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娘文心研見狀,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快步的迎向風與行。
文心研跟風與行肯定熟悉,文心研是柳月容的閨蜜,柳月容跟風與行談戀愛的時候,沒少當高瓦度的電燈泡。
「與行!你要幹什麼?」。走到風與行的面前,文心研緊急的的說道。
看得出,文心研是擔心風與行過來是為了大鬧婚禮現場;要知道,風與行可是部隊的人,要是帶上幾個戰士,大鬧一場,巴氏集團在隱海能量不小,但對於軍人來說,未必能發揮多大作用。
「文心研!你緊張什麼?擔心我來鬧事?不存在,我是過來給她送禮,送禮完我就走!」。風與行說完,繞過文心研,直接向新郎和新娘柳月容走去。
就算是來鬧事,文心研想攔住風與行,也是攔不住的。
新郎巴維青似笑非笑的看著新娘子柳月容,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容。
柳月容在隱洲,可是算得上排上號的美女,追求她的人,數不勝數,可那時候,她卻偏愛空軍戰士風與行。
想當時,風與行穿著空軍絨裝那英氣逼人的身影,是多麼讓柳月容陶醉。
在巴維青的錢勢攻勢下,徹底碎了、空間產生美的謊言,如今,人是物非!。
緩緩走向新郎新娘的風與行,的確是一道亮麗的風景,因為風與行長得太帥,加上他的飛行墨鏡,在眾嘉賓面前,想不拉風都不行。
「新郎新娘子,兩位好啊!祝你們白頭偕老,早上貴子!」。風與行笑著說道。
他的飛行墨鏡始終沒有摘下來,也許不想讓別人看到他眼眸中的複雜。
「不用你的祝福,我跟月容也『白頭偕老、早生貴子』!」。巴維青拉高他的逼格,洋洋得意的說道。
巴維青臉的表情是高高在上的,可他的內心是吃味的,風與行是他新娘子的前男友;從風與行手裡奪過來的柳月容,眼眸里依然存在著,對風與行一點點的溫存,心裡很肯是不舒服的。
「部隊有任務,你的婚禮我就不全程參與了,送你個禮物,算是我的祝福了!」風與行把他手上的盒子,交到柳月容手上。
部隊有任務,肯定是一個藉口,如果讓他全程看著自己曾經的戀人,和別的男人,在婚禮上,聽著婚禮主持人,喊著,『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等聲音,他肯定是受不了的。
「謝謝!」。柳月容接過風與行的盒子說道。
「祝你!生容易、活容易,生活更容易!」。風與行說完轉身離開。
就在風與行離宴會廳約80米的地方,隨著一聲『不要』,然後就是幾聲『咔咔。。。』的聲音。
那一聲『不要』,是新娘子柳月容喊的,從這個聲音加上『咔咔。。。』的聲音,風與行判斷,他送柳月容的飛機模型,被巴維青踩碎了。
飛機模型碎了,也碎了風與行最後一點尊嚴,風與行沒有停下腳步,而是加快,離開了巴巴國際酒店。
風與行漫不經心的走在大街上,邊走邊談天論地的擦過他的身邊男男女女、街上的汽車在他的身邊呼嘯的來來往往,他也沒有絲毫感覺。
他就這樣一直走、一直走,走差不多一個小時,終於到了他妹妹住院的那個醫院。
看了一下躺病床的妹妹後,他爸媽便催他回家休息。
他爸媽跟他的前女友柳月容也很熟,今天是他的前女友結婚,他爸媽也是知道的。
他爸媽看著兒子風與行的臉色,就知道、怎麼回事,於是勸他回家休息,明天還得執行任務。
風與行在街上買了點零食,花生之類的,當然,少不了買點酒回家,算中午和晚飯一起吃了。
心情能好,那是不可能的,風與行邊喝完了酒,躺床上,千頭萬緒,越是想忘記的事情,越是記得清清,他與柳月容的點點滴滴又湧上心頭。
眼盯著天花板,慢慢的濕潤,天花板慢慢的疑成了柳月容的影子:
你說,
那戰機落地的雄姿
凝成你的期盼的等待!
伴著戰機的呼嘯聲的凱旋!
你說,這是我給你的
今生
最悅耳的響樂!。
駕著戰機的落地的我,手捧航空頭盔
你說,那是我給你摘下一朵美麗的雲彩!。
我駕著戰機,在藍天中翱翔,
你說,那是你凝望中的驕傲。。。
我要去遠航了。。。
你說,你會打開你房子的窗戶,
掐指算著我的歸期。。。
你說,無論我飛往哪裡。。。
還在你的頭上,不曾走遠
因為戰機的聲音,早就溶在你那間小屋的空氣中
響樂!
今天起
凝望中的驕傲!
落地在那隻隼鷹!
手奉著那一朵從空中摘下的雲彩
尋覓不到
打開窗口,掐指算著我的歸期的你
每一個日夜的落地,
凝成了我,苦苦的等待。。。
男人一向逆流的淚水
今天
為你做一次順流。。。
風與行在心中默默的、與柳月容對完了話,緩緩的嘆了一口氣,兩滴大淚珠,從雙眼角,滑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