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們未遭遇相同的命運,心中尚有一絲慰藉。
「是他!」刑洪生眉頭緊鎖。
「他竟然甘願成為他人的護符。」
刑洪生手中的雙玉珠停止了轉動。
「當初真不該讓他離去!」
「洪大人,此刻應如何是好?」另有一位侍衛詢問。
「倘若那小牛妖有其庇護,此事確有些棘手了。」
「為了此等小事,竟損我兩位侍衛,兩百萬金幣的療傷費用都不夠!」
「傅慶元,你的確厲害,話說得輕巧,卻不告知我還有一等高人在側!」
刑洪生面色陰鬱,掏出魔晶通訊器,撥通了傅慶元的號碼。
「洪大人,事態可否如願?」電話那頭的傅慶元笑道。
「如願你娘的腿!」刑洪生出口即罵。
將傅慶元都罵得一愣。
「傅慶元,我告誡你,此事已非兩百萬金幣所能解決,我的兩位侍衛,每人折了一手一腳,這筆帳,你算算清楚!」
「怎會如此?即便那廢物稍有實力,也不至於傷到洪大人的侍衛。」傅慶元驚異道。
「你的意思,我在拿我侍衛開玩笑不成?」刑洪生寒聲道,「你並未告知我,在你那侄女身旁,有著一位強者守護她!」
「何意,難道傷了洪大人侍衛的並非那廢物?」傅慶元更加驚異。
「哼,傅慶元,莫非你是故意與我裝糊塗?」
「洪大人,此事我真的不知情。」
「休要再與我廢話,立刻前來,此事需當面詳談!」
傅慶元不敢怠慢,第一時間趕到凱旋幻境城。
見到那兩位受傷的鬥士,臉色亦是一變。
接著不停向刑洪生賠禮道歉。
刑洪生抽著幽藍雪茄,煙霧噴向傅慶元,「此事,如今沒有一千萬金幣,你別想談及解決!」
傅慶元心中暗罵,傷了兩個侍衛就要索價一千萬金幣,這心也太狠毒了些。
當然,他表面上依舊賠著笑臉,「洪大人,這一千萬是否有些過分?」
「過分?」刑洪生吐出一口煙氣,「若不如此,那只有一個方法,便是今日,你將雙手雙腳留下!」
傅慶元渾身一顫,急忙道,「洪大人,是我言多,您切勿誤會。」
隨後他暗自咬牙,忍受著心痛,掏出支票簿,寫下一張一千萬金幣的支票遞給刑洪生。
畢竟今日若不拿出這一千萬金幣,他恐怕真的難以離開此地。
刑洪生接過支票輕輕彈動,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那傅總裁,便回去等待我好消息吧。」
傅慶元點頭哈腰一番,離開了凱旋幻境城...
一跨出古老石砌的大門,他的面容瞬息凝固,宛如烏雲遮蔽下的蒼穹,沉重而森然。
媽的,原本如繁星般簡單之事,怎地化作迷霧重重,如此撲朔迷離?
高手?杜純雨身旁何以藏龍臥虎?
「洪爺,那任鍾非同小可,對杜家實為心頭大患!」
待傅慶元身影消失於迷霧之中,一名隨從低語稟告。
「非同小可?」刑洪生嘴角勾勒一抹寒意,「當日放過他,乃我一時失算,此種人物若不為我所用,唯有將其斬草除根!」
「他非孤家寡人,尚有一女。餘下之事,無需我多言。」
槐花巷,一片古老街區,歲月在此留下深深痕跡。
刑洪生麾下得力戰將阿刀,率領一眾壯漢,疾步穿梭於狹窄街巷,目標直指某一隱秘居所。
木製巨門,一聲悶響,應腳而開。
隨之,他呆若木雞,眼底泛起不可置信之光。
隨行壯漢們亦是目瞪口呆,未曾料及場景竟迥異預期。
因為眼前並未呈現稚嫩女童,反而是一隊身著黑色盔甲的勇士。
更令人震驚者,正坐於中央之人,竟是傳說中的鐘坤!
「阿刀,等候多時矣!」
鍾坤此時立起身,笑聲朗朗,猶如春風拂面。
「鍾老大,爾為何於此處?」阿刀回過神來,心緒難安,勉強擠出話語。
事態似乎脫離常軌,暗藏玄機。
鍾坤目光微眯,笑意漸斂,大手一揮,「莫讓任何一人逃脫!」
號令之下,不僅屋內勇士響應,外頭亦傳來陣陣震天吶喊。
正是阿狗及其部屬,初投鍾坤麾下,便能參與此等大事,令他們熱血沸騰,激動不已!
在一家古風茶館內。
林真接獲鍾坤密函,輕輕頷首。
「可聯絡刑洪生,告知其價碼:每人十萬金幣,命其親率財寶至幽谷林場贖人!」
掛斷密語後,他面向身邊一位十歲左右的女孩,微笑詢問,「是否飽餐一頓矣?」
那女孩正是任鍾之獨女,任盈。
舉止溫婉,靈秀非凡,她點頭應道,「叔叔,父親何時方能接我歸家?」
「汝父今日有急務纏身,稍晚才能歸來,稍後吾將攜汝前往吾府,屆時會有慈祥婦人相伴。」
「叔叔,吾能否再嘗一冰淇淋?」任盈嬌羞問道。
「自當應允,何樂而不為。」林真笑顏如春。
任盈手持冰淇淋,笑靨如花,畢竟何女子不愛甜蜜滋味?
正當此時,忽有一名妖嬈女子疾步穿行,不慎與之相撞。
冰淇淋隨之沾染於那女子華服之上。
「何處野蠻頑童,目不識途?」
那女子側身,怒火中燒,揚手欲扇一記耳光。
然則令其愕然的是,那一擊竟落空。
只因任盈身形靈動,輕而易舉避開襲擊。
就連林真亦是饒有興致,撫須而笑,任鍾教育有方,可見一斑!
那女子打空之後,怒氣更甚。
「刁鑽小妮,弄污吾衣裳,膽敢閃避!」
她怒目圓睜,再度出手,企圖教訓任盈。
林真此刻上前,將任盈護於身後。
反手一揮,清脆耳光響起,「欺凌孩童,汝乃何等卑鄙!」
在幽暗的迷霧森林之中,那位女子被林真的震怒之掌擊得頭暈目眩,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震懾。
此刻,四周已聚攏了不少精靈與獸人。
「此人竟對女性施以暴力,何等殘忍!」
眾人尚不明就裡,僅見林真一掌落下,便憤憤不平地譴責起來。
那女子察覺到眾人的支持,心中竊喜,傲然挺立。
她尖聲呼喊:「諸位見證,此野蠻子玷污了我的禮服,竟還對我動手,正義何在!」
「實乃無禮之極,既玷污衣物又施暴,此人怎可如此狂妄?」