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真的知道了又如何,他的地位一落千丈,從前仗著自己修為好,有長老、掌門撐腰,以前說是敬他,不如說是怕未來的掌門!如今他什麼都不是,而我背後還有掌門撐腰,他又算得了什麼東西!」
「掌門撐腰?你不是青山峰的弟子嗎?」
嵐風面上得色一閃而過,「事到如今,不妨告訴你,掌門是我生身父親,跟了我,以後有你的好日子!」
原來如此,難怪聶星海失勢一事尚未傳開,嵐風不僅得了消息,還能追到這裡來。
「你錯了,你和聶星海永遠都不一樣,他靠得是自身的實力,只有你這樣沒有能力的人才會想著找靠山,你的父親以及蒼山派各位長老對他禮遇相待,都是他的實力!」
「可你不一樣,你的能力差到,就連生身父親都不想認你,我沒猜錯吧,你是他的私生子,見不得光的存在!」
嘴角掛著痞笑的男人瞬間變了臉色,看向她的眼神多了幾分狠厲,「賤人,還真是油鹽不進,既然好言相勸你不聽,那就怪不得我了!」
嵐風逗弄的心思漸歇,轉而認真起來。
抬手聚集一道靈球,打了過去。
鳳之辰身法鬼魅,看著沒怎麼動,卻瞬間躲開,不僅如此,以力借力,掌心豎起一張靈網,反將他的靈力反彈回去。
一個鍊氣期,他還沒怎麼放在眼裡。小看的結果,就是吃癟。
帶著灼意的靈力兜面而來,將他半個身子打麻,臉上也刮出一道傷痕。
嵐風不可置信摸著臉上的傷口,他是不是該慶幸,剛剛因為憐香惜玉,沒下死手,不然這會兒豈不是破了相。
可這依舊讓他難以接受,一個女子,還是鍊氣期,竟然敢傷他!
而且,她這是什麼古怪的功法,竟然能夠反彈靈力!
鳳之辰冷笑一聲,當然能反彈,要知道萬物都有彈力,就看你會不會轉化,不過若是來人靈力十分深厚,鳳之辰也是毫無辦法的。
但誰讓他是個花架子呢,估計靠著這層私生子的身份沒少吃好東西。
然而靠丹藥堆砌起來的修為終究只是空中樓閣,華而不實。
當初這人聚集一堆敗類,任意欺辱女子肆意殺人時,她就想殺了他了,可惜當初實力不允許。
如今四下無人,豈不正是好時候?
眼中殺機一閃而過,大拇指和食指之間隨著摩擦,微弱的火星似明似暗。
彈出的瞬間,目標卻從咽喉上移到了嵐風的大腿上。
那一瞬間,鳳之辰腦海中關於聶星海一閃而過。
若今日嵐風說的都是真的,聶星海在蒼山派恐怕已經處境艱難。
而嵐風作為掌門親子,說不得有什麼命牌之類的東西,萬一查到她的身上,她自己倒是大不了一走了之,可聶星海卻走不了。
這帳最後豈不是還要和聶星海清算?
被靈力擊中大腿,嵐風瞬時就躺在地上痛到哀嚎!
「我竟小瞧你這賤人,還有這種手段。很好!」
男人眼中靈力閃動,一道雷火直直劈下。
範圍太大,鳳之辰躲閃不及,被打倒在地!
她有些生氣了,不能殺了,廢了總行吧。
可她卻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剛剛那道雷符中有東西!
嵐風一瘸一拐從地上站起來,俊秀的一張臉對著臉上的獰笑,有些扭曲。
「哼,早就和你說了,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本來想對你溫柔幾分,可惜你不領情!」
剛剛那道雷符,將她的衣服也劈開許多,此時破破爛爛掛在身上,勉強蔽體。
看著即將逼近的男人,鳳之辰卻沒有一點兒害怕,十分鎮定坐在地上,就像只是閒散坐著,無事發生一樣。
「下流,也就你這樣陰溝里的人,才能想出這麼陰損的招數。」
沒看到想像中痛哭流涕的畫面,嵐風反而多了幾分興致。
他饒有興味的看著鳳之辰身上的紅痕,「真美啊,就不信,一會兒,你在我身下,也能這麼面不改色。」
說著一把撕掉一大塊布料,嫩白的肌膚瞬間暴露。
可鳳之辰依舊錶情未變,不過是失身,又不是丟命,在她眼裡還算不得什麼。
而且誰知道不到最後,鹿死誰手呢?
這迷藥卻是厲害,能做到無聲無息隨著雷符侵入人的身體,可是藥總有時效。
她的體質異於常人,體內多是火焰,藥在火的灼燒下,藥效也散的比別人快。
剛剛她已經有兩根手指可以動彈了。
鳳之辰被放倒在草地上,眼前是嵐風噁心的嘴臉,黏膩的手掌在肩頭游移。
就是這時,鳳之辰猛地跳起,一掌打在嵐風的肩頭。
不等男人反應,另一道靈力已經接踵而至。
「啊!!!」伴隨著一聲慘叫,嵐風的胳膊被齊齊斬斷。
這兩擊用了她全身的力氣,眼看身形不穩要強行摔倒,卻硬生生拼著意念站穩。
這個時候不能倒,倒了才真是案板的魚肉,任人宰割。
鳳之辰眼中帶著暢快,「怎麼樣,好摸嗎?」
嵐風滿眼猩紅,咬著牙一字一句道,「鳳之辰,老子今天必殺你!」
隨著一聲哨響,一個灰衣老者忽然出現,恭恭敬敬站在身後對著嵐風行禮,「主人,有何吩咐?」
嵐風疼到臉都扭曲了,卻還惡狠狠盯著鳳之辰,「殺了她!」
剛剛鳳之辰就有些奇怪,築基期不能御劍,他是如何上到碧螺峰的,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老者背後拔出一把大刀,一言不發,直接朝鳳之辰劈下來。
她瞳孔微縮,就地一滾,依舊被大刀的餘波波及,身上的經脈有幾分鎮痛。
剛剛這一招有築基中期的威力。
鳳之辰的眼神立刻就冷凝下來,「這個登徒子冒犯我在前,我不過是討個公道,這位前輩難道要不分青紅皂白,」
話還沒說完,下一刀已經逼近面門。
鳳之辰足尖輕點,迅速往後掠去,卻依舊被刮到,小腿上驀地出現一道傷口,血流如注,深可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