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個P!
傅皎見對方愛答不理,傅皎拿起杯子,剛想抿一口酒掩飾尷尬,被祁天壑擋住:
「別在外面喝酒。」
「噢喲——」
其餘幾個不知內情的紛紛起鬨:
「祁少什麼時候這麼憐香惜玉了。」
祁天壑置若罔聞,湊到傅皎耳朵邊,以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道:「你酒後……
會亂性。」
他話里的暗示意味,顯而易見。
傅皎幹掉一杯紅酒,挑眉:「不是有你嗎?」
「少喝點,走,先帶你吃飯。」
五臟廟先一步聞到飯香蠕動起來,傅皎火速跟上已經開門出去的祁天壑。
「怎麼樣?」祁天壑挑眉看向傅皎。
傅皎不明所以。
「什麼怎麼樣?」
「這兒的少爺,都玩膩了?」
傅皎以不變應萬變:「最近來了些新貨色,質量還行。」
祁天壑冷嗤一聲:「你撒謊水平倒是長進了不少。還是說……
以前,藏拙了?」
眼看著聊天氛圍又往爆裂的方向發展,傅皎深吸幾口氣。
吃飯皇帝大,乾飯比天大!
傅皎大度地沒有計較,卻在上菜之後,直接用手抓起一個雞腿,用牙齒撕咬著吃。
故意吃得又丑又油,以此噁心對面的人。
但任憑傅皎咋沖他加油加火,祁天壑不翻花兒也不冒沫兒。
老僧入定,緩慢、斯文,細嚼慢咽。
又敗了!
傅皎沒了心情,失了胃口,攪著盅里的海參湯,沒話找話:
「上次你去夏河村,是去視察?」
祁天壑:「嗯。」
傅皎:「聽說夏河村的文旅開發是你們公司投資的?」
祁天壑:「聽那新歡說的?」
有完沒完?
傅皎春蔥新筍似的手指頓了頓,目含嬌媚:
「你說的是哪一個?夏河村我可有不少老相好。」
祁天壑擱下筷子:「不管哪一個,現在都不在了。」
傅皎收起笑意,正色問道:「你什麼意思?」
祁天壑神色淡漠:「跟你接觸過的都調離了。」
傅皎追問:「文保所的小張?還有那個項目經理?」
「嗯。」祁天壑像是忽然想起,「還有一個叫嚴什麼。」
「嚴主任。」
「對。」
傅皎氣笑。
嚴主任都快六十的人,祁天壑吃的什麼飛醋。
傅皎並不認為祁天壑這麼做是因妒生恨。
天之驕子,哪把草根放眼裡。
一句話擺弄別人的人生,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貴公子的惡趣味。
「你把嚴主任弄哪兒去了。」傅皎臉上生起薄怒。
祁天壑不以為然:「不告訴你。」
「你知道他在夏河遺址上投注了多少心血嗎?怎麼能隨隨便便就把他支走了?」
傅皎氣上心頭,噼里啪啦一頓罵,「夏河村十幾億的餅,多少豺狼等著分一杯羹。層層搜刮,最後落到夏河村民頭上的能有多少。沒有嚴主任這種人把關,最後結果只會越糟。」
祁天壑道:「那你來把關?」
「哈?」
祁天壑替傅皎斟上茶水:「夏河村文旅項目組缺一個副組長,你辭職,來我底下做事。」
*
另一邊。
華迢迢等人走了,看向方才傅皎攀談的男人:「你們認識?」
男人中指輕推鼻上的金絲邊眼鏡:「嗯。」
「誰啊?跟祁少什麼關係?沒聽說祁少搞對象了啊。」
「今天是什麼日子?」
話音剛落,四人不約而同停了手上動作。
什麼日子?
不就是祁天壑一年一度來大姨夫的日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