說,還要開除我。」說著,已經是淚流滿面。
周向南看了看紀玫玫,見服務員說得挺可憐,就想答應換到別處去。就在這時,一個中年女人穿著筆挺的西裝,戴著大紅的領帶,手拿著對講機走了進來:「你們怎麼回事,怎麼還在磨蹭,快點換地方!」
周向南一聽,又重新坐好,說:「就你這態度,我們還不換了。」
「不換?平哥要是生了氣,會打人的。」她是餐廳經理,平哥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她才趕過來催的。
周向南平靜地說:「誰敢動我們一指頭,就讓誰付出代價!」
餐廳女經理眉毛一抖,驚訝道:「他們可是惹不起的人物,你們吹牛B痛快了嘴巴,可是一會兒肉要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