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名女修不僅像貌姣美,身材凹凸有致,而且都有著結丹初期的修為。
在玉清海修仙界中,她們都可以開宗立派,建立一個小型宗門,受弟子敬仰,端莊威嚴。
但現在,她們卻身著透明紗衣,大片肌膚裸露在外,為妖王斟酒,好似人族凡間專門服侍權貴的青樓女子,備受屈辱。
但也正是這種反差,才讓昆松格外興奮。
袁空笑道:「這是我三個月前,剛剛買來的兩個人奴,昆兄要是喜歡,帶走便是。」
給昆松斟酒的薄紗女子聞言,手上微顫,靈酒灑落出來,落到了桌上。
「你就是這麼做事的?」袁空面色一冷。
薄紗女子急忙放下酒壺,對昆松躬身行禮,春光乍泄,顫聲道:「奴婢……奴婢做了錯事,還請妖王恕罪。」
昆松擺了擺手,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無妨。」
袁空依舊冷著臉,看著薄紗女子:「昆兄看上你,是你的福氣,從此以後,你就好好服侍昆兄,昆兄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明白了嗎?」
薄紗女子低垂的雙眸中,閃過一絲濃濃的悲哀,嘴上卻不敢有半點不敬,恭聲道:「奴婢遵命。」
她向昆松行了一個萬福之禮,腰彎得更低,露出一片炫目的白。
昆松的目光陷在溝壑里,許久之後,方才移開。
他看向袁空:「這個人奴,袁兄要價多少靈石?」
薄紗女子身子一顫,袁空視而不見,笑道:「以我和昆兄的交情,怎麼能收靈石?數載不見,就當送給昆兄的見面禮了。」
昆松搖了搖頭:「這人奴可是結丹初期修士,袁兄弄到手,代價定然不小,我豈能攪了袁兄的買賣,袁兄還是開個價吧。」
袁空面露難色:「既然昆兄執意問價,那我也不好隱瞞,只是我也不能賺昆兄的靈石,這樣吧,五塊極品靈石,這是我從人族修士手中買來的價格,如何?」
昆松不舍地看了一眼薄紗女子,抓起酒壺,自己倒了一杯靈酒,一飲而盡。
他說道:「袁兄好意,我心領了,但拿五塊極品靈石買一個人奴,我還是有些捨不得,袁兄還是另尋買家吧。」
薄紗女子悄悄鬆了一口氣,但袁空的一句話,又讓她緊張起來。
「這個人奴還是完璧之身,陰元尚存,昆兄也知道,我手中有一種雙修法門,可以送給昆兄,到時昆兄以她為爐鼎,采陰補陽,修為定能增長不少。」
昆松道:「雙修之術,那是人修的法門,我不煉這種東西,袁兄還是自己留著吧。」
袁空眼珠一轉,又勸道:「昆兄就算不想雙修,也可以把這個人奴收入房中。」
「據我所知,鯤魚一族有三個妖王的子嗣,就是和人奴所生,昆鋒賢侄更是天資絕佳,妖王之下無敵,昆兄就不想試一試?」
昆松有些意動,但猶豫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還是算了,除了昆鋒,另外那幾個人妖混血的族人,天賦都不如血統純正的鯤魚。就連昆鋒賢侄,也已死於非命……」
袁空心中一動,問道:「我聽說伏殺昆鋒賢侄的是人族修士,昆同妖王十幾年前,就去九仙洲追殺此人,不知結果如何?」
昆松目光閃爍,看了一眼兩名女子。
袁空會意,擺了擺手:「你們先下去吧。」
昆松又飲下一杯靈酒,方才說道:「袁兄消息倒是靈通,不錯,昆同賢弟去了九仙洲,但他已經死了。」
「死了?」袁空瞪大了眼睛。
昆松恨恨道:「殺他之人,就是伏殺昆鋒賢侄之人,名為陳淵。」
「陳淵……莫非是六十年前,三大王族同時通緝之人?」袁空驚訝道。
昆松點了點頭,緩緩道:「就是此人!」
袁空將信將疑道:「六十年前,這陳淵只是結丹中期,短短六十年過去,他不僅伏殺了昆鋒賢侄,還結成了元嬰。」
「甚至連昆同妖王也不是他的對手,這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昆兄是如何得知的?」
昆松猶豫片刻,說道:「我和袁兄是過命的交情,當年那次獸潮,我被人族元嬰修士盯上,若不是袁兄捨命相救,我早已死在空魚島之上,在袁兄面前,我沒什麼可隱瞞的。」
「昆同賢弟的死因,是九仙洲中一名與陳淵結下仇怨的元嬰修士,暗中告知本族,但此人身份,本族也不得而知,很是蹊蹺。」
「袁兄智計過人,聞名萬妖海,你如何看待此事?」
袁空輕嘆一聲:「昆兄哪裡話,你不也是助我良多,那時鯤魚一族和蛟龍一族還未交惡,可惜……」
「那陳淵如此猖狂,先殺昆鋒賢侄,再殺昆同妖王,著實可恨。」
「不過九仙洲畢竟是人族的天下,那陳淵剛剛結嬰,肯定不是昆同妖王的對手,他應該是糾結了不少元嬰修士,甚至布下了大陣,才能得手。」
昆松道:「那名將此事告知本族的人族元嬰並未現身,只是送來了一枚玉簡,說得很是含糊,只說那陳淵實力不弱。」
「但他到底有何種手段,昆同賢弟又是如何死在他手中的,卻並未明言。」
袁空聞言,沉吟了一會,神情凝重道:「若真是如此,昆兄不可大意。」
昆松眉頭一皺:「哦?此言何解?」
袁空道:「若是那陳淵實力不強,此人又和陳淵結怨,完全可以親自動手,殺了陳淵。」
「但他沒有動手,又在玉簡中語焉不詳,以此觀之,那陳淵的實力應該不弱,他是想借鯤魚一族之手,對付陳淵。」
昆松面色微變:「袁兄言之有理,那人族元嬰在玉簡中寫明,下一次絕靈島開啟,陳淵也會進入其中,族長已經下令,在絕靈島中圍殺陳淵,為昆鋒賢侄、昆同賢弟報仇。」
「此人明明和陳淵結怨,但連陳淵的手段都不透露分毫,定是不懷好意,我回去之後,就把此事告知族長。」
他頓了一下,又有些擔心地看著袁空:「袁兄為本族出謀劃策,若是被蛟龍一族得知,會不會降罪於你?」
袁空冷笑一聲:「不瞞昆兄,蛟龍一族分成數脈,內鬥不休,藍蛟一脈日漸衰敗,我水猿一族作為藍蛟一脈的附庸,被赤蛟一脈數次打壓。」
「就算不提和昆兄的交情,我也早就想投靠鯤魚一族了。」
「只是族長顧念蛟龍一族的舊情,還在猶豫,我也沒有辦法。」
昆松飲下杯中靈酒,放下酒杯,嘆道:「本族已經準備好了一顆延壽果,怎奈袁炳妖王就是不點頭,有勞袁兄多勸勸袁炳妖王。」
袁空無奈道:「原本昆鋒賢侄橫空出世,大有衝擊化神之勢,族長已經動搖,可惜……此事我定會極力促成。」
兩人推杯換盞,談及往事舊誼,又說起萬妖海之事,足足說了三天三夜,昆松才起身告辭。
袁空勸道:「我不能讓昆兄白跑一趟,你還是帶一個人奴回去吧。」
昆松面露為難之色:「那結丹初期的人奴得之不易,不瞞袁兄,我剛剛用極品靈石,買下了一瓶修煉丹藥,囊中羞澀,買不下一個人奴。」
妖族修煉時,吸納的靈氣大半都用來溫養肉身,雖然壽元長久,但修為進境要遠遠慢於人族,對丹藥的需求比人族修士更大。
袁空聞言,不好再勸,轉而說道:「那我送給昆兄一個築基中期的人奴,模樣比結丹人奴也是不差分毫,只是修為稍低,但昆兄又不修煉雙修之術,並無差別。」
昆松聞言,立刻來了興趣,拱手道:「那就多謝袁兄了,每次來袁兄府上,袁兄都要送我一個人奴,這怎麼好意思。」
袁空笑道:「昆兄和我就不要見外了。」
昆松哈哈一笑:「人奴的滋味,嘗過便忘不了,整個萬妖海中,唯有袁兄這裡的人奴,相貌最美,修為最高,著實讓人艷羨。」
袁空笑而不語,喚來一名年輕女修,並把一個玉牌交給昆松。
這是控制人奴的法器,手持法器之人,只需念頭一動,就能操縱人奴的生死。
年輕女修有築基中期的修為,相貌姣美,身材也是極好,和那一名薄衫女子不相上下。
但與那名薄衫女子不同的是,她似乎已經接受了自己的命運,雙頰泛紅,面帶羞怯,不像是生死操於人手的人奴,反倒像是與情郎私會的少女。
她對昆松行了一個萬福之禮,輕聲道:「奴家青梅,還請妖王垂憐。」
昆松見多了對他百依百順,但心中極為畏懼的女修,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少女風情,不由呆了一下。
他目露奇光,一把將女修摟入懷中,辭別袁空,飛向遠處。
為了照顧懷中的年輕女修,昆松遁速不快,還不忘上下其手,很快便讓年輕女修滿臉潮紅,嘴裡發出抑制不住的輕哼呢喃。
看著女修這幅模樣,昆松更是慾念大熾,顧不得趕路,來到一處荒島上空,就要降下遁光,先好好享受一番。
但他剛剛停下來,一道遁光從遠處飛來,停在他的面前。
一名男子露出身形,滿臉疤痕,醜陋至極,渾身散發著濃烈的妖氣。
昆松面色一變,心中的慾火立刻熄滅。
他剛才飛遁之時,把心思全都放在了懷中女修身上,一時忘了散開神識,竟然沒有察覺到此人蹤跡。
他盯著眼前男子,沉聲問道:「你是何人?」(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