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玫玫直接坐到了駕駛位上,周向南問她:「你還能開嗎?」
「我迷糊一會兒,肯定能開。」說著,雙眼微閉,然後,雙手揉摸著額頭,嘴裡問道:「快告訴我,剛才發生了什麼?」
周向南點燃一支煙抽著,把發生的事情講說了一遍。
她忽然喊了一聲:「不好!」
「咋了?」他也是一陣緊張。
她說:「快給我拿幾張紙巾。」接過後,掀了一下上衣,把紙巾塞進了衣服裡面。嘴裡在嘟囔著說:「什麼玩意啊,在我肚子上,冰涼冰涼的。」
拿出來一看,有肉片,也有菜葉,還摸出兩個魷魚來,她看了看,又聞了聞,嘴一撇,大聲說:「你快看看,這是什麼玩意?」
周向南伸過頭去一看,說:「是菜。」目光落在她胸前:「我就看著衣服上有油漬,還有菜葉子,所以趕緊扶你走。」
她從車窗扔出去後,又驚呼起來:「我被侵犯過!」她的手在衣服裡面,說:「內衣帶都弄斷了,可見是多麼的野蠻。你知道是誰幹的嗎?我非弄死他!」
接著,她趴在方向盤上哭了起來。
周向南在她的肩頭拍了一下,然後問:「喂,你哭啥?」
「我被侵犯了!如果是你也就算了,可是,肯定不是。我的清白被剝奪了,不再純潔,以後還有人要嗎?嗚嗚--。」
周向南笑著問:「你怎麼知道不是我?」
「你不會這麼粗暴,不會把內衣帶子給弄斷,更不會把菜塞我衣服里。我就睡那麼死嗎?你知道是誰幹的嗎?」
周向南說:「是那個女經理。」
「女經理?」
「對,他們砸我的手,用的是鐵錘。我疼醒了,看到那個女經理在給你脫衣服,我滾過去,把她踢開了。」
「難道真是她摸的?這個平底鍋,一定自卑得不行,想把我的毀掉,真是太惡毒了。哎呦,他M的,又疼起來了。她要是落到我手裡,我要把她的割下來餵狗!」
周向南安慰她說:「沒事,我不嫌棄。只要你願意,我一定娶你。」
她這才抬起頭,羞答答地說:「要是男人幹的,我會自殺!」
周向南說:「可不能做糊塗事,你要是死了,誰給你爸爸和哥哥報仇啊?」
「託付給你完成我未完成的事業。」
「好了,走吧。回去好好洗洗,還是完好的。」
「可是,在疼。這個臭娘們大概是使上了吃奶的力氣吧。」
「回去我給你按摩一下就會好的。」
她抬眼看了看他:「哼,還想趁人之危得便宜!」說完,啟動了車。
在路上,周向南分析說:「我敢斷定,這一切都是女經理乾的。他被唐三開除,對我們心生怨恨,就利用了雖然被開除還沒有離開的這段時間,在菜裡面做了手腳,讓我們睡著後,她狠狠地把我們打了。你只覺得某些地方疼,難道就沒有感覺到臉上疼嗎?你看看我的臉,又紅又腫,你的臉上也是紅一道白一道的,還有明顯的手指印,那娘們心中充滿了仇恨,所以打這麼狠。」
她說:「我早看見你的臉腫了。這個娘們,我一定不會放過她!」
「不用我們動手,唐三一定會懲罰她的,他可有的是辦法。」周向南突然想起來了:「讓你幹的事你成功了嗎?」
「什麼事?」
「你忘得倒是快,我問你,我們這次來藍花之都,難道只是為了吃飯?」
她立即把車停在了路邊,拿出手機翻看了一下,臉上露出了笑意:「嚇死我了,我還以為讓人給刪了那。還在,你看,好幾張那。」
周向南看過後,說:「選兩張清晰的發給我,我明天一上班就拿給薛厚嶺看。」
紀玫玫重新開車後,說:「今天晚上我們是不是欠了唐三一個人情?」
「那倒是。如果不是他及時返回,我的雙手不保,你也會被他們羞辱。」
「如果薛厚嶺辨認後,那個撬門的就是唐三,你準備怎麼辦?」
「這個人背景深厚,即使把他怎麼樣了,也會有高層為他說話。如果真的是他,他肯定和雷振興來往密切,只能逼雷振興出賣他。」
到了紀玫玫租住的小區後,周向南說:「你上樓吧,我要趕回酒店。上午開會說了,一室人員不得請假,不得回家過夜。我要帶頭執行。」
「你太不人道了,定這種規定,你的手下會罵死你的!」
「時間緊,任務重,不這樣能完成任務嗎?相信大家都能理解的。」
紀玫玫要上樓,走了幾步忽然又回來了:「你下車。」
「下車幹什麼?」
「你下來我再告訴你。」
周向南真的下車,她說:「附耳過來。」他把頭伸到她的面前,她小聲說:「我疼得厲害,你不是說要給我按摩的嗎?」
周向南一下子明白過來,連聲說:「好,好,按摩完再回去也不遲。」說著,拉著她的手就上了樓。
進屋後,紀玫玫先去洗澡,讓周向南喝著水在客廳等她。她的身上掛滿了菜,還有那些菜湯,全都流進了褲子裡,難受死了。
周向南坐在沙發上,想入非非起來。只是想占點便宜,就那麼隨口一說,她還以為自己真會按摩那。不過沒事,能捏吧幾下,也叫按摩。
紀玫玫出來的時候,好像只披著浴巾,她說道:「來呀,去臥室。」
周向南心中大喜,她這麼開明直爽了嗎?於是,喜滋滋地跟了進去。她直接躺在了床上,說:「這個臭娘們,是帶著仇恨給我弄的,上面滿了掐痕,就好像是用牙齒咬過一樣。」
周向南說:「臭娘們,真可惡。竟然侵犯屬於我的領地,落在我的手裡,我要讓她的兩隻手跟平哥一樣,全部廢掉!」然後,目光在浴巾上掠過,小聲問:「我看看,她弄成啥樣了?」
她說:「那多不好意思。」
「按摩的話,也得把浴巾拿掉,不然的話沒有效果。」
「那就把燈關了吧。」
「不行啊,把燈關了,看不見穴位,不起任何作用。」
她一下子坐了起來,說:「那就算了吧,等你走了,我自己按。」然後下床回到了客廳。
周向南非常失望地跟了出來,想不到要進行的項目竟然到此為止止,感到很不甘心。於是,就過去坐在了她的身邊,頭還往她身上挨了一下。
她說:「你要走就走吧,我下不了這個決心,還是等條件成熟的時候,再對你開放吧。」
周向南站了起來,裝出一副很是無所謂的樣子說:「我是擔心你疼,上來為你按摩消除痛苦的,既然不需要了,那我就走了。」
她點了點頭,他才戀戀不捨訕訕離去。每次都是這樣,到嘴的肉,但就是吃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