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淺下意識關門,卻被沈晏州一把推開。
他氣勢冷冽,像捉姦的丈夫。
溫淺快步上前,擋在他身前,「沈晏州,這是私人的地方,你想幹什麼?」
沈晏州眼睛死死地盯著她,「你那麼果決地要離婚,是為了梁聿西?」
溫淺不想和他掰扯這些陳年舊事,冷著臉提醒他,「無論為了誰,都和你無關,沈晏州,你再這樣我要叫保安了。」
她的變相承認讓沈晏州胸口生疼,更多的是被綠的怒意,他伸手抓住她的胳膊,捏得她生疼。
她皺眉,剛想開口,浴室里的男人只圍著一條浴巾出來,「沈總這樣抓著我女朋友似乎不太妥。」
沈晏州看著他從裡面出來,又是一副剛洗完澡的樣子,臉色更加陰沉起來。
孤男寡女,在酒店開房,接下來要做什麼,不用猜都知道。
他越想呼吸越難以為繼,抓著她的手更加用力。
溫淺痛的臉色都變了。
梁聿西眼神一冷,上前抓住他的手,用了巧勁,逼得他不得不放手。
「沈總似乎還沒搞清楚狀況,這是我的房間,溫淺是我的人,你現在不出去,是要我動手?」
梁聿西一把拉過溫淺,將她擁入懷裡,高大的身影與嬌媚的女人形成強烈的視覺反差,沈晏州這才看到她脖子上暗色的吻痕,他眼神眯起,雙拳緊握,「淺淺,你現在跟我走,我們重新開始。」
溫淺挑了挑眉,漂亮里狐狸眼裡滿是嘲諷,「如你所見,我已經有了新歡,哪裡還有舊愛的位置?沈總,你的好意我也不敢領,還是送給別人吧?」
她靠著梁聿西裸露的胸膛,纖細的手指搭在分明的肌理之上,畫面透出幾分欲色。
沈晏州眼眶都紅了。
溫淺挑著唇瓣看向他,「沈總的癖好還真是讓人嘆為觀止,又是初戀又是替身的,現在還要觀摩情侶現場直播嗎?」
溫淺一向很正經,就算得當初追他豁出了臉面也說不出這種露骨的話。
有了這種對比,沈晏州心底的不甘越發強烈,腳底就像生了根,動彈不得。
就當溫淺以為這樣還敢不走沈晏州準備叫保安時,梁聿西卻抬起她的下巴,低了頭,精準地吻上她的唇。
溫淺嚇了一跳。
她沒有在別人面前上演限制級畫面的癖好,下意識就要推開他,反而梁聿西咬了她一口,濃濃的警告意味。
溫淺只好回應。
兩人在他面前激烈的深吻,沈晏州覺得全身的血液都湧上來,腦袋一陣暈眩。
這個吻持續了一分鐘,梁聿西鬆開她,手指擦過她嬌艷欲滴的唇,偏頭看向沈晏州,「看來沈總喜歡三人行,不過我沒有讓別的男人碰自己女人的癖好。」
他放開溫淺,撥打了酒店經理電話。
很快,經理帶著兩名保安上來,一看對象是沈晏州,兩方都得罪不了,頓時有點為難。
梁聿西皮笑肉不笑,「莫名其妙冒出來的野男人,打擾了我和女朋友親熱,還要麻煩王經理趕走。」
梁聿西剛剛曝光的身世,王經理很是忌憚,加上他在酒店的長期包房是超級vvip,連老闆都寵著,他一個經理怎麼得罪得起?
王經理於是只好低頭賠罪,然後對著沈晏州懇求,「沈總,請別為難我們,如果梁總報警,我這碗飯也保不住了。」
從始至終,沈晏州都沒有看向別人。
他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溫淺,看到她和梁聿西接吻,這種衝擊力終於讓他有了真情實感。
溫淺是真的變心了。
她不是為了氣自己。
一想到這個事實,他的破壞欲達到了頂峰。
然而即使他很想不管不顧地帶她走,可別說梁聿西不會讓,他也冒不了這個險。
一旦曝光,兩男爭一女,不但會發展成艷聞,更會把沈氏也推上風口浪尖。
尤其沈明朗現在和自己已經到撕破臉的階段,他不能功虧一簣。
最終沈晏州在權衡利弊下,失魂落魄地離開酒店。
王經理再三道歉,又私人送了一瓶紅酒賠罪,一場意外才被終止。
房門被帶上,房內又恢復了安靜。
溫淺見人走了,鬆了一口氣,想從梁聿西的懷裡退出來。
然而梁聿西卻將她圈在懷裡,一雙淺眸深深望著她,像是要看到她內心深處。
「怎麼了?」
被他看得心裡發毛,溫淺喃喃地問。
梁聿西沒有說話,用實際行動掩蓋了他的不滿和不安。
他捧住她的臉,狠狠地吻了下去。
溫淺不明白他到底哪裡不滿,明明她都那樣對沈晏州了,他該高興才是啊。
溫淺被他吻得節節敗退,直到背後抵住落地窗。
她胡亂地掐住他的臉,不讓他吻,蹙著眉抗議,「你到底哪裡不高興?如果對我不滿,你告訴我。」
梁聿西沒理她,直接將她抱了起來,他腿一伸,直接將她架了起來。
溫淺難以置信,他竟然這樣要了她。
掛在他身上,溫淺簡直要死了。
直到轉移到沙發上,她一顆心才落了地。
然而男人並沒有就此罷休,他不斷地轉移陣地,只埋頭蠻幹。
瘋狂到半夜。
溫淺已經記不得中間停了多少次,又重複多少次,整個人暈暈乎乎,完全沒有實感。
直到他抱著她進浴室清洗乾淨,躺在床上,她終於清醒了幾分,然而也只是眼睛盯著天花板,腦袋裡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要問他什麼話了。
梁聿西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個晚安吻,「睡吧。」
溫淺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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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新的一天,溫淺醒來的時候房間裡還是很暗,直到窗簾自動打開,她才發現外面太陽已經高高升起,陽光灑在玻璃窗上,有些刺眼。
她有一瞬的恍惚,好像昨天的一切都是夢。
迅速的發生,又迅速的消失,太不真實了。
她撐著自己坐起,發現自己身體像是被拆過然後重組一樣,哪哪都僵硬。
她禁不住哼了一下,恰好對上樑聿西走進房間飄過來的眼神,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幾點了?」
男人神清氣爽,襯衫衣服穿得板正,完全不像她,頭髮散亂,衣衫不整。
溫淺心裡有氣,女人和男人在床上的差距實在太大。
不是說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嗎?
為什麼是她累得半死?
男人唇邊微微勾起,有著逞後的疏懶,「11點了,準備出去吃還是叫客房服務?」
「什麼?11點了?」
溫淺驚得去拿手機。
果然,手機上無數條電話和信息。
溫淺這才想起自己昨晚開靜音了,她連忙給林翩然回電。
「林秘書,什麼事?」
連續打了她三個電話,按林翩然的性格不太正常。
林翩然聲音嚴肅,「溫總,沈總準備起訴溫氏。」
溫淺下床的動作一頓,立刻想起昨天的一幕。
沈晏州這是公私不分,準備打擊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