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鴻遠急忙向林真道歉:「今日之事,實乃老朽的過錯,柳柳屢次冒犯,先生勿怪,稍後必當嚴懲於她!」
羅柳柳聽到祖父要嚴厲懲罰她,面容更顯愁苦。
她緊緊揪住衣角,仿佛那是林真的化身,恨不能將其撕碎。
「無妨。」林真並未在意,若真介意,早已拂袖離去。
見林真毫無慍色,這份胸襟令羅鴻遠更加欽佩。
「那麼,林先生剛才之意是?」他不禁追問。
「這些暗影蠕蟲,只不過是寄居在你體內的黑暗之源,驅除它們,只能讓你體內不再滋生腐朽之力,使你暫時無生命之虞,但先前的毒素還並未徹底淨化!」 林真指著那些幽暗的生物說道。
「因此,要徹底淨化你體內之暗,讓你完全擺脫生命威脅,還需一步法術!」
「林大師,不知這最後的儀式是何?若是有何條件,儘管提出,我們誓必竭力達成!」 羅忠此刻走上前道。如果此刻他還懷疑林真能夠解除其父的詛咒,那他這大半輩子就虛度了。
只是林大師未詳述此步,令他心中焦急。
他的妻子也走上前來,溫婉地說道:「之前對林大師多有冒犯,還請大師勿記仇,若能治癒老爺子,我們羅家定當重報恩德!」
「確實,林大師,你有何請求不妨直言。」 羅鴻遠滿臉敬意地道。僅僅讓他飲用一碗神秘的藥劑,便有如此奇效,這簡直可稱作是神醫了。
這樣的人物尋求一些條件或是酬勞也無可厚非。
但他害怕自己直接提及,會引起林真的不滿。
於是他向馮天雄使了個眼色。
「確實如此,林大師,無論你有何需求,都可明言。」 馮天雄只好也走出來說道。
正在此時,林真的魔法水晶突然發出光芒。
「失陪,我先行接聽。」
林真說著,走向屋外,接聽了傳來的信息。
他離開接聽消息,羅家眾人卻面面相覷。
羅柳柳甚至噘起小嘴,眼中帶著不屑。
說來說去,還不是一名凡夫俗子。
你若真有能力,便治癒我祖父,絮絮叨叨的不就是為了些蠅頭小利?
接著,她不自覺地揉了揉自己的腿,仿佛感覺到這腿有些麻。
她心中也掠過一絲驚懼,莫非真如那人所言,這腿有問題?
但很快,她又認為自己是在自嚇自擾。
「天雄,這位林大師究竟何意?這詛咒解了一半,剩餘的究竟如何,也不給明確指示,他欲求何物,我們都可滿足他!」 羅忠忍不住向馮天雄發問。
「應當是此事有些許困擾吧,還請諸位稍安勿躁,我認識林大師許久,他並非在意瑣碎之事的人。」 馮天雄說道。
羅忠還想再問,此時羅老擺了擺手,「罷了,不必多言,總之爾等再對我對林大師恭敬些便是!」
「何事?」 林真在外接聽後詢問。
「林大師,今日傅小姐遭受攻擊,不過已被我擊退,我認為有必要與你匯報。」 電話那端傳來任鐘的聲音。
林真眉峰微蹙,「查清是何人所為了嗎?」
「是刑洪生的手下!」
「刑洪生!」 林真眼中閃過寒芒,「好,我知道了,我即刻返回!」
掛斷通訊後,他重返大廳...
「羅老,您體內的暗魔法殘留,待三日後的星辰轉換之時,我再來為您淨化,此刻我有要事在身,先行告退!」
聽聞他欲離去,羅家族人無不焦急。
「林閣下,您不可就此離開,於雲頂山巔,我有一座魔法塔樓,若您今日助吾父除去這暗魔法殘留,它即歸您所有!」 羅忠急忙言道。
其妻亦是急忙附和,「不錯,除卻此塔,我們還可奉上萬金龍幣,不,是十萬金龍幣,若您今日助家公驅魔,這些皆屬您!」
羅家財豐,他們毫不在意,最重要的是保住家公的生命。
若家公有絲毫閃失,他們羅家必將失去往昔的榮耀。
此點他們夫婦深知。
即便林真言明暫無生命之危,他們仍懼有不測風雲。
這暗魔法殘留能速解,他們自然不願等待。
羅柳柳旁觀,嘴大張,她家雖富,但何須如此慷慨?
連薛春秋都驚訝不已。
山頂魔法塔樓,十萬金龍幣,嘩,這瓶魔藥確有價值。
果真需多向師父學習。
「二位,非我不願即刻為羅老淨化暗魔法殘留,實則必須待三日,你們安心,三日後,我定然歸來!」
林真不願過多解釋,何況他無法解釋。
隨即朝馮天雄招手,徑直離去。
「師父,等等我啊!」 薛春秋匆忙跟上。
待他們離去。
羅忠夫婦面面相覷,如此條件竟無法打動他?
「我看他是刻意推脫,不知如何驅散爺爺的暗魔法殘留。」 羅柳柳此時冷笑言道。
「甚至可能,他嫌你們條件太低,說到底,他是個貪婪之人!」
二人此時望向家公。
羅老沉吟,「剛才你們提及魔法塔樓與十萬金龍幣時,林閣下眼皮未眨,此乃貪婪之人?」
「他說三日,定有緣由,罷,此事便等三日吧!」
隨後他也被人攙扶著去歇息。
只是離去前,狠狠瞪了一眼羅柳柳。
那眼神異常嚴厲,嚇羅柳柳一跳。
待家公離去,她亦至牆前,欲收回她的魔刃。
然她的瞳孔猛然收縮。
因她見,一把魔刃之下,釘著一隻飛蛾。
她憶起此魔刃正是林真所釘。
不可能,這般神奇?
但很快,她又認為,這僅是一場巧合。
「廢物!派你們捉個女子都辦不到!」
在勝利者宮殿,邢洪生怒斥兩名手下。
那兩名手下各斷一手一足,被人抬回。
此時面露痛苦,「我們未料到,此女子身邊有一高手守護!」
「非她廢夫?」
「非也,但我們認得他,曾在我們山莊打過斗的一個人。」 兩名手下搖頭道。
「哦,於我們翠谷之巔斗過法的,究竟是哪位英豪?」
「他的名號喚作任鍾,洪大人,您應當有所耳聞,便是那位連破十陣,最終卻未遵從我等召喚的鬥士。」提及任鍾,那兩位侍衛仍心存餘悸。
畢竟那日鬥法之地所發生的異象,他們皆知,那位受創鬥士的悽慘模樣,他們也曾親眼目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