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最近小區里好多女生下班路上被壞人猥褻,宋泱頭皮一陣發麻,上樓的步伐加快了。
她動了,身後的腳步也動了。
宋泱不敢回頭,她用了最快的速度來到家門口,插入鑰匙轉動鎖芯,門剛拉開一條縫。
那人已至身後,宋泱感覺腰一緊,被人從後捂住嘴帶入了屋裡。
宋泱嚇得就要尖叫。
「怎麼?家裡藏男人了?這麼抗拒我?」
黑暗中,那道熟悉的男聲響起。
宋泱安靜了。
鼻腔里出現的也是那股熟悉至極的男性味道。
她摸索著牆壁開了燈。
出現在面前的赫然是那張人神共憤的臉。
宋泱也不知道該不該慶幸跟著的人是他。
顧宴城手撐在牆壁,把宋泱禁錮在他的懷裡,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用說不清道不明的眼神端詳她。
宋泱被看的心虛,低了低頭。
卻被顧宴城捏住下巴強勢的抬起,一字一句道:「顧太太,還沒離婚呢,就這麼著急帶別的男人回家過夜,是我哪一點讓你有覺得我很大度的錯覺嗎?」
故意留下沈寂她就已經做好了被誤會的準備,宋泱歪過頭去:「是啊,我空有一個顧太太的虛銜,沒有愛。我是一個女人,我也需要男人的疼愛,既然我的丈夫給不了我想要的,我就……」
宋泱的話在看到男人那冰涼徹骨的表情時戛然而止,他立體分明的五官蘊含著即將爆發的雷霆之怒。
沒有一個男人能承受的住這樣的侮辱,更何況還是顧宴城這種骨子裡就高傲的男人。
顧宴城打橫將宋泱抱起,不過宋泱的反抗將她扔到床上,他一直手控制著宋泱掙扎的雙手,另一隻手摳著自己的領帶:「聽顧太太的意思是不甘心空有一個虛銜,好,那我滿足你。」
他吻著宋泱,手一路向下:「說,他有沒有碰過這裡?」
「你們做了什麼?嗯?」
宋泱被他壓著,此刻,她終於慌了,她害怕這樣的顧宴城。
有了上次在老宅的經驗,顧宴城知道她的敏感|點在哪裡,幾下宋泱就泣不成聲了。
顧宴城不緊不慢的折騰著她:「說,還碰哪裡了?」
宋泱後悔了,她不該用別的男人激顧宴城,這樣只會激怒他。
眼角含淚:「沒,沒有……」
宋泱此刻的情態十分的不堪,顧宴城不是聖人,他也不舒服,但是他不是小人,他看到了她的拒絕,就不會乘人之危,他有自己的驕傲,他長這麼大,向來潔身自好,不會隨隨便便和女人上床。
他忍住心底的衝動,抵著宋泱涼笑:「不要試圖用這種方式逼我離婚,還有,離沈寂遠點他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你難道就沒發現他和我長得有點像嗎?」
就在宋泱還在想他這話是什麼意思的時候,顧宴城已經起身整理凌亂的衣衫了。
他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自己,仍然清清冷冷的。
宋泱忍不住低低道:「你為什麼不肯離婚?你都有姜萊了。」
顧宴城繫著袖口頭也不抬:「不離婚的理由我已經告訴過你了,至於姜萊,她不會對你有任何的影響。」
聽到這,宋泱沒忍住低笑出聲,他或許還是沒意識到他們婚姻之間存在的真正問題。
忽然想到書上曾經看過的有一句話,一個男人愛你才會深究婚姻中存在的問題,一個不愛你的男人則反之
顧宴城穿戴完畢,審視了一圈這房子的布局,明顯的皺眉:「搬回御景住吧,一直分居像什麼話。」
宋泱將自己縮在被子裡沒有回應。
「明天我會叫祁特助來幫你搬東西。」
次日,祁特助如約的到了出租屋幫宋泱搬東西,誰知敲了半天門都沒人開門,聯繫到房東說宋泱一大早就出門了,不知道去哪了,就留下話說要出差好幾天。
顧宴城得此消息的時候冷笑連連,他要她搬家她就出差,哪有那麼巧的事。
他不厭其煩的給宋泱打電話,宋泱的電話一直處於關機狀態。
他又用了祁特助的手機打,結果通了,顧宴城臉黑了,他這是被拉黑了。
祁特助再打過去的時候,也被拉黑了……
與此同時,宋泱已經落地B市,此次來B市是為了拉攏一個品牌方的贊助,星越傳媒正籌備著一檔綜藝,需要品牌贊助,她就被派來這邊洽談了。
其實這趟出差的活不是非要她去的,她不過是為了暫時躲他而已。
這個品牌方是多家公司拉攏的熱門對象,要是合作成功了,獎金誘人。
宋泱一落地就聯繫品牌方,但是品牌方推三阻四一直不肯見面。
宋泱就逗留了三天,這天,她接到了沈寂的電話:「泱泱,我聽說你再拉攏「茶.檀」的品牌贊助。我以前給他們代過言,和他們品牌的總監認識,可以幫你約一個時間。」
這無異是幫了宋泱大忙。
沈寂很給力,隔天晚上就約到一個時間。
鏡子中的宋泱仔細整理著自己,上半身黑色的荷葉領襯衫,下半身是米色職業包臀裙,還搭配了一條配套絲巾,又卷了一個大波浪,幹練中又不失女性嫵媚。
約的是一家都很私人的古色古風的茶餐廳,宋泱給打了電話,品牌總監在電話里說:「不好意思啊宋小姐,董事長臨時約了客人,您可能得等一會兒了。」
宋泱不失風度:「好,我等著。」
品牌方都是爸爸,她等一會兒也沒什麼。
就這麼在門口站著,過來一輛黑色的加長版商務緩緩停下。
祁特助下了車繞到後面恭敬的打開車門。
看到祁特助的那一瞬間,宋泱心頭就狠狠一跳。
後車門被拉開,一身矜貴氣質的男人下來。
男人穿著一身墨藍色西裝,十分貴氣得體,他理了理不存在任何褶皺的衣角踏至宋泱面前。
宋泱呼吸不由得一屏。
剛剛還和宋泱打電話的總監急匆匆的出來:「顧總您來了,董事長已經在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