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還敢不敢

2024-08-09 12:38:01 作者: 幸福瑪麗
  「你說得對,像你這種無恥的女人,被千人騎大概也不會覺得有什麼,自然一滴淚也不會掉。」

  他的話像是鋼針,硬生生戳進梁永希心臟。

  梁永希死死忍著淚意。

  她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從雷墨嘴裡聽到這種話!

  這種蝕骨的痛,比忍飢挨餓還要難受。

  她抱住自己,垂下腦袋,沉默了很久很久,才聲音低低的問,「是你帶我回家的麼?」

  她已經認出來,這裡是他的臥室。

  雷墨冷嗤,「我能有這麼好心?是尹真兒找人把你送了回來。」

  他的語氣格外冷漠。

  梁永希聽得難受,頭也很疼,她無力地倒回大床上。

  「你知道自己被送回來時什麼樣麼?身上一絲不掛,還真是不知廉恥地極點。」

  梁永希頭痛的很,聽到雷墨不斷的冷嘲熱諷,受不了的沖他吼:「你以為我想嗎?我是去救真真的,本來一切順利,我都準備離開了,不知道誰把我打暈了,後來發生了什麼,我完全不知道。」

  空氣,陷入死寂。

  或許是氣血上涌,梁永希感覺眼前陣陣發黑,又暈了過去。

  不知道又睡了多久,半夢半醒間似乎聽到雷墨問:「她是不是腦震盪?」

  「這個最好送到醫院拍片看一下。」

  接著又響起孫醫生的話,「倒是她的皮膚……哪個喪心病狂的,幾乎搓掉她一層皮,她一定痛死了,雷少,這怎麼回事?」

  「我怎麼知道?」雷墨氣沖沖的。

  孫醫生嘴裡念著病人真可憐,臨走時,又叮囑雷墨把梁永希看好了,免得再遇到『喪心病狂之人』。

  雷墨的臉都綠了。

  不耐煩地把嘮叨的孫醫生趕出家門。

  回到臥室,看到梁永希即使在睡夢中也不安穩,眉心蹙著,臉色蒼白,嘴裡時不時地叫一聲小哥哥。

  也不知道叫的誰?

  他聽得來氣,恨不能搖醒她。

  可她頭部流了不少血,不宜亂動。

  給她洗澡時,頭髮里湧出血水他才發現她後腦勺起了一個大包,破皮了,凝固的血被熱水泡開,四散開來。

  他皺著眉幫她頭髮清理乾淨,又給她洗澡。

  洗的那麼認真,居然被說『喪心病狂』。

  呵……這世道,還有沒有天理!

  「喂,陸遠梵,幫我查一下金玫瑰的監控,看看昨晚上是誰打的梁永希。」

  陸遠梵睡得正香,被雷墨吵醒剛想惱。

  但聽他語氣嚴肅冰冷,意識到事情不一般,只得好聲好氣的應下,「好的。」

  他倒要看看,是誰比梁永希還卑鄙。

  居然玩陰的!

  梁永希醒來時,感覺呼吸有些困難,睜開眼時,發現雷墨抱著她睡著了!!!

  他一隻胳膊壓在她胸口,就是讓她呼吸困難的原因。

  她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雷墨不是口口聲聲對她棄如敝履嗎?

  現在怎麼抱著她睡覺?

  試著動了動,他倏地睜開了眼。

  鷹隼似的黑眸,天生讓人敬畏。

  她扯了扯唇,「你不嫌我髒?」

  雷墨深沉地盯著她看,在她眸低終於尋到了一絲脆弱和無助。

  他扯了扯唇,沒什麼情緒的開口:「你沒有跟姓趙的發生什麼。」

  梁永希一愕。

  「真的?」聲音抑制不住的高興。

  雷墨肯定的點頭。

  他叫宋桀去查過了,那個趙導腿腳嚴重骨折,當時根本站不起來,沒辦法靠近她。

  「找到你的時候,你沒穿衣服,是你自己脫的,還是什麼人?」他的聲音又陰沉下來。

  梁永希睜大眼,當然不是她自己了。

  想到自己毫無所覺被人脫了衣服,打了個冷顫。

  她可以肯定,自己是被什麼人設計了。

  會是誰?

  梁美沁嗎?

  「真真和小陶沒事吧?」想到她們,她連忙問。

  雷墨冷冷一哼,「自身難保還想其他人。」

  梁永希被他堵得說不出話,怔愣了一會,想找自己的手機打電話問問。

  雷墨不耐煩起來,「她們沒事。」

  梁永希哦了一聲,這時肚子咕嚕嚕響起來,坐起身想要去吃東西。

  薄被滑下,下面什麼都沒穿。

  原本很疼的皮膚這會兒也不疼了,但看著很紅,「我皮膚怎麼了?」

  雷墨默不出聲地下床,從衣櫃裡拿出衣服扔給她,「穿好了下去吃點東西。」

  他不回答她,徑直離開。

  梁永希歪著頭想了一下,想到一個可能性,飛快地穿好衣服下樓。

  雷墨正在廚房煮麵。

  她湊過去看著他問,「是不是你幫我搓澡了?」

  雷墨用筷子攪弄著又長又白的麵條。

  他忍耐著,把麵條倒出,「先吃麵。」

  梁永希瞪了他一眼,端過大碗坐到餐桌前吃麵。

  等到吃完了,冷不丁對上雷墨的眼睛,頓時嚇了一跳。

  陰鷙又冷冽!

  他又怎麼了?

  「上樓。」他忽地冷冷命令。

  她莫名其妙,「為什麼?」她已經睡飽了,不想再睡。

  雷墨冷冷勾唇,頎長的身體湊近她,伏在她耳邊惡魔般低語,「讓你再也下不了床。」

  梁永希一愣。

  「你做什麼?」雷墨全身流露著從未有過的危險氣息,在她的驚愕中,整個人被他拎起朝著樓上走去。

  「啊——」她被重重地拋到了大床上。

  男人關了門,拉了窗簾,在昏暗中慢條斯理地解皮帶。

  再傻也知道他想做什麼了。


  梁永希驚呆了。

  這……好像有點不合常理。

  而且她昨夜的經歷太糟糕,心裡還有不適,壓根不想……可男人不給她說不的機會。

  原本不疼的皮膚,經過他不知輕重的碰觸,重新疼了起來。

  他卻不管不顧。

  窗外原本天色很亮,後來漸漸暗下來,再到完全沉入黑幕。

  「梁永希,你還有力氣去見那個余修白麼?」當她覺得自己快要疼死時,聽到了雷墨陰森森的話。

  原來,他只是在懲罰她。

  沒有任何浪漫,沒有什麼情意。

  只有最直接的目的。

  她咬緊了牙,哼笑,「我有交友的自由。」

  他仿佛受到了挑釁,變本加厲。

  「我要你和喬瑾解約。」他扭著她的胳膊,沉聲要求。

  她仍是哼笑,「他是我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憑什麼你讓解約就解約,我的事用不著你來指手畫腳。」

  「還敢頂嘴?」

  「你乾脆殺了我好了。」她犯倔。

  他不殺她,卻用折磨人的方式逼她求饒妥協,偏偏她咬緊牙關不肯低頭。

  到後來,再次暈了過去。

  黑暗中,雷墨緊盯著她,無聲嗤笑,體質這麼弱。

  還敢反抗他,自不量力。

  「嗚嗚……希希姐……」梁永希是被一陣哭聲吵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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