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董事長約的另一個人就是顧宴城啊。
顧宴城就好像不認識她一樣,目光掠過她,跟著總監一起進去了。
門口只剩下宋泱一個人了。
他們聊了兩個多小時,宋泱就足足在外面站了兩個多小時。
透過厚重的玻璃,她隱約的看見裡面的人相談甚歡,不像是一時半會就能結束的樣子。
她約這個機會很不容易,所以就算等到天黑她也不能走。
她現在已經能十分確定顧宴城是故意的了。
裡面,茶.檀的董事長周磊不禁發笑:「顧總,和我聊天的這兩個小時你已經看向外面不止十次了,怎麼?外面那個女孩你認識?」
顧宴城端起面前的茶水:「清甜,甘冽,余香十足,好茶。」
「哈哈,這是我公司的新品,剛上市就得到了不錯的反響,顧總好品味。」
「據我所知,貴公司的GG宣發一直有合作的傳媒公司,怎麼會同意約見別的公司?」顧宴城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宋泱的所在方向。
外面下起了小雨,雖然是屋檐下,但是雨帶來的涼意還是令人不適的,她大概是感覺到了涼,雙手環住了臂彎。
周磊哈哈一笑:「顧總什麼時候關心起我的GG宣發了,實不相瞞,是有一直合作的大公司,但奈何家有個不聽話的逆子,繼承家業不好,偏偏喜歡個玩音樂,離家去國外就是為了學音樂,當老子的管不了只能給他鋪路,那些大公司的人心眼子多,髒事也多,我就想他一心一意的玩音樂,就想給他找個規模不大,背景乾淨的傳媒公司。」
星越傳媒很合適。
周磊說到這,問了一嘴:「都這個時候了,我是不是也該見一下那個姑娘了?」
他不是沒有契約精神,奈何顧宴城這尊大神在這,就只能叫那姑娘等著了。
觀這大神神情,似乎還和那姑娘有過節?
宋泱在外面等了很久,雨越來越大,溫度也很低,她後悔自己沒多帶件衣服出來。
顧宴城終於從裡面出來了,他經過她身邊的時候說了一句:「想要茶.檀合作就跟我上車。」
宋泱看到周磊和總監也相繼出來上了另一輛車離開了。
???
她只好被迫上了顧宴城的車。
顧宴城瞥了眼恨不得離自己八丈遠的女人嗤笑一聲,一隻手將人攬在了懷裡:「怎麼?顧太太,幾天不見就又不認識了?」
宋泱扒拉開他:「顧總,我這次是來辦公事的,您要是有什麼怨氣回去再說,別耽誤的工作好嗎?」
顧宴城又拉過她的小手把玩,垂眸,光影交錯下,他的睫毛的影子很長很密的投射在臉上:「讓你搬家你就跑出來出差?宋泱,你就這麼喜歡和我對著幹?」
宋泱裝聽不懂他的話:「公是公,私是私,我不會混為一談的。」
顧宴城拿出手機操作了一下。
下一秒宋泱的手機就收到了一條銀行簡訊:帳戶到帳二百萬。
「這個項目談成了你們公司給你的獎金也不過二十萬,我直接給你二百萬,跟我回去怎麼樣?」
「不怎麼樣。」宋泱直接回絕。
顧宴城做了這麼無非就是要她回去做顧太太,一旦她接受,她就還是只能被困在這段不幸的婚姻里一輩子,她一輩子都無法自由。
她不會接受的。
「顧宴城你似乎總是用錢衡量很多事情,但是我告訴你,感情是不能用金錢衡量的。」
雨點擊打著車窗發出清脆的響聲,車裡的氣氛下降到了冰點,顧宴城徹底沒了耐心:「你到底要怎麼樣?」
宋泱忽的輕笑了一下,她主動湊上前去,作勢要吻他。
顧宴城下意識的躲開了。
宋泱淡淡道:「就是這樣的,你不愛我,而我需要愛,明白嗎?」
顧宴城沉聲:「除了愛我可以給你很多。」
宋泱眸光淡而亮的盯著他:「那為什麼就不能是愛呢?」
顧宴城的表情頃刻間變了,他本就深沉的眸子更加深沉了,他坐在那,就像一尊雕塑一樣。
那一瞬間,宋泱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冷漠和輕嘲。
這個問題是她心中最後的那點執著,有時候,沉默比回答更可怕,也更決絕。
望著宋泱逐漸消失的身影,顧宴城自那個問題問出以後一句話都沒說過,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過了很久,顧宴城才收回目光,眼睛有點酸,他輕闔住了雙眼:「祁特助,你結婚了嗎?」
突然被點名的祁特助一驚,偷偷從反光鏡里觀察男人:「顧總,我有女朋友,但是還沒結婚。」
「平時相處怎麼樣?」
「還好吧。」祁特助小心翼翼的說:「女人嘛,她們喜歡什麼就給她們什麼好了,稍微讓讓她們事情也就解決了。」
祁特助不愧跟了顧宴城這麼多年,最知道顧宴城現在在煩的什麼。
果然,顧宴城聽到這睜開了眼睛,他的眼睛裡還有些紅血絲,他聽說宋泱到了這邊,他後腳就推了好幾個重要行程趕來了,路上還開了好幾個視頻會議,全程馬不停蹄,現在也是累極。
想到了宋泱最後的那個問題,顧宴城把窗戶放下來了一些,又點了根煙,風吹進來煙霧把他嗆了一下,顧宴城更加煩躁了。
次日一早,宋泱剛醒來就接到了公司領導的大力表揚,誇她成功拿下了茶.檀的合作,宋泱高興不起來,她清楚,這是顧宴城的功勞。
下午,宋泱就去茶.檀的總部商討後續合作事宜,一切都是很順利的。
忙碌完宋泱就去附近吃了個飯,回家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B市的夜晚清清涼涼的很舒服,酒店離這裡也不是很遠,宋泱決定散步回去。
路過一個公園,人來人往很熱鬧,朝她迎面走來一個戴著口罩帽子都很嚴實的男人。
宋泱也沒有多想,男人在經過她身側時,她的腰部驟然傳來一陣刺痛。
她驚詫的視線下移,發現腰部被男人用針管注射了不明液體。
現在是夏季,她穿的衣料很薄,針頭刺進去輕而易舉。
身體逐漸僵硬,大腦開始宕機,眼前陣陣發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